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在美帝當特工

  1.5探案、習武

  整整兩個月，鄧楓一直生活在恐懼中，不過，這並沒降低他的學習積極性，相反，他學習更拚命了。以至於連約翰遜一家都開始勸他休息。

  “嘿，喬納森，你得學會休息。我記得你們華夏有一句名言，叫做會休息的人才會工作。你的英文進步非常大，而且，我看的出來，你的腦子真的很好，至少，不管是你的英文水平還是你的智商，應付聖安東尼奧私立中學的課程都不會有任何問題。既然如此，你已經沒必要這麽拚命。”這天，難得全天在家休息的約翰遜實在看不下去鄧楓的拚命盡頭，好心的勸說他。

  “謝謝，約翰遜先生。不過，我很好，您看，我的精神和身體都沒問題，我感覺自己壯的可以掀翻一頭牛。”有些事情，鄧楓實在沒辦法解釋，隻能無奈的說套話。

  “不，喬納森，你的臉色好像被魔鬼吸收了生命力，蒼白的嚇人，但你的眼圈完全可以媲美你們華夏的那隻可愛的國寶。你需要休息，至少，先睡一覺，然後出去散散心，哪怕隻是逛逛街。”約翰遜嚴肅的看著他。

  “約翰遜先生，我每天早上都會跑步，我的身體很好。”

  “但是你的精神極度糟糕，這會要你的命。我知道你們華夏人都非常重視教育，但是，這不應該以生命為代價。而且，距離開學已經沒幾天了，你不希望自己用這幅鬼樣子去麵對新同學吧？”

  鄧楓沉默片刻，終於抬起頭，“謝謝您，約翰遜先生，我明白了。”

  “OK，先洗個熱水澡，然後好好睡一覺，有什麽問題睡醒了再說。”約翰遜笑容滿滿的安慰他。

  熱水澡之後，鄧楓臉色明顯好了很多。然後毫不遲疑的進了臥室，把自己扔在床上，很快就去和周公女兒談人生談理想了。

  一通好睡，當鄧楓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陽光已經非常貼地的從西方照進臥室。鄧楓迷迷糊糊的看向牆上的石英鍾，發現已經下午四點多了。

  簡單清理一下個人衛生，當他走進客廳時，約翰遜正在看報紙。

  “嗯，你的狀態看起來好多了。中午是我沒讓人叫你起床，相比於一頓午飯，休息對你更重要。”約翰遜上下打量他一遍，滿意的點點頭。

  “謝謝您，約翰遜先生，我準備去唐人街逛逛。老實說，我來了三個多月，也在唐人街上課將近三個月，但還從沒逛過。”

  約翰遜露出滿意的笑容，“你早該如此。去逛逛吧，如果餓了，廚房還有些吃的。”

  “不用了，晚飯一起吧。”鄧楓轉身走出別墅。

  唐人街。

  鄧楓漫無目的的沿著街道閑逛。整條街道到處都是中英雙語的招牌，隻是中文都是繁體，很多招牌還是豎著的。店麵以中餐廳、雜貨鋪、洗衣房之類的居多，隻是檔次不太一樣，既有隻掛個“早點”牌子、兩三張桌子、一家人一起上的小攤子，也有三層樓高裝修豪華的大酒樓。街上除了華人，歐美人也很多，畢竟，這裏收費較低，不管是哪個國家，窮人都占大多數，他們對價錢很看重。

  “嗯？”

  當鄧楓走完了半個唐人街的時候，突然聽到前方一段混亂的呼喝聲，似乎一群人在從事什麽活動。

  他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了華夏的國粹之一——華夏功夫。

  雖說傳統武術的各種學校、武館假的居多，但那是國內，國內有的是人，能夠忽悠的範圍也大得多。一家武館隻要打開名聲，館主基本上就是躺著數錢。很多假冒偽劣產品甚至連基礎都沒有，就能裝、能吹，很多家庭送孩子進去，一兩年才發現孩子啥也沒學會，錢倒是花了一堆。但不要緊，就算在這裏砸了牌子，換個地方照樣敢稱“大師”，偽造幾個錦旗、牌匾，在地方電視台刷一段時間的廣告，再擺上幾個酷炫但基本沒什麽屁用的表演，說不定還能再忽悠幾個人，繼續賺的盆滿缽滿。

  國外則完全不同。雖然在李小龍之後名氣很大，實質上卻隻是給華人貼了一個“標簽”，普通老百姓未必有時間關注。而且，歐美人功利心要比華夏人重得多，平時說話辦事也比華夏人簡單直接的多。我想學武術，你身手怎麽樣？什麽，你連我都打不過，那你開個屁的武館，滾蛋!

  在外國開武館，如果沒有實際身手，估計很快就被人高馬大的白人壯漢掀翻了，“拳怕少壯”、“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情況並不是危言聳聽。

  唐人街，正是武館的集中區域。這個唐人街不算大，但武館正好有一家。

  鄧楓早就聽說了，隻不過以前一直沒多想。但是，凡是華夏長大的孩子，有幾人還沒個“大俠”夢想？當然，美女們自然是“俠女”，不是浪情那種，咳咳——

  “自由美利堅，槍戰每一天”，原本鄧楓並沒在意，長期在華夏的生活習慣讓他完全忘了犯罪分子也有槍，“涉槍涉爆”四個字就意味著大案要案，進入美帝後一直生活的富人區，這裏的治安也很好。

  自己現在正身處於到處都是各類槍支的國度，甚至如果你狠一點、實在一點，說不定已經自己買回一些更加不和諧的東西。比如說，前幾年有個新聞，男子開坦克上班引起局部恐慌。

  兩個月前的那件事對他刺激很大，讓他第一次想起了，這裏是美帝，不僅僅是槍支問題，還有槍支使用管理的問題。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動不動就進山玩命的猛人。

  特別是那張年輕的夏恩韋斯特麵孔更是讓他瞬間陷入恐慌之中，不管是哪個影視版本，美帝的槍戰都不隻是幾隻小水管能夠概括的，劫匪直接使用軍用槍械、彈藥充足、士氣高昂，很輕鬆就把警方壓得喘不過氣，更別說電視台記者，歐美鏡頭中經常出現的一例就是劫匪在瘋狂開火掩護撤退，掃射的彈藥亂飛，導致其中有一名工作人員負了傷，出現在鏡頭中時，正在地上拚命掙紮幹嚎。

  鄧楓沒遇上也就罷了，一旦遇上，誰知道會不會“生的隨便，死的隨機”，說不定一個亂飛的流彈就能讓他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穿越。

  所以鄧楓拚命學習，期望將來能有更高的身份，也能更加安全。

  但他忘了，“打鐵還需自身硬”，單純的學校學習明顯不夠，再高的身份也不敢保證是不是倒黴遇上糟心事。

  很明顯，現在，他有了更多選擇。而且，此時的鄧楓隻有12歲，正是開始習武的好時候。

  快走幾步，很快，一家明顯中式裝修風格的門麵出現在眼前，但當他看到門口的牌匾和武館中坐在躺椅上的一個老頭時，表情卻由激動變成了古怪。

  “莫家拳館”，這是招牌。

  至於店裏的老頭，花白的頭發，花白的胡須，與須發顏色不太相稱、看起來並不顯老的麵孔，白色中式汗衫，盤扣，胸口放著一把折扇，白褲子，千層底布鞋，看起來頗有高人風範，但配上包租公的麵孔，鄧楓唯一的感覺就是違和。

  可能是鄧楓在門口站的時間有點長，老頭子難免掃他幾眼，很快，他的顏色越來越亮，隨即突然站起，但動作卻讓鄧楓眼睛一縮——也沒見老頭有什麽大動作，僅僅是雙腿一挺，原本癱在躺椅上的身體不見任何彎曲，就這麽直挺挺的站了起來，原本放在胸口的折扇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到了手裏，然後，也沒看出他有什麽活動，卻仿佛瞬間從店麵到了鄧楓眼前，同時，手中折扇“唰”一聲打開，大大的“華夏功夫”四個字直逼眼球。

  “上知天文、下曉地理、五行八卦、琴棋書畫、無事不知、無事不曉，老夫南派洪拳分支，莫家拳第四十六代傳人——莫友乾，小家夥，我看你骨骼清奇，資質高絕，不如跟我學功夫吧，將來就算不能獨步天下，也定能橫掃千軍。”

  “He--Tui，死老頭，你這老騙子又在嚇唬孩子，每個從你門口過的小夥子，你都這麽說。”旁邊早點店的老板娘語氣鄙夷的一聲大吼。

  高人風範瞬間告破，莫友乾憤怒的轉頭，但表情卻在轉過去的瞬間恢複笑臉，“孫老太，這麽一把年紀，說話不要這麽大火氣，要知道，氣傷肺啊！”

  “呸！”孫老太連話都懶得跟他說，轉頭接著忙活去了。

  老頭卻是再次恢複高人風範，“怎麽樣，小夥子，華夏功夫，布魯斯李，想不想一個打十個！”

  鄧楓表情卻有些詭異，“前輩，我如果需要達到你的身手，要用多長時間？”

  莫友乾仍然是一副高人表情，語氣卻有些輕佻，“最少20年，你要堅持住，怎麽樣！”

  鄧楓輕笑，“如果配合藥浴呢？”

  莫友乾卻是表情一變，“看來你知道不少，那很貴，而且，效果看人、看資質，有時還得看點運氣。怎麽樣，想試試？”

  “看你的意思，你認識我？”

  “報紙上見過，有段時間你的名氣非常大。”

  “那你覺得我的資質怎麽樣？”

  “那要試試才知道。”

  “多少錢，總不可能是免費的吧？”

  “一個月600美刀，基本的。如果你需要其他條件，價錢另算。”

  “什麽時候開始？”

  “現在。”

  “額，不是需要選擇早上，或者配合第一縷太陽紫氣之類的嗎？”

  “你小說看多了吧？我都不知道的東西，你哪知道的。”

  “額，嗬嗬嗬。那我先回去了。”

  “怎麽，不想開始了？”

  “一天沒吃飯，明天再說。”

  .............

  就這樣，鄧楓開始了習武生涯，嗯，應該是真的吧。

  次日早晨，莫家拳館。

  莫家拳館並不小，門麵不大，整個房間裏掛的都是莫友乾和一些名人的合影，比如喜歡玩辦公室啪啪的小比爾，小比爾的前任老樹叢，喜歡咬人耳朵的黑拳王等等，都和莫友乾合過影，當然，肯定不是原著中那種直接毫不掩飾的PS貨色，照片一看就是真的，有一部分甚至還有親筆簽名。

  當然，學員不可能在門麵裏練拳，訓練場在後院，從門麵後門出來，後麵是一個不到五米的胡同，隔著胡同正對著後門的一扇大門，進去就是訓練場，滿打滿算足有60米長，40米寬，周圍是兩米多高的院牆，場上有各種訓練器材，比如木人樁、沙袋、單雙杠、各種兵器什麽的。

  院裏足有30多人在哼哼哈兮的練習，華人不到三分之一，大部分是老外，年齡從十幾歲到三四十都有，練習的階段也明顯不一樣，有的打套路還很生，也有幾個打起拳腳已經非常熟練，一看就已經有年頭了。

  唯一的問題是，按照原著，莫家拳館應該在紐約而不是舊金山，因為那位美女刑警陳英就是NYPD，美帝警察可沒有跨州執法權。

  “站樁是華夏功夫所特有的一項訓練，是區別於歐美的一大特色，歐美的搏擊或者格鬥，其基本上都是著重於肌肉力量的增加和外部形體的訓練，訓練方式不外乎負重練習以求得體格的強化，以供格鬥所用，咱們一般稱之為“外功”；而華夏功夫則更著重於內部協調，也就是內部機理的調整和用力習慣的養成，所以歐美拳手大都體形彪悍，爆發力強，而華夏的內家好手往往體格看起來很不明顯，但攻擊力卻極強。而站樁就是在這種訓練理念下所形成的一種極具代表性的訓練模式。莫家拳同樣脫不出這一套路，所以先站樁，或者叫紮馬步，然後練套路，等形成了肌肉習慣，再說實戰。”

  “馬步要紮多久？”

  “一次最少一個時辰，連續最少三年。所謂‘未練拳，先站樁，不到三年莫言強’，說的就是這個。”

  “一個時辰？你說的是兩個小時對吧？可我站了不到10分鍾，大腿就感到酸痛了。”

  “就你這站法，十分鍾才酸痛那表示你身體不錯。”

  “啊？不是說站如鬆嗎，我這樣有什麽問題？”

  “笨蛋，誰說馬步就是一動不動？站樁目的是讓你下盤穩定，不是讓你傻站著不動。而且，就你這動作，站一個月腿還能用，我叫你師父。”

  “啊？那你也沒說啊？”

  “不是應該你先問嗎？”

  ............

  P:1：莫友乾，出自《唐人街探案2》，自稱莫家拳傳人，從劇中表現來看，是一位有著真功夫的宗師。

  PS2：作者菌不大喜歡這種無厘頭喜劇，這裏隻是借用，原著的劇情基本就是一帶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