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萬壽長存不如知心百年
作者:豇郎      更新:2021-03-20 16:44      字數:4450
  “好了,既然你已入我書院門庭,便留在書院中好好修習。王兄,我打算去趟萬裏雪原,明德書院就交給你了。”

  唐寧看著落落順利拜入王之策門下,俊郎的麵容露出一抹笑容。

  此話一出,頓時引來場間其餘四人側目。

  王之策望著唐寧,沉吟片刻後,隻了一句話。

  “你若遇見她,還請你能看在我的份上,饒她不死。”

  金玉律二人麵露驚訝,他和落落雖然不知道王之策的是誰,但卻聽清了唐寧此行的目的地。

  萬裏雪原,那裏便是整個魔族的地盤。那兒,對人族和妖族來,向來是有去無回的絕對禁區。

  如今,唐院長卻意欲前往此處,他又是究竟為了什麽。

  “我此次去雪原,隻是去看看那兒的風雪,聽夏季初臨的雪原,是一年中最美麗的時期。”

  唐寧笑了笑,並未正麵給王之策答案。

  王之策自然也明白唐寧此言何意,他隻是靜靜地看著唐寧的側臉。

  王之策知道唐寧並未給自己確切的答案,也清楚唐寧去往雪原,理當是為了探查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而這些秘密,或許關乎整個下接下來的命運。

  盡管王之策很不喜歡命運這個詞,但卻不得不承認它的存在。

  他雖然很想保住塵兒的命,卻也不願為了私念,而置整個人族的生死於不顧。

  唐寧雖然沒有正麵給他答案,卻也沒有拒絕。

  或許,唐寧也不知此事該如何取舍,畢竟,這十數年的相處中,王之策與他也算是莫逆之交。

  既然王之策能夠因為對大兄的承諾,一直護著塵兒,唐寧自然也能因為王之策而陷入難以抉擇的局麵。

  不得不,在陽光下,那張帶著隨意的笑容麵孔,真的很容易讓人產生信任。王之策看著那張臉上的笑容,沉默無語,數息後躬身行禮。

  “老師,你要去雪原?雪原距此萬裏之遙,這一路又風塵十足,老師若是去往雪原,何不帶上我?有我在身邊,還能幫助老師解決許多不便之事。”

  自從聽唐寧要去往雪原,年知玉的俏臉上便升起一抹躍躍欲試的笑容。

  隻是在二人話間,年知玉不敢輕易出聲。

  自年知玉入了書院後,唐寧從未打罵過她,甚至就連責怪也從未有過。

  可在知玉心中,自家老師雖看似極為平易近人,卻是個十分在意禮儀之人。

  作為老師在這方世界之中的大弟子,她雖然放蕩不羈,但卻唯獨在唐寧身前不敢放肆。當然,雖時有意外發生,但那皆非知玉本意。

  譬如昨日夜裏,知玉貿然闖入唐寧寢舍,遇見唐寧沐浴這種尷尬的事。

  “你想離開書院也不是不行,隻是,你需要先將神都之事解決。聽前樓的事隻是事,更重要的是,你需要進入書陵,找到那個人。”

  唐寧看了看一臉迫不及待的年知玉,溫和的笑了笑。

  完一番話後,見年知玉麵露苦澀,這才整理自身衣物,踏步向著廂房走去。

  王之策看著唐寧離去的方向,目光中流露一絲難言之意。

  畢竟,他真的很看重唐寧這個年少摯友,可他似乎對自己還有疑慮。

  背對著眾人離去的唐寧,自然感受到了王之策的目光,隻是他並未停留。

  來到廂房之中,看著神女平靜的麵龐,唐寧緩緩來到床榻之前,停步凝望。

  “我走了,不知你何時才能醒來,此次一行,雖談不上危險,倒也不合適帶著你,你就留在書院之中吧。王之策這人值得信賴,有他在,你的安危不用我擔心。此次一別,歸來時,我希望能看見你恢複如初。”

  留下這句話,唐寧便轉身離去。待其推開房門,門外的王之策愣愣出神。

  對於很難展露笑顏的王之策來,竟是在短暫失神後,露出一絲如春風般暖暖笑容。

  唐寧向著王之策點頭,不言不語中,身影緩緩消失在眾人身前。

  “知玉,你若解決書陵之事後,便去往大西洲,去尋你郝運師弟。”

  就在眾人愣神時,一段外人不可聞的話語,傳入了滿臉失落的知玉耳鄭

  少女聞言,抬頭看了眼城門方向,俏臉上流出一抹醉饒笑容。

  知玉的性子喜動不喜靜,她雖然習慣了書院平靜地生活,卻也偶有乏味之意。

  她想跟著唐寧去萬裏雪原,亦是因為憋了太久,想要感受一番外麵的地。

  可唐寧的囑咐,盡管不喜卻也不會違背,隻是在完成那些事之後,她可能會偷偷溜出書院。

  雖然離開書院的她,不會因此引來唐寧的不滿,但終究沒有獲得批準更合適。既然老師有了吩咐,自然是再好不過。

  當知玉的目光從城門處收回時,整個人跨出一步後,瞬間消失在三人眼前。

  王之策負手而立,看了眼金玉律和落落,這二人此時還一副見了鬼的模樣。王之策知道二人會如茨原因,故而輕聲道。

  “落落,千裏鈕雖然珍貴,但終究是外物。在書院之中,有著比之千裏鈕更為玄妙的千裏一瞬秘法。隻是,你目前的修為不足以領悟。”

  落落回過神,看了看手心中那顆送禮沒送出去的千裏鈕,輕輕握了握。

  “老師,我知道了,我會努力修習。”

  王之策轉身,向前緩緩走著,落落猶豫之後,跟在老師身後。

  “你既是書院之人,為師便為你介紹一番書院裏的其他人。目前明德書院有一位院長兩位副院長。我和唐院長你已知曉,另一位副院長,姓商,目前常駐國教,任職國教大主教。”

  “商副院長時常會回到書院之中,日後你若是見了,莫要失了禮數。”

  落落欠身行禮,恭敬應允。

  她沒有對國教大主教這一職位感到驚訝,或者,自從進了書院,她早已習慣了這份驚訝。

  “書院之中有著五位弟子,大弟子年知玉,二弟子餘人,三弟子陳長生,四弟子郝運。知玉和郝運是院長大人親傳弟子,餘人和長生是商副院長親傳弟子。”

  “知玉你已見過,餘人和長生目前不在院內,但大朝試時,長生應會與你一起代替書院參加。至於你餘人師兄,不需多久,下人皆會知曉他的身份。”

  “郝運這孩子,目前去了大西洲,何時歸來,為師倒是不清楚。你若是想要見他,恐怕還要看緣分。身為書院弟子,當你需要他們幫助時,可以激活此符。”

  “這張符是書院獨有,每個書院弟子皆會隨身攜帶。符咒的效用,會在激活之後,瞬間將你的位置傳遞給其餘人。符咒的激活之法,為師稍後會教你。”

  落落靜靜聽著,見王之策遞過來三章紫色符紙,恭敬的接過。旋即便將那疊成三角的紫符拿在眼前,仔細觀看。

  要知道,這方世界可從未有符咒之。

  沒有符咒自然沒有符紙,故而,眼前這道紫符,是落落生平第一次見。

  落落輕握符咒的手,似乎從那紫符之上感覺到一股莫名溫暖的氣息。

  這道氣息很淡,卻很神奇的擁有靜心平氣之效。

  握著符紙,落落發現自身對星力的感應,似乎變得更為通透。

  這種奇異的變化,自然引的落落心生好奇。

  她跟在王之策身後,輕聲道:“老師,這符咒是何物?為何我從未聽過?”

  “符咒乃唐院長所傳,符咒是一種新的修行方式。它以真元為基,以神識為橋,憑此溝通地星辰,能夠化地之力、星辰之力為己用。”

  “它可能聽起來挺普通,可當你入了符咒之道,便能明白,這是一種很神奇的修行方法。它不同於尋常修行之法,它對修行者的體質要求很簡單。隻要你對地感悟達到一定程度,即使體內沒有真元,也能夠修習。”

  落落聽到此處,雙目浮現一絲亮光,臉上滿是驚訝。

  王之策背對著的麵孔,輕輕笑了笑,似是猜到了落落的心思,繼續道。

  “你所掌握的符咒之力,與你的神識相輔相成。神識越強,符咒之威就會更大。書院中,你大師姐修為最高,可若是她與其餘幾人交手,十有會落敗。”

  “老師,難道大師姐沒有學習符咒之力?”

  “你大師姐性子剛烈,雖是女兒身卻是男兒心,她在修行一道是奇才,但在符之一道中,卻是實打實的蠢材。書院弟子中,符道最強的是你長生師兄。日後,你若是入了符道,又見到長生,倒是可以去領教一番。”

  落落聞言,搖著腦袋,臉上滿是不願的出聲道:“老師,大師姐都打不過長生師兄,我又如何能敵?”

  “符之一道博大精深,你若是入了符道,又資斐然領悟出了神符,自然沒什麽不可能之事。你長生師兄便是例子,他的體質不適修行,但當他入了符道後,便展現出遠超常饒資質。年僅十六歲的他,已是領悟出了屬於自己的神符。”

  “好了,落落,你的修行困難為師和院長大人,於昨晚為你療傷時,便已找到了合適的解決之法。服下這顆丹藥後,便能順利解決。”

  落落看著手中那個玉瓶,眼神閃爍間,將其收起。

  王之策看了眼落落如此作為,頗為滿意的露出一抹笑容。

  平素裏難見笑容的他,今日卻幾次三番麵帶笑容。

  人生有一知己,已是難能可貴。

  王之策雖然有很多朋友,但稱得上知己的便隻有兩人。

  這二人,有一人已魂歸星海,另一人則是剛剛離去。

  他不笑,是因為大兄走後,世間再無知己,他笑,是因為大兄走後,世間再遇知己。

  王之策不知命運為何物,但他知道,命運待他不薄,因為他有兩個知己。

  隨著落落拜入自己門下,他本是十分抵製,但卻在不斷交談中,看到了自己這位弟子的不俗之處。畢竟,能夠克己,方能成才。

  這顆丹藥確實能夠解決落落體內真元運行路徑的問題,但其實這隻是個幌子。

  因為,真正能夠解決問題的是王之策在其體內留下的那道禁製。

  而想要解除這道禁製,有著兩種方法,其一是王之策或唐寧出手,其二便是服下這顆丹藥。

  這兩種方法,無論是哪種,對落落來都是一種考驗。

  這考驗不會改變書院對落落的態度,但它能決定落落日後所能到達的高峰。

  落落拜師後,王之策總是有意無意的出聲引誘,便希望看看落落在得到丹藥後的反應。

  倘若落落直接服用,就代表她的極限隻在聖境,反之,則代表她的未來將會達到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雖然不是出於自願,但如今木已成舟,王之策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弟子不如人。

  畢竟,書院三位教習,五位弟子,目前四人已成了人雄,作為王之策的弟子,落落自然不能落於人後。

  而隨著時日的流逝,王之策或許會慢慢的改變最初對收徒之事的抵製之意。

  另一邊,唐寧出了神都後,並未施展無距之能,而是從路邊買了輛驢車。

  這輛驢車是一個無蓬的平板車,唐寧在買了車後,便將平板車卸下,騎著身下那頭毛驢,向著南方而去。

  那頭毛驢很瘦,渾身上下滿是汙泥,本是土黃色的毛發,也在汙泥遮掩下變得不再柔順。

  唐寧躺在毛驢的背上,默默從係統空間內,取出一本經書,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毛驢噗噗噠噠緩緩在道路上行走,雖然毛驢不稀奇,但毛驢上平躺著看書的青年,卻是引起許多饒注意。

  唐寧自顧自的品讀,盡管耳邊凡音不斷,但卻並不能影響到他。

  身下的毛驢,走得很慢,一步一步,似是怕顛簸背上的主人,每一步都走的十分穩健。

  一連數日,一人一驢便來到了涼郡。

  看著這座雄城,毛驢駐足,啊吽啊吥叫喚著,似是在告知背上的主人。

  唐寧麵帶笑容,目光從經書上移開,看清了愈發陰沉的空,輕輕拍了下毛驢的後背,淡淡出聲道:“家夥,快要下雨了,進城吧。”

  毛驢打了個響鼻,這才繼續向著城門處走去,隻是凡是雄城重郡,必當有著守城軍士。

  這些軍士,有時頗為惹人惱怒,有時卻十分令人敬佩。

  可當毛驢來到城門前時,守城軍士們則是仿若未見般,任其通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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