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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得怎麽樣？從表情來看似乎睡眠質量相當糟糕啊，禦主。早上好，該起床了。”

  這次叫醒立香的不是瑪修或者鬧鍾，而是阿爾托莉雅·Alter。她還給立香準備了漢堡作為早餐。阿爾托莉雅·Alter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這種氣質有點像貞德·Alter，但內在又截然不同。她們兩個都算是外冷內熱的姑娘。貞德·Alter的冷淡外殼隻會維持在關係比較陌生的階段，和她稍微熟悉一點的人都知道這姑娘對朋友有多珍視——雖然表達這份感情的方式偶爾會非常笨拙。而阿爾托莉雅·Alter的外冷和內熱是共存的。立香能很明顯地感覺到她在關心自己，也很重視自己，但她的態度是冷冰冰的。並且可以預見的是，無論和她繼續相處多久，她的態度永遠都不會變。

  “早上好，禦主。”瑪修也通過全息影像向立香問好，“瑪修·基列萊特今天也會做好支援工作。”

  “早……”立香搖搖晃晃地從紙板床上爬起來，“渾身的骨頭都在痛……肌肉也好僵硬……”

  “有時間的話，今天去買張床吧。”阿爾托莉雅·Alter說道，“當然，前提是有時間。”

  “這樣的新宿居然還可以購物嗎？”立香有些驚訝。她以為新宿已經完全變成幫派混戰的狀態了。

  “本來是很難買到這種家具的，但昨晚出了一點變故。”阿爾托莉雅·Alter說道，“幻影魔人同盟似乎減員了。”

  “誒？”

  “本來我們這邊都是由“花腔歌手”所管理的地盤，但今早我去例行偵查的時候，發現那些人偶都消失不見了，而且在一處大樓裏有明顯的戰鬥痕跡和一堆人偶殘骸。”阿爾托莉雅·Alter手裏拎著一塊炸雞說道，“魔力反應異常的地方在那棟辦公樓的大堂，似乎是發生了一場從者之間的戰鬥。”

  “有大量的魔力殘留嗎？”瑪修問道，“那也許可以靠這些魔力稍微分析一下參戰雙方的身份……”

  “不，恰恰相反，是一點魔力都沒有了。”阿爾托莉雅·Alter以難以置信的速度吃掉了炸雞，一邊搖頭一邊又拿了一塊，“理論上來說在這新宿到處都該有魔力，哪怕是再稀薄也該有一點，但那個大堂就是硬生生一點魔力都沒有。大門外和大堂後的走廊裏都有點魔力，但唯獨大堂，連最晦暗的角落裏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魔力。”

  “真奇怪。”

  “我已經把情報送給那家夥了，就是我昨晚和你們提到的那個男人。”阿爾托莉雅·Alter趁著說話的間隙又消滅了一塊炸雞，“他成迷的戰鬥力先姑且不論，至少他的腦子確確實實是非常好使的。有他去調查，我們就不用在這方麵費心了。更何況，那個新宿的Archer的下落才是我們的當務之急。”

  “說的對。”立香點點頭，“新宿的Archer先生究竟是否平安這件事，我非常在意。”

  “而我對他的身份很在意。”阿爾托莉雅·Alter說道，“吃完早飯我們就動身吧。新宿的白天還是很和平的，正好方便我們搜查。”

  “但是他會在哪裏呢？”立香思考著，“新宿還是太大了……”

  “鈴鈴鈴鈴鈴——”刺耳的電話鈴聲打斷了立香的喃喃自語。阿爾托莉雅·Alter接起電話，但電話裏卻沒有任何聲音。阿爾托莉雅·Alter立刻掛掉了電話，隨後熟練地打開傳真機。

  在立香疑惑的眼神中，傳真機自動工作了起來。一張紙進入機器，隨後被一點一點印上了文字。

  “試問，在黑夜中，最明顯的是什麽？”

  “這是……什麽？”立香有點摸不著頭腦。

  阿爾托莉雅·Alter沒好氣地解釋道：“這就是那男人傳遞情報的方式。他會先打個空電話過來，然後用傳真機送來一張印著這種似是而非的話的紙。他不會直接給我們答案，而是會用這種方式引導我們思考出答案。”

  “黑夜中最明顯的……是光吧？”瑪修試探性地說道，“但這和我們要找的新宿的Archer先生又有什麽關係呢？”

  “哈哈哈，我突然想見見這家夥了。”達·芬奇說道，“感覺我會和他很合得來。”

  “……我好像也明白了。”立香反應了一會後說道。

  “有趣的引導。”阿爾托莉雅·Alter也點了點頭。

  “誒誒？為什麽突然間前輩和阿爾托莉雅·Alter小姐也明白了？”瑪修說道，“難道我是最笨的那個嗎？”

  “沒有啦，隻是一個小文字遊戲而已。”立香說道，“黑夜中，最明顯的是光。新宿的Archer先生一定也希望我們能找到他，所以他會設法讓自己像黑夜中突然出現的光芒一樣顯眼。”

  “而對於白天一片和平的新宿來說，‘黑夜裏的光’就是指打鬥吧？況且為了引起你們的注意，他挑選的戰場應該會是那種第一時間就能被想到的，隨時發生戰鬥都不奇怪的火藥桶式的地點。”達·芬奇說道，“阿爾托莉雅·Alter小姐，在這新宿有什麽符合條件的地方嗎？”

  “跟我來吧。”阿爾托莉雅·Alter從桌上拿起了摩托車的鑰匙，“新宿站裏有的是遊蕩的流氓和被稱為‘雀蜂’的雇傭兵。那裏已經變成了徹頭徹尾的迷宮，禦主可要跟好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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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宿的Berserker被消滅了啊。”

  穿著做工考究的棕風衣的老人輕撫著手杖頂端的變色龍，似自言自語一樣地說道。他坐在一個寬廣的大廳中央，背後是一個巨大的透明正八麵體，裏麵像是琥珀一樣封印了一隻有著瑰麗花紋的蝴蝶。

  “雖然是必然的事情，但死的還是太早了。”老人用手杖的尖輕點著地麵，“雖然在算式裏沒有他的位置，但殺死他的那個人可能會成為令人煩躁的變量。夏洛克·福爾摩斯，為什麽你的運氣每次都這麽好？上一次是華生醫生，這一次幫你的人又是誰？啊啊，我的莫蘭上校，你在哪裏？”

  “我不喜歡那個稱呼，教授。”

  長著東方麵孔，皮膚卻黝黑如墨的男人解除了靈子化，出現在了老人麵前。他有著一身結實的肌肉，和如同鋼鐵一般堅定又冷漠的眼神。

  “最終的時刻倒計時就要開始了。莎士比亞的創作是否順利？”老人問道。

  “還是老樣子，雖然在源源不斷地生產怪物，但強度也就那樣了。”男人答道。

  “這可不行，隻憑現有的怪物，可不夠應對新的變量。”老人說道，“你去‘催促’他一下，至少也該把‘李爾王’生產出來。”

  “遵命。”

  “我需要更多的信息……算式本身是絕對正確的……隻要沒有新的變量幹擾演算過程。”老人喃喃道，“來吧，讓我好好看看，福爾摩斯。向我展示一下，華生醫生的繼任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