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破繭
作者:玉今環      更新:2021-04-27 17:14      字數:3954
  <b></b>再加上三桅杆掛帆,風力利用更有效,行船速度將更快,更穩。

  蓬萊島已經傳來消息,再過幾日,船體便要完工了,屆時,又是見證奇跡的時候了。”

  楚墨從係統兌換來的螺旋推力結構與密封體係,可以在短時間內產生動力。太陽能電池為動力,充電24小時,行駛5小時。

  有動力作為補充,隻要不是點太背,總能順利到達。

  “其實,若是水泥路鋪設好了,運輸方式與效率就更筒單快捷了。”

  楚墨喟然歎道。

  可惜,這是一項耗時耗力的活計,沒有朝廷大力支持,僅靠他又如何能推得動?

  楚墨與戶部尚書提過高速公路收費模式,可在龐大的投入與有限收益麵前,壓根就無法大規模鋪開。這是時代的局限。

  “倘若平思早出世十年,哪怕五年……”

  武沐搖了搖頭,將自己這不切實際的想法拋開。

  他聽劉炳坤提過楚墨專用水泥路的想法。

  但乾國缺的是時間。

  “當務之急是要頂住遼、景兩線進攻。”

  “皇上也莫要過度憂慮,國難之下多英雄。勝利,必將屬於乾國。”

  “你倒是比朕還有信心。”

  武沐看了眼楚墨笑道。

  “皇上聖明,隻要君臣一條心,又其是那些蠻夷之國能比擬的。”

  “君臣一心,朕擔憂的,卻正是這些整日裏說著君臣一心的臣子們。”

  武沐想起西寧路貪墨糧餉一事,目露殺氣。

  “不如皇上下道密旨給草民……”楚墨忽然說道。

  “吏治清明談何容易。”

  楚墨歎道。

  “皇上,禦史台盡是些清流文人,而文人抱團排斥、輕視武將體係,長此以往,朝廷就剩下內戰內行,外戰外行之輩……

  世間的道理,尤其是國與國之間,最終還是靠拳頭說話。”

  這是上下五千年,顛簸不破的道理。

  “文臣安邦,武將定國。這才是長治久安,萬代延續之根本。

  草民知道,皇室重文抑武有皇室的考慮。但隻要皇室夠強,禁軍夠強,又何懼邊軍、鄉軍強大?何懼武將不服?

  草民對治國、軍陣之道一竅不通,隨口妄言,若有冒犯皇上之處還請恕罪。

  草民今日方知道,邊軍士卒月俸竟然不足一貫,拿著如此低的俸祿,卻要冒著隨時掉腦袋的風險。

  。。

  武沐端起茶盅,將早已涼了的茶水飲盡,半晌不語。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啊。”武沐示意楚墨將茶水飲幹後,為他續上滿杯。

  “朕又如何不知士卒俸祿太低。但若按照市價足額支付,這天下,怕是早已不姓武了。”

  楚墨默然。

  乾國年入四百萬貫,百五十萬軍伍消耗糧晌約在兩百萬到兩百五十萬貫,倘若翻倍支付,那朝廷的確啥事都別幹了。

  所以天家才會如此節儉,削減不必要開支,目的便是為了以身作則,好讓臣子們效仿,但最終,武沐發現節儉的永遠是天家,群臣該奢靡的依舊奢靡。

  “皇上,會好起來的。軍伍一道草民不行,但論到掙錢,草民自問還是可以為皇上分憂解難。”

  “賴茶代酒,敬你。”

  “草民惶恐。”

  楚墨起身作揖。

  “坐下。”武沐佯怒道,“萬利商會短短三個月便為內帑增收二十餘萬兩紋銀,便是為這,朕敬你一杯又何妨?”

  “草民感恩。”

  楚墨順勢坐下。

  “有什麽事莫要衝動,和朕說。”

  武沐說道。

  楚墨知道,這是敲打他的同時也有嗬護之意。

  “草民有時候脾氣上頭,容易失了智,給皇上捅了不少婁子,幸得皇上大度,不然京都怕是早已沒有立足之地了。”

  楚墨說到底,骨子裏是依舊個感恩、感性之人。

  “午時將至,平思回府去吧。”

  “皇上這是一頓午膳都要省嗎?”

  楚墨開玩笑道。

  “朕還不知道你?除夕夜宴時,除了你,誰敢說朕小家子氣?你這麽一提朕想起來了,侯府裏食材眾多,回頭讓人送點入宮來。”

  武沐笑罵道。

  “相公回來了。”

  花園裏,趙飛燕正抱著旺財,帶著顧輕歌與楊氏兄妹熟悉侯府。“公子。”

  顧輕歌盈盈福禮。

  “呢……都在啊……”

  楚墨笑的有點心虛。

  “皇上沒訓斥相公吧?”

  “沒有,就是閑聊了一些瑣事。”

  “表姐夫與皇上這麽熟稔?”

  楊小蓮好奇的問道。

  這位入贅的表姐夫給她的感覺真是太奇怪了。

  筒直就是八麵玲瓏,好似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似的。

  聽表姐趙飛燕說了一上午的事跡,楊小蓮對楚墨那是佩服的緊。“也談不上熟穩吧,不過是皇上親民罷了。”

  “對了,小青…”

  楚墨朝一旁站著的小青喊道。

  “姑爺有何吩咐?”

  小青走過來,板著張臉。

  這死丫頭,前些時日傷剛好的時候對自己可是熱情的很,今天這是怎麽了?

  趙飛燕笑了笑,不著痕跡的指了指了身旁的顧輕歌。

  好嘛,原來是這個原因。

  “下午將地窖裏的食材挑些好的給皇上、太後、辰貴妃送去吧。”

  “表兄、表妹……輕歌姑娘住的可還習慣?”

  楚墨轉頭問道。

  “京都比西寧那苦寒之地好的不要太多。”

  楊小蓮搶先回道。

  “甚好。”

  顧輕歌未語臉先紅。

  “那便好。既然來了,便在府裏安心住下來吧。”

  楚墨笑著朝三人說道。

  楚墨伸手探向趙飛燕懷裏的小狗。

  嗚咽聲中,旺財直往趙飛燕懷裏鑽。

  “吃我的,喝我的,轉身就隻認娘子……這旺財,怎麽這般沒良心呢?“旺財那是認主,忠心的很,不像某些人,朝三暮四的……”

  夏荷開口說道。

  “夏荷!放肆!”

  趙飛燕苛斥道。

  “小姐……我……我錯了……”

  替小姐不滿的夏荷,委屈的說道。

  “算了,都是自家人,犯不著苛斥。”

  楚墨有點頭疼。

  這才剛開始,以後的日子有的頭疼了。

  “輕歌姑娘莫往心裏去。”

  趙飛燕安慰顧輕歌之餘還不忘瞪了眼夏荷。

  顧輕歌笑笑,並未說話。

  八麵玲瓏的她自然知道夏荷為何如此。

  這讓她顧影自憐的同時,對留在侯府的心有了動搖。

  “用膳去吧……皇上也太小家子氣了,竟然到了飯點便把我趕出宮了。楚墨試圖活躍下氣氛。

  “相公還未用膳?”

  “你們不會吃過了吧?”

  “吃過了呀。”

  趙飛燕笑意盈盈。

  “那我去廚房看看還有什麽吃食,你們先逛著。楚墨借機跑了。

  這氣氛讓他很不自然。

  齊人之福還沒享呢,這眼看著氣卻要不少受。“對了,一會表兄來膳堂一趟,有事和你商量。

  “表兄以為,西寧三路可能擋住景國兵鋒?”

  膳堂內,楚墨問道。

  “守不住。”

  “沒有任何機會?”

  “西寧西路、西寧北路雖號稱十萬邊軍,但實際上能戰者不超過六萬之數。”

  “寧西侯府在西寧中路?”

  “楊家坐鎮西寧府,擁兵十萬,能戰者八萬。

  家父臥病在榻,這八萬邊軍裏,真正歸心者,不過中軍五千之數。”

  楊誌遠苦笑道。

  楚墨咋舌。

  情況比他預計的要糟糕的多。

  定遠伯府雖說也對定遠軍控製不足,但王猛將軍麾下,依然有五萬能戰之師。

  “表兄不是想在西寧建防禦工事嗎,可有合適的地方?”

  “西寧三關,中路易守難攻的雄虎關已失。剩下的飛雁關在西寧西路,鹿鳴關在西寧北路。原本三關互為犄角守望相助,但雄虎關被奪後,飛燕關、鹿鳴關隻能各自為戰。”

  “也就是說,這兩道關卡都不在寧西侯手上?那表兄要水泥做什麽?加固西寧府城防?”“正是。”

  楊誌遠無奈道,“西寧府城牆高不過兩丈,年久失修,怕是經不住一場大戰。

  那日看了譽王府的圍牆,我便想著在內城修築水泥城牆,這樣外城守不住後,可以收縮力量堅守內

  城。”

  “這想法可行,但靡費甚巨,時間上恐怕來不及。”

  “將百姓先送走,內城便建在官道旁,隻要能容納萬人便足矣,實在不行,五千人也行。”

  楚墨看過兵法總述,明白冷兵器時代,補給線是最大的命門。

  若真按照楊誌遠想法建成內城,將讓景國如鯁在喉又食之無味。

  “表兄,和你商量個事唄。”

  楚墨看了看周邊,小聲說道。

  “請說。”

  “表兄應該快要啟程回返西寧了吧?”

  “七日後。”

  “到時帶我一起唄。”

  “你要去西寧?”楊誌遠有點意外,“該不會是因為顧輕歌姑娘來了府裏,你還在矯情吧?”

  楊誌遠竟然一語中的,猜透楚墨的小心思。

  “呃,表兄怎麽這般看不起人?納妾嘛,不就走個過場……

  小弟去西寧,那是為了國家大事。

  水泥這種新鮮事物,便是工部都沒有我清楚。表兄想要快速建好內城,我去西寧,定能事半功倍。”楚墨大言不慚,微笑著說道。

  “最好是這樣。”

  楊誌遠狐疑的看了眼楚墨,接道“你去了,趙……表妹怎麽辦?要我看,你不如趁這幾日將顧輕歌納了,然後安安心心的,一同去西寧豈不更好?’’

  楊誌遠皺眉道。

  “我去西寧那是辦正事的,如何能帶妻妾同行?”

  楚墨轉頭問道“不知表兄可有成家?”

  “妻妾皆有,兒女雙全。”

  楚墨“…”

  “此事還請表兄莫要與飛燕提及。”楚墨想了想說道,“西寧府存糧可充足?”

  “楊家去年秋收入庫頗豐,若隻是一萬人食用,應能支撐三月。”

  “百萬斤米麥?”

  “按穀子算的話,差不離。”

  “糧食我想辦法看能否多弄些過去,若能撐過今年秋收,糧食缺口將極大改善。”

  “真的有八石糧種?”

  “如何敢在這事上開玩笑。”

  楚墨嚴肅道,“所以,保持有生力量,不用糾結一城一地得失。”

  “說的容易……若是主動放棄城池,朝堂上的那些大人們能把你祖墳都刨了你信不信?”

  楚墨一時無語。

  “朝堂上的事咱們暫且放下,商量下建城的事吧。”

  時間過得飛快,膳堂上早已點起了燭火。

  “姑爺,輕歌姑娘不見了。”

  小青疾步而來,神色焦急。

  “不見了?什麽意思?”

  滿腦子西寧事項的楚墨,一時間有些沒弄清意思。

  “府裏到處尋不到輕歌姑娘。”

  “可曾發生什麽事了?顧輕歌為何突然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