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元寧摸摸鼻子，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嘿嘿，我這不是想讓他不要太放在心上嘛？考核那麽難，失敗是很正常的……話說，雲姑娘，我的早飯呢？”

  “給小洹吃了，你就不用吃了吧，我看你力氣聽多的，還能說這麽多話。”雲清摸摸雲洹的腦袋，“小洹，快吃。”

  薑元寧欲哭無淚的盯著雲洹麵前的早飯，“啪”的給自己嘴巴來了一掌，嘴賤啊！

  “先生，還是你吃吧。”雲洹見他那麽可憐，於心不忍，還是挪到薑元寧的麵前。

  “好孩子，我沒白疼你。”薑元寧淚眼汪汪，那激動的樣子就差跳起來抱著雲洹親兩口了。

  ‘疼他’？雲洹對此保持沉默。

  每年一到空山學院公開招生的日子，空山就會聚集來自大邕各地求學的學子，用人山人海來形容空山也不為過。

  大年三十剛過，紛紛朝坪石鎮湧來，大約這個時候才到。

  有些遠的，甚至在去年夏秋就開始出發。

  每位先生都有一個推薦學子的名額，大部分先生都會給有血親之人，像薑元寧這種孤家寡人的，老早的就有人問他手上的名額了。

  不過薑元寧以自己收了一位徒弟為由拒絕了別人。

  這個名額，薑元寧直接給了雲洹，免去了雲洹的排隊報名。

  但盡管免去了排隊報名，要等空山學院的報名結束，才能開始考核。這個時間漫長，雲清和楊小婉給雲洹準備了不少吃的，自然，也給薑元寧準備了一份，免得薑元寧去搶雲洹的。

  報名過去七日，空山外麵還是一條條長龍隊伍。

  有些家境貧寒的學子報了名後幹脆睡在空山上，省去了住宿的銀子。

  第七日過去，報名結束。

  若是沒來得及報名的，隻能明年再來。

  空山每次選擇參與考核的學子都是有限的，若是超出這個數便不會再允許報名。

  整整七日，才登記完，也不知選了多少人出來。

  雲洹隨著薑元寧往考核之地走，雲清和楊小婉過來送他，直到看雲洹進了考場。

  “希望小洹能考過，空山學院到底是要比私塾學堂要好的。”

  “清兒，別擔心，小洹這些日子如何用功，你我都看在眼裏，定會考上的。”楊小婉安慰道。

  雲清吐出一口濁氣，點點頭，不管雲洹能不能過，都走到這一步了，隻能耐心等著。

  考核的時間長達一日。

  考核結束，考生出來時有人歡喜有人愁。

  看著這一幕，雲清忽然想起了高考的時候，當年當上家族繼承人後，雲清在學習上就要越發的用功，當年她走出考場的時候神色平靜，對自己的成績已經有了幾分了然。

  但同學們當時神情好像都不一樣。

  如今看到這些考生，勾起了雲清的回憶。

  當時她的那些同學，和如今這些考生一樣吧？

  雲清一向獨來獨往，十幾歲的時候情商並不算高，為人又冷漠，竟是一個要好的朋友都沒有。

  “大姐！小姨！”雲洹從眾多考生中擠出來，他年紀小，在眾多都是十幾歲的考生麵前，他顯得很是弱小。

  可雲洹臉上洋溢著的興奮激動的笑容，又燦爛的讓人無法忽視他。

  “累不累？”雲清笑著看雲洹朝他跑來，把準備好的吃食和水遞給雲洹。

  雲洹興奮的搖搖頭，結果雲清給的水和食物就開始狼吞虎咽。

  “慢點。”雲清輕輕拍了下他的腦袋，雲洹抬頭一笑，速度立馬慢了下來。

  填飽肚子後，雲洹激動的道：“大姐，小姨，我運氣可好了，今日考核的題目居然都是薑先生給我講過的，我也做過那些題目，還給了薑先生過目過，他說我的回答尚好，但還有些不成熟。今日再次遇到，我又完善了一番，定會更好吧。”

  “這麽說，小洹對自己能考上很有信心？”楊小婉笑著問。

  “那是自然，我必須要對自己有信心，不能辜負大姐的期望。”雲洹神色凝重的道。

  “小沒良心的，就知道不辜負你大姐的期望，那小姨呢？”楊小婉沒好氣的問道。

  “也不辜負小姨的！”

  雲洹考完出來，沒見薑元寧，雲清和楊小婉就把雲洹給帶回去了。

  考核並不是一天就結束的，還有兩天。

  考核中允許帶些點心進去，但是未免私藏作弊，都要掰開點心來查看，雲清幹脆給雲洹做了烙餅和雞蛋餅，特意做的很薄，一看就藏不了東西那種。

  第二天，依舊是薑元寧來接雲洹。

  雖然大家都知道他隻是為了來蹭飯，但大夥都當不知道。

  薑元寧教雲洹很是上心，一早來了還不忘給雲洹多提幾個要點，然後在雲洹感動的稀裏糊塗的時候，薑元寧感慨的道：“雲洹啊，我的好友可都知道你是我的弟子了，你可要給我爭口氣啊，你若是沒考上，先生我的麵子往哪裏擱啊。”

  這長籲短歎的，直接把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好感給擊的稀碎。

  第二天考完，雲洹出來的時候眉頭緊皺著，顯然遇到了難題，也沒有第一天時候的興奮了，回去的路上，眉頭一直是皺著的。

  第三天薑元寧照例過來接雲洹，雲洹把昨天考核中遇到的難題說與薑元寧聽， 想要在薑元寧這裏要一個答案，以確保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確。

  薑元寧聽他說完，卻沒有給出答案。

  “雲洹，你要學會放下，先不要想昨天的事情，你要麵對的是今天的考核，你若是一直想昨日的，今日考核必定不合格，還不如不去，省得丟人現眼。”

  “先生，我知錯了，是我想岔了，您放心，今日的考核我一定會努力！”

  “你是個悟性高的孩子，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

  薑元寧這回還是把雲洹送到考場去，並且提醒雲洹，在後半程的時候是空山學院的先生當麵提問。

  至於薑元寧，他也要湊這個熱鬧，不過他湊的是二十歲以上考生的熱鬧。

  第三天的考核，反而十分簡單，但是在考核最後，卻是由先生親自提問，隻有回答得讓先生滿意了，才能算是過關。

  晚安……今天爆更太累了，明天國慶了，祝大家玩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