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的腦子有時候想的太多，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如果要是現在師部內有其他人，我肯定下令把你關了緊閉！”李師長終究還是不願意說出來，言語中還透露著威脅的意思。

  “如果師長不願意說，那就算了！我呢，依舊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幫助師長守住毗陵城。至於城西的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趁著小鬼子新任的師團長沒有到來之前，動用我們能夠動用的兵力，盡可能的跟小鬼子交手，削弱小鬼子的力量，這樣在小鬼子向我們發起進攻的時候，我們才能夠更容易的守住！”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而且趁著小鬼子現在軍心不穩，也正是他們部隊主動出擊的最好時機。

  “其實我一直在等校長突圍的命令，如果校長不給我們下達突圍的命令，在我們彈盡糧絕的時候，我會下達最後的命令！”李師長最終還是跟陳凡說出了他心中最後的想法。

  “你這個說了等於沒說啊，隨著我們的傷亡越來越多，我們的彈藥用得越來越少，說不定我們師全軍覆沒了，那些彈藥都用不完！”

  他們師在開進毗陵的當天，幾乎整個國都能夠動彈的卡車都給他們做了運輸隊，也就是說他們師在兩天之內就有了十幾天的彈藥儲備，但是隨著他們防守城區以來，傷亡的增多，導致使用的彈藥越來越少，現在他們師的子彈都能夠使用二十天的。

  “十五天！十五天是我預定的極限，這也考慮到其他兩路守軍的能力！”

  李師長考慮的不隻是八十八師的作戰能力，還要考慮其他兩路守軍的作戰能力，如果其他兩路守軍潰敗，他們在毗陵守一年也沒有用。

  “十五天？您太高看其他兩路守軍了，我敢說就算給他們足夠的支援和作戰物資，他們也守不住十天的時間，十五天的時間，小鬼子其他兩路大軍說不定已經匯集在了國都城下！”

  如果小鬼子的後續部隊準備妥當，有足夠的作戰物資，說不定十五天之後，小鬼子已經對國都發起了進攻。

  “你小子是想回去幫助防守國都啊？”李師長猜出了陳凡心中的想法，“以我們師的能力，能不能回到國都都是問題，你小子竟然想著帶部隊防禦國都！”

  李師長已經不敢奢望帶著部隊返回國都守備國都了，他們師在離開毗陵之前肯定剩不下多少人，完全沒有作戰能力了，不可能再幫著守備國都了。

  “師長啊，您真是一眼就能夠看透人心呢！”陳凡本來就沒有打算遮掩自己的意圖。

  “別想的那麽長遠了，眼皮子底下的麻煩如果不解決，我們連活著離開毗陵的機會都沒有，更不用說去守備國都了！”李師長把話題重新扯回到城西的問題上。

  師部以及八十八師的物資儲備都在城西，而他們在城西的防備又非常薄弱，如果小鬼子從城西攻入進來，別說守十五天的時間，再有兩天他們的戰士就沒有彈藥可用了。

  “給我一支二百人的敢死隊，明天晚上夜襲，保證打得城西的小鬼子不敢再進犯我們！”

  “你小子是不是忘了，我的命令是讓你待在師部，不能離開半步！”李師長說。

  “師長，要想守住毗陵，明天晚上可是最好的機會，今天晚上這雪會下幾個小時，明天晚上天氣是最寒冷的一個晚上，也是小鬼子士氣最低沉的一個晚上，如果錯過了明天晚上，我們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小鬼子師團部被襲擊，然後師團部所在的巴平鎮被一場爆炸給夷為平地，他們儲備的彈藥和糧食，最重要的是他們保暖的棉被都沒有了。俗話說，下雪不冷化雪冷，明天晚上將會是非常冷的一夜，同樣也是小鬼子士氣最低沉的一夜。

  李師長聽到陳凡的建議在師部內來回踱步，他也知道明天晚上將會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抓住這個機會可以解決他們今後可能麵臨的困境。但是他也同樣害怕一個情況，陳凡不是屬貓的，沒有九條命，如果陳凡死了，可不是小鬼子死幾百人能夠換回來的，隻要陳凡活著，他可比一個師的價值都要大。

  但是八十八師麵對當前的困境也是現實，如果不主動破局，那麽就要被小鬼子給活活困死在局中。

  “師長，您考慮的是大局，從大局上來考慮，明天晚上夜襲成功率絕對非常大，而且您也說過了，我就是八十八師的救火隊長，那兒有問題，我就衝到哪兒去！”陳凡努力勸說李師長。

  “趙宮，你給我滾進來！”李師長走到地下室門口衝外邊喊了一聲。

  陳凡也站了起來好奇地看著指揮部門口，猜測李師長要做什麽。

  “給你介紹一下，我的衛兵，自從我當營長的時候，他就跟著我了，現在是我的衛兵隊長！”李師長給陳凡介紹道。

  “師長，您這是什麽意思？”陳凡以為李師長要再次扣押他，畢竟兩天前已經出現過這次狀況了。

  “趙宮，明天晚上你要貼身保護陳團長，直到陳團長再次返回毗陵城。平時怎麽保護我的，就怎麽保護他！如果他受了一點傷，你也就不用回來見我了！”

  原來是李師長把自己最貼身的衛兵派來保護陳凡。

  “師長，您的好意我心領了，到了戰場上是誰保護誰還兩說呢！”陳凡真的用不到衛兵，戰場上子彈橫飛，以小鬼子子彈的穿透力，別說一個衛兵，前邊擋上四五個人都可能被打穿，戰場上如果運氣不好，有多少貼身衛兵保護都沒有用。

  “如果你想執行明天晚上的命令，就別讓他離開你身邊半步，否則明天晚上我讓別的軍官帶著部隊去執行襲擊的任務！別跟我講條件！”李師長說。

  “別別別，師長我服從命令就是了，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陳凡認慫，“不過，我還需要一個條件。”

  “說吧！”

  “我需要迫擊炮和炮手，我們團還有十幾門迫擊炮，不太夠用！我們至少需要五十門迫擊炮！”

  陳凡他們在大潰敗中從一輛廢棄的卡車上撿到了不少迫擊炮，但是他為了明天的行動，想組織起一個炮群，雖然隻是迫擊炮的炮群，不如山炮和野戰炮的威力大，但對這次夜襲來說有迫擊炮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