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在群俠當配角

  2.25抵達武當、真人傳道

  “鏘！”斷龍刀收回刀鞘，刺耳的入鞘聲讓武當諸人瞬間清醒過來，有些複雜的看著鄧楓和他手中的長刀。

  至於重型長刀的單手拔刀與入鞘，也是鄧楓從白雲那裏學的。說起來有些複雜，但實際上很簡單，就是用內力控製兵器彈出，待兵器出鞘之後以巧勁調轉刀頭，刀自然到了手中；入鞘更簡單，反向操作就可以了，兩樣操作的重心都在刀身那段沒有開刃的位置，並不是刀柄，否則長刀無論怎麽操作，空間不足也出不了鞘。

  原本風塵仆仆的武當各位其實相當苦逼，俞蓮舟、殷梨亭、莫聲穀三人肯定是有馬的，但張翠山一家沒有，三人又不能扔下兄弟不管，隻能讓殷素素抱著張無忌一匹馬，其餘人等兩人一匹，要是快的起來才真奇怪了。

  有意思的是，六個人一路上多次想要買馬，卻一次都沒買到過，要說這裏麵沒貓膩，傻瓜都不信。

  現在好了，殷素素和張無忌當然是上了馬車，還剩下的人又從鄧楓這裏借了一匹，輕鬆前進。

  “咦？好漂亮的小姑娘！”殷素素母女一進馬車，還沒來得及看車廂配置就被小昭吸引了。

  “姐姐好，你也好美，小哥哥好！”小昭嘴甜，而且跟著鄧楓學壞了，看到漂亮姑娘就叫姐姐，也不管人家大多少。

  “咯咯咯，好可愛！”殷素素被小昭的一聲“姐姐”叫的心花怒放，也不管自己一下子和兒子平輩了，上去就把小昭抱在懷裏一頓親，小昭一邊躲閃一邊笑。

  至於張無忌，這輩子第一次和老媽意外的女性這麽近距離，此刻臉色通紅的坐在那裏，一句話不敢說。

  等到雅麗仙去除了身上的“防護服”，絕美的異族姿容又讓殷素素母子瞬間呆滯，“姐姐，真是好美！”

  “妹妹也很美啊，隻不過這些年怕是吃了不少苦頭，好好養上一段時間，妹妹可比我這老東西漂亮。”雅麗仙自然不會不知道該說什麽，幾句話就拉近了雙方關係。

  然後就是一堆美容養顏之類的女性話題，甚至小昭也加入進來。

  至於張無忌，忽略吧。

  “所以，我們可以出發了？”馬車外，鄧楓目光掃向剩下的武當諸位，結果他們都下意識的避開了目光。

  “當然可以，鄧大俠能來，俞二三生有幸。”俞蓮舟趕緊代表在場的武當七俠表態。

  然後就沒啥好說的了，從安陸到武當山，一路上就沒斷過各種各樣的偷襲者，但鄧楓全程——打醬油，他倒是每次都想出手，但被他那趕盡殺絕的對敵理念嚇住的武當大俠們每次都按住他，給出一堆借口讓他殿後，什麽“素素和無忌武功不行，防止偷襲。”什麽“馬車上的兩位姑娘不適合衝鋒陷陣，鄧大俠還請照顧好。”除了幾個不長眼的衝到馬車旁邊，被鄧楓一刀兩段之外，一路上鄧楓就光看熱鬧了，基本沒啥活動。

  終於，到了四月初八，一行人磕磕碰碰的總算是回到了山上，張三豐張真人親自站在山門前迎接。

  一陣家庭苦情劇之後，張三豐笑嗬嗬的親自迎上來，“想必這位就是‘昆侖刀王’鄧大俠，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張真人謬讚了，想必晚輩的來意真人已經知道，晚輩也沒什麽好說的，在真人麵前哪來什麽刀王，不過是個後學末進罷了。”鄧楓在張三豐麵前可沒膽量裝X，老老實實的準備下跪行禮，當然是被張三豐以內力止住，鄧楓也不矯情，順勢站起，抱拳行禮。

  一路說說笑笑，鄧楓也順勢介紹了雅麗仙和小昭，張三豐有些驚訝兩人一個是外族，一個是混血，但也就這些了，這位一輩子的老處男對女人完全無感，以長輩身份說了幾句話就繼續招待鄧楓，唯一的好消息是，這位張真人性格開朗，語氣幽默，倒是和《倚天屠龍記之魔教教主》中的那位很像，這樣也好，總比很多版本中的世外高人形象要好打交道的多。

  事實上，鄧楓在這個劇情已經呆了兩年多，碰到的各種主角、配角也不少，但沒有一個能和現實中的任何一部影視作品中的角色對上，卻又每一個都讓你在了解身份之後覺得就該這樣，按照鄧楓在主神空間了解到的消息，每一個劇情都是真實的，也許，這就是真實。

  紫霄宮是個廣義上的稱呼，實際上裏麵一堆不同的建築，別的不說，光是供奉不同神靈的大殿就有好幾個，這些大殿既可以參觀，也可以拜神燒香，但肯定不適合直接住人，武當派眾人實際上住在後山的住房中，現在自然也給了鄧楓一個小院。

  “張真人，晚輩也不矯情，這次來就是希望能夠得到真人指點。我已經把所有練過的秘籍都帶來了，以後也可以在武當留存一份，任憑處置。”張三豐所居小院的正房客廳，鄧楓在走完拜見過場之後，也沒搞什麽虛的，直接一包袱秘籍放在了張三豐麵前，而且是原版與傻瓜解說版俱全，這堆秘籍一擺，哪怕是見慣了大世麵的張真人也有些懵逼——這是不是太敞亮了？

  “鄧小友，這似乎不太合適。”斟酌了一下，張三豐還是婉拒了。

  “還請真人不要誤會，並不是在下故作姿態。”鄧楓苦笑著開始解釋，“我的先輩是在前明時期去了西域，但到了今天，整個家族已經就剩下晚輩一人，這些秘籍都在，傳承卻早已斷絕，晚輩這身功夫，全屏自己摸索秘籍和前人筆錄，再加上家資頗豐，不計代價的用資源堆積，才有了晚輩今日的功力。可是到了現在，晚輩越來越感覺到，自己的修行肯定是漏掉了什麽，總覺得實力都有，卻完全發回不出來，現在隻能依靠硬碰硬與敵人拚命，很多時候明明感覺可以，卻怎麽都做不到。這樣下去，遲早要出大問題。真人名傳天下，武當派也是武林的泰山北鬥，在下自然是信得過。這些秘籍，自然要真人看過之後，才好指點晚輩。”

  “也罷，老道就厚顏收下，三天之後，還是在這裏，你早上過來，我會把我能夠理解的東西告訴你。”張三豐語氣變得非常冷淡，很顯然是把這些當成了交易，鄧楓救了張無忌，甚至可以說救了武當七俠中的三位，張三豐沒辦法直接拒絕，卻又實在信不過，誰見過剛一見麵就和別人亮家底，而且主動要求把家底分出去一半的。

  鄧楓也很無奈，隻好施禮之後退出去，返回客居的小院。

  “公子，怎麽樣了，張真人答應了嗎？”一見到鄧楓進門，雅麗仙上來服侍他換了衣服，就急忙問道。

  “我也不知道。”鄧楓苦笑著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也不怪人家，換成是我，看到這種情況也會不放心。”

  雅麗仙也不知道這時候該怎麽辦，兩人商議了半天，最後決定是走一步看一步。

  三天一晃而過，鄧楓這三天也隻是照常鍛煉，四月十二這天早上，鄧楓完成日常鍛煉之後就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張三豐住所，通報之後進入客廳，發現他扔在翻看一本秘籍，表情凝重，感覺到鄧楓進門，他也沒抬頭，隻是伸手指了指旁邊的凳子，示意他坐下。

  半晌，他合上了秘籍，鄧楓這才看到，張三豐翻看的正是《長生訣》。“你修行的就是這套功法，對吧？”

  “是的，真人。”鄧楓恭敬回答。

  “三天前的事，我向你道歉，是我想差了，誤會了你的目的。這套內功你練了多久了？”張三豐表情依然凝重。

  “不敢受真人道歉，晚輩已經修行了兩年多。”鄧楓趕緊站起來，語氣更加恭敬。

  “怪不得我總覺得不對，你是不是用了很多大補之物輔助修行？”張三豐示意他別站著。

  “確實如此。”

  “好霸道的功法，也就是這套，換一套其他功法，你這種修行方式恐怕早已因為虛不受補，火氣升騰，最後心火入腦，七竅流血而死。”簡單點說就是藥毒。

  “真人救命！”嚇得鄧楓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晚輩也是不懂，誤信人言，以為這樣可以更快.....”

  “這樣確實可以更快，”張三豐輕輕的一抬手，內力就把鄧楓托起，“你放心，沒什麽大問題，這套功法覆蓋了九成半以上的經脈，這樣一來，不管是藥力到了哪個位置，這套功法基本都能吸收，因此藥力積壓很少，所以我才說了一句‘好霸道的心法’。正常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因為所有的功法都是陸續打開不同的經脈，最終融會貫通。這套《長生訣》一開始就強行運轉產生內力，幾乎是依靠最初的內力硬生生的頂開了經脈，這對身體和經脈都有極大的損害。不過，我看的出來，你應該是修行了《龍象般若功》和《易筋鍛骨篇》，否則你現在早就不是身體崩潰，就是經脈寸斷而死。你能躲過藥毒，又能抗住暗傷，真是好造化。”

  “敢問真人，晚輩以後該怎麽辦？”鄧楓還是不放心。

  “我已經想出了辦法，你先到院子，演示一下你的套路功夫。”張三豐抬手示意他出門。

  鄧楓這時候自然不會有什麽保留，把自己會的所有套路全部走了一遍，其中甚至包括早已不用的《工字伏虎拳》和《鐵線拳》。

  “太硬了！也太過僵化了！除了最後兩套拳法，其他的簡直硬的像石頭。”所有功夫用完，張三豐長舒一口氣，苦笑著看著鄧楓。

  “您的意思是，變化太少？”

  “不是，你連最基本的發力都搞錯了。”張三豐無奈搖頭。

  “不可能，我是按照.....”

  “這些注解對吧？沒錯，這些注解都是對的，但都是隻有一部分，你恐怕根本沒看過原本，對吧？”

  “額，晚輩慚愧，但我根本看不懂。”

  “這就對了。注釋裏的每一招都是隻有基本部分，但沒有變招的發力技巧或者行功法門，你在對敵時，是不是經常一招出去就無法收回，隻能選擇硬拚？”

  “確實如此。”

  “因為你根本不會變招的法門，沒辦法變招。我聽蓮舟講解過你的幾次對敵，被你殺的那兩個人叫玄冥二老，就以你當時的刀法舉例子，你當時前衝劈刀，然後被躲開，你就直接放棄了長刀，改為徒手對敵，因為根本變不過來，對吧？”

  “晚輩也曾私底下試過，以晚輩目前的力量，強行變招也不是不可以，但總感覺不對勁，仿佛.....”

  “還不如不變，對吧？”

  “晚輩慚愧。”

  “這本解說應該是單純的入門部分，但缺少了進階內容。比如說，前衝劈刀改為左右下掃，發力技巧在這裏，”張三豐打開《五虎斷門刀法》秘籍原本，“內力走右手經脈的這一條和左手經脈的這一條，這是雙手刀，左手刀和右手刀的變招行宮路線又有變化，是這部分內容......”

  張三豐講解的非常詳細，鄧楓完全聽得懂，但讓他自己看著刀法秘籍上的四六駢文與之乎者也，那完全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對此真人也很無奈，他也不可能挨個講解，隻能合上秘籍，“這些東西到時候你去問老道的七個弟子，隨便哪個都行，現在說一下你內力的問題。”

  “多謝真人指點。”

  “《長生訣》過於霸道，幾乎是強行掠奪式的吸收資源，轉化為先天內力，一般的人資質根本扛不住，硬抗就是走火入魔。你既然扛過去了，自然一切好說，但是有一點，你的運功似乎隻有修行，沒有輸出，所有的輸出都是以招式配套的行宮路線運行長生內力，繼而殺傷敵人，對吧？”

  “所有的內功不都是這樣嗎？”

  “當然不是。內力在日常修行中應該是貫通全身經脈，最終收於丹田，但對敵情況下應該是全身行功，當需要使用時，直接調用相應部位的內力，按照招式的行功路線適時出招。比如，當你使用刀法時，你的手臂應該是充滿內力，出招時隻需要讓內力進入相應的經脈，配合招式攻擊即可，而不應該是什麽時候使用，再從丹田調用內力，你在平時對敵時就沒有感覺嗎？”張三豐也被他的無知鎮住了，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

  “怪不得晚輩每次對敵，總感覺腦子跟上了，身體總是慢半拍！”鄧楓總算反應過來。

  “這部功法的全身行功路線應該是在你說的這3000多個甲骨文中，老道不懂甲骨文，但根據注釋卻也沒有任何問題，看來這翻譯是正確的，按照這段注釋，你在對敵時首先應該行功全身，方法是內力出丹田進入.......”又是一段通俗易懂的講解，鄧楓總算可以讓全身覆蓋內力。

  “還有，《龍象般若功》同樣是缺少了內力行功全身的路線，讓你隻能單純依靠身體硬抗；按照原本，應該是走這些經脈，這一路線與《長生訣》的全身行功路線完全重複；事實上，就老道所知的所有武功，《長生訣》的全身行功路線都可以覆蓋，真的是.......老道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所以。一旦在戰鬥中你隻要按照《長生訣》的路線來，其他武功基本上都沒問題。不止如此，以《龍象般若功》舉例，一旦內力配合身體，你的防禦能力遠高於大部分的體修功法，幾乎刀槍不入，力量也可以再提高近乎一倍。這《長生訣》功法簡直不似人間之物，裏麵的理念完全符合我道家內丹修行成仙的路線，如果不是老道知道這世上根本沒有神仙，我都以為這是修仙功法，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

  “還有這裏......”

  PS：本章全是作者菌對武功理解的一家之言，如有雷同——沒人比我更懂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