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在美帝當特工

  1.6站樁、開學

  “紮馬步，講究腰馬合一，你這動作，腰部力量基本用不上，全身重量都壓在腿上，大腿還是橫向斜向上的，這種站法，壓力全部傳到膝蓋上，到時候膝蓋首先受不了，一直站下去，等著過了40直接架拐就行了。”

  “有這麽嚴重嗎？”

  “我說的是比較好的狀態，說不定你就直接坐輪椅了，到時候一日三餐都有人伺候。”

  “那應該怎麽樣？”

  “你先活動活動，看我的動作。”說話間，莫友乾自己紮好馬步，“看出我和你的差別了嗎？”

  “哇塞！”

  “到底看出什麽？”

  “雖然不明白，但是感覺好厲害！”

  “行了，我明白了。你先紮個樣子，大胯適當下放，不對，不是讓你大腿全頂著，腰部用上力，就這樣。別傻站著不動，看過騎馬對吧？就是那個意思，原始的馬步就是模仿騎馬的動作。胸口挺起來，哈著胸看起來既沒精神也不會有鍛煉效果，對，就這樣，腿別這麽僵硬，放鬆一點，最重要的是別把重量都壓在小腿上，更不要壓在腳後跟上，想骨質增生啊........”

  然後，鄧楓發現周圍練習的所有學員都圍了過來，圍觀也就算了，還時不時的來幾句語言攻擊。

  “喲，這馬步紮的，都趕上我三歲水平了，繼續努力，爭取達到我五歲的水平。”這是個老油條，除了在新手麵前秀優越啥都不行。

  “小鬼，堅持自己觀點，別聽師傅說什麽，一定要堅持住，等你殘疾了我會帶禮物看你的。”這是個刻薄鬼，張嘴直接結束聊天的類型，簡稱“聊死了”。

  “師弟，堅持住，我們都是這麽過來的。等你完全掌握了馬步技巧，絕對不會再感到這麽難受。”總算有個正常人了，說的話好歹讓人心裏熱乎。

  “努力吧少年，實力就是方向，奔向光明的遠方，去拯救世界吧！”話說這麽中二的台詞，你念出來不會感到羞恥嗎？

  他喵的，誰說歐美人素質高，從不會像華夏人一樣紮堆湊熱鬧，又是哪個說華夏人素質低，喜歡起哄、紮堆，你粗來，我保證不打死你，頂天了也就讓你生活不能自理。

  整整20分鍾，莫友乾就在反複糾正鄧楓的動作，功夫沒白費，動作終於達標了，此時的鄧楓，腿也快不是自己的了。

  “對，就是這樣，先堅持一個時辰。”莫友乾露出滿意的笑容，鄧楓則配合著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還算不錯，這麽快就第一次成功了。估計用不了一個月，你就能自己正確的紮馬步了。”

  而對鄧楓來說，他終於不用再強忍著大腿的酸痛了。當然，也不是完全沒事，事實上，這個動作的大部分細節都不太符合他平時的生活習慣，不過，忍忍就好了。

  終於，半個小時過去了.....

  沒錯，就半個小時，根本不是莫友乾說的“一個時辰”，就這還是因為第一次，莫友乾本來就心存考驗的意思。一個12歲小男孩，一口氣兩個小時馬步，完事後全身沒有一點問題，更是神清氣爽、充滿力氣，元氣滿滿的直接進入下一個環節，這種“練武奇才”可能有，但很顯然不包括鄧楓。

  “扶著我的手，慢慢站起來，對，就這樣，穩住，先站一會，讓腿上的肌肉恢複一下，來，我扶著你，慢慢走幾步，別急，穩住。”

  終於，莫友乾扶著他來來回回走了足有5分鍾，讓鄧楓感覺到兩條腿回來了，“師傅，我感覺兩條腿就像被人偷走了之後換成木頭的，還好，現在總算有了感覺，算是剛剛換回來了。”

  “好了，回去休息，什麽時候你站樁之後隻是有些疲勞，腿上也不在酸痛難忍，還能自己自由行走，我再教你套路。”

  “那要多久？”

  “不好說，看各人資質和體製，一般一個月到三個月不等。一般而言，時間越短代表資質越好。”

  “沒有更快的嗎？比如說百年不遇的習武天才之類的？”

  “有沒有我也不知道，我沒見過。”

  “師父，那你呢？”

  “........滾！”

  “那還有更長的嗎？”

  “三個月還不能自主紮馬步，那還練個屁，省點錢買肉吃多好，說不定還能讓家裏人誇你幾句。”

  ..........

  “對了，這是藥酒，回去用棉布使勁擦大腿、小腿肌肉，反複擦到感覺腿上發熱為止。有這個保養，能保證你的肌肉不會拉傷或者僵化。”

  “謝謝師傅，你是好人。”

  “謝什麽，100美刀，現金支付，概不賒欠。”

  “師傅，你好黑！不能給我配方嗎，我自己做！”

  “啪！”

  一疊十幾張打印裝訂好的A4紙砸在鄧楓臉上。他趕緊撿起來一看，十幾種藥材，按照不同用量放入烈酒浸泡最少三個月，每一種藥材的要求、烈酒的要求、浸泡順序、浸泡環境.......

  對了，浸泡用的酒必須是純糧釀造，而且釀造完成至少要窖藏一年，五年以上效果最佳，不能用工業酒精勾兌的所謂“好酒”，吹得再響也不行。

  “師傅，你真的是好人！”鄧楓默默的把配方塞到懷裏，放下錢拿起酒瓶。

  “.......滾！”

  雖然隻練了一個小時，鄧楓感覺比當年新兵連還要疲勞，就這麽拖著步子找到山地車，然後扭扭拐拐的騎著回到別墅。

  “哦，上帝，喬納森，你這是怎麽了？你看起來好像被人把雙腿擰斷了。”麗娜難得的關心他。

  “麗娜，我在武館學功夫。”

  “布魯斯李？那很酷！就像電影中一樣嗎？我也可以學嗎？”因為暑假不上課，正好沒出去的伊卡博德興奮的開始嚷嚷，為了表現自己還特意打了幾次空拳。

  “是的，也很累！看到我今天的樣子沒？以後很長時間內這就是你的未來，天上不會掉餡餅，想要得到李小龍的身手，那就要付出數不清的汗水。怎麽樣，一起學嗎？”

  “額，謝謝，喬納森，我覺得拳擊有趣多了。”伊卡博德毫不猶豫的轉身走人。

  然後就是一堆狗屁倒灶，終於完事後，鄧楓回到臥室，拿出藥酒使勁擦拭肌肉，結果第二天起床發現雙腿竟然沒有明顯的不適。鄧楓清楚的記得，在新兵連訓練時，因為體能活動極多，雙腿長時間出於酸痛狀態，嚴重時幾乎上不去床。看來，老家夥的藥酒確實有其獨到之處，但願確實是有效果，而不是摻雜了外用麻醉劑。

  就這樣，整整5天，鄧楓天天早晨跑步，然後上午到莫家拳館繼續練習紮馬步，一次次重複。隨著練習的繼續，不知道是鄧楓卻是進步了，還是藥酒的效果真的好，他感覺大腿的不適減輕多了。不過，莫友乾一直沒讓他加時間，可能是為了讓他更好的適應。

  之所以是5天，是因為鄧楓開學了。

  至於學校生活，沒什麽好說的。先是“歡迎新同學”，聽著稀稀拉拉的掌聲，看著大多數人冷漠的表情，甚至後半部分還有人麵露諷刺的笑容，鄧楓放棄了原本就不是很積極的交際心思。

  聖安東尼奧私立中學包括初中高中，一共六個年級，每個年級四個班，每個班30人左右，算上教職工，全校不到1000人，但學校麵積能趕得上華夏大陸的一個普通二本大學，什麽圖書館、體育館、實驗樓等等硬件一應俱全，連室外操場都有兩個，標準400米塑膠跑道，隻不過，跑道中間不是足球場，而是籃球場，操場包含全套體育訓練器材，除此之外還有兩個網球場、一個連續籃球場內含並排六個標準比賽場地，兩個100米標準遊泳池，其中一個是室內的，還有各種活動場所，比如大禮堂同時也是校內舞廳、酒吧等等等等。

  學生的組成很簡單，70%的歐美人，25%的歐美以外如拉美、東南亞、日韓等等，華人占5%，包括大陸、港澳台以及其他國家的華人，如馬拉西亞、新加坡等等。

  不過，這所學校沒有黑人。

  在美帝，雖然種族歧視一直普遍存在，但這樣的帽子沒人敢戴，這屬於典型的“能幹不能說”，不管是誰，和種族歧視粘上，那基本意味著公眾生涯的終結。基本上，“不能種族歧視”是白左正確，但同時，歧視有色人種是絕大多數白人的普遍正確。

  一般而言，如果刻意宣傳某些東西，那基本上就是兩種極端情況，一種就是真的很牛掰，牛掰到任何有腦子的人都不敢說二話，比如華夏的各種大型、超大型工程項目，美帝的各種先進武器，東洋的各位德藝雙馨的....咳咳；但另外一種，就是越缺少什麽，就越宣傳什麽，讓你看著好像這的是這麽回事，比如宇宙國的各種揭露黑幕的電影，比如，美帝的“反種族歧視”。

  理所當然的，聖安東尼奧私立中學也不例外，但是，宣傳是一回事，操作就是另一回事了，兩麵人、說一套做一套不是哪個國家獨有，而是世界通用。

  幾十年來，聖安東尼奧私立學校麵向全世界——當然，這是宣傳，聽聽就行——進行招生，報考的黑人不在少數，但很遺憾，他們都是“能力不足以通過考試”。

  也不是沒人提出意見，比如各個“人權”團體，不過結果嘛，反正現在學校還是一樣。

  再一點，聖安東尼奧私立中學並沒有嚴格意義上的“學費”，學生大多數都是一些“合作”單位的名額，隻不過，對外宣傳材料中也有一個高昂的繳費清單。基本上，絕大多數歐美學生都來自於“合作單位”的推薦，鄧楓就是這類。但有色人種學生大部分都是交錢上學，比如所有的華人學生都是這類。所以，學校的內部消費表麵看確實很低，如夥食是按照三星級酒店標準，價格卻基本就是漢堡、炸薯條水平，各個場館的使用費都很低，就這還經常因為各種理由免費開放。

  實際上嘛，反正錢早就拿到了，一點小恩小惠正好刷一下高度。

  很自然的，學生也大致按照來源分為不同的圈子。其他圈子無所謂，蛋疼的是，華人沒有圈子......

  原因嘛，還是這個年代的時代環境影響，特別是這一時期的大陸發展還很落後，港澳台仍處於公認的“發達”階段，華人學生中的“精英”普遍努力的想要和歐美圈子湊，至於結局嘛，嗬嗬。

  剩下的大部分各玩各的，分國家、地區、經濟條件等等，如馬來西亞的、泰國的、彎彎的、港澳的，大陸方麵又分為北方的、南方的，反正鄧楓哪個圈子都進不去。不過，作為一個成年人——靈魂上的，鄧楓既然知道沒戲，自然也沒興趣繼續浪費時間，正好，自己很忙，需要學的東西太多。

  美帝的中學相對比較自由，一般早上7：30到8：00之間開課，到11：00--12:00之間下課，午餐之後，下午12：30--13:30之間開課，到14:30--16:30，一天6--8節課不等，聖安東尼奧私立中學大致處於中間水平，一天7節課，沒有早晚自習。

  但是，這裏的“自由”相對的。如果課上學不會，那就自己課餘加班，可以找家教、報名興趣班等等，隻要你有錢。感謝大幅度提升的記憶力，通過三個月的英語補習，鄧楓已經能夠跟得上正常的教學。美帝初中高中的課程相對華夏來說要簡單一些，再加上成年人的靈魂，鄧楓的學業還算不錯。

  至於課餘時間，鄧楓自然花在了習武上麵。

  “一個半月掌握站樁技巧，還算不錯，可惜還是不如我當年。我跟你們說啊，當年我可是......”莫友乾開始了日常的嘮叨時間。

  “噓——”學員們日常回複。

  “師傅，我可以學套路了嗎？”鄧楓很興奮。

  “你站樁完成能自己不受影響的走來走去了嗎？”

  “可以啊，你看我......”莫友乾順手一帶，鄧楓屁股直接就和地板親密接觸了。

  “從明天開始，你的站樁延長為一個時辰，什麽時候你能夠站樁完成，然後不需要扶持就能自由行走，你就可以學習套路了。”說完，莫友乾從把手上的瓶子扔到鄧楓手中。

  “師傅，瓶子不太一樣啊。”鄧楓看著手中的乳白色瓷瓶，以前的就是普通的玻璃酒瓶，估計是喝完了刷幹淨，然後再次回收利用的。

  “站樁一個時辰和半個時辰，需要用的保養藥酒能一樣嗎？這個200美刀。”莫友乾直接瞪眼，然後背手走人。

  鄧楓非常尊敬的給出一個國際通用手勢，以示表揚。等到的回複是一隻大腳準確的踹在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