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楊嗣昌 孫傳庭 洪承疇
作者:貧道修的是問情道      更新:2021-04-14 19:43      字數:3758
  三日時間不短,但也不長,在不經意間很快便一晃而過。

  “殿下,楊嗣昌、孫傳庭與洪承疇已經到了,正在府外等候召見。”陳清越步入書房,輕聲對正在閱讀《資治通鑒》的他輕聲道。

  “清越姐,命人將他們三人直接帶到書房來吧,”朱由楫點點頭說到,“對了,清越姐,順便去將還在睡懶覺的兩個小丫頭也叫起來吧,這都已經快日上三竿了。”

  楊嗣昌、孫傳庭與洪承疇三人被王府內侍直接引到了朱由楫的書房外,“三位大人,殿下已經在書房,三位自行入內即可。”言畢,也不管三人徑直將他們留在書房外,轉身走了。

  三人頓時有些麵麵相覷,還是楊嗣昌率先走了進去,孫傳庭與洪承疇二人這才跟在後麵入內。

  三人前些日子在接到聖旨,被任命為少年新軍文化教導的時候,初始的時候都是滿腹的疑惑與不解,尤其是孫傳庭,更可以算的上是一臉懵了。

  孫傳庭字伯雅,號白穀,山西代州振武衛人,萬曆四十七年,進士及第,他中進士後外放為官的時間比較早,在永城知縣任上的他對京師最近發生的事情並不知道曉,不過對於朱由楫的名聲此前還沒有外放為官,尚在京師的時候也是多有耳聞的。

  而且此時的他在朝廷當中,還屬於名不見經傳的官場新丁,按理說在官場之中並沒有什麽名聲,不知道身為蘭陵郡王的朱由楫是從何處知曉他這號人的?他自問也沒有什麽拿的出手的政績,更無什麽過人的才幹?

  不過既然是聖旨,身為臣子的自然要遵旨而行的了。所以當即收拾好行裝從永城知縣的任上回返京城。

  楊嗣昌,字文弱,自號肥翁居士,晚年號苦庵,湖廣武陵人。自幼潛心讀書,埋頭科舉,於萬曆三十四年中舉人,萬曆三十八年春闈進士及第,曆任杭州府學教授、南京國子監博士、戶部福建司主事,現任戶部江西司員外郎。

  在接到聖旨任命,初始的時候除了短暫的疑惑和不解外,很快便不再多想。他的父親楊鶴,早在朱由楫還隻是三皇孫並沒有被萬曆冊封為蘭陵郡王的時候,就已經和朱由楫有所往來了,那個時候的蘭陵王還要他寫了一篇關於遼事的文章,他明白自己那個時候應該就已經進入了這位蘭陵王爺的視線。

  何況,楊鶴如今可以算得上的是徹底的投靠了朱由楫,楊鶴自然也會對自己的兒子進行一些提點。

  洪承疇,字彥演,自號亨九,福建泉州南安英都人,家境貧寒,十一歲輟學,在家幫母親做豆幹,每日清晨還要到英圩埔走街串巷叫賣豆幹。當時西軒長房的才子洪啟胤在水溝館辦村學,洪承疇叫賣豆幹之餘,常在學館外聽課,偶爾也幫學生做對子。洪啟胤發現洪承疇極有天份且抱負不凡,免費收洪承疇為徒。

  萬曆四十三年,二十三歲赴省參加鄉試,為乙卯科中式第十九名舉人。萬曆四十四年,洪承疇赴京參加會試,連捷登科,為丙辰科殿試二甲第十四名,賜進士出身。

  初授刑部江西清吏司主事,現在刑部任員外郎的洪承疇,對京中的一些事情多少也有有些關注,而且從曆史上的表現來看,此人的心機當是三人中最為深沉的。所以在除了最開始接到任命他為少年新軍文化教導的聖旨時有些意外,雖然心中也有著和孫傳庭一樣的疑惑,但是很快便被他統統的按捺下去了。

  沒想到朝中各黨文人還在互相爭奪著的少年新軍文化教導之職,竟然莫名其妙的落到了自己頭上。

  不過以他的眼光和智慧自然不難看出萬曆對朱由楫的疼愛,能夠成為少年新軍的文化教導,在他想來,如此一來也好,將來對自己的仕途總是會有些好處的。

  三人入內後,不自覺的開始暗自打量起書房內的各般布置、陳設。隱有清淡的檀香飄散在房內,梨木製的書架上整齊的放著不少書籍,鏤空雕花的窗戶中映透著幾縷陽光進來,讓房內並不昏暗,反而有幾分明亮雅靜。

  雕花檀木的書案擺放著三.四套文房用具,並有數卷名人法帖......

  書案後正有一少年安靜的捧著一本《資治通鑒》,看得入神。

  三人不敢出聲打攪,隻能安靜站在一邊。

  半晌之後,當少年放下書,視線從書上移開,目光轉向三人的時候,三人忙拜見行禮,“拜見蘭陵王殿下!”因為三人都是文官,所以在行禮的時候都自稱的是下官某某某。

  朱由楫這才認真的打量著三人,同時在他的腦海中迅速閃過了他所知道的關於三人的曆史資料和相關畫像。

  隻見左邊首位上的楊嗣昌,生的到是相貌堂堂,身量不高隻是中等,不過因為或許是人近中年的原因,整個人看起來感覺略微有些發福。一雙大耳朵加上略顯厚重的耳垂,配合圓目獅鼻的鵝蛋臉,天庭飽滿,地閣略顯不足,單看相貌倒也可以稱的上是不凡了。

  曆史上的楊嗣昌在崇禎年間出任大明首輔,影響未來的大明朝局至少二十年,“四正六隅,十麵張網”之策曾經一度打的李自成和張獻忠等流寇勢力差點兒覆滅殆盡;而且比較清晰的認識到了大明內憂外患的不利局麵,製定了先與關外建奴議和將其穩住,集中全力先撲滅內地的李自成、張獻忠等起義軍的“攘外必先安內”政策,隻可惜朝中的反對聲音太大,加上朝堂上額爭權奪利,兩個政策最終都以破產而告終。

  隻能說時運不濟,崇禎十四年,張獻忠破湖廣重鎮襄陽,殺襄王朱翊銘,身患重病在身的楊嗣昌聞聽消息驚懼交加之下自盡而亡,死的時候54歲,死後還被張獻忠開棺戮屍。

  孫傳庭與洪承疇二人年紀相仿,算算年紀都還沒到三十歲。

  中間的孫傳庭生的也是一表人才,中等身材,有些偏瘦。相貌端正,唇方口正,劍眉朗目,標準的國字臉,衣袍整潔。站在那裏麵色從容,雙眼明皎清澈,沒有普通讀書人身上的酸腐氣,相反還隱隱的透露著一絲自信的軒昂。

  曆史上的孫傳庭曾被後世許多人評價:傳庭死,大明亡!

  這句評價多少有些誇大的成分在裏麵,但是從這句評價便不難看出,孫傳庭其人在飄搖的明末朝局中有著怎樣的地位。

  崇禎九年,自請纓任陝西巡撫,在榆林建軍,由此踏上軍事生涯,將其軍事上的天賦才幹展露無遺,數月不到的時間,子午穀初戰便生俘高迎祥,李自成隻能帶著殘兵敗將在逃到川、陝、甘交界的山區裏麵打遊擊。次年在友軍配合之下,穩定整個陝西關中........

  無論是在執行“四正六隅,十麵張網”的戰略作戰,還是在繼楊嗣昌、洪承疇之後任大明最後一位督師獨自撐起剿滅農民起義的戰局,其一係列的軍事行動都是可圈可點的。

  隻是可惜,這樣一位軍事天才和楊嗣昌一樣,也是一位時運不濟的,攤上了崇禎這麽一位做什麽事都喜歡急功近利的老板,崇禎十六年,在崇禎和朝廷的連番催逼下,孫傳庭不得已倉促出潼關與汝州決戰,兵敗損失四萬餘人,然後潼關丟失,被李自成十萬大軍圍攻,51歲的孫傳庭戰死,大明朝廷最後的帥才和關內最後的官軍精銳沒了。

  結果李自成從容不迫的圍攻北京,自己那位五弟在紫禁城後的煤山自掛東南枝。

  三人中,站在最右邊的洪承疇,在排除了他投降蟎清做了漢奸不談的話,也是可以稱得上一代人傑,無論是其在軍事還是政務上都有極高成就了,當然如果此人幫助蟎清鎮壓反清運動,迅速占領穩定江南、滅亡南明也算他的功績成就的話。

  單看相貌來說,鼻正唇薄,五官分明,頂平額闊,洪承疇一點兒也不比楊嗣昌和孫傳庭差。所不同的是,他的皮膚要顯得偏黑一些,身材也顯得更加偏瘦小一些,這或許是與他身在福建靠近海邊,從小又家境貧寒時常幫著母親幹活有關。

  要不是他腦海中的曆史隻是明確告訴他洪承疇降清了,朱由楫完全看不出洪承疇有一點兒做漢奸的潛質。

  洪承疇走上軍旅生涯,成為影響明末曆史走向的風雲人物,還是崇禎二年,因為楊鶴手中無將,情急之下給了洪承疇領兵的機會,解了韓城之圍而開始的。次年任延綏巡撫,一點兒也沒有遵從上司楊鶴的招撫政策,反而大力剿匪、殺降,從崇禎四年到十二年,無論是打配合也好,還是率兵作為主力,或是成為主帥之後,對待流寇和農民軍就是一個字“殺!”

  還得了一個無論是朝廷還是流寇都認可的“洪閻王”稱號!多次將李自成、張獻忠之流逼入絕境。

  對於洪承疇這一點,朱由楫還是很欣賞的,心有鐵血,手段狠辣!熟知明史的他可是深知,明末所謂的“流寇”、“賊軍”“賊軍”剿而不死,就是因為這些人喜歡詐降,養精蓄銳一段時間後趁著大明朝廷放鬆了警惕後再反,李自成、張獻忠這一手就玩兒得很溜。

  崇禎十二年,洪承疇被調任薊遼總督,率領十餘萬精銳在山海關、錦州一線與黃台吉蟎清八旗主力對峙。十四年春,原本主張徐徐逼近錦州,步步立營,且戰且守,勿輕浪戰的洪承疇,在兵部尚書陳新甲促戰,崇禎也希望速戰速決的情況下與蟎清進行了最後的戰略決戰,結果鬆錦之戰,明軍十數萬人土崩瓦解,朝廷在關外再也無力組織蟎清。

  自己也被蟎清生俘,然後降清了,被黃台吉放到了鑲黃旗的包衣牛錄中,表麵上對他恩禮有加,實際上還是很防範他,使其在家,不得任意出入,沒有給他任何官職。

  蟎清入關後,多爾袞開始啟用洪承疇,然後就有了他的一些列漢奸行為......

  一邊打量著楊嗣昌、洪承疇與孫傳庭三人,朱由楫一邊暗自在心裏麵想著這三人的曆史資料。

  他腦海中的曆史知識告訴他,這三人的才能是絕對的統帥之才,雖然此時的三人都還隻是六、七的小官,還沒有經曆過明末戰火的洗禮,還不是明末曆史上的風雲人物。

  但是,他們如果僅僅隻是用來做少年新軍的文化教導,那就太屈才了。

  所以,他不禁在心裏思量起來,對楊嗣昌、洪承疇與孫傳庭三人,自己要如何用他們,現在可沒有機會讓三人獨自領軍。或許,讓三人暫時做自己的幕僚參讚倒是個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