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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夜穿過了一個又一個混沌機械兵。主控的大家夥被摧毀後，他們就像是斷了電一樣，保持著爆炸瞬間的姿勢，看起來有些滑稽。

  大家夥的爆炸十分劇烈，基本是把自己炸成了渣。月夜在一地碎片中撿起了涯角槍，把它分解成了創造粒子。他看著這些零件，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雖然說是要找找線索，但難度就像大海撈針一樣。那個巨型混沌機械兵足有三四層樓高，而現在它變成了地麵上厚厚的一層。

  “各位，我找到了奇怪的東西。在其他的混沌機械兵身上都沒發現過。”瑪修舉起了一個小金屬牌，“似乎是製造者的名字。是用英文寫的。查爾斯·巴貝奇，AD.1888。”

  “唔！？”弗蘭聽到這個名字，發出了小小的驚呼。隨後她便低下頭，陷入了沉默。

  “既然有了線索，那一切都好辦了。”莫德雷德大大咧咧地邁開步子，“先回傑基爾那裏吧，這裏真的要熱死了！”

  半小時後，傑基爾宅邸。

  “你可算是回來了。”貞德·Alter不滿地說道，“你要是再不回來，那臭小鬼就要把我煩死了。”

  “真是惡人先告狀啊。”安徒生優哉遊哉地從書房裏走出來，“明明是你先嚷嚷著要燒死我，結果你現在反而先說我的壞話。”

  “你說了什麽你不清楚嗎！”貞德·Alter有些生氣。

  “我隻是說了實話而已。少女的心思真好猜啊。”安徒生徑直走向廚房，拿了一塊司康餅。

  “少女的心思？”月夜有些疑惑。

  一提到這個詞，剛剛還氣勢洶洶的貞德·Alter一下子熄了火。她臉色微紅，非常生硬地轉移了話題：“那個，你們這次有什麽進展嗎？”

  “進展倒是很大。”月夜答道，“混沌機械兵的工廠被我們關停了，而且我們找到了製造這些鐵罐頭的人的名字。”

  埃爾梅羅二世說道：“是查爾斯·巴貝奇吧。活躍在十九世紀的英國的優秀科學家、數學家。”

  傑基爾點點頭：“嗯，他是這個時代的人物。我雖沒見過他，卻能想起有關他的事。他和初代維克多·弗蘭肯斯坦博士好像是知己。”

  立香愣了一下，打斷了傑基爾：“對不起，請等一下。巴貝奇氏應該在距今十多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傑基爾撓了撓頭：“哎。等等，這就奇怪了。他雖高壽，可身體健碩，目前還作為學者活躍著啊。”

  “是因為特異點的原因吧？”奧爾加瑪麗說道，“時代產生偏差之類的，你們之前不也有過類似的經曆嗎？”

  瑪修點點頭：“所長說的沒錯，比如黑胡子氏和德雷克小姐就不是一個時代的人。還有羅馬那次也是。”

  羅曼醫生點了點頭：“不是作為英靈、而是因事態異常導致古人還生存於世。確實，這可能性相當高。就連因魔霧致死的人也是如此。大概是本該發生在二十世紀的事，被穿插安放在了這個年代裏。”

  瑪修有些疑惑：“那麽……弗蘭小姐和傑基爾先生也是這樣的？”

  埃爾梅羅二世點點頭：“不無可能。究竟誰是屬於這個時代的人，誰不是，想要判斷這一點是極其困難的，尤其在沒有現存記錄的情況下。”

  “這一點先不用考慮。既然已經確定了巴貝奇就是始作俑者，那隻要找到他就可以了。這方麵弗蘭應該能給我們提供有力的幫助。”月夜看了一下弗蘭，壓低了聲音悄悄說道：“不過提到弗蘭……她好像從回來開始就一直那個樣子了。”

  眾人順著月夜的目光看去，發現盡管身邊有傑克和兩儀式陪著她，弗蘭的情緒依舊有些低落。

  “你是不是還有話藏在心裏沒對我們說。我說得沒錯吧，弗蘭。”莫德雷德直接走了上去。

  “啊！……唔，唔唔……”弗蘭發出一聲驚呼，用力地搖了搖頭。隨後又輕輕點了點頭。

  “弗蘭姐姐？”傑克問道。

  莫德雷德坐在了她身邊：“……你啊。我不是說過很多次了嗎。你應該沒忘吧。要是心裏有什麽事，要是有什麽想說的話，就直接說出來吧。”

  兩儀式溫柔地把弗蘭抱在了懷裏：“沒關係的，說出來吧。有什麽困難的話，大家會幫你想辦法的。”

  在月夜期盼的目光中，弗蘭支支吾吾地開口了：“……唔唔，唔……唔唔……唔唔……啊……啊，啊……唔唔……唔唔……”

  “……有誰能幫我翻譯一下嗎？”月夜苦笑著。

  瑪修解釋道：“她說她認識巴貝奇氏這位人物，甚至還與其交談過。她說自己之所以能追蹤魔力，就是在追蹤他的氣息。但她還說，巴貝奇氏不是會做這種事。”

  莫德雷德點點頭：“我明白了，我相信你說的話。但這樣很矛盾。如果巴貝奇是不會做這種事的人，那為什麽現在街道上還有這麽多混沌機械兵行凶呢？”

  弗蘭“唔”了一聲，像是在思考。

  莫德雷德繼續說道：“那問題就簡單了。雖然借用那個臭小鬼的話讓我很不爽，但沒辦法。”

  她走到了弗蘭麵前，看著她的眼睛：“弗蘭，冷靜點，發揮自己的想象力。你能做到吧。巴貝奇不會做這種事。可混沌機械兵卻到處徘徊。那也就是說，有誰強迫他這麽做，命令他去做這種事。”

  莫德雷德拿起了劍：“好，乖孩子。那你現在知道該怎麽做了嗎？”

  弗蘭猛地點點頭：“……唔，唔！”

  她站起身，朝門口走去。看樣子，她現在就想帶著月夜他們去找巴貝奇問個清楚。

  “你們又要出發了嗎？”安徒生從書房裏探出頭來，“記得把那個苦瓜臉留下，我有一些研究結果要和他討論。”

  “那麻煩Alter醬和我們一起去吧，總得有個人保護好弗蘭。”月夜說道。

  “master……”兩儀式的表情似乎有些哀怨。

  “嗚……不是不想帶你去啦。”月夜偷偷指了一下傑克，“你要是也跟著我們走了，誰來照顧她呀？那個小村姑嗎？”

  “好吧。既然是master的女兒，那也就是我的女兒。”兩儀式點點頭，“不過，過後可要好好補償我喲。”

  “什麽叫我的女兒就是你的女兒……”月夜的目光有些躲閃。

  “那補償呢？”兩儀式對月夜的反應沒什麽意外。

  “啊，這個會有的。”月夜認真地點了點頭，“你總是這樣默默地支持著我。謝謝你了，式。”

  兩儀式掩嘴笑道：“嘻嘻，master很少說這麽直白的話呢。難道不害羞嗎？”

  看到月夜的目光又開始躲閃，兩儀式也沒繼續捉弄他。她伸出手，整理了一下月夜的衣服，溫柔地說道：“去吧。祝君武運昌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