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咱們第二家店開在哪裏比較好？”沈梅煙換了一個話題。

  雲錦想了想，說：“城西吧。”

  “為什麽？”

  “城西往來的商隊很多，相比城南和城東較為繁榮。”

  沈梅煙點頭，又問：“那為什麽不是城北？城北有南邊商隊往來，也比較繁榮。”

  “城北是挺繁榮的，但是治安沒城西好，咱們這酒肆的客人平時就比較雜，治安如果不好怕也是會影響咱們的生意。”

  雲錦考慮的很對，沈梅煙讚同的點頭。

  兩人又說了一些關於酒肆分店的具體事宜，一直到了吃午飯沈梅煙才離開。

  天氣一天比一天溫度低，空氣幹燥的吸一口都覺得鼻子疼，晚上睡覺的時候雲錦往床頭係一個濕毛巾，早上起來毛巾都幹的透透的。

  這種天氣下，雲錦覺得皮膚都變得差了，往臉上大量的用著麵脂，但是也不知道匯顏坊的麵脂是怎麽做的，塗抹薄薄一層的時候還可以，但凡多用一點都油膩的糊臉，沒兩天雲錦額頭上就被悶出來了兩顆痘痘。

  照鏡子的時候雲錦嚇了一跳，沈燕歸聞聲看過來，在看到她額頭上兩個豆豆的時候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麽？都醜死了。”

  豆豆又紅又腫，用手碰還疼，頂在腦袋上莫名滑稽。

  沈燕歸站在雲錦身後，“不醜，我家娘子這麽好看哪裏醜了？不過是兩個痘痘而已嗎，影響不了我娘子絲毫的美麗。”

  知道他在吹彩虹屁，雲錦懶得搭理他，在鏡子裏麵瞪了他一眼起來去洗漱。

  再坐回來梳妝的時候沈燕歸拿了一個小瓷瓶，裏麵裝著藥膏。

  “塗點藥，這個專門消腫的，應該對痘痘有用。”

  讓沈燕歸上了藥，藥很清亮，上去之後沒多大會兒就感覺不到疼了。

  雲錦一整天的心情都不美麗，讓沈燕歸中午從書局回來的時候帶兩本醫書，一下午她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沒出去。

  把醫書裏麵關於一些對皮膚有好處的草藥和食材都研究了一遍。

  她就想著，大支國做麵脂做的最好的匯顏坊裏麵的東西都不好用

  ，那她為何不自己研究一個護膚產品。

  還有，這個朝代的美妝技術真的不怎麽樣，所以她也想著在這方麵做一些改善的，研究出自己的產品。

  呆在房間裏寫寫畫畫，這會沈燕歸也看不明白她在寫什麽了。

  雲錦這個狀態家裏人都看在眼裏，連小妹都知道雲錦這是在研究東西就沒去打擾過雲錦。

  沈善歸依舊早出晚歸刻苦讀書、練字，兩耳不聞窗外事，家裏發生任何事情他都不怎麽在意。

  至於沈榮歸，在武學院裏表現的很好，在一眾世家子弟裏麵硬生生是靠這一身武功本領得到了他們教頭的青睞，親手給他寫了一封推薦信。

  不用經過武舉，沈榮歸可以破格進入巡防營。

  要知道，京城巡防營裏麵基本上都是京中權貴的子弟，這裏也是最容易升官的地方，所以這種地方，沒有關係的話基本上沒辦法進去。

  所以沈榮歸拿到推薦信的時候一路狂奔到家，大嗓門幾乎把家裏房頂都掀了。

  這本來是一個讓人值得開心的好消息，但是的張氏聽了之後臉色唰的就白了。

  “你要去參軍？我不同意！”張氏難得的強勢。

  她這一出聲，大家都看向她。

  沈榮歸興奮的笑容還掛在臉上，被張氏這麽一反對他的笑容有點無處安放。

  “……母親。”

  張氏做了一個深呼吸，“我不同意。”

  “為什麽，大哥不也是參軍了嗎？”

  “這能一樣嗎？當初你哥根本就沒跟家裏打招呼，我是沒辦法阻止！而且你大家現在身子不就是在戰場上遭的罪嗎？”

  張氏看著沈榮歸，絲毫不退讓。

  雲錦看看張氏，再看看沈燕歸，然後用胳膊碰了碰沈燕歸的胳膊。

  沈燕歸這才開口，“母親，老三跟我當時不一樣，他隻是去巡防營，不用上戰場。”

  張氏猛地看向沈燕歸，眼圈突然紅了，“燕歸，你不知道，那些人……”

  張氏止住了話音，似乎在強忍著什麽。

  “母親，您在擔憂什麽？”沈燕歸這問題問的張氏眉心一跳。

  “我

  ……沒什麽，是我反應太激動了。”張氏強顏歡笑。

  氣氛有點奇怪，雲錦站在沈燕歸旁邊沒說話，視線落在沈榮歸臉上，正好沈榮歸看過來，她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沈榮歸隻好硬著頭皮看向張氏，“母親，推薦信都在這裏了，如果我不去的話不好，你難道不相信我嗎？以我現在的本領，就算是上戰場那也能活著回來。”

  張氏抬眼瞪他，“呸呸呸，胡說八道什麽，才不要上戰場！”

  沈榮歸撓了撓腦袋，就聽張氏說的：“既然你執意要去，那就去吧，但是你現在年紀還太小，就現在巡防營曆練著，可千萬不能提出來去戰場，聽到了嗎？”

  沈榮歸嘿嘿笑著點頭，“知道了。”

  張氏抿唇看了一眼沈燕歸，然後視線重新落在沈榮歸身上，說：“切記，在巡防營不要太過張揚。”

  “這當然了，我們教頭都已經交代過了我了。”

  張氏還想說什麽，但最終閉輕歎了一聲閉上嘴，“那你就去準備準備吧，需要什麽跟我說。”

  “好！”

  沈榮歸興奮的去收拾自己的東西，他需要住在巡防營，十天才有一天的假期。

  沈榮歸要三天後才去巡防營報道，但是耐不住他心盛，當天晚上就把東西收拾好了。

  第二天雲錦去街上給他買了兩雙鞋，張氏給他買了兩身衣服。

  本來沈燕歸說要去送沈榮歸去巡防營報道，但是張氏就再次表現出來了強烈的反對。

  張氏說著擔心沈燕歸的身體所以不允許他出門，這個理由誰聽了都覺得不可信，但是大家還是聽了她的，沒讓沈燕歸去送。

  這天早上雲錦租了一輛馬車，親自送沈榮歸出了城，看著他進了巡防營跟她揮了揮手，雲錦才坐著馬車離開。

  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坐著馬車去了窯廠。

  現在窯廠擴建了，而且還有東宮侍衛把手的，儼然已經成了第二個皇家窯廠。

  雲錦通過太子的令牌進去了窯廠，找到了陶凝。

  沒有浪費時間寒暄，雲錦拿出了前兩天畫的東西交個陶凝，跟陶凝解釋了一通這上麵的東西和運作的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