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我與二師姐以無可能，她對我的好意我心領了，你也知道我現在已有家室，此刻再說她怕是不好吧。”秦至嘿嘿一笑，果斷拒絕，大師姐怕有別的事吧，若僅僅是楚文姬的事，也不會吞吞吐吐到現在，再說楚文姬與自己的事，她要說啥時候不能說？為何單獨相處才說？秦至就等她沉不住氣先開口。

  柳涵芝輕歎，並未急著回話，她從懷裏掏出一封信來，放在桌子上，道：“昨夜師妹聽說你要去金陵，有一封信，讓我轉交與你，你一看便知她心意。”

  楚文姬的信？這倒是讓秦至有些吃驚。

  秦至看著桌上的信件，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看呢？大師姐怎麽知我一看這信，就知二師姐的心意？難道這封信她看過？

  秦至不懷好意地看了一眼大師姐，柳涵芝頓時俏麵發燙，哼道：“你看我作何？這信是師妹寫與你的，我看它做什麽？你有那壞心思，可莫要把世人都想成你那麽不堪。”

  “哈哈！大師姐你誤會了，我怎麽會懷疑你看了這信呢。”秦至打了一個花腔，開拆桌上那封信。隻見信紙上用娟秀的小子寫了一首詩“掩映眉梢春嫋娜。夢寄多情，掌上玲瓏顆。一縷青絲心可可，相逢早種因和果。料是前生應識我，銀骨纏綿，慣向雲中臥。對鏡幽香開一朵，為爾巧把相思鎖。”在詩的最後，還寫了幾個小字“等你回來！”

  這首詩是秦至去五毒山時送她發簪時念與她聽的，沒想到現在她又將這首詩送與自己。先不說這詩，“等你回來”這四個字，二師姐對自己還是頗有感情的。秦至突然感覺心裏暖暖，一塊大石頭落地。

  柳涵芝目光幽幽看著秦至。

  秦至臉也不紅，正色道：“哦！二師姐這封信裏是說，讓我在路上好好照顧你，莫讓你著涼生病，還要讓你吃好睡好，嘿嘿！”秦至趕緊將那封信踹到懷裏。

  柳涵芝不屑地哼了一聲，那信裏的內容她確實是看過，現在見他小人得誌的樣子，師妹還是心太軟了，這種賊子就應該好好收拾他，可不能就這麽原諒他，讓他撿個大便宜。

  秦至又不是傻子，一看大師姐這樣子，就知道這信她是看過了，老臉難得一紅。

  “那個大師姐，要是沒什麽事，我真走了。”秦至現在心裏舒服至極，還想著要不要給二師姐寫一封回信呢。

  “你等一下，我還有事問你。”柳涵芝哼了一聲說道。

  “大師姐還有什麽話？但說無妨，師弟我必定知無不言。”秦至嘿嘿道。這大師姐今日話有點多啊，在山上的時候，她可是惜字如金的很，難道一下山就轉了性子？

  柳涵芝似乎也意識到自己今日有些反常，隻不過這個問題，一直壓在她心中很久。她很想知道秦至是不是知道。

  幾番猶豫，幾番糾結，柳涵芝終道：“師傅可是允你什麽事了？”

  啪唧！秦至一屁股沒坐穩，差點坐在了地上。

  “抱歉，這凳子太滑了。大師姐你剛才說什麽，我聽不懂呀？師傅允我什麽事了？我不記得呀，好像師傅沒允我什麽事吧。”秦至爬起身來，裝糊塗道。既然大師姐已經知道，秦至何須再明說。

  師傅允諾將她與二師姐一並許配給自己，還以為師傅給自己畫大餅。沒想到她竟然如此一問，看來師傅已經把這事與她說了。自己這師傅真是強大到無敵了，亂牽線不說，這事還好意思對自己的徒弟說，就不怕別人說她為老不尊嗎？不過師傅倒是不老哈，那臉蛋、那身子、嘖嘖，誘人的很。

  百裏之外，怡安師太正與眾弟子授課，忽然打了一個噴嚏，她掐指一算，旋即怒罵一聲，沉默良久後才繼續授課。眾弟子不解，師傅為何中斷？一臉好奇望著師傅。

  大師姐疑惑地看著他，見他一臉不解，想來師傅應該沒有對他說起那事，心裏終於鬆一口氣。人家都有妻子了，若是師妹再與他一起，自己和他摻合在一起，這叫什麽事嘛，師傅真是的。

  大師姐越想越臉紅。

  “大師姐我先走了，明日再與你講紅樓夢。”秦至起身告辭，他真與柳涵芝不來電的。又怕她問起昨日那詩怎麽回事，主動請辭。

  柳涵芝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那信步“花叢”過的問題還是忍住不問了。

  秦至出了柳涵芝的小屋，轉身欲要回房，在老爺子的船上，還是深居簡出的好。秦至剛把房門關上，外麵就傳來敲門聲。

  是誰在敲門？就不能讓老子歇歇嗎？方才與大師姐講故事就頗費口水。秦至直皺眉頭，開門一看原來是那小侍女。

  “姐姐找我可有何事？是不是要吃飯了？”

  小侍女好奇地看了看他，這秦公子真是風趣的很。下午在船艙外，老爺子講事，別人都是洗耳恭聽，他確是沒停下嘴，吃吃喝喝個不停。

  小侍女忍不住笑道：“公子，晚宴尚有一會，我家公子請公子過去一敘。”

  “你家公子？你家公子是誰？是徐修然還是別人？”秦至疑惑道。要是徐修然就算了，別看他一副清高模樣，背地裏小肚雞腸的很，秦至才不屑與他一敘。

  小侍女搖頭道：“並非是徐公子，秦公子這邊請。”說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不是徐公子，這船上還有別的公子？難道是那女扮男裝的偽男小妞？必定是她了，不過她找我有什麽事？難道又是要問地球為什麽是圓的麽？想起昨日在大帳內她與老爺子一唱一和演戲給自己看，就對她沒好感，不過人家好歹是公主，麵子還是要給足。

  秦至滿腹狐疑，隨小侍女出船艙，來到船頭，果然就看到那偽男小妞正站在船頭。

  “偽公子你好呀！”秦至上前笑道。

  偽男小妞一愣，轉身疑惑道：“秦公子，你為何這般喚我？我姓項不姓韋。”

  “哦，抱歉我有些暈船，記錯了，項公子你好呀。”秦至嘿嘿一笑，還真是個公主呀。

  秦至瞄了一眼她胸前脹鼓鼓的衣服，心裏暗笑，明明是女子非要女扮男裝，也不把胸前兩坨緊，不是偽公子是什麽？

  項小妞哪知自己身份被他識破，還以為他真暈船，疑惑道：“秦公子既然從西洋歸來，為何會暈船？”

  “項公子有所不知，大海上若非狂風巨浪，比這江河湍急的河麵穩定多了。”秦至隨便找了一個理由解釋道。

  項小妞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道：“大海之上我有幸去過一次，無邊無際。秦公子你昨日說在大海之外還有陸地，你能為我再講講嗎？”

  項小妞一口一個秦公子，叫的秦至舒服的很。卻不曾想到這小妞竟然還如此好學。好吧！念在你一口一個秦公子的份上，既然想學，就教教她，省的他們這些公子小姐整日坐井觀天。便對她身後小侍女笑道：“那就麻煩姐姐，去拿筆墨一用。”

  秦至此話是與那小侍女說的，哪知項小妞做賊心虛，還以為自己被識破身份，驚道：“你，你是如何得知，我乃女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