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誓約，感覺怎麽樣？”白起看著陳雲，開口問道。

  “感覺自己的戰部變得強大了很多，好像想要補入二天賦也不是那麽難了？”陳雲道。

  “誓約體係算是最容易補入二天賦的，但也是最難發揮戰鬥力的！”白起搖頭道，

  “不過相對來說，你的一天賦既然走得是意誌類道路，倒也不缺少了戰鬥力。

  二天賦能更容易的補兵，規模上去了，對上其他的敵人也更容易對付。”

  “意誌類天賦不缺戰鬥力？”聽到這話，陳雲臉上流露出幾分茫然。

  “所以說，你隻是曙光體係的執行者，而李適是曙光體係的真正創造者。”

  白起解釋，“曙光是意誌類的體係，但嚴格意義上來說，你的紅衣軍隻是一顆種子而已。

  擴張成曙光軍團也不過是破土而出的小苗，距離成長到參天大樹，有著相當遙遠的距離。

  說的直接一點，你提升部隊的戰鬥力是從部隊自身戰鬥力上，但李適卻是從根基上。”

  “我不懂……”陳雲聽著白起的話，無奈承認自己好像聽不懂。

  “用我以前的體係來說吧，你應該知道我以前被六國稱呼成什麽吧！”白起說道。

  “殺……殺神！”麵對白起的問題，陳雲到底是給出了一個答案。

  “知道為什麽我會被這麽叫嗎？”白起略帶著幾分回憶，不過也沒等陳雲回答，

  “因為我打造出了意誌體係，同時我選擇的基礎天賦是恐懼汲取。

  所以別人越是害怕，那我率領的軍隊就會越強！

  但這種辦法，在戰場上終究需要時間一點點變得強大。

  所以我一開始就是奔著讓天下人都恐懼的路子走的，讓我以殺神之名響徹天下。

  等到他們想到我率領著軍隊來到，他們甚至不敢咒罵，而隻敢顫抖的時候，那他們的恐懼自然而然會被我麾下的整隻部隊所汲取。

  畢竟一個人的恐懼，一支部隊的恐懼，一個軍團的恐懼，甚至一個國家的恐懼，哪裏比得上天下的恐懼所帶來的畏懼更強。

  隻要明白了這一點，並做到了，那我就是殺神，我麾下戰士從此戰無不勝！”

  “這就是……隴西騎兵嗎？！”聽到白起的話，陳雲若有所思的問道。

  “還早。”白起搖搖頭道，“如果他們的恐懼之名能深入人心，那他們全身都會被恐懼意誌覆蓋，讓人看一樣就會失去與之戰鬥的念頭。

  就好像是當初的我一樣，一個殺神的名號，便是鎖定了戰場的絕對勝利。

  凡畏懼我的，都不可能贏過我！”

  白起說到這裏，頓了頓繼續道：“雖然隴西騎兵跟你所率領的紅衣軍應該是兩個極端，但都是意誌類的體係，道理都是相通的。

  如果你隻靠戰部意誌去發光，的確很璀璨，但一支戰部意誌再怎麽樣璀璨也是有限度的。

  但如果你能引發意誌共鳴，在綻放你們意誌時，讓更多人與你的戰部一起意誌共鳴，那才是你的曙光軍團應該走的道路，或者說是所有意誌類軍團應該走的道路。

  否則，你再怎麽樣璀璨，在黑暗中終究會黯淡，但能群星輝映，卻能璀璨整片夜空。”

  “那應該怎麽做？”陳雲聽到白起的話，有些不理解的問道。

  “不知道。”白起聳聳肩，“當初與韓知兵交手，他解析出來的曙光力量，破了我的夢境世界，所以我稍微研究了一下，就是想要弄明白怎麽回事。”

  “您怕不是稍稍，而是一有空就在琢磨這事情吧！”陳雲心中默默吐槽。

  白起倒是不知道陳雲的小九九，繼續說：“後來明白了，你的曙光天賦本身，應該承載著民眾信念。

  李適是怎麽操作我不太清楚，但他應該很早就開始著手把紅衣軍的曙光作為承載萬民信念的載體。

  如果換一句話說，算是王國意誌。”

  “王國意誌？”陳雲聽到白起的這個詞，又茫然起來。

  “嗯！”白起點點頭說道，“原本我以為這隻是巧合，但從他讓紅衣軍走誓約路線應該能看出，他是希望紅衣軍與曙光軍團能避開內部爭權奪利，而去執行自己的準則。”

  “為生民立命，為天地立心，為中原守太平，為華夏傳聖名？”陳雲喃喃道。

  白起說道“如果說隴西騎兵是向敵人播撒恐懼，製造毀滅，在詛咒中成就無敵。

  那曙光軍團就是保家衛國，守護家園，以榮耀與祝福直麵任何以華夏為敵的敵人。

  隴西騎兵的意誌來源是恐懼他的敵人，那曙光軍團的意誌之源應該是被守護的華夏。

  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們與隴西騎兵可謂相克，一為之矛，一為盾！

  這就是李適的目的吧！”

  “照著你的誓言去執行，你就會發現，你所掌握的曙光力量就會越來越強！”白起道。

  “我的誓言天賦，是為得服務我的曙光天賦的！”陳雲聽到白起的解析若有所思。

  “什麽一天賦二天賦，難道你以後還準備出個三四五六七天賦嗎？不過隻是天地精氣提升的表象而已。”

  白起揮揮手道，“隻要你始終記得你的紅衣軍是為什麽創立的，隻要統帥意誌不變，自始至終向那個方向前進，然後把所有阻攔你的軍隊都殺了，你自然就是最強！”

  陳雲若有所悟，至少自己走了誓約道路後的迷茫一掃而空。

  雖然接下來的道路依舊模模糊糊，看不清楚終點在哪裏，但自己繼續邁出下一步就好！

  李適並不知道，讓陳雲走了誓約道路後，陳雲的迷茫被白起掃清。

  李適不知道陳雲的迷茫，就算是知道還是會讓陳雲繼續走誓約的道路，頂多就是把情況跟陳雲解釋清楚而已。

  隻不過陳雲不問的話，李適也沒有特意的去給陳雲解釋。

  這時候，李適所關心的大概也就隻是一件事情，那就是蘭明乎與陸賈兩人就河套地區的談判了，雙方雖然就河套問題是半步不退，但雙方也都有著合作意向。

  畢竟草原地區物資匱乏，而李適也需要一個地方傾銷產品，而草原顯然是個相當不錯的地方，這讓雙方的談判在一點一點的艱難推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