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說起她娘家，你怎麽接話？你看，咱們去林家時，林家小姐是不是總喜歡說幾句曹家怎麽樣的話？”

  樓晚秋張了張嘴，神情恍惚，“……那我要學的東西可太多了！”

  樓知夏抿唇笑，“大姐，你覺得賴嶸怎麽樣？”

  見她一點就通，樓知夏順勢轉移了話筒。

  樓晚秋被問的一懵，“瞧著挺機靈，人勤快，很會來事。來咱們鋪子裏的新老客人都很喜歡跟他嘮兩句。”

  樓知夏嗯了聲。

  “怎麽了？”

  “讓他跟在哥哥身邊，你覺得怎麽樣？”樓知夏道。

  樓晚秋輕輕的啊了一聲。

  “你是說讓他給哥哥當書童？可是……”

  樓知夏挑了挑眉，“現在肯定不行，哥哥一沒功名，二也沒什麽事讓他跑腿，但哥哥考上秀才，需要忙的應酬就多了，身邊有這麽一個伶俐會來事，能說會道的，哥哥做事能事半功倍。”

  聞言，樓晚秋立刻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賴家會願意讓賴嶸給哥哥當書童嗎？他們家看著條件挺好的，賴家小姐妹懂的比我都多。”

  說到這個，樓知夏臉上的笑意就更濃了。

  “他們家條件好，咱們兄妹幾個也厲害呀。我跟姐姐天生會做生意，更難得的是哥哥是念書的天才，過目不忘！妥妥的狀元老爺，就為這個，咱們家也不比他們差。”

  見妹妹誇起自己，臉不紅氣不喘的，樓晚秋撲哧笑了。

  “你啊你……”

  她伸著手指，在妹妹腦門兒點了幾下。

  “我說的是實話嘛，我大姐跟哥哥超厲害的……”

  樓知夏笑的眉眼都彎了，抱著她的另一隻胳膊蹭啊蹭的。

  嬌嬌軟軟的模樣，讓她瞬間暖到的心窩窩裏。

  回來路上升起的那點子沮喪，頃刻消散無蹤。

  “那咱們回頭找個時間，跟哥哥說一聲，看他怎麽說……”

  “什麽事情要看我怎麽說？”

  兩人身後，樓四郎解開鬥篷係帶，露出裏麵的棉袍。

  江淩接過鬥篷，笑著打趣，“這姐妹倆不知道在說什麽悄悄話，兩顆腦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好半天了，站在路上，擋的好幾波客人隻能換條路進來。”

  鋪子裏幾桌客人，聽到這話，都善意的笑了。

  樓晚秋有些不好意思。

  樓知夏則挑眉笑道，“那倒是我們的不是了，這樣，今天來鋪子裏用餐的客人，一律九折優惠，算是我們姐妹的賠禮，大家意下如何？”

  “好！”

  她話落，當即有人叫了聲好。

  “二姑娘大氣！”

  “江澄，來，我們這桌，再要十串！”

  “給我們加個鍋子，我們今天吃火鍋……”

  “這裏加一壇酒……”

  一時間，鋪子裏湯煙嫋嫋，熱鬧異常。

  樓知夏趁機，一手拉了一個，將樓晚秋與樓四郎拉去了後院廂房。

  “怎麽了？是家裏出什麽事了？”樓四郎驀地緊張起來。

  樓知夏一笑，“沒有，是這樣……”

  他把賴生與龐氏透露出來的信息說了，又道，“我冷眼瞧了幾天，賴嶸很伶俐，有他跟在哥哥身邊，哥哥以後辦事會更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