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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消失的梅菲斯托菲勒斯，月夜有些後悔。如果剛剛下手輕一點，說不定還能留他一口氣，問出一點情報。

  “喂！那個小醜呢？”貞德·Alter從維克多宅邸的廢墟裏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一本筆記。

  “死了。”月夜簡短地答道。他又看了看貞德·Alter身後：“那個女孩呢？”

  貞德·Alter搖了搖頭：“雖然她沒什麽事，但我無法把她帶出來。她像是護窩的狗一樣，我稍微靠近她一點就會被她威脅。”

  她把筆記遞給了月夜：“不過我在那老頭的桌子上找到了這個。我覺得說不定會對你有用，我就帶過來了。”

  月夜開了個玩笑：“不會是那姑娘的使用說明書或者遙控器之類的吧？”

  他直接翻到了筆跡最新的那一頁。令他意外的是，上麵居然不是什麽煉金配方，而是一段文字。

  “我發現了一個計劃。名字叫"魔霧計劃"。具體情況暫時不明。計劃的主導者是"P"、"B"、"M"三人。都能夠使用超越人類智慧水平的魔術，恐怕是英靈。”月夜輕聲把上麵的字讀了出來。

  “這就是梅菲斯托費勒斯所說的計劃嗎？”月夜喃喃道。他又翻了幾頁，還是沒有找到什麽關於那個人造少女的信息。想想也是，對於堅守著秘密的魔術師們來說，最可信的記錄載體，就是自己的大腦。真正的秘密，除非特殊情況，否則一般都不會留下什麽書麵記錄。

  他把筆記遞還給了貞德·Alter：“有勞了，再把這本筆記本放回原位吧。我弄出的動靜有點大了，如果瑪修她們在附近，應該很快就能趕過來吧？我們先撤退好了。至於那位人造人，就交給立香吧。她呀，可是有跨民族跨性別魅力的人呀。”

  貞德·Alter點點頭，接過了筆記，轉身走了回去。不一會，她就回到了月夜身邊，二人很快便離開了維克多的宅邸廢墟。

  月夜一邊走路，一邊掏出了地圖：“唔，似乎隻靠一座宅院確定我們的位置有些太難了，我已經找出來五六處和我們身邊環境類似的點了。Alter醬，來吧，又到了你發揮作用的時候啦。”

  貞德·Alter一邊嘀咕著“我不是笨蛋”，一邊給月夜指了一個方向。

  倫敦的街道設計很有意思。因為是依泰晤士河而建的城市，它的很多街道並不是嚴格的南北向或者是東西向，而是與最近的一段泰晤士河平行或垂直，這就增大了迷路的可能性和探索的難度。而且不知道為什麽，月夜總能聽到似遠似近的齒輪轉動的聲音。

  街道靜悄悄的，完全看不到人影。道路兩旁的房子門窗緊閉，房子裏燈雖然亮著，但卻看不到人。月夜不由得輕歎了一聲。這種魔霧，對於他們來說也許隻是難聞了一點而已。而對於這些普通百姓，這魔霧簡直就像是大型毒氣武器一樣。他們所能做的就隻有待在家裏，祈禱有朝一日這團魔霧會散去。

  “喂，你有沒有覺得這個霧好像變濃了？”貞德·Alter突然出聲打斷了月夜的胡思亂想。

  月夜用魔力探測了一下，臉色大變。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們身邊魔霧的阻隔偵查的能力變得十分恐怖，月夜甚至懷疑，現在他魔力探測的範圍都沒有自己的眼睛看得遠。

  “Alter醬，做好準備，要打架了。”月夜壓低了身體，“魔霧太異常了，而我卻又什麽都偵測不到。推測可能是Assassin之類的具有隱藏身形效果的敵人。”

  月夜和貞德·Alter背靠背站著，戒備地看著四周。沒過多久，一個黑影就從魔霧中鑽了出來。這是一個小女孩，很矮，很稚嫩。她穿著黑色的大鬥篷，把她的上半身藏在了裏麵。但通過鬥篷的輪廓可以判斷，她的身體相當嬌小。她抬起頭，看著月夜和貞德·Alter，用意料之中的純潔稚嫩的聲音說道：“你們……是媽媽嗎？”

  “誒？”月夜愣住了。

  小女孩繼續說道：“你們……是什麽啊。人類嗎？還是魔術師？你們不僅能若無其事地在魔力之霧中行動，而且在‘我們的霧’中，也能自由活動。難道，你們和我們一樣，是從者嗎？是嗎，好高興，嗯……好高興啊。”

  小女孩一邊說著，一邊把手從鬥篷裏伸了出來。她小小的手上赫然握著兩把鋒利的匕首，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彌漫開來。

  “喂，這是怎麽回事啊？”貞德·Alter有些不耐煩，“先是緊身衣變態小醜，然後是拿著刀要殺人的小女孩。這個特異點怎麽都是些不正常的家夥啊？”

  月夜召喚出了小烏丸：“別小看她。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就是那個開膛手傑克。”

  “開……什麽傑克？”貞德·Alter沒聽清。

  小女孩為她重複了一遍：“開膛手傑克。你認識我呀？好高興，好高興。那你也知道，我們會對你做什麽吧？好高興，好高興啊！什麽啊，你一定是媽媽吧？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就做那些應該對媽媽做的事吧。”

  霧氣更加濃了。它們侵蝕進了無塵之地，遮蔽住了月夜和貞德·Alter的視線。已經看不到了傑克了，但四周還是可以聽到她純潔稚嫩的聲音：“可以讓我們回去嗎？讓我們回到你們的體內……回到‘媽媽的體內’……”

  “小心，這團霧是他的寶具！Alter醬，防好你的肚子！”月夜大喊道。

  月夜身旁似乎閃過一道黑影，他憑直覺斬了一刀，但並沒有切割到什麽東西的感覺。

  “Alter醬！怎麽樣？”月夜關切道。

  “被我擋下來了！但這霧怎麽還沒散啊？”貞德·Alter不滿地回應道，“而且，為什麽她喊媽媽的人是你，砍的卻是我呀？”

  “鐺！”又是一聲清脆的刀刃撞擊的聲音。這一次的襲擊對象的月夜，但同樣被月夜彈開了。麻煩的是，傑克的速度太快了。再加上隱藏她行蹤的魔霧，月夜能看到她的時間，隻有她發動攻擊時那不到一秒的瞬間。

  “鐺！”這一擊同樣被貞德·Alter擋下來了。實際上，傑克的攻擊對月夜和貞德·Alter的威脅很小。隻要她不解放寶具，她基本沒有可能傷害到他們。

  傑克也明白這一點。於是她停止了試探性的攻擊，魔霧裏響起了吟唱的聲音：“此處開始即為地獄。‘我們’乃是火、雨、力量——將殺戮降臨於此……解體聖母（MariatheRipper）！”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