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元崢能夠做的就這麽多了
作者:銀河也是一粒沙      更新:2021-04-10 06:07      字數:12845
  元崢沒有等到石頭落地,

  就已經轉身走入黑暗不見。

  篝火邊上的十二人,

  這才互相看看,

  起身從自己隨身行李裏麵,

  取出睡袋,

  就這麽鑽進去休息。

  他們中間有兩個人想要搭起帳篷的,

  看見其餘人等都沒有搭帳篷的意思,

  也就住了手。

  時間過了三個小時,

  篝火已經熄滅,

  林強還倒在遠處,

  一動不動。

  元崢不知所在,

  篝火邊上的睡袋,

  有兩個動了動。

  兩個男人抬起看了看,

  互相打量了一下。

  悄悄起身,

  走到元崢他們放置相機、攝影機的位置,

  熟練地把裏麵的存儲卡取了一張出來。

  這個時候,

  那些偷偷看著這兩個人的,

  心裏都在讚一聲:英雄!

  這個時候,

  所有人隻覺得眼前一花,

  兩個才取出一張存儲卡的男人麵前,

  站著一個人,

  就是那個一腳踢飛那塊巨石的男人。

  元崢把手伸了出去,

  從一個渾身發抖的男人手裏,

  把存儲卡取回來。

  低聲說道:“我警告過你們的,

  這不能怪我。”

  他的聲音其實不低,

  篝火旁的十個人全都聽見了,

  他們抬起頭,

  看著元崢要怎麽處置這兩個沒有聽從他命令的人。

  元崢抬腳,

  踢在麵前這人的腰上,

  所有人都聽見一聲脆響,

  這個人的腰椎一定斷了。

  一腳一個,

  兩個人的待遇是一模一樣的。

  像他剛才踢那塊巨石一樣,

  兩個人影,

  尖叫一聲,

  口中噴出一股鮮血,

  就那麽飛入黑暗,

  一直看著這邊的十個人,

  全都發出一聲尖叫,

  心裏一片冰涼,

  隻有一個想法:“惡魔,

  這不是一個人,

  就是一個惡魔。”

  然後就有人緊緊捂住自己的嘴,

  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有些人的牙齒控製不住地,

  上下相碰,

  發出“嗒!嗒!”的聲音。

  很久之後,

  才有落地的聲音傳回來,

  這是那兩具屍體落在山下的聲音,

  這個時候才傳回來。

  元崢走到篝火邊,

  看著這群人,

  他們的眼睛都不敢跟元崢對視。

  元崢說道:“我一向是言麵有信的!”

  說完,

  又慢慢地走入了黑暗。

  這一次,

  剩下的十人裏麵,

  如果說剛才還有人抱有乘著黑夜偷偷逃走的想法,

  那麽現在這些人,

  趕他們走,

  他們也不願意走了。

  那幾個女人,

  一閉眼,

  就是兩個人被踢飛的場景,

  還有那一聲腰椎折斷的脆響。

  其實這四個女人都是要氣質有氣質,

  要容貌有容貌的,

  如果不是這次的任務,

  讓元崢心情一直不好,

  也許元崢還會對她們網開一麵,

  可惜這一回,

  遇到了元崢心情不好。

  這一夜,

  剩下的時間裏,

  非常平靜,

  就算是有兩個女人,

  膽戰心驚地走入黑暗裏去小解,

  也沒有引來那個惡魔的雷霆之怒。

  她們現在才明白,

  隻要不想著逃跑,

  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

  是不會對他們下手的。

  黎明時分,

  林強醒來,

  看見隻剩下十個俘虜,

  眼裏滿是驚訝,

  有些惱悔地拍拍頭,

  自己不應該喝醉的。

  他沒有看見元崢,

  元崢卻是感覺到他醒來。

  這個時候的元崢,

  正在山峰上的一塊突出石頭上坐著,

  昨晚他一直就坐在這塊石頭上。

  現在他在等朝陽升起那一刻,

  能夠晨練的時候,

  他都是堅持晨練了的。

  篝火邊的十人,

  半夜的時候,

  吃了一個大驚,

  黎明前的時候,

  才進入夢鄉,

  現在一個個的都睡得正好。

  林強也沒有理會這些人,

  隨意吃了些幹糧,

  帶著元崢送上來的工具,

  隻管去做自己最重要的事情。

  他相信元崢一定會管理好這些人的,

  元崢確實會管理這些人,

  他晨練完了之後,

  見到這群人還在睡覺,

  也就沒有理會,

  這些人自己都帶著不少的幹糧食物,

  不會餓肚子的。

  走到林強忙碌的地方,

  元崢問道:“要幫忙嗎?”

  林強斜著看了他一眼:

  “這麽多年,

  是我虧欠了他們,

  這次我要親手給他們一個家。”

  元崢不再說話,

  隻是把幾瓶水放下。

  回到山峰石頭上坐著,

  看著天邊的雲彩。

  成了俘虜的十人,

  陸續有人醒過來,

  聽得到不遠處發出來的叮當聲。

  有人跟著聲音去看了,

  發現是林強一個人在勞作。

  林強沉浸在自己的創作裏麵,

  壓根不理會這些人。

  這十個沉默著各自吃著自己的幹糧,

  他們本來就不是一夥的,

  麵對林強和元崢這兩個共同的敵人時候,

  他們才算是聯合起來,

  算是一夥的。

  十個人坐在一起,

  互相之間談話,

  都不敢說起逃跑這種想法。

  十個人,

  分別屬於四個組織,

  全都抓緊自己的口袋,

  想要從別人口袋裏麵掏些消息,

  裝進自己裏麵來。

  看著一個個談個興起,

  仔細聽過去,

  全都是各路明星八卦,

  那個玉女在什麽地方陪酒,

  或者是那對圈子裏麵的模範夫妻,

  各自玩各自的,

  互不幹涉。

  十個人都是資深老油條了,

  這麽多年以來,

  聽過、見過的內幕消息數不勝起,

  互相交流起來,

  各不相讓。

  這種基本操作,

  大家都是半年八兩,

  但是每個人都緊緊地守著一條底線,

  那就是全都不談自己的真實意圖。

  有人稍微提起拳王爭霸,

  立刻就附和上來的,

  隻是這些人談的都是誰有潛力,

  誰有實力這樣的口水話。

  最初提出來的人,

  是想要從拳王引出打架,

  再討論一下各國的那些超能戰士的。

  可惜一直這樣討論下來,

  根本沒有一個人露出這方麵的口風。

  十個人吃過各自帶著的幹糧,

  就這樣討論了二個小時,

  這麽長的時間裏,

  各種八卦聽了許多,

  如果做娛樂記者,

  這些消息能夠讓他們從夢裏麵笑醒,

  對於他們這些負擔有特殊使命的人來說,

  這些消息,

  屁都不是。

  他們關心的是政治,

  是政策走向,

  是這個國家的軍事機密。

  現在眼前就有一個,

  這片區域被劃起了軍事禁區,

  實際上裏麵就隻有兩個人,

  這兩個人昨天的打鬥場麵,

  讓幸存下來的十人心血澎湃,

  恨不得馬上向背後的主子匯報。

  隻是這大山裏麵,

  所有的通訊設備都不同信號,

  再者他們的所有設備全都被元崢收繳了。

  雖然那些東西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他們這些人昨天的時候還敢向那邊看看,

  經過了昨晚兩個人的試探後,

  現在他們這些人連向那個方向看看的勇氣都沒有了。

  就算是平常他們活動,

  也是避開那個方向,

  怕被那個喜怒無常的惡魔,

  用莫須有的名頭把自己給踢下山去。

  十個人一起水了二個多小時的八卦,

  有人終於明白下來,

  在坐的年齡有正在花季的,

  卻已經是老狐狸了,

  再怎麽聊下去,

  都不會有絲毫的收獲。

  這些人果斷止損,

  站起來,

  退出群聊狀態,

  獨自在這山林間散起步來。

  他們到現在也隻驚鴻一瞥地,

  見到過元崢一眼,

  然後這個上午,

  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倒是不遠處叮當、叮當的敲打石頭的聲音,

  不斷地傳來。

  他們成了兩個人的俘虜,

  可是那兩個人卻不給他們指示。

  任由他們活動,

  也沒有給他們指出一個活動邊界,

  這就讓他們這些人心裏總是不安,

  不敢走得稍遠。

  現在這十個人,

  雖然沒有看見元崢在什麽地方看著他們,

  卻覺得這片山林裏麵,

  每一棵樹,每一塊岩石背後,

  都有一雙冷漠的眼睛在看著他們,

  在等著他們犯錯。

  其實元崢並沒有那麽多的想法,

  他的想法很簡單,

  這些人是林強抓住的,

  要由林強把他們帶出去,

  然後算是一點點的功勞。

  主要的不是功勞,

  是態度。

  是林強對這個國家的態度,

  這才是林強能不能夠有一線生機的關鍵。

  這件事,

  元崢也沒有把握,

  畢竟林強做過的事,

  無論從那一方麵來看,

  性質都太過惡劣了。

  林強仿佛已經忘記了這些事情,

  一直專心地把一塊大石頭分割開來。

  要做一個一米五長,六十厘米寬的石棺,

  元崢遠遠地看到,

  一個上午,

  才出來一個雛形。

  元崢不急,

  事情做到中途,

  就不能急了。

  一個人坐在山峰上,

  有風、有景,

  有聲、有色。

  他覺得自己都快要成為一個詩人了,

  元崢聽見不遠處那十個人無聊的談話,

  也能感覺得到那些人內心的顫栗。

  對此,

  他是故意的,

  隻是想要一直這麽壓著這些人,

  讓他們一直這麽緊張下去,

  在這幾天,

  這些人的心理崩潰之後,

  才能讓林強問出更多有價值的內容來。

  林強最初的時候,

  隻是想簡單弄一個石盒把家人的相片裝好就行了,

  等到元崢帶回來齊全的工具,

  還有四張特意封裝在夾層玻璃大相片後,

  他就改變主意了,

  要給家人做一個正正式式的棺材,

  現在大樣已經出來了,

  他正在細心地清理石棺的裏麵和外表。

  這種整理是最耗時間的,

  元崢不急,

  那十人可是真的急了,

  他們這兩天裏,

  無所事事,

  隨時都要警醒自己,

  不逾矩,

  這個矩就是元崢的規矩,

  元崢的規矩是什麽?

  他們隻知道一條,

  不要去碰那些自己帶進山裏麵來的器材,

  不能逃跑。

  更多的,

  就沒有人知道,

  如果想知道更多,

  是需要用人命去換的。

  一共花了五天時間,

  林強終於把墳墓壘起來了,

  下葬的時候,

  石棺是由他跟元崢兩個人抬進坑洞裏麵去的,

  墳墓是用整齊劃一的青石長條砌成的,

  前麵那塊當做墓碑用的,

  說它是石板可以,

  說它是石條也可以,

  反正在元崢看來,

  至少幾百年是不會被風化掉的。

  看著林強親手用白紙、樹枝紮起來的樓房,

  轎車,

  還有飛機、大炮、遊艇、軍艦等等,

  林強親手把這些全部小心地墳墓前麵點燃。

  元崢見到這些,

  輕輕提醒道:“還應該給女兒送點玩具過去。”

  林強也深以為燃,又紮了許多的木馬、玩具熊、小刀、小劍、小槍這些一並燒了。

  做完這些,

  他伸出雙手向著元崢道:“來吧!”

  元崢看著他:“國法無情!這是你應該的。”

  說完從山上扯下一根藤條,鬆鬆地綁在林強雙手上。

  這才對林強說道:“好好看看這裏,

  你的根就在這裏,

  你的家人也在這裏,

  每年清明、鬼節,

  如果你不來的話,

  他們一定會很失望的。”

  林強看著他:

  “這次回去,如果死了,

  你就把我埋進去。

  如果僥幸不死,

  每年清明節我也一定回來。”

  元崢看著他:

  “不隻是你來,

  還要帶著你的兒子來,

  這樣他們在這裏,

  才會世世代代地享受到你和你後人的煙火。”

  林強不再說話,

  重重地點頭,

  轉身就走。

  元崢再次進山已經五天過去了,

  還沒有一點消息傳回來,

  讓指揮部裏麵的幾個人都不些著急。

  就連薑文娟急了,

  不再出去逛街,

  天天就等在指揮周圍。

  終於在第七天上,

  遠遠地就看見一行人,

  從山林深處走出來。

  最前麵的是幾個女人,

  她們神情憔悴,

  精神恍惚。

  後麵跟著的六個男人也是一樣的,

  他們見到有人的時候,

  立刻大喊大叫起來。

  前來迎接他們的是這次負責搜捕的幾大頭子,

  潘廳長先是命人把這十個人押下去,

  元崢笑著說:“這些人,

  都是林強同誌抓到的。

  當時他們都在**我們的演習場景。

  這些天,

  我們在山裏的條件很艱苦,

  他們中間有兩個人想要逃走,

  失足跌下山坡,

  摔死了。

  我們從山裏麵走出來,

  這個時候正是最軟弱的時候。”

  潘廳長立刻明白了:“帶回去,立刻審問。”

  這個時候,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跟在元崢身後的林強,

  看見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的,

  單看衣服,

  這一行人中間,

  就數他最落魄,

  但是他的眼神清澈,

  人也站得筆直。

  如果不是他手腕上有一根細小的藤蔓綁著,

  人們都不會想起來,

  這個人就是前些日子裏,

  一口氣滅了四家二十三口人的凶手。

  潘廳長命令道:“給他換戒具,

  帶走。”

  這個時候,有兩個人同時站出來。

  元崢和代表兩人同時站出來,

  都有話說的樣子。

  代表看著元崢道:“你先說。”

  元崢說道:“戒具就不用了,

  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

  國法在心中,

  遠比在手上重要得多。”

  代表隨後說道:

  “現在由我接手,

  林強!跟我走!”

  這個時候,

  平時非常和氣的一個人,

  突然有了指揮千軍萬馬的氣勢。

  林強立正:“是!”

  代表對著在場的幾個人說道:

  “這些天,辛苦大家了。”

  又對元崢說道:

  “歡迎來做客。”

  說完帶著林強就走,

  元崢看到林強湊上去說了幾句什麽。

  代表又走回來,

  林強立在原地沒動,

  代表走到元崢身邊,

  笑著說:“那些相機什麽的,

  你要了也沒有用,

  送給我吧!”

  元崢苦笑著,

  放下背包,

  把裏麵的那些相機、攝像機,

  還有那張被人取出來的存儲卡全都交了出去。

  代表再次笑著說:“有空來玩!”

  他走在前麵,

  林強回頭對元崢歉意地一笑。

  遠處一個黑點飛來,

  很快停在指揮部前麵的空地上,

  代表帶著兩個人,

  陪著林強上了飛機。

  大家都看見,飛機上還有幾個全副武裝的人,

  隻是他們沒有下飛機,

  林強手腕上還是那根細細的藤條。

  吳缺說道:“人抓到了,

  我們也該回去了。”

  潘廳長怎麽也不放人走,

  一定要設宴好好感謝吳缺一番。

  這一次案件,

  現在還隻把這個城市裏的腐敗掀開一角,

  潘廳長手下的謝大隊長已經被停職,

  正在接受審查,

  從已經查到的證據來看,

  這些年來,

  他接受了不少的財物。

  同時也交待了不少的材料,

  這讓潘廳長在驚出一身冷汗的同時,

  也非常慶幸,

  前幾天吳缺對他不客氣地訓斥。

  現在他都不敢想,

  如果前些天沒有老同事振耳發聵的提醒,

  自己現在是什麽樣子的人了。

  因此無論如何他都要留吳缺感謝一番。

  元崢是準備回家的了,

  對這兩個老同事之間的友誼他是不準備參加的,

  不過事情不由他安排。

  秋山楓從薑文娟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經過,

  這是周末,

  她直接跟元崢電話,

  想要過來玩耍。

  元崢知道她很少能夠有這樣的機會,

  私人出來玩耍,

  當下讓她把自己的車也一樣帶來,

  隻是這樣一來,

  秋山楓一個人開車過來太辛苦,

  並且花費時間也長。

  元崢笑著讓她包機,

  一次就能夠連人帶車一起帶走。

  這幾次他乘坐包機,

  已經感受到包機的快樂了。

  吳缺知道了秋山機也要過來的消息,

  立刻半開玩笑,

  半認真地對潘廳長說道:

  “你的慶功宴,能不能夠到省城去辦?

  我們係統裏麵,

  最年輕的平級待會就要來了。”

  潘廳長有些吃驚:“她是你推薦上去的,

  這我知道。

  隻不過,她沒事跑我這裏來做什麽?”

  吳缺笑著說:“你就不許人家來慰問一下?”

  潘廳長更加摸不著頭腦,

  不過他立刻明白過來:“老領導,你就不要賣關子了。

  好好說說吧!”

  吳缺笑著說道:“你也太官僚了,

  一點也不關心下屬啊!

  被你當做槍使了十天,

  你竟然還不知道人家的老婆就跟你同級,

  並且年齡還不到你的一半。”

  潘廳長這才反應過來:“你是說元先生,秋廳長?隻是薑小姐這又算什麽?”

  吳缺笑著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年輕人的事,

  我們是管不了了。

  不過如果你的慶功宴今晚在省城開,

  我倒是能夠把她請過來。”

  潘廳長立刻道:“開!開!就在省城開!”

  吳缺繼續說道:“找最好的酒店,

  上最好的菜,

  用最好的酒,

  要最好的服務。”

  潘廳長看著自己這些天還佩服不已的老領導,老同事,

  有些為難地說道:“這個,這個恐怕超標太多了。”

  吳缺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不用擔心,打土豪不要有心理負擔,

  你請客,

  我吃飯,

  她買單,

  她可是我們係統裏麵,最有錢的人,

  絕對沒有之一。”

  潘廳長看著吳缺:“這樣不好吧!

  畢竟是我請客。”

  吳缺說道:“剛才你沒有聽見,

  人家這次過來,

  為了帶輛車,

  竟然是包機。

  這待遇,

  我們敢嗎?”

  潘廳長剛才是聽見了的,

  心裏雖然有些腹腓,卻不敢說出來。

  吳缺說道:“放心吧!秋廳長是有錢的,

  她這次包機,是自己出錢,

  平常跟老板、官員吃飯,

  要麽AA,要麽她付,

  從來不用公款的。

  到了這裏,恰好你請客,

  她來買單,最好不過。”

  潘廳長不管怎樣,最終還是按照吳缺的想法,

  派人訂了最好的酒店,

  最好的酒宴。

  知道了這兩個人的安排,

  元崢心裏還是很滿意的,

  這樣的話,秋山楓下了飛機,

  十幾分鍾就能夠到了酒店,

  就不用累了。

  潘廳長安排好了這裏的收尾工作,

  立刻帶著一群人往省城裏麵趕。

  計算一下時間,

  秋山楓到達酒店的時候,

  比他們還要早些。

  潘廳長終於還是動用了一些權力,

  派了一個副職前去機場,

  代表自己迎接秋山楓,

  他特別點明了秋山楓的身份,

  怕這個副職怠慢了她。

  秋山楓這次是私人出行,

  穿的是高檔品牌服裝,

  帶的是最新款的首飾。

  一直以來,

  秋山楓就喜歡性感一些的服裝,

  今天也不例外。

  這個鄧副廳長見到秋山楓一身新潮打扮,

  竟然呆住了。

  與其說這是一個係統內部人員,

  不如說是豪門貴族。

  區別隻有一點,

  秋山楓是一個人,

  人家那些豪門出走都是大堆隨從。

  從一架大飛機上麵,

  隻走下來一個人,

  這確實有些浪費。

  秋山楓就在飛機前麵,

  等著工作人員把自己的車送過來。

  鄧副就陪在她身邊,

  這麽多年以來,自己也算見過不少漂亮女人了,

  就算是那些名星、歌星都也近距離地接觸了許多。

  像這個女人一樣性感,又帶著一身官威的,

  隻有這麽一個。

  他已經知道這個女人的職位比自己還高,

  年齡還不到自己的一半,

  這才是真正的年少有為,

  因此,心裏就算有些綺念,

  卻是一點兒也不敢顯露出來。

  站在客人身邊,

  非常小心地陪著,

  即不能冷場,

  也不能太過親密。

  好在有幾十年迎來送往的經驗,

  十幾分的時間,

  還是應付過來了。

  很快秋山楓的車送過來。

  她特意帶過來的是元崢的車,

  見到車來了,

  她笑說:“鄧副!您在前麵帶路,

  我跟著。”

  鄧副被眼前這輛車驚到了,

  這個女人夠囂張啊,

  身為公職人員,

  包機不說,

  帶過來這車,

  明顯就不是工資能夠買得起的。

  正想著的時候,

  聽到秋山楓說話,

  立刻應道:“好!”

  秋山楓看看他那車,補充了一句:

  “我是私人過來,

  就是一個普通人了。

  您在前麵帶路,

  就不用鳴笛了。”

  鄧副更吃驚了:“一般說來,

  有警車、警笛開道,

  不是更能彰顯身份嗎?”

  他不動聲色應道:“好!”

  上了自己的車,

  對司機說話:“前麵帶路,去酒店,

  不要鳴笛,

  注意安全。”

  從秋山楓的吩咐來看,

  她是不願意搞特殊的人。

  隻是她要去的這個酒店,

  可是本地最豪華的酒店,

  定的房間,也是唯一的那套總統套房,

  這是潘廳長特意囑咐過的,

  並且還說明了,

  房費不用公家負擔,

  讓他隻負責接人、定房就是了。

  把人接到酒店後,

  陪著辦好手續,

  把秋山楓帶著的四個大箱子,

  帶著司機、服務生一起送到房間裏。

  這才跟秋山楓告辭,

  準備走了。

  秋山楓微笑著邀請道:“晚上的時候,

  潘廳長也會趕回來,

  到時一起吃個飯?”

  他們這次吃飯的地點和酒宴,

  就是鄧副準備的,

  隻是潘廳長沒有傳話讓自己參加,

  鄧副心裏隻是羨慕,

  這樣的局自己還夠不上格。

  沒有想到柳暗花明,

  竟然能夠得到秋廳長的邀請,

  他立刻高興起來,

  雖然臉上沒有表露出來什麽,

  眼睛裏麵卻透露出來一絲喜悅來。

  當下滿口答應。

  元崢他們趕到酒店的時候,

  秋山楓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了。

  回來的這一路,

  元崢是跟薑文娟一起的,

  一路上,

  薑文娟都是找著元崢說話。

  元崢也把林強的遭遇大略說了一些,

  一時間把薑文娟為難了,

  一會兒同情林強家裏被人滅門,

  覺得林強這種以牙還牙,以血還血這樣做,

  才是大丈夫所為。

  一會兒又為那四家人可惜,

  元崢聽著她不停地歎息,

  認真看過去,

  幸好她也隻是一時有感而發,

  倒並不是真的往心裏去了。

  元崢不想自己的女人真的去思考這樣的問題,

  簡單些不好麽?

  薑文娟問起元崢,

  如果是他遇到這樣的事情,

  會怎麽做的時候,

  這個問題元崢已經想過,

  他沒有猶豫,

  低聲湊到她耳邊,

  把答案說了出來。

  薑文娟好一陣沒有說話,

  用手撫了撫自己跳動激烈的心。

  這才說道:“我要告訴秋姐姐,

  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千萬不要給壞人機會。”

  元崢笑著回道:“這是應該的。”

  他們這一路回到省城,

  元崢和薑文娟是到秋山楓定的套房裏麵休憩。

  潘廳長和吳缺是在酒店裏麵定的普通房間,

  各自草草洗漱一下。

  半小時後,就在酒店裏的餐廳裏麵會麵了。

  鄧副第一時間就把秋山楓對自己的邀請匯報了,

  潘廳長對此很是滿意,

  能夠讓秋山楓主動邀請,

  說明對自己這邊的工作滿意。

  包房裏麵這一桌,

  是三個廳長,一個鄧副,二個吳缺的隨從,加上元崢、薑文娟八人,

  大廳裏麵還有一桌,

  是送他們過來的司機。

  酒桌上,潘廳長代表東道主,

  誠心誠意地感謝了元崢的幫助,

  這次能夠圓滿完成這樣的任務,

  無論是他,

  還是上級,

  都對這樣的結果表示滿意。

  然後他又對秋山楓的到來,

  表示了熱烈的歡迎。

  緊接著又對吳缺對自己的幫助,

  表示了感謝。

  元崢不喜歡這樣的吹捧會,

  隻是笑笑,

  秋山楓也不適應這樣的場合,

  一直以來,

  她都是憑本事和運氣升職,

  這樣的應酬也不習慣。

  沒有這兩人的商業互吹,

  吳缺倒是接下了潘廳長的這些話,

  一頓同樣的話語表白出來,

  席間的氣氛倒也熱烈。

  這一桌酒席的檔次已經是店裏最高的了,

  酒也是上萬一瓶的,

  元崢、秋山楓、薑文娟三人是最早離席的,

  離席前,

  秋山楓讓服務員把今晚的酒宴費全部計在自己的賬上,

  這才低聲對吳缺說了。

  又對潘廳長和桌上其他人打了招呼,

  這才跟著元崢、薑文娟一起出去。

  才出宴會廳,

  秋山楓就問:“到哪裏去玩?”

  元崢和薑文娟都知道她的喜好,

  這次她不遠千裏,

  特地送車過來,

  當然先要滿足她的了。

  元崢笑著說:“今晚我們去迪廳,怎麽樣?”

  秋山楓高興得跳了起來,

  圍著元崢做了好幾個引誘動作,

  三人之中,

  元崢的意見是最重要的,

  他說出來後,

  再沒有人反對。

  秋山楓立刻說道:“我要回去換衣服。”

  拉著薑文娟:“你也陪我去換。”

  三個人回到套房裏麵,

  元崢看著秋山楓和薑文娟換好衣服出來,

  他看出來了,

  秋山楓的本性就是活潑愛跳,

  最不喜歡受到約束,

  偏偏她的工作卻是最需要嚴肅認真的。

  工作時間本性壓製得厲害,

  能夠有機會放鬆一下的時候,

  她的大膽,

  連元崢見到都覺得鼻血要掉出來了,

  估計是秋山楓自己也覺得太暴露了些,

  才特意拉上了薑文娟,

  兩個人的打扮都差不多,

  全身上下的衣料,

  兩個人穿的加起來,

  都做不了一件元崢穿的衣服。

  不過元崢喜歡,

  他一直喜歡這種風格。

  酒店內部就有迪廳,

  三人就這麽直接過去,

  他們三人算是酒店遇到最奇怪的了,

  所有住總統套房的人,

  身邊都跟著不少的隨從,

  隻有這三個人,

  一個隨從不帶,

  讓負責這套房間的管家很有些不適應。

  才到迪廳門口,

  好幾個守在門口的服務生,

  看著兩個性感美女抱緊一個普通男人過來,

  都在感歎:

  真的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這麽漂亮性感又敢穿的小姐,

  竟然傍了這樣普通一個男人。

  正是這樣,

  讓他們這些人,

  不敢怠慢。

  非常小心地引導著三人進去,

  才進迪廳,

  聽著音樂,

  秋山楓就鬆開抱緊元崢的手。

  隨著音樂向著舞池中間蹦過去,

  元崢拍拍薑文娟還抱著自己的手,

  指了指秋山楓,

  示意她也一起去玩,

  他自己慢慢去找位置。

  薑文娟還在猶豫,

  秋山楓已經轉過來,

  這個時候,

  在她身邊已經圍了好幾個男青年,

  秋山楓一把扯住薑文娟,

  把她拉進圈子裏麵,

  兩個人在中間,

  外麵圍了一圈人,

  眾星捧月一般,

  把她們烘托出來。

  跟著音樂,

  元崢也隨著節奏,

  慢慢移動到吧台,

  要了一杯酒,

  看著那兩個已經完全沉浸音樂中間去的女人。

  臉上帶著笑,

  這個時候,

  身邊一個中年男人湊過來,

  先是對元崢笑了笑,

  手裏的酒杯對著元崢舉了一下,

  喝了一口,

  元崢也禮貌地無意了一下。

  這個男人臉上帶著一種男人的笑,

  對著元崢說道:“朋友!你帶來的兩個小妞真辣,兄弟佩服。”

  元崢笑了笑:“她們喜歡這樣。”

  這個男人神秘地朝不遠處的兩個女人指了指,

  示意元崢看看。

  那兩個女人見到這個男人向她們指過去的手指,

  朝這邊飛了一個吻過來。

  這個男人說道:“看見沒有,

  我帶過來的,

  兄弟!

  覺得怎麽樣?”

  元崢禮貌地說道:“很漂亮。”

  這個男人說道:“有意思沒有?

  今晚我們換換?”

  元崢立刻黑了臉:“滾!

  那是我老婆!”

  這個男人聽到元崢這麽說,

  立刻堆起笑,陪禮道:“不好意思!兄弟走眼了。”

  立馬轉身離開。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元崢倒沒有多大的氣,

  隻是為剛才那兩個女孩悲哀,

  她們跟著這個男人進來,

  這個男人卻想把她們當做物品交換。

  元崢看著舞池中間的秋山楓和薑文娟身邊圍著的人更多了些,

  並且那些人圍起的圈越來越小,

  他放下酒杯,

  走進舞池,

  一直擠進最裏麵去。

  他一進去,

  秋山楓和薑文娟兩人,

  就像藤蔓遇到大樹一樣,

  緊緊地纏在他身邊,

  不停地在他身邊,

  圍著他舞動。

  元崢才進去的時候,

  那些圍著兩個美女打轉的人,

  還有些看不起這個舞姿不好,

  人又不帥的男人。

  等到看見兩個美女主動依上去的時候,

  這才知道名花有主,

  這個普通男人才是正主,

  這個時候,

  圍著她們的圈子立刻就大了一些。

  元崢一邊跟著音樂搖擺,

  一邊在心裏想著:

  這裏麵的管理應該要正規一些,

  否則不會這樣子。

  按照以前在別處的慣例,

  這個時候,

  應該是要準備打架的節奏了。

  見到自己女人周圍已經空出一塊空間來了,

  元崢就像宣示完主權的獅王,

  又向著吧台運動,

  兩個性感美女一直跟著他搖到吧台,

  一左一右地圍著他,

  坐在椅子上都還在扭動。

  元崢笑著問道:“怎麽都出來了?”

  秋山楓笑著說:“出來喝一杯!”

  元崢給她倆一人要一杯果汁,

  被這兩人一口喝下去。

  各自都要了一杯烈酒,

  慢慢品嚐。

  秋山楓笑著說:“這種時候,

  一定要這個,

  才能助興。”

  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

  沒有誰能夠想到她工作時的樣子。

  元崢他們三人走後,

  席間的氣氛更加熱烈起來,

  剩下的都是酒場老油條,

  幾個人又是兩瓶酒下去,

  潘廳長有些奇怪地問道:

  “老吳!秋廳長這麽年輕有為,

  性格又是這麽的與眾不同,

  背後有高人哪!”

  吳缺笑了:“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了,

  有話你就明著問。

  小秋這個姑娘,

  身後的高人是沒有的,

  如果硬要說有,

  係統內部,也就隻有我了。

  外麵的話,也就隻有元先生。

  小姑娘能夠有現在,

  完全是憑本事的。

  隻不過她才參加工作的時候,

  沒有地方展現出來她的能力和魄力。”

  潘廳長笑著說:

  “老吳的眼光,

  係統裏麵都是知道的。

  說說秋廳的事跡。”

  吳缺笑著說:

  “反正今天沒事,

  我就說說前些天才發生的,

  我們這些天不是忙著這邊的事情嗎。

  元先生是我去請來的,

  對秋廳我當然要多注意一些。

  就在十天前,

  一個男人酒後劫持一個女人,

  跟警方對峙,

  他並沒有提出什麽條件和要求。

  那個時候,

  他滿臉紅光,

  看得出來是酒後,

  意識也不是很清醒。

  一把菜刀就架在人質咽喉處,

  秋廳長主動出麵,

  要求跟人質互換。

  秋廳長剛才你已經見過,

  她提出換人質,

  那個年輕歹徒,

  根本沒有考慮就答應了。

  結局不用猜也知道,

  人質被順利解救,

  秋廳長也安全無虞。”

  潘廳長舉行酒杯:

  “這樣的巾幗英雄,

  不讓須眉,值得我們敬她一杯。”

  吳缺笑著舉杯,

  兩人一飲而敬。

  吳缺笑著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真到了我們這種位置,

  能夠做到她那種的,

  已經很少很少的了,

  至少我做不到。”

  潘廳長笑著說:“老領導你是知道我的,

  我也做不到。”

  吳缺笑著說道:“說實話,

  我最佩服的是元先生,

  他對秋廳提了一個要求,

  對外應酬,隻能AA和自己買單,

  不準她吃請。”

  潘廳長更奇怪了:“到了我們這種位置,

  吃飯很正常的吧!”

  吳缺笑著說:“這也是她身家豐厚,

  不在意這些,

  不過這個要求,

  卻是讓她順利過關。

  她可是被仔細調查,

  並且還懟了調查組的人,

  然後還能夠沒事的。

  你、我仔細想想,

  能不能過了同樣的這一關。

  我們身邊的人,

  有幾個能夠這樣全身而退的?”

  潘廳長再次倒滿杯子:

  “這可是傳說中的牛人哪,

  我是沒有把握能夠過了那一關的。

  人嘛,怎麽能夠時時刻刻注意到那麽多。”

  吳缺笑著說:“這也是他們背景簡單,

  元先生一直就是獨身一人,

  秋廳背後,也隻有父母兩人,

  他們沒有那麽複雜的社會關係,

  更重要的是,

  她還不差錢,

  除了事業,她真的是別無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