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四郎挑眉看樓知夏。

  樓知夏怔了一下，旋即明白了樓四郎的用意，重重點頭，“哥哥說的對，在考場上光明正大打敗他能讓他更痛！”

  樓四郎笑笑，“報複敵人有很多方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隻是其中一種，當有更好的選擇時，當然選擇更好的方法。”

  說白了，就是讓敵人怎麽痛苦，怎麽來。

  樓知夏揚了揚眉，“是，哥哥。”

  見妹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樓四郎眸中笑意加深，“去把銀子撿回來，你們賺錢不容易，不能這麽浪費了。”

  樓知夏誒了一聲，笑眯眯的跑過去撿了，對愣在地上的幾個地痞流氓道，“你們走吧，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後再讓我們發現你們收錢打人，後果……”

  “不敢不敢，我們再不敢了！”

  “對對，再不敢了，那少年說我們再敢做這樣的事，就要了我們小命……”

  “謝謝姑娘，謝謝少爺……”

  幾人胡亂磕了一通頭，爬起來踉踉蹌蹌的跑了。

  樓知夏重新回了馬車，車夫趕著馬車出了城，一路往十七裏河奔去。

  馬車走遠後，黑暗的巷子裏走出三個人，兩個青年看著少年，“少主，那樓家大郎……”

  “留著。”

  兩個青年對視一眼，應下，“是。”

  少年餘光掃了眼二人，淡聲道，“青一，你跟著她。”

  青一愣住，“少主？”

  一旁的青年拉了他一把，朝少年拱手，“少主，哥哥武功比我高，留他保護少主，我去保護樓姑娘。”

  少年冷睨過去，眼底不屑，“我需要你們保護？”

  兩個青年同時垂眸。

  “要麽去，要麽滾。”少年話落，轉身離去。

  弟弟推了青一一把，“哥哥！”

  青一咬牙，“屬下領命，定護樓姑娘周全。”

  少年腳步頓了一下，繼續向前。

  青一抹了把額頭的汗，叮囑弟弟，“青二，好好護著少主，若遇急事信號彈聯絡。”

  “哥哥放心，我會寸步不離少主左右。”青二鄭重道。

  青一拍拍弟弟的肩膀，施展輕功飛身離去。

  馬車上，兄妹倆正在商量，受傷的事要不要告訴樓老三與江氏。

  “娘還懷著弟弟，不能再受驚嚇，這件事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樓四郎道。

  樓知夏也讚同，“爺奶偏心大房，爹娘即便知道告到他們跟前，他們也隻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後不了了之……”

  樓四郎微垂著眸子，眸底晦澀難辨，輕輕嗯了一聲。

  “等哥哥……考上功名，他們就不敢了。”

  真不敢嗎？

  兄妹倆都沉默了。

  天擦黑時，馬車噠噠噠一路跑進十七裏河村，停在三房新宅院門前，樓知夏跳下車扣響門，“娘，大姐，我跟哥哥回來了。”

  堂屋傳來六郎的應聲，不一會兒，大門打開，六郎小臉紅撲撲的看著她，“二姐，你可回來了。”

  樓知夏扶著樓四郎下了馬車，指揮六郎，“車上有曹老爺與齊掌櫃送的禮物，你慢點拿進屋。”

  樓四郎招呼車夫與兩個夥計，“勞煩三位相送，請進屋喝杯熱水暖暖身子，家中有空房，你們將就一晚上，明日一早再回鎮上吧。”

  三人推拒，說要回去報信，隻肯喝兩碗熱水，稍作歇息，點了燈籠，便趕著馬車走了。

  江氏做了手擀麵，澆了熱湯，看兩人吃了，才問樓四郎的傷，“怎麽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