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技術入股
作者:玉今環      更新:2021-04-27 17:14      字數:3950
  <b></b>這些都是馬術精湛戰力高強的精英。

  三人合力頂著的盾牌與奔馬撞在一起,“砰”的聲響中,人、馬滾做一堆。

  盾兵後的槍兵根本沒工夫抽出穿入馬腹的長槍,果斷舍棄後抽出手刀往前衝。

  “長刀手上前,盾兵後撤!頂住,給我頂住!”

  燕小北抽出手刀厲聲喊道。

  ‘下馬,下馬!

  紮古很清楚這一點,厲聲暴喝。

  剛剛那一波連弩打的他措手不及。

  若是乾伍配上這樣的利器,那遼國騎兵的優勢將蕩然無存。

  論起陣地戰,這世間又有哪個國家比得過乾國?

  紮古避過劈過來的冷刀,隨手砍翻身側偷襲之人,強行將不安趕出腦海。

  楚墨與趙飛燕拍馬趕到,將幾十騎遊弋在外伺機而動的遊騎擊殺後,手上的衝鋒槍化為空氣。“相公,這……”

  “回去再解釋,小心點。”

  楚墨說著跳下馬,長刀毫無章法的亂砍亂劈。

  紮古看到楚墨後冷笑著殺了過來。

  長刀鋒利又如何?

  紮古看準時機一個箭步前衝,手裏刀鋒劃過楚墨腰腹。

  “相公!”

  長劍如遊龍般飄忽的趙飛燕,擊退身前圍著的兩名遼兵,看到紮古刀鋒劃過楚墨身體後失聲喊道。關心則亂。

  “搬事。”

  楚墨低頭看了眼,防彈衣防護下,連一點劃痕都沒有。

  “你不是人!”

  紮古剛剛得手的喜悅被驚恐取代。

  京都傳來的消息說什麽楚墨一人擊殺近百遼兵,他是嗤之以鼻當做笑談。

  可眼前這一幕,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

  “知道耶律仲達怎麽死的嗎?”

  楚墨舉目望去,侯府這邊已經控製了戰局,全殲敵人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怎麽死的?”

  “我說耶律仲達連同他的部屬一共四百餘人,被我一人所殺,你可信?”

  “這不可能。”

  楚墨笑了。

  沒有一點溫度的笑了。

  黃金般的盾牌出現在身前。

  “你,你……”

  紮古自然認識這麵耶律仲達重金打造的黃金盾。

  憑空出現的盾牌令紮古渾身汗毛倒豎。

  “你說的沒錯,我不是凡人,而是仙人轉世。”

  楚墨將盾牌收了起來,長刀同時消失。

  這一切如同仙術般。

  “姑爺,敵騎全殲。”

  燕小北渾身浴血,這種冰寒天氣間,頭上竟有汗氣蒸騰。

  紮古環眼看去,兩路騎兵竟然隻剩他一人站著。

  京都方向蹄聲傳來,黑甲騎兵旗幟飄揚,看那規模,怕是有兩千之數。“我沒騙你,耶律仲達先是被我用猛火灼傷,再被我梟首後,葬身狼腹。聽說全身而葬是你們遼人的榮光,很可惜,他求了我,而我,並未同意。“楚墨,你是魔鬼。”

  紮古目眥欲裂,提著長刀就衝了過來。

  “呼”的一聲,楚墨手槍擊中紮古膝蓋。

  “我保證,你,還有耶律仲齊,都無法享受榮光。”

  長刀直接在紮古脖子處透出。

  人總是要成長的。

  對楚墨這個外來者而言尤其如是。

  青山石碑上多出來二十一個名字,楚墨看上去完全沒有悲傷。

  “相公,你沒事吧?”

  趙飛燕擔憂的說道。

  楚家堡與京都之間的遭遇戰,侯府府兵戰死二十一人,傷者百人。這在趕來的黑甲騎兵看來筒直不可想象。

  三百來步兵對陣遼軍兩路騎兵,全殲敵軍的情況下隻是戰死二十一人?事實的確如此。

  要知道,近幾十年來,邊關斬首百人之戰便可稱為大捷,何況千人?算上承平坊的四百人,這種戰績、功勳,足以令人側目。

  所有的賞賜,趙飛燕決定全給府兵與暗衛,以及那些逝者的親眷。楚家堡水泥演武場。

  楚墨看著鄉兵以及帶傷也要站的筆直的暗衛、府兵們,眼眶終是紅了。“為侯府百死無悔!”

  燕小北帶頭喊道。

  “為侯府百死無悔!”

  “為侯府百死無悔!”

  八百來人的隊伍,同聲呐喊下迸發出的氣勢,恢宏磅礴。

  讓楚墨深沉的心血漸漸熱了起來,乃至沸騰。

  “相公,說些什麽吧。”

  趙飛燕杏眼通紅,早已熱淚盈眶。

  這等場景,上一次得見時還得追憶她在稚童時候,父親訓話的那刻才有。說些什麽?

  楚墨有些茫然。

  “哥哥……哥哥……那是我哥哥,大英雄哥哥!”

  校場外,情緒高昂的二妞,朝身邊圍著的許多稚童驕傲的喊著。

  ‘為侯府,也為家人;為侯府,也為親朋。

  楚墨開口的瞬間,校場安靜了下來。

  “我楚墨算什麽狗屁英雄。”

  楚墨自嘲道。

  “沉眠在青山上的那些忠魂,他們才是真正的英雄。”

  楚墨再次自嘲的說道“不怕你們笑話,我在乾國孑然一身,是個沒什麽歸屬感的人。

  遇到娘子,入了侯府,這才有了歸屬,有了家的感覺。

  在除夕夜前,我其實是不太相信有那麽多人會為了主家豁出命的。

  我一直以為這世間熙熙攘攘,皆為利益而活。

  維係侯府與大家的,隻有利益。

  我卻忘了,我們之所以聚攏在一起是因為有了感情,有了信念,有值得豁出命也要守護的人、事。

  侯府待大家以赤城,大家回報以真心。

  侯府可以為被毀了家園的大家千裏追殺賊寇,你們也會為了守護這樣的主家而拚命,哪怕因此丟了性

  命。

  這種家人間的紐帶才是我們不畏死,不怕戰,有無窮勇氣麵對虎狼之師的根本。

  是的,我們是一家人……

  同心戮力,眾誌歸心,生死相依。”

  ‘撇…”

  趙飛燕不自覺的喃喃喊道。

  楚家堡除了在兩大工坊上工的人,幾乎全都圍在了四周,甚至還有聞訊趕來的工坊營衛禁軍,所有人靜靜聽著楚墨嘶啞著嗓子說話。

  “同心戮力,眾誌歸心,生死相依。”

  所有人心底不自覺浮起這句話。

  同心戮力,眾誌歸心,這才是侯府風雨飄搖卻依舊不倒的根本吧?

  楚墨看著烏壓壓跪滿地的楚家堡人以及多兵、暗衛,在心中感歎道。

  處理完葬禮,將楚家堡鄉兵與侯府府兵重新組建成六個百人隊後,上元節已是悄然而至。暗衛自成體係,趙飛燕、燕小北、楚墨三人商量後還是決定暫時不動。

  四五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回到京都時,四處已是重新張燈結彩。

  節日氣氛濃鬱。

  “相公,晚些咱們也去煙波湖猜燈謎吧。”

  趙飛燕笑道。

  “煙波湖?也好,正好去一趟琉璃閣。”

  楚墨目光裏掠過陰霾。

  “相公可是要去為輕歌姑娘贖身?”

  趙飛燕撅了撅嘴,終究還是問了出來。

  “娘子就不覺得顧輕歌除夕那晚說的話有點奇怪嗎?”

  趙飛燕仔細回憶著。

  “相公,輕歌姑娘隻是好心提醒我們吧?那晚夜宴結束,的確是車水馬龍的,沒什麽毛病啊?”

  “希望是我多心了吧。”

  楚墨輕聲說道。

  “呦,這不是我們的大英雄回來了嗎?”

  過了淙信門不遠,武淮正與方曉茹一道趕來。

  “嘖嘖……上千遼兵,聽說還是戰力強絕的遼騎精銳,就這麽被三百餘步卒全殲,這事若非發生在你身上,我都能噴的別人懷疑人生。”

  “這幾天京都沒發生什麽事吧?”

  楚墨嫌棄的避開武淮伸過來的手。

  “還有什麽事能比你們夫妻弄出來的大?”武淮也不在意,自顧自給了楚墨一個擁抱,“要說事情還真有兩件。”

  “快說。”

  “皇上想給你授爵,卻被譽王、寧國公、禮部、戶部、大理寺卿等人給攪黃了。

  說贅婿不入勳貴乃是祖製。

  你是不知道啊,聽說大理寺卿那把老頭說什麽先帝屍骨未寒,還威脅若聖上一意孤行,便要撞死在大殿

  上…

  “那武陟是瘋了嗎?”

  趙飛燕氣鼓鼓的說道。

  “誰說不是呢……被這麽一鬧,授爵一事便擱置了下來。”

  說起來,武涉還是武淮的叔祖,乃文皇一輩的皇室。

  “無妨,我本就對什麽爵位沒什麽興趣。”

  楚墨拍了拍趙飛燕背安慰道。

  “另一件事是什麽?”

  “另一件事依舊與你有關。”武淮臉色古怪的看了楚墨與趙飛燕一眼,吞吞吐吐,半晌沒說話。

  “有什麽事直說,賣什麽關子?”

  楚墨不耐煩道。

  “是你要我說的……另一件事便是與你那知音輕歌姑娘有關。”

  “輕歌姑娘如何了?”

  趙飛燕問道。

  “不知怎麽回事,隻是聽說輕歌姑娘惹怒了琉璃閣背後的金主,被送給了譽王。”

  “你說什麽?”

  楚墨的眼中有著寒芒。

  被楚墨眼神嚇了一跳的武淮忙不迭說道“這事我也是道聽途說的,不過,顧輕歌在譽王府上一事卻千真萬確……聽說譽王準備納輕歌為妾。”

  趙飛燕心中咯噔一聲,心道壞了。

  “相公別急,待飛燕以侯府名義下帖至譽王府後看看情況再定如何?”

  楚墨眉頭緊皺。

  他有種直覺,顧輕歌惹怒琉璃閣背後的金主,多半與除夕夜警告趙飛燕有關。

  “琉璃閣背後的金主是誰?”

  “不太清楚。聽說與流淑坊背後的金主相比,實力並不弱多少。”

  “煙波湖十裏畫舫,保不齊背後就是同一個組織。”

  楚墨在心裏說道。

  這樣的地方無疑是情報收集最理想之地。

  不論除夕夜刺殺一事,顧輕歌是否知情,至少譽王覬覦顧輕歌一事多半是因楚墨而起。

  顧輕歌這樣的女子落入譽王手裏,再摻和上自己的原因,不用想都知道結局會如何。

  “相公,若譽王不放人,便打進去,搶人。”

  趙飛燕態度堅決。

  冰雪聰明如她,第一時間便明白,此事侯府一定要出手。

  相公雖不在乎旁人議論,但顧輕歌果真被譽王納為妾室,相公心裏那根刺便真正紮根了。

  她十分清楚,遺憾才最是折磨人,最彌久而新的情緒。

  它會在未來某一個時刻爆發如山洪。

  “此事侯府還是莫要參與吧,相公我自己想辦法吧。”

  “哎呦……”

  楚墨被趙飛燕踢了一腳,很有些莫名其妙。

  話說回來,趙飛燕已經很久沒對他施暴了……

  “相公能為侯府衝鋒陷陣豁出性命,侯府如何不能為相公承擔這些?”

  趙飛燕真的生氣了。

  她覺得楚墨嘴上說的一家人,內心深處其實還是有著疏離之意。

  “飛燕……”

  “不想理你了。”

  “你聽我解釋……侯府也好,我也罷,都與那顧輕歌非親非故,若是上門搶人,道理不在咱這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