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姓洪的就這麽忍不住？我還以為他能夠成大事情的，沒想到也就是個小嘍囉而已。不著急，如果他們把陳凡給折磨死了，也省的我們插手，如果他們隻是雷聲大雨點小，我們再添把火也不遲，把他們都盯緊了。”周副軍長坐在椅子上一副自信的神態。

  “那我先退下了。”

  “李師長那邊怎麽樣了？還能不能醒過來？”周副軍長問。

  “我今天來這兒的時候，已經問過醫生了，醫生說有很大可能醒不過來了。”

  “如果我能坐上軍長的位子，你就是八十八師的師長了，去忙吧。”

  “謝謝軍長提攜，屬下一定盡心盡力為軍長做事，一定不會辜負軍長的厚愛。”

  前來向周副師長報告的人立刻改變了對周副軍長的稱呼，直接稱周副軍長為軍長，似乎他們分別都已經成為了軍長和師長一樣。

  在他走後，周副軍長滿足的一笑，現在六十六軍所有的師長都已經在暗地裏宣布支持他了，也就是說徐軍長已經被架空，整個六十六軍徐軍長能夠掌控的作戰部隊根本沒有，這些人雖然明麵上還是支持徐軍長的，但他們在聽徐軍長的命令之前，必然先要看一眼周副軍長的臉色。

  不管最後陳凡的結果如何，周副軍長將會成為這場爭鬥中最大的受益人。

  在地下室內的陳凡再一次受到折磨，但是相比較於上一次，這一次對陳凡來說微不足道，因為甘組長和洪向文跟陳凡沒有私仇，而團參謀長跟陳凡有私仇，上一次團參謀長就是要把陳凡往死裏整，這次甘組長和洪向文隻要陳凡的口供，他們還不敢對陳凡下死手。

  “你招還是不招？”甘組長折騰的有些累了。

  “我也很想知道，我是怎麽謀害李師長和徐軍長的，可是我沒有洪向文那樣編故事的能力，我實在是編不出來！”陳凡說道，“要不甘組長替我編一個故事？”

  “你勾結小鬼子，謀害李師長，想控製整個八十八師投靠小鬼子對不對？”甘組長說。

  “就算這個理由勉強說得過去，那我為何又害徐軍長呢？”陳凡試探著問甘組長，其實他想從甘組長口中得知他們這樣做的真正原因。

  “你把徐軍長的命當成送給小鬼子的禮物而已，而八十八師是你到小鬼子那兒立足的根本。”

  洪向文和甘組長他們早已經為陳凡編好了劇本。

  “既然你們都已經知道了，為何不幹脆把我拉到徐軍長麵前去對質，而是在這兒用這種肮髒的手段對付我？為何不敢光明正大的審問，非要在這種見不得人的地方呢。”陳凡問甘組長。

  “徐軍長公務繁忙沒時間跟你對質，而你們團的士兵都已經被你給蠱惑，我在你們團中親眼所見，尤其是以張盛為首的那些人，他們如果知道你在哪兒，肯定會帶著部隊過來救你，免不了會有衝突，我可不想看著我們華夏軍隊內耗。”甘組長說。

  “你怕衝突？那在我們駐地的時候，你利用郭寧，為何不怕起衝突呢？甘組長，你自己的話都無法自圓其說，還想拿著罪名往我頭上扣，你這伎倆真的不咋滴。”陳凡冷笑。

  聽到陳凡的笑聲，甘組長認為陳凡是在嘲笑他，頓時惱羞成怒，拿起鞭子就打在了陳凡的身上：“告訴你陳凡，我們已經掌握了充分的證據，就是你安排人襲擊的徐軍長，然後你再自導自演，獲取徐軍長的信任，你居心何在？”

  突然來的疼痛讓陳凡冷哼一聲：“你剛說我殺徐軍長，又說我救徐軍長有目的，你到底想要我救徐軍長還是想要我殺徐軍長？”

  “你……”甘組長一時間語塞，他意識到自己言語中有漏洞。

  “我想知道，如果你們殺了我，以後徐軍長追問起來，你們最後的結果會怎麽樣？戴老板能夠保住你們嗎？”陳凡問甘組長。

  陳凡還真的不相信他們敢對一個堂堂正規軍的團長下死手，好歹陳凡也算在校長那兒掛名了，弄死陳凡對他們沒有多少好處。

  甘組長猶豫了，他確實思量過他們敢不敢殺陳凡。其實他們已經騎虎難下，現在他們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不管陳凡是繼續活著還是已經死了，如果徐軍長真的要追究責任，他們接下來的日子很不好過。除非陳凡真的是洪向文所說的那樣在跟小鬼子勾結。

  但他們到現在為止沒有掌握任何證據，而那個從國都來的軍人，雖然跟他們說了陳凡在國都殺了團參謀長，但誰也不確定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已經投靠的日軍，故意來江城來攪亂他們部隊的。

  洪向文並沒有從陳凡口中得到他們想要的，陳凡自始至終就沒有說過一句有漏洞的話，反而甘組長的問話卻漏洞百出，這間接向陳凡證明了一點，洪向文他們沒有任何證據，所以陳凡也不害怕他們。

  “現在我們怎麽辦？不管我們怎麽用刑，他就是不交代。”甘組長說。

  今天他們審訊了一天的時間，除了浪費口水之外，沒有從陳凡這兒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我們即不能放了他，也不能讓他死，隻有讓他承認給小鬼子有勾結，刺殺徐軍長和襲擊李師長就是陳凡計劃的，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夠不被懲罰。”洪向文也知道這件事情非常棘手，陳凡的身份放在這兒，他們不敢對陳凡下死手的。

  “可是他就是不招怎麽辦？”甘組長也著急。

  “那就對他繼續用刑，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陳凡做的，我們必須要讓這件事情變成是陳凡做的。”

  “可是再繼續折磨下去，人會死的！”甘組長提醒洪向文。

  洪向文也著急的滿頭大汗，把陳凡折磨死也不是他們想要的。

  “明天把醫生叫來，先給他治療一下傷口，然後休息一天，我們繼續用刑。”洪向文決定就這樣一點點折磨陳凡，他相信陳凡再能忍，也有忍不住折磨的時候，但是他最怕的就是在他們針對陳凡的時候，徐軍長發現陳凡被他們給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