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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和那個女人是什麽關係？”在路上，貞德·Alter少見地問了一個有些私人的問題。

  “好好地叫人家的名字啊，Alter醬。”月夜說道，“我和式的關係……我也不清楚。”

  “那女人應該很受你喜歡吧？”貞德·Alter說道，“溫柔，漂亮，善良，善解人意，會照顧人，還能打。”

  月夜忍不住笑了出來：“能打算什麽優點嘛！”

  “那你喜歡她嗎？”貞德·Alter問得很直白。

  月夜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頰：“喜歡啊。式那麽好，我當然喜歡她。”

  “是嗎？”貞德·Alter的語氣聽起來有些酸溜溜的。

  月夜揉了揉她的頭：“但是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啦！就像我也喜歡你一樣。現在我還不知道怎麽回應她的感情，而她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她在等。”

  月夜歎了一口氣：“式其實很可憐的。她看起來像個完美超人一樣，但實際上她很孤獨。她的情況比較特殊。她的世界可以很大，大到無所不知無所不有。她的世界也可以很小，小到連迦勒底都能把它包裹進去。”

  看著貞德·Alter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月夜又笑著揉了一下她的頭：“小村姑想得還挺多。放心吧，無論將來會變成什麽樣，我都會一直陪著你的。”

  “前輩！”走在隊伍最前麵的瑪修轉過了頭來，“前方有大型魔力反應！”

  莫德雷德也舉起了劍：“就在附近了。崔斯坦二號，過來幫忙！”

  月夜手一招，帶有紅色魔紋的黑弓被他握在手上：“來啦。不過，崔斯坦二號是什麽鬼名字？”

  貞德·Alter看著月夜的背影，喃喃道：“笨蛋。我的世界也很小啊……而且，溫柔，漂亮，善良……你以為我說的是式嗎……我說的是你啊……”

  “喂，小村姑，別發呆啦。”月夜轉過身，向她招了招手。

  “其實，這種親昵的稱呼，我真的不討厭啊。”

  雖然貞德·Alter心裏這麽想著，但她還是提著旗，像以往一樣裝作生氣的樣子，一邊喊一邊嫻熟地踢了月夜小腿一腳：“你這家夥！想被燒死嗎！？”

  “看，在那裏。你們應該也已經能聽到了。”莫德雷德指了一下前方。

  伴隨著齒輪轉動聲和蒸汽機的運轉聲，一個黑影從霧氣中走了出來。他大概三米高，長得和混沌機械兵差不多，但是魔力濃度是混沌機械兵的幾十倍不止。或者說，是混沌機械兵長得像他。所有的混沌機械兵，無論大小，都是他的複製體。

  “聽著，聽著，聽著。吾之名為蒸汽王。”他的聲音沉悶而有力，“未能把握可能的未來，作為無足輕重的存在消失不見，虛無縹緲的空想世界之王。吾即為汝等口中被稱為魔術師"B"的存在，亦是遍布全城的"魔霧計劃"魁首之一。同時，也是從這帝國首都魔霧中誕生的英靈之一。”

  他把手中巨大而奇特的武器頓在地上，像是眼睛一樣的指示燈亮著懾人的紅光：“吾乃蒸汽王，名為，查爾斯·巴貝奇。”

  瑪修艱難地說道：“……魔術師"B"。”

  莫德雷德倒是認同地點點頭：“……原來是敵方的頭領之一啊。可惡，沒想到事情竟會是這樣。他名字的頭字母雖然確實為B。但之前想得太複雜，竟然忽略了如此簡單的事實。”

  立香說道：“雖然他的外形和混沌機械兵一樣，但他的性能必然遠超其他那些家夥們。他不像是人類，也就是說……

  瑪修想起了公寓裏關於巴貝奇生卒年的討論，喃喃道：“他果然……是從者……！

  “吾名為蒸汽王。死後與空想世界共生的存在。吾之空想雖已升華為固有結界，然不足矣，不足矣。這般仍不足矣。看吧。吾乃貪婪之輩。看吧。吾乃反抗之人。於鋼鐵，是為欲引領遍布蒸汽文明之人。於思想，是為欲引領難以置信文明之人。同時吾亦是哀歎人類與文明、世界與未來被付諸一炬之人。”

  “固有結界……！”月夜繃緊了肌肉。但凡扯上這四個字，都不是什麽好相與的對象。

  羅曼醫生點點頭：“也就是說，他自己就已經是固有結界了啊！和之前的魔書有點像。魔書為了讓自己現界而散布沉睡，而他則是無止境地散布自己的分身。”

  瑪修試著問道：“Mr.巴貝奇，如果你所言非虛，那我們可以好好談談。我們和你一樣，覺得未來決不能被燒毀……”

  莫德雷德手一揚，做了一個打斷的動作：“別再和他囉嗦了，對付這種學者我比你有經驗。”

  她牽著弗蘭的手，向前走了兩步：“廢鐵塊，你好好聽著，你熟人的女兒來阻止你了。先閉上嘴聽她的話，你那些個高談闊論等聽完了再說。”

  弗蘭努力地做著手勢：“……唔，唔！唔……唔唔，啊……啊，啊……！……啊，啊，啊……！！”

  巴貝奇機甲上的紅燈又亮了兩下：“噢噢，決不會忘記的維克多的女兒。汝就在那裏嗎？”

  鐵罐頭一樣的機甲似乎是做了一個搖頭的動作：“可悲的人造人啊。無法獲得造物主之愛，而渴求愛的可悲之人啊。嗚呼，吾能聽聞汝之話語。嗚呼，吾能聽聞汝之思想。但是，吾等作為學者，必須完成自己的使命。吾等的存在皆是為了人類與文明。因此我才會渴求。渴求空想世界與夢之新時代。正因如此……”

  機甲上的紅燈突然開始瘋狂閃爍，巴貝奇的話也被打斷了：“咕……！？……咕……唔……嘎嘎，嘎……嘎……！？這是……什麽……安格爾波達，的，幹涉嗎……！設置好的，聖杯……！原來如此，"M"……連我……也……！！”

  他的手不受控製地舉起了武器，大量的蒸汽從那裏噴出。

  “維克多的女兒……！快……逃……！”巴貝奇用最後的力氣，擠出了幾個字。

  “轟！”

  “……唔！！”

  巨大的鐵器砸在了街道上，好在莫德雷德及時拉著弗蘭躲開了。她抱著弗蘭，跳到了較遠處的一個屋頂上。

  “足夠了，弗蘭。你該說的都說了，他也回應了你。幹得不錯。”莫德雷德把弗蘭放了下來，“但這種事還是會發生。感情無法傳達給對方，不得不兵刃相見。像這樣的事，還是會發生的……”

  巴貝奇已經失去了理智。他又舉起了武器，開始發起攻擊：“哦，哦……！！”

  月夜把弓弦拉滿，白色的魔箭對準了巴貝奇的頭部：“這是被令咒強製命令了嗎？如果他的行動受製於聖杯的話，那除了打敗他已別無他法了。”

  瑪修擺好了架勢：“禦主，請下指示。與大型從者的戰鬥即將開始！”

  “明白。瑪修，拜托了！”立香說道。

  “是。瑪修·基列萊特，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