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章
作者:冰寒三尺      更新:2021-03-29 19:41      字數:3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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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山胖把詳細地情況複述了一遍。掮客隻是受人之托,至於主謀,據那個被逮的人所說,叫方小迪,那些人都叫他方先生,是他托的人。但究竟掮客和劉爺說了什麽,這個便不知了,梨園裏的一個丫頭說,當時門大關著,隻隱隱約約聽見“大墓“劉義莊之類的詞語,且一直掛在那掮客嘴上。依我看,這是要慫恿劉爺下墓,引起這場紛爭。

  但他們的動機是什麽,我尚不清楚,不過我知道,這不僅與大會有些聯係,而且是月夫人的計劃。說起劉義莊,那一直以來都是葬人的,可方圓十幾裏,在城裏一個偏僻的野村裏,具體葬的什麽人都不清楚,那是個與外隔絕的地方。

  “他們不會是趁這次大會下墓吧?我猜測道。

  “不會,他們在文物界的地位並不高,聽說這大會還是一個商人置辦的,他們估計是買通了那商人吧。

  我點點頭,我們是該管管這事情了。劉爺與世無爭,從不同流合汙,又是一木偶師傅,是個人才,萬不可被月夫人他們賴上盜墓賊的稱號,念在劉爺一身的本事,還有這墓,可不能讓月夫人得逞。

  掉以輕心,總歸是辦不好事,二山胖人脈廣,資訊一查,便出來了,事情就有些眉目了。至於表哥和藍墨,既然他們不管這事,而且在忙事情,便不和他們說明了。

  需要傾塵幫忙的時候,還是得請求他。他是這城裏有名的人,又有半個官職,以他在文物界的地位,有他,辦事情要容易多了。

  我多次請求,即使傾塵已經忙不過來了,但畢竟他也是搞文物的,多少也有點見解,所以他最後還是答應了。

  雨天。濕漉漉的路上。車輛顯然比原來少許多了,來來往往的人,見這樣的天氣都匆匆跑回家裏去了。可我們得早早就上車去東後南湖大會。據說今日大會的人很多,來自五湖四海,各路高人。

  蒙蒙細雨,雲已經散得一片一片,灰色的,籠罩在這城鎮之上。

  這麽大場合,我本不便去,但更因為是個陷阱,我就要去看一番。

  那個山的酒店很大,像餐廳一樣,我們已經包了廂。寬敞明亮的大廳,有音樂家演奏著樂曲,桌上台櫃都有美味的食物,紅酒一杯杯從上流下,就像瀑布似的;座位一排排,左右各一排,大廳的最裏,擺放著幾個大的專座,在這左右兩排座位的中上麵,看起來很莊重。傾塵就坐到其中一個大座去了。我們就排坐在後麵。

  大廳的燈還亮著,歌舞卻隱去了,司機小隱說,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於是問,大會主講什麽內容;他說,許是關於保護文物的事情。

  我點了點頭,也明白,表哥才是受邀而來的,我隻是尾隨,畢竟現在於家,在眾人眼裏,當今社會,早就是銷聲匿跡的了,所以我的地位除了玉宗師知道,其他的就罕知了;說起玉宗師,她大概和傾塵一樣,坐在那專座上,可能擔心她的那雙可怖的眼罷,便戴了一雙舊時的圓框墨鏡,身著綠色旗袍,還穿著件淺粉色的披風,安穩地坐在台上。

  一個身材魁梧的老男人走上大廳的中央,他穿著一身工作服,眼睛小,鼻子卻大得跟個橘子似的,胡子遮在他那厚大的嘴唇上,雖不至於一身都是贅肉,但這體型,可不是一般的寬大。

  那個人應該就是文物界的總書記,但他對文物並沒什麽大了解,他可謂也是官僚主義,隻看得見錢,想得到享樂清福,其他的,連碰都懶得碰一下;正是因為如此,總書記才會被人當作是笑柄,然而,笑歸笑,他的權力與地位,可以頂兩個雨傾塵。

  他的身板大,這聲音也是雄渾得亮,吞吞吐吐地說:“今日急召開會議,是……有……事情……急事……恁得大家……他突然說不上話來,瞅了瞅在旁的一個男人,有些抹不丟地兒說,“那、就讓方老板給大家叨幾句……

  我蒙了,方老板,難道是說方小迪?可是我見邀請函上沒有方小迪這三個字,但倒有一個“方衷洺,難不成,他已經改名換姓了?

  這倒讓我不得不眯起眼,半蹲在表哥的大座位後觀察那個男人,長得如今是高大,但也不苗條顯瘦,一身西裝,戴著一個時尚墨鏡。

  我細細地盯住了他,他聽見了總書記的發話,稍稍取下眼鏡,仿佛注意到了我,在摘下眼鏡的那一刻,那雙狼一般的眼朝我們這邊瞪了過來,雖隻是一刻,但我清清楚楚;也更加肯定,原來那個人,便是以前的方迪。

  他的言行舉止,倒和之前像是兩個人,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似乎懸殊到令我不敢輕信。聲音也是幹硬有力,帶著一股狠勁兒道:“各位,既然總書記已經發話了,我便直說了。

  哥的表情雖也很驚詫,但他蹭了蹭我,輕微道:“聽他說。

  隻聽見他在台上言:“近日文物界已經清點了不少考古點,其中最大的大型墓地,就是位於羅布泊的千年幻山,但發現幻山疑似被盜墓賊所發掘,所有秘密寶物洗劫一空。

  他的話如金石擲地,鏗鏘震人。

  隨後台下兩排座位的考古學家,大老板,都個個炸了廟兒的討論不止。我頓然也是無語了,原來把矛頭指向我們是如此直接,但也不想想,千年幻山是誰的地盤兒,就在這裏瞎嚷嚷。

  我已經看見表哥臉上的幾分怒色了,我還比較沉得住氣,拍拍他的肩膀,他沒說什麽,隻是嗔視著那個人;我們兩個差點失態,我趕忙像模像樣地和旁邊幾個老板聊了起來。

  我見月夫人在前排的專座上抿抿嘴,似乎有點得意,我們不懂這個,不敢亂說,怕怯勺;能傍上傾塵,也是不錯了,好在他相信我們。

  他繼續說:“所以,其他墓地我們姑且不管,就這塊幻山,盜墓賊一定要把他揪出來!這隻是個警戒,然而,不少的盜墓賊已經泛濫到廣西一帶,必須嚴厲打擊這些賊子!維護文物界和諧!

  他這幾句話聽著,讓我感到可恥,自己心裏在盤算著什麽勾當,他以為還沒有人知道嗎,劉爺現在鐵定被堵在墓裏頭,十有八九也是他幹的。

  他說著,月夫人心裏麵暗喜著;兩個賊子越這樣,表哥便越翻扯,憤憤不平地睖著他們,我隻好勸他不要衝動,在這樣大場合。

  看來我又得麻煩二山胖一回了,讓他派人盯緊這方衷洺了,看他們是在搞什麽陰謀,想發橫財,他們隻得走盜墓一條路,然而盜墓怕被遏止,又得把我們這些人都鎮壓下,讓他們肆無忌憚地去倒鬥,但這千絲萬縷,究竟和劉爺有什麽關係呢?

  我忽然想起,月夫人找我要骷髏玉的事情,勢必他們要下的墓肯定與這骷髏玉有關,但又誤以為我脖子上的勾玉叫做骷髏玉,便又證實了他們所要倒的鬥,定是幻山,可又明明知道,隻有於家人才可以,又了解到東西已然被我們拿到,所以就想來這招,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地從我們手裏拿東西。幻山的東西,牛皮紙和勾玉,肯定對他們來說有著巨大作用。

  越是如此,我們就越得以於家人的身份與使命,阻止他們。隻是如今我們勢力單薄,政府又不太管這碼事,所以隻得我們自己動手。

  離開了會場,我一直對方衷洺和月夫人感到很不安,傾塵卻說,這事情他必須管的。

  雨倒消停了些,隻是地上還是積水,天還是灰蒙蒙的。

  回到村裏,路過村長的老宅,我想起了秘密文件,想起了村長不願說的事情,把這些都聯係起來;不難猜想,秘密文件就是牛皮紙,那些人三番五次找上門來管外公要的東西,便是綠勾玉。這想想都可怕,把這兩樣關係著生死大局的東西交在我們兩個年輕人上,未免也有些棘手;沒有老一點的前輩,資深者,我們容易吃啞巴虧。

  表哥回到家後的情緒,我想用“憤怒一詞遠遠不足夠,更多的是煩悶。我也不知道要怎麽勸,更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麽做,到家,也是愁著臉道:“勾兒的可真夠無恥!

  我叫來了陌藍墨,陌藍墨這悶葫蘆顯然在這時候也是沒什麽招,他冷冷地豎在門前。我蹭了蹭他的手肘:“你說這劉爺下的啥墓?

  “戲子墓。

  “啥?這難不成墓裏麵,有劉爺要的東西?

  “說不定。

  他這三個字是啥子意思。說不定就有嘍?

  “嗯,肯定是有稀奇玩意兒。金銀財寶,他不要;非要一個木偶,還是說這墓裏頭有上好的木偶?我靈機一動,激動地看著他。

  他似乎也想到這兒了,剛剛好與我對視,但卻還是漠然無語。

  我把牛皮紙的內容複印了一份,交給藍墨讓他看看,不然現在一時也找不著好的人選;但我沒告訴他,這個是從幻山裏帶出來的。以他的本事,可能不出五天,這內容就透徹地給他看出來了。你說我不信他,還信誰?

  還寫了信給信客托去二山胖,留了兩個字“套樁;這呆瓜果然一看就懂,後還特意給我追了個電話,我便解釋說,是要他盯緊那姓方的和月夫人。他倒信誓旦旦地說,包在他身上。 <ter class="clear"></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