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章
作者:冰寒三尺      更新:2021-03-29 19:41      字數:3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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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發現,這世界和我當初所來的那個世界真的很不一樣。是你變了麽?還是你將我改變了?

  這一切誰也不知道。

  晚風涼涼,我翻身覆去沒敢睡著。

  表哥說:“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我辜負了外公。我很害怕,小尺,你……

  地下組織白虎團的領袖白非寒,也有心底最害怕的事情。可能,若是他負了外公所托,他一輩子都會過意不去;但是,我若是不變得勇敢,我不僅負了外公,也負了我自己。

  旭日東升,暖暖的陽光棲息在這安詳的樹葉上,閃爍著金燦燦的耀眼的光芒。幾聲清脆的鳥叫聲,為我輕輕拂去心中的絲絲雜念。

  一大清早的,二山胖便趕過來問候我,說是要了幾壇好酒孝敬孝敬三爺,以壓壓昨夜的驚。可是呢,我很少喝酒,雖說喝起來就是沒完沒了的,酒力十足,但是畢竟傷身,而且也是關乎骷髏玉這等邪事,所以就幹脆不喝了。

  他呢,昨晚那樣子熱鬧,我睡在他隔壁卻還能聽見他那銷魂的鼾聲。今一大早的,估計是有什麽新消息要告訴我。

  他把酒壇子遞過來:“三爺,卞家人可坐不住了,一聽見那犯人出來,卞承君可謂是興師動眾,把所有卞家人都叫到一起,說是要組織他們下墓。

  “下什麽墓?

  “自然是蜓北呀,你想呀,這方德祺也就倒過那幾次鬥,有些時候白虎團的事情是由不得他來的,若不是那一次情況特殊,還真不會讓他做指揮員呢。所以呀,這怪病鐵定就得和這蜓北有聯係。你說他們這麽玩命兒,動機是什麽?

  我愣愣的,一臉茫然。

  在我知道蜓北探險這件事情的後來,我就了解了為何外公等其他世家當家人要下墓的問題。之前找卞家人算賬的時候我也提到過,不過是為了當初的一卷聖諭。

  那卷聖諭是當初同治帝留下的,我外公就是為了追尋它而踏入蜓北的。可是聖諭的內容究竟是什麽那就不得而知了,若是說屍毒是由蜓北帶出來的,那這屍毒可能就與這卷聖諭有關係了。

  “一卷聖諭。

  “不錯,二山胖娓娓談來,“據我所知,當年各大當家下墓正是為了這卷聖諭。聖諭是同治帝留下的,同治年間,中國內憂外患,為了鎮壓太平天國運動,同治皇帝可是有所作為的,後來蜓北這塊地就成了那些為鎮壓運動而犧牲的下層官員的葬身之地,為紀念他們護國有功,同治皇帝就下令修建蜓北墓園。那個時候,蜓北就是一片深山,後來,曆代戰死的而非皇親國戚的官員就被送去那兒埋了。日子久了,屍毒就漸漸形成了。同治帝病入膏肓,可這是否是因為屍毒造成的,眾說紛壇。

  我擱在半空的心才慢慢地放下來,看來我猜得不錯。

  “這些都是你哥告訴我的。同治帝在臨死前就請過來自蒙古族的阿紮烏大師研製解藥來破解這屍毒,雖說那地方有屍毒,可畢竟人跡罕至,而且後來給人隔離起來,所以呀,那時候得這怪病的人就極少了。我們總以為是當初探險隊到蜓北探險後,附近的人才得了那種怪病的,其實不是這樣的,在此之前,怪病就發生了。

  “也就是說,你外公等一行人下墓是有重任在身的,當時人們就猜想或許那卷聖諭上留有了阿紮烏大師破解屍毒的秘方,所以於司宸就動員考古界,組織探險隊,目的就是為了取回那卷聖諭。聖諭其實是當初阿紮烏大師去世的時候落在了蜓北的,可惜那時候同治帝忙於朝政此等小事自然不放在心上,加之身體欠佳,自然沒有找回那卷聖諭。

  原來是如此。方德祺為了坐上白虎團的頭兒這位置挖空了心思,最終才引用屍毒來殘害人們,如今,他又把目標轉移到我身上。

  “不行,決不能讓卞家人下墓,此次前行非同小可,怎能貿然行事?是有必要同文物界的總管說幾句了。我說。

  二山胖答應著。話是傳到了表哥的耳朵裏,他也覺著就應該開個會,在文物界多多少少要說一下,蜓北這個地方凶險萬分,一般人可去不得。

  我給傾塵發送了電報,隻是他這幾天忙於公務,所以也隻能夫人處理了。夫人說,她會打電話給文物界的人,並按照我的意思,召開一次緊急會議。

  天上的雲猶如路上的來人,疾速流動。

  不久,文物界大廳前麵就停滿了汽車,廳外有保安持槍把守著,沒有證件是進不去的。所以,像表哥,藍墨和二山胖都是以信物認身份的,可就不能陪同我了。

  事不宜遲,大會開始十分鍾後,各大世家當家人,或是代表也都到齊了。待總管寒暄幾句,說些有的沒的後,我便開始切入正題:“此次呢召大家來是有要事相商。估計你們也都知道了,高危犯人方德祺已然出獄,蜓北的案例在座的多少會聽說些,如今雖證據不足但卻能斷定這西昌怪病就是由這方家人做的,畢竟屍毒可是由方德祺從蜓北墓中帶出來的。具體細節我不多說,文物界是有必要要組織考古隊探險蜓北,尋回聖諭,醫治秋宮。

  卞承君冷笑:“你說由你安排就由你安排?這裏可是花城,各大世家雄踞的地方,於家已經沒落了,哪裏還輪得著你說話?

  我反唇相譏:“卞當家不必著急,我正想說此事。這蜓北可是在文物界早年就被列入重點保護區了,你卞家什麽官職也不是,私自帶人闖墓該當何罪?此次前行,名單我已想好,參加探險的,包括我於家的隨從,陳家,劉家,李家和繆家。你卞家就不必了。

  “你,她氣得臉紅脖子粗,“於當家,您雖是大使,可這樣子安排,可有問過總管的意見?是不是草率了些?於我們卞家而言,甚是不公。

  我瞥了一眼總管:“公不公就由不得你說了。蜓北探險當時能活下來也就四個人,雖是遭賊人暗算,可是,這也足以證明,蜓北是這危險的地方,此次前行甚是凶險。我也是考慮到文物界內部,若是我能活著回來,也就罷了,若是不能,這於家事務還要仰仗各位了。話已至此,而且,探險屬於非常時期,怕遭歹人暗算,宜於明日出行。

  總管也是在看人臉色,書冧蘭這一次親自出麵兒告誡他的,他估計也是很害怕得罪人家,再加之書冧蘭背後是雨傾塵,他斷然不敢造次。

  所以此次會議他也就算批準了,可是按平日裏可不見得他有多安分,他約摸是收了人家的不義之財,不好意思,這和貪汙受賄沒什麽區別。不過依我看,隻要是有錢有勢的人在,他自然是要聽人話的。

  可是又顧慮到於家人馬的問題,而且這忙著地下的事情,地上的一些瑣事也要處理。所以,二山胖這一次我就讓他留在上麵兒,也好多留意一下月夫人的動靜。有表哥和陌藍墨在,也比較妥當;其餘的,每個世家最多兩個人,這樣一來,這支探險隊就差不多有十個人了。

  一般而言,倒鬥團夥人數是不宜太多的。我現在比較擔心的,是方德祺他們,因為,他肯定會阻止我們拿到聖諭,而且,方家和月家如今都不屬於文物界的,他們下墓自然不會壞了規矩,文物界也拿他們沒辦法。

  陽光明媚,點點日花落在蜓北山頭。探險隊人馬直下蜓北洞口,陰風列列,烏雲密布,太陽也隱去了,灰沉沉的天色籠罩著蜓北。

  算來,這蜓北的古墓也是有一百多個年頭了吧。說是埋葬著清朝的義將,我看是那些死得不明不白的才會被陪葬在這裏的吧,要不然,同治帝也不會大費周章修建這古墓。

  我們這支探險隊的人倒不是很看得起那塊“入境者死的石碑,都說隻是個嚇唬人的幌子。

  仰望著這偌大的“蜓北二字,我們撩開這白色的煙塵,小心翼翼地隨著手電筒的那束白光,深一腳淺一腳地跨進去。

  李家素來是做鐵器的,雖然能在文物界裏混的大都是搞文玩流通,但是李家這家族就是以古墓中的兵器為主,有名的斷羽劍就是他們家出土的。據說,幾乎這花城裏流通的鐵器青銅器都是經他們李家之手篩選的。

  又來到那扇詭異的鐵門下,那名喚李一庭的男人慢悠悠地穿上手套,彎了彎手指頭,又輕輕推開這扇陳舊的鐵門。鐵門被打開的那一刻,一丟灰塵從裏頭飄出來,隻聞得一股異味。

  我下意識的伸出手在臉前掃了掃,又即刻把手半捂在鼻子上,打開手電筒,把白光輕悄悄地投進去,不過沒看清楚這究竟是怎麽樣的布置,就隻聽得繆彧楠平靜地說道:“當年同治帝找到了阿紮烏大師,阿紮烏這個人素來不喜交談,但是他為人卻是仁慈,有著胸懷天下的氣魄,他用盡畢生精力扶傷救死,他很珍愛每一條生命,他認為,這世上除了青燈厓的七尾花外,一定有著什麽東西可以讓人長生不死的。 <ter class="clear"></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