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拍馬屁了，從今天開始，你就留在師部吧，沒有我的命令，你要是膽敢離開師部半步，咱們新賬舊賬一塊算！”

  李師長也沒有為難陳凡的意思，他就是想把陳凡留在他們師！這幾天陳凡的所作所為他都看在了眼裏，完全是有勇有謀，這樣的軍官放在他們師能夠頂他們半個師的戰鬥力。

  所以李師長隻好找點茬，想方設法把陳凡留在他們師中。

  “隻要吃的管夠，我接下來哪兒也不去了，我的功勞也可以不要，但是我這些兄弟們的功勞……”

  陳凡打小鬼子從來不是為了什麽功勞，他就是想付出最小的代價讓更多的華夏士兵和百姓從戰場上活下來而已。

  “我可不是什麽獨吞軍功的那種長官，看看吧，校長已經多次發來電報詢問了！”李師長從桌子上拿起校長發來的電報，遞給陳凡。

  “師長，其他的你看著報上去就行了，不過有一點，殺掉小鬼子師團長的可是袁文光開的槍！”陳凡也不是搶功勞的人，是誰幹的就是誰幹的。

  “袁文光？”

  “師長，這一切都是團長謀劃的，我隻不過是開了一槍而已，根本沒有……”

  “別廢話，那一槍是你開的就是你開的，跟我沒有多少關係！”陳凡嗬斥袁文光。

  “好吧，不過你也要給我寫一份戰報，關於這兩天你們是如何行動的，消滅了多少小鬼子都要給我寫清楚，隻有這樣，我才能夠決定該怎麽給你們請功！”

  “好，那我就在師部裏老老實實待著寫我的報告，反正有管吃管喝的，什麽也不用操心，這舒服日子別提多爽了！”陳凡吃了幾口之後就慵懶地躺在了師部的床上。

  “你小子今天怎麽這麽老實痛快，我可記得有人為了出去打仗，跟我在指揮部大吵一架的！”李師長不相信陳凡會這麽老老實實地在指揮部裏待著。

  “師長，我本來就是老實人家的孩子！再說了，毗陵城估計還能夠安安穩穩的過一天。等小鬼子的新任師團長到了，補充完彈藥，他們就會再次對毗陵城發動猛攻，而我們隻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死守毗陵！”

  雖然陳凡他們取得了不小的戰果，但毗陵城已經是江河日下，沒有援軍沒有物資，就是坐吃山空。

  “我們也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校長沒有給我們下達撤退的命令，我們就是死也守住毗陵！”李師長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絕不會後退一步的。

  “死？我們都死了，拿什麽守毗陵？肯定是守不住毗陵的，不過城西我們要做好防備了，上一次爆炸能夠震懾住已經死了的小鬼子師團長，但新上任的小鬼子師團長為了彰顯自己的能力，肯定不會不顧傷亡從四麵八方對我們發起猛攻！”

  新官上任三把火，新上任的小鬼子師團長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和手中的權力，隻能拿毗陵城開刀，如果攻不破毗陵城，隻能說明他這個師團長能力有問題。

  “你說的有道理，你能不能再來一次那樣的爆炸？再把小鬼子給震懾住？”

  上次陳凡說過，他的一次爆炸能夠震懾住小鬼子三天！現在已經過去三天了，為了毗陵他們還需要那樣的一次爆炸。

  “先不說我們有沒有足夠的炮彈，就算是有，吃過一次虧的小鬼子還能夠不長記性？再退一步講，就算是我們能夠成功，估計小鬼子這次還會動用坦克和裝甲車從城東發起進攻，我們怎麽辦？讓戰士們抱著炸藥包衝上去炸小鬼子的坦克？”

  八十八師囤積的炮彈中雖然還有二百多發山炮的炮彈，但他們必須要用來對付小鬼子接下來的坦克和裝甲車，不能再揮霍了，如果一旦被小鬼子的裝甲車和坦克給中央突破，把八十八師的兵力在城內分割開，導致首尾不能相顧，南北不能支援，小鬼子再集中兵力分區域吃掉他們，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

  “那小鬼子從城西向我們發起進攻怎麽辦？”李師長開始頭疼。

  “張盛，你們吃飽了嗎？給我留點，吃飽了趕緊回我們團去，看看我們的弟兄們，那天打了一下午，還不知道我們團剩下多少人！”

  張盛看了一眼陳凡，知道陳凡要跟李師長商討軍務：“弟兄們，走了走了！回去之後，我們再好好吃一頓！”

  “你小子是不是有什麽好辦法了？”李師長見到張盛他們離開之後問陳凡。

  “師長，您就給我透露一個底兒成不？國都到底有沒有給我們安排援軍的可能？”陳凡認真地問。

  “那個……陳團長弄來一輛坦克，你們都出去瞧瞧吧，順便把門給帶上，半個小時之後再回來！”李師長看著指揮部內剩餘的工作人員，打發他們離開去看坦克。

  指揮部內隻剩下了李師長和陳凡兩個人。

  “給你交個底兒，估計你小子比誰心裏都清楚。我已經給校長發過電報了，你小子在敵後搞的是有聲有色，差點動搖了校長的決定，於是我給校長發了一封密電，僅有我跟參謀長知道，不同意讓校長派兵支援毗陵！”李師長也想帶著兄弟們活下去，但他也明白，來多少部隊支援毗陵都是送死的。

  “你的做法很正確，毗陵就算是再來一個軍也守不住，就算毗陵守住了，也守不住其他兩路進攻的日軍，毗陵已經是戰略形勢上的一座孤城，來多少人都不管用，沒有後勤保障！”

  不管仗打的再好，沒有後勤保障的部隊，就沒有糧食沒有彈藥，士兵也就沒有戰鬥力，隻能等死。

  “那師長打算什麽時候下令突圍？”陳凡繼續問，“師長你別告訴我，你沒有突圍的想法！”

  “你小子是打算把我這兒的底兒都給挖幹淨啊！”李師長說。

  “您又想讓我帶兵打勝仗，又想讓我給您出謀劃策，總不能拿著我當棒槌用吧？不給我透個底兒，萬一我做出了超過您底線的事情，您給我加個罪名，拿著我的頭來個陣前祭旗，我多虧的慌？”

  陳凡就想從李師長這兒了解個底兒，師長到底是不是願意違抗委員長的命令，是不是願意帶著部隊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