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楚玉兒找上門(1更)
作者:慕夏      更新:2021-03-30 19:36      字數:2191
  宋伊人很巧妙地說了自己的擔憂,左燕秋是當事人,她說明利弊,到底要不要公開那副畫,還要聽她的意見。

  “娘已經去世多年,我不怕,就按韓買辦說的做。”

  左燕秋有自己的考慮,她好不容易能為這個家做點兒事,可不能因一個猜測就放棄,如果那副繡品能賣個好價格,就能幫伊人開成衣鋪。雖然她從來不說什麽,但她平日從她們母女的對話中聽出端倪,伊人開成衣鋪缺錢。

  宋伊人一想也是,不能因為猜想不過日子,如果有一天真有人想傷害左燕秋,她定會拚盡全力保她們母女周全!

  水洛縣。

  這天一早青青繡坊如平常一般開門營業,從遠處姍姍走來一女子,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紅腫著眼睛來到繡坊。

  “請問宋仲仁在這裏嗎?”

  女子正是讓宋仲仁心心念念的楚玉兒。

  閆氏和宋青兒末見過她,但已隱約猜出她是誰,宋青兒氣不打一處來。

  “你誰呀?”青兒沒好氣地問。

  “我、我......"

  玉兒還沒說話已掩麵抽泣,宋青兒一看她的樣子就莫名反感,哭給誰看呢?

  母女倆冷眼看著她都沒出聲,玉兒看沒人問她,演不下去,隻好抬頭抽抽答答說到:“想必是伯母和青兒妹妹,我是楚玉兒。”

  果然是她!確定了她的身份,閆氏更沒好臉色,一看就不是善茬,還要裝出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們母女把她咋了。

  “我們並不相識,這聲伯母擔當不起,還請姑娘速速離去,一個姑娘家上門找漢子,傳出去有損姑娘的名節!”

  閆氏的逐客令有些狠,如果是一般有皮有臉的姑娘,被人這麽說已無顏再糾.纏下去,可這是楚玉兒,她的目的還沒達到,怎麽可能被這幾句輕易打發?

  “請伯母讓玉兒見一麵仲仁哥,我有事要告訴他!”

  楚玉兒說著,低頭又抹眼淚。繡坊有客人來往,看到此景都知趣地退出去,但沒有離去,躊躇在門外圍觀,左鄰右舍也圍了過來。

  “我這裏開門做生意,姑娘一大早在繡坊哭哭啼啼,是故意妨礙我做生意?”

  閆氏眼看著客人都被她給逼出門外,一肚子火。

  “伯、伯母誤會了,我、我隻想見仲仁哥一麵,給他說句話就走!”楚玉兒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又梨花帶雨,任誰看都是閆氏母女欺負了她。

  宋青兒在家時就見識過宋彩兒為了達到目的,在家中所有長輩前扮弱裝可憐的模樣,心裏十分反感,好不容易宋彩兒嫁出去,如今又來這麽一個貨色,她心裏那個氣蹭蹭往外冒,隻想趕快打發了,別再汙了她的眼睛,但又一想,如果伊人姐遇到這種事該怎麽解決?

  想了想,她朝著門外故意大聲說:“各位叔伯嬸子,可否告知青兒,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尋上門找男子是何道理?”

  人總是會無意識偏向弱小,門外圍觀的人也不例外,楚玉兒就是深諳其中的道理,才會扮弱裝可憐博同情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宋青兒想到宋伊人的做事風格,立刻有了主意,那就是不讓她得逞,要先下手為強。

  果然,門外圍觀的人紛紛出聲。

  “未出閣的姑娘上門找漢子,也不知她父母的臉往哪兒擱!”

  “可不是,哪個正常人家會放任自己的女兒做這下作的事!”

  “還真有這種人,這家繡坊以前的掌櫃的女兒,上趕著去周家做妾,聽說未出閣前就死纏著住在周家!”

  ......

  楚玉兒本想著博取眾人的同情好做事,誰知被宋青兒識破,她反到成了別人攻擊的對象,心裏氣得想殺人,臉上還要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這條路行不通,她就改變方式,隻見她大聲邊哭邊說:

  “仲仁哥你在哪裏,你出來見見玉兒可好!”

  此刻的宋仲仁被他爹宋保祖打成重傷躺在二樓的房間不能動,許久不見玉兒,他著急上火,嘴上起了水泡。

  當聽到楚玉兒的聲音,他以為自己是因為想念她產生了幻覺,豎起耳朵仔細一聽,是她的聲音。

  “玉兒來找我了?”

  他興奮得忘記自己受了重傷,翻身下床,直接摔在地上,他疼得倒吸了口冷氣,但顧不上疼痛。

  “玉兒,玉兒是你嗎?”

  宋仲仁大聲喊著,樓下的楚玉兒自是聽到他的聲音,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笑。

  你們阻止我又如何,還不是阻止不了那蠢貨。

  “仲仁哥,是我,是玉兒!”

  楚玉兒和宋仲仁一個在二樓呼喊,一個在一樓哭得肝腸寸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閆氏母女有多惡毒, 生生拆散一對苦命鴛鴦!

  閆氏怎麽也想不到,躺在床上天天讓她伺候的宋仲仁連爬帶滾地從二樓木梯上下來,楚玉兒看他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但一想到肚子裏一天天長大的那塊肉,立刻改變想法。

  她哭著跑向宋仲仁:“仲仁哥,你這是咋了?”

  宋仲仁卻紅著眼睛看著她笑,又露出擔憂的表情:“玉兒,這些日子不見,你瘦了!”

  閆氏看著這樣的兒子,氣得氣血翻湧,頭暈眼花,無望地閉了眼,想要勸他清醒已經沒有指望。

  她出門笑著打發了外麵看熱鬧的人,說暫時停止營業,讓大家各忙各的,她先處理家務事。這時,出門拉布匹的宋保祖正好回來,不知發生的啥事,閆氏一看到他立刻紅了眼,把事情經過簡單說了說,宋保祖一聽黑了臉。

  他這次暴打兒子,一是為了阻止他去打黑拳,二是為了讓他清醒,手下沒有留情,宋仲仁一個青年男子被打得下不了床,可見他下手有多重。

  “他爹,那女娃一直哄著仲仁但從不露麵,這突然鬧上門來,定沒好事!”

  閆氏擔憂地說,自家兒子不爭氣,她們就是再有辦法也無濟於事。

  宋保祖重重歎了口氣,取出身上的旱煙鍋點燃,吧嗒吧嗒抽了幾口才說:“家門不幸, 生了這麽個忤逆子,既然誰說他都不聽,就由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