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神秘的怪人
作者:愛喝耗子尾汁      更新:2021-04-22 02:14      字數:2298
  第二天錢昕下了朝,回來的時候,楚昭兒正站在庭院裏對著負責照顧花木的宮人叮囑些什麽,手裏還操著一把修剪樹枝的剪刀,像是要親自上手的樣子。

  此時還沒入秋,清晨的天氣很是清爽,錢昕看著楚昭兒的倩影笑到:“大早上就親自上手摧殘鮮花,火氣這麽大?”

  楚昭兒身上外穿著一件繡月白撒花的襯衣,頭頂盤了個鬏,插了一支碎米珠串成、紅瑪瑙點綴的玉蘭珠釵。

  她滿臉無奈的說:“昨兒晚上下雨,這花都快蔫了。”

  錢昕道:“這都怪下麵的人伺候的不精細,京城裏的新收的隨從就是不如過去在南陽使喚的順手。哎,對了,我聽管家說,你這些天一口氣買了許多下人。我這昕王府也不大,不需要那麽多下人吧?”

  楚昭兒搖頭說道:“怎能不需要?現在王府的確還小,將來若是你搬去太子府去住了,這些人手還不夠呢!”

  錢昕聽了滿臉緊張,說道:“這話可不敢亂說哩!”

  楚昭兒也是啼笑皆非的一樂,說道:“行了行了,我不過是說說而已。快進去吧,昨兒聽人說近日你有些上火,想喝荷葉粟米粥,我這小爐子還煲著呢,快進去,等會兒嚐嚐味兒對不對。”

  錢昕眉開眼笑,說道:“我去了皇宮,父皇發現我有點咳嗽,賞給我一碗荷葉粟米粥喝。可我總覺得禦膳房的師父手藝不如你。昨晚下雨,可能又著涼了,如今身子很虛。”

  他無奈的聳聳肩膀。

  楚昭兒說道:“那王爺快去休息吧!粥熬好了,我讓人去叫您。”

  錢昕近了房間,楚昭兒想著,自從今年夏天他們從南陽郡搬過來後,錢昕就一直身體不適,可能是因為水土不服的原因吧!

  楚昭兒猜測著。他覺得這樣與其將養,不如在膳食上多加調理,所以,她打算出門為錢昕購置一些中藥。

  這時,範鑫走了進來。

  他們都是跟隨楚昭兒的手下,如今楚昭兒以招募下人的方式將這些過去的部署全部招攬回來了。

  楚昭兒問他說道:“雲豪那頭有消息了嗎?”

  範鑫搖頭說道:“還沒有,他去的太遙遠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的。對了,公主,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楚昭兒說道:“出門給王爺買些草藥。”

  她說完離開了昕王府,走出門口,正好看見一個落地擺攤的小攤販賣的正是草藥。

  看起來,這些草藥都是他自己采摘的,並沒有風幹。

  楚昭兒問藥農說道:“這裏草藥什麽補充氣血最好?”

  “我這裏有黨參。”

  藥農笑著說:“昨天剛進山裏采的,我采的時候正是黎明破曉時分,最是靈藥吸收天地靈氣的時候。”

  楚昭兒點頭說道:“好,給我來兩根。”

  藥農找出兩根黨參包給楚昭兒,又說道:“如今京城危險得很,姑娘長得這般漂亮,您可要小心些了。”

  楚昭兒微微蹙眉,暗忖:這人什麽意思?

  她看藥農毫無半點戲謔的成分,絕不是在調戲自己,仿佛真的是在警告自己要小心似的。

  楚昭兒問他說道:“東風國國泰民安,哪裏危險呢?”

  藥農卻說道:“越是祥和的表麵,下麵隱藏的事情越是危險。姑娘還是提防些,平時少要出門的好。”

  楚昭兒冷道:“嗯,我知道了,謝謝你的好意。”

  她拿著黨參,又移步到了藥堂,買了些東西才返回昕王府。

  可奇怪的是,剛剛的藥農已經不見了。

  楚昭兒思量了他平時也沒賣出去多少草藥,怎麽如此快速的就走了?

  還有他說的那些話,真真是個怪人。

  楚昭兒腹誹著返回了昕王府。

  ……

  錢昕吃過她熬的粥以後感覺好了許多,如今又睡去了。

  楚昭兒依然拿著剪刀繼續修剪花枝,同時心裏還在尋思著那怪異的藥農白天說過的話。

  一時想得深了,夜深人靜的,回過神來撩開床帳子往窗外一看,已經是漆黑漆黑的,忙把帳子放下,被窩裏一鑽,閉眼睛睡覺。

  次日清晨,錢昕照例要去上朝。

  自打來到京城,他非常受到重用,隻是每天都要上朝讓錢昕一時間還不適應。

  臨走時,楚昭兒又為他熬了碗荷葉粟米粥。

  她比禦膳房熬製的要繁瑣許多,先要在早時采收還青嫩著的荷葉,在黃昏日頭柔和的時候曬幹,研成粉,箬葉包著收在瓷罐裏頭,置在陰涼處,用的時候取出來就著米熬粥。

  錢昕喝了滿滿一大碗,楚昭兒守著他喝完,然後將墊上新采的荷葉的小砂鍋取走,鍋子裏仍然淡淡的留有清香氣。

  錢昕起轎出門,轎子緩緩行進著。

  剛走出胡同口,忽然錢昕感到轎子一墜,他心頭也跟著一緊。

  “發生什麽事兒了?”

  他問道。

  “有刺客。”

  隨從的聲音很緊張,跟著就是一聲慘叫。

  錢昕心中慌了神,他掀開轎簾,果然看見一群人打在了一起。

  因為是上朝,錢昕帶來的人並不多,對方刺客的人數明顯占據優勢。

  錢昕急忙下了轎子,想要逃跑。幾個刺客立刻追了過來,要將其刺殺。

  多虧幾個府裏麵的下人出來才將他救回了王府。

  消息傳到了皇宮,錢灃震怒,下令調查此事。

  所有的人都議論紛紛,將矛頭對準了已經被廢掉的太子錢羽。

  可是錢羽早已經被圈進在家,根本不可能派人刺殺錢昕,更何況他的手下早就已經作鳥獸散了。

  而且,錢羽本人也矢口否認是自己派人刺殺錢昕的,還苦苦的叫屈。

  所以,錢灃也拿他沒有辦法。

  錢昕雖然性命無礙,但還是有些些輕傷,一直在王府裏麵休息。

  更加重要的是他受到了驚嚇。

  錢灃因此先不讓錢昕再去上朝了,錢昕自己本身也感到莫名其妙,他來到京城從來不得罪人,為何會遭到這種刺殺?

  對此,楚昭兒卻突然想到了前幾天那個奇怪的藥農。

  他為何那天要突如其來的跟自己說那些話?

  本來。楚昭兒以為他不過是個騙子而已,可現在錢昕突然遇刺或許說明這個藥農的確不簡單。

  這幾天,這藥農也不見了,不知所蹤,就像一片雲彩一樣。

  楚昭兒思量許久,覺得務必要調查一下這個藥農,或許他真的知道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