“師長，這不能怪我呀，最近小鬼子在敵後搞聯防政策，各鄉村都有維持會和堡壘戶。我們前幾次行動還算順利，可是打一次小鬼子就漲一次記性，您也知道小鬼子的學習和總結能力不差，最後我們連著三天都沒有收獲就回來了。”

  小鬼子後方實力雖然變得空虛，但是防備政策卻搞的越來越好，單靠範學成他們這樣的特戰隊繼續小打小鬧，頂多也就賺個幾百條槍，如果想要幹一票大的，恐怕要損失不少士兵，這樣就不劃算了。

  “那你說了這麽多到底你弄了多少條槍？”陳凡問。

  “不多，就七八百條槍，重機槍也才五挺，輕機槍十幾挺。”範學成有點肉疼，知道接下來是要分贓的時候了。

  “按照我們約定好的，一人一半，而且你們特戰隊屬於快速機動部隊，重機槍用不到，都給我上交入庫。”陳凡說。

  “誰說我們用不到的，我們都有卡車了，再給我們幾十挺都不為過。”範學成著急了。

  “老範啊，你們特戰隊的兵力不是這麽用，你們都是精銳士兵，你說小鬼子的一挺重機槍一般是四人配置，如果你們用重機槍，就等於多用掉三個戰鬥力。”陳凡說。

  “那我們換輕機槍，一挺重機槍換兩挺輕機槍不過分吧？”範學成仔細琢磨了一下，重機槍對他們特戰隊來說很雞肋，又笨又重的重機槍不符合他們作戰方式，這也是當初為什麽陳凡把大部分湯姆遜都調給了範學成的原因。

  “老範呀，買賣不是這麽做的，你是地主家的孩子，沒過過窮日子，像我們這種窮苦人家從來不這樣要價的。”陳凡眼珠子一轉對範學成耐心地說。

  “那……那你們是怎麽做生意的？”

  “以前窮，大家手裏沒錢，講究的是以物換物，比如我家缺牛，你家卻羊，不管價錢如何，大家就這樣交換了，而現在你們想要輕機槍，我們想要重機槍，按照以物換物，這樣最劃算了。”陳凡說。

  “參謀長，師長說的是真的？”範學成將信將疑。

  “咳咳，好像是有這麽回事，”於燈看到了陳凡瞪了他一眼，連忙改口，“對，確實是有這麽回事，這種方式在窮人之間流行了幾千年呢。”

  “你看看，我沒騙你吧，你們的重機槍放在那兒也是浪費，如果把它裝備到普通部隊中，那可救不少我們兄弟呢。你想想多劃算。”

  “那好吧！就一挺換一挺！”範學成說。

  “哎，走走，你回來了，我應該為你接風，我請你吃好吃的。”陳凡見範學成答應了，連忙拉著範學成去吃飯。

  於燈也隻是無奈的笑了笑，在部隊中，誰都想要好裝備，一挺機槍的作用發揮出來的價值無法想象。至於陳凡這種坑自己家兄弟的做法也無可厚非，畢竟是從左手換到了右手中。

  幾天後，陳凡收到了從國外發來的一封電報，陳濤已經安全到達，也已經跟約翰聯係上了，明天就準備選地方，然後按照陳凡的計劃執行。同時範學成也收到了一封電報，範竹雨要來鶴城看他。

  “師長，要不要我撮合撮合你們兩個人，其實吧，我現在覺得你們兩個還挺般配的。”

  範學成也不知道著了什麽魔，總想把自己的妹妹嫁給陳凡，讓陳凡當他的妹夫。

  “般配你妹！”

  “不是般配你妹，是跟我妹般配。”範學成說。

  “滾，別拿這件事情來煩我。我給你準一天的假，你可以陪著你妹妹在城裏四處逛逛。”

  “就一天假啊？”

  “半天？”

  “別別別，一天就一天！”

  範竹雨來到了鶴城，雖然臉上的稚氣還沒有褪去，但她已經換上了一身戎裝。在春城的時候，他專門去學的密電碼，負責加密和破譯文件。

  不過他看到陳凡的時候確實心中一驚，僅僅一年的時間，陳凡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陳凡眼中還透露著善良與溫情，但現在滿眼都是肅殺之氣，讓她感覺到了有些畏懼。

  本來範竹雨還想稱呼陳凡為“登徒子”的，但是看到陳凡的眼神，她本能的把到嘴邊的話給吞咽了回去。

  “長……長官好！”範竹雨結結巴巴地說。

  “嗬嗬，”陳凡笑了，“一年的時間變化這麽大嗎？範家大小姐竟然懂得禮貌了。”

  範竹雨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她堂堂範家大小姐，從小知書達理，家教修養非常好，陳凡竟然說她懂得禮貌了，她真想一巴掌打在陳凡的臭嘴上。

  “我這兒不是別處，沒有那麽多規矩，你可以隨便稱呼，叫長官就有些生分了，你可以隨便換一個稱呼叫我，當然登徒子除外。”陳凡說。

  “你還在記仇呢？”

  “不是我記仇，因為你剛剛說話的嘴型把你的想法給暴露了，那天晚上隻不過是一個意外而已，我已經給你道過謙了，是你不接受而已。”

  範竹雨撇了撇嘴：“除了長官之外，我也不知道該稱呼你啥，難道叫你陳凡？”

  “可以！”陳凡倒是對這些稱呼無所謂，到現在在他的部隊中，還有一部分人在叫陳凡為團長呢。

  “之前的事情謝謝你了！”

  範竹雨自然是感謝陳凡幫她弄了一個軍籍的身份，這讓她在外邊少受了很多委屈。

  “應該的，當然你也有能力，這不，事實證明你在春城學的不錯，一年的時間就畢業了。”陳凡說。

  “其實我還有一年的學業，但是上邊說軍隊中急缺破譯人員，於是我主動申請離開學校進入部隊。”範竹雨說。

  “哦？原來是這麽回事，其實當前我們國家除了流民之外，什麽都缺！上邊有這樣的命令也確實合理，離開學校之後去哪支部隊？”陳凡問。

  “先去陪都，在戴老板手底下的某個小組做事，至於以後要派到哪兒去，還要看戴老板的意思。”

  “師長，能不能把我妹妹調到我們師來。”範學成說。

  “我在戴老板那兒可沒有這麽大的麵子，而且以當前我們國家軍隊的配置，軍部一級才會配備範竹雨這樣的人，我們新編八十八師還沒有這樣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