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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宿的Archer啊……”聽立香講了一遍截至目前的經曆，阿爾托莉雅·Alter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原來那個保護禦主的背影是他啊。”

  “您認識他嗎？”瑪修問道。

  “認識，所以才會感到……難以理解。”阿爾托莉雅·Alter點點頭。

  “我也覺得這事很難以理解啦。”達·芬奇說道，“無論是登場還是目的，都有點不明所以。”

  “但他的態度挺誠懇的。”立香補充了一下。

  “話雖如此……”達·芬奇皺了一下眉。

  “不是指這個。”阿爾托莉雅·Alter不客氣地打斷了達·芬奇，“而是指某些更為根本的東西。簡單來說，我和那個男人打過一架。”

  “誒？”

  “是偶然遭遇後引發的戰鬥。我們兩個的魔力量都非比尋常，也都不想認真分出個勝負，於是這場遭遇戰不了了之。”阿爾托莉雅·Alter輕描淡寫地說道，“但是啊，立香。我的戰鬥對象，可不是你描述的那個幽默感十足到有些輕浮的五十大叔，而是一個乏味得讓人感到絕望的男人。”

  “無論是武器本身還是運用武器的方法，都極端合理。”阿爾托莉雅·Alter回憶道，“哪怕是個人實力完全不亞於我，也會用部下一點一點侵蝕我的優勢，放大我的劣勢。是一種宛如要徹底排除一切不確定性因素一樣的戰鬥方式。”

  “等等，部下？”瑪修有點驚訝。

  阿爾托莉雅·Alter肯定道：“是的，那個男人有部下。哪怕沒有，我也不認為他會在實力不濟的情況下，僅僅為了掩護你就憑著一腔孤勇與那頭狼拚個你死我活。”

  語罷，阿爾托莉雅·Alter用有些憐憫的目光掃了立香一眼：“你們被耍了？”

  “不可能！”立香倒是否決得很果斷，“至少不會是被這個新宿的Archer耍了。”

  阿爾托莉雅·Alter沉默了數秒，隨後搖了搖頭：“算了，關於新宿的Archer是不是叛徒這個問題，就先丟在一邊。反正在這新宿，不正常的事情有的是。我有另一件事要告訴你們，有關新宿現在的局勢。幫助你們的新宿的Archer，還有你們遭遇的Rider，他們兩個和另外兩個英靈組成了幻影魔人同盟，支配了整個新宿。”

  “這也就是特異點的成因吧？”立香推測道。

  瑪修問道：“您知道其他兩位英靈的真名嗎？”

  阿爾托莉雅·Alter發現可樂喝完了，於是又去冰箱裏拿了一聽：“不知道。但我遇到了另一名英靈……不，也許不是英靈？”

  她坐回沙發裏，說道：“那是個帶著麵具的偏瘦的男人，聲音像是從信號極差的無線電裏傳出來的一樣模糊難聽。他委托我在盡可能的情況下保護迦勒底的禦主，並用情報作為報酬。我今晚能出現在國道，也是因為他告訴我你們會在那裏遇險。”

  “為什麽這位先生會知道我們會在國道遇險？”瑪修問道。

  “這就要看你們了。瘦高的男人，穿著晚宴上用的燕尾服，背著一個巨大的一人高的琴盒，帶著笑臉麵具，說話聲音滋啦滋啦的——特點就這些，你們認識他嗎？”

  立香搖了搖頭：“完全不認識。”

  瑪修和達·芬奇也在稍微思考一下過後搖了搖頭。

  “唔……對了，要說特征的話，其實還有一樣，隻不過我不知道這個能不能被算作特征。”阿爾托莉雅·Alter再次開口，“他身上一點魔力的痕跡都沒有，似乎是個完完全全的普通人，但我的直感告訴我，如果我們之間發生戰鬥，我幾乎會在一瞬間落敗。”

  “這麽說……這位先生很強？”立香問道。

  “他強的可怕。可這樣就又有不合理的地方了。從他對你們的態度來看，他無疑是在幫助我們，但我想不出他幫我們的理由。他從我們這得不到任何好處。無論是幻影魔人同盟還是這個新宿，對他來說都構不成威脅。在新宿這張大棋盤上，所有人都應該是棋子，但他除外。”

  瑪修問道：“他是棋手嗎？”

  “……我換一種好理解的方式說吧。”阿爾托莉雅·Alter思考了一下說道，“假如新宿是一盤入門級的國際象棋，那他就是中國象棋的頂尖棋手。他雖然看不太懂，但會饒有興致地看，而且一旦他下場，隻要稍微熟悉一下規則，他就能改變整個棋盤的局勢。如果他有一天不想看了，他也可以隨手把棋盤掀了。”

  “怎麽會有這麽不講道理的人……”瑪修有些頭痛地閉上了眼睛。

  “我倒是覺得他這種風格……讓我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立香喃喃道，“明明應是完全陌生的人才對，但……”

  “好了，關於那個人的討論就到此為止。禦主今晚已經受了太多驚嚇，需要休息。”阿爾托莉雅·Alter站了起來，“雖然能給你睡的地方隻有地板，但也隻能將就一下了。”

  “我有點擔心新宿的Archer。”立香還是有點不放心。

  “明天我們就去找他吧。新宿並不是很大，這麽明顯的目標，一晚上應該會留下很多情報。”阿爾托莉雅·Alter說道，“無論他是不是叛徒，總得先找到人再說。不過禦主你倒是大可放心，無論他是我認識的那個乏味到極點的男人，還是你認識的那個幽默感十足的五十大叔，這兩者都不是那種會死在Rider嘴裏的人。”

  “那……好吧。”

  阿爾托莉雅·Alter把幾塊大紙板鋪在地上算是床墊，隨後又給立香丟了毯子和當做枕頭的沙發靠墊。

  “汪汪！”卡瓦斯Ⅱ世叫了兩聲，好像在和立香道晚安。他找了個角落，趴在了地上。

  “那麽，晚安，禦主。”阿爾托莉雅·Alter關上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