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二皇子聲音虛弱道，“如果可以提前結束，本皇子不想再多看你一眼。”

  陸雲瑤揉了揉發疼的小腿肌肉，“彼此彼此，在這件事上，我們竟出奇的一致。”

  二皇子冷哼一聲，催動內力離開。

  淑玲目瞪口呆，因為她第一次見如此精湛的輕功，二皇子並未有什麽起跳的動作，好似正常走路便瞬間到了窗口，緊接著消失在窗外暮色中。

  二皇子走了，陸雲瑤的肌肉疼痛這才好了許多，“不用看了，你打不過他的。”

  淑玲急忙過去扶著住陸雲瑤，“是……之前二皇子說奴婢打不過他，奴婢不甘心，現在甘心了。”

  不得不說，將淑玲留下就對了，現在她真是感謝楚王八輩祖宗，淑玲姑娘真是好用，其是女子、力氣卻不比男子小，沒有其他丫鬟的黏黏糊糊、婆婆媽媽，進退有度、更有原則，這種能文能武的丫鬟，有多少她想要多少。

  淑玲問，“小姐還要去淋浴嗎？或者奴婢為小姐準備浴桶吧。”

  陸雲瑤抬眼看了下天色，想著也不趕時間，又坐回了床上，“行，那就麻煩了。”連續兩天的虐待，她確實沒力氣淋浴。

  淑玲離開，隱約能聽見門外和暖秋的對話聲——

  “結束了嗎？小姐沒事吧？”

  “嗯，準備沐浴水。”

  “二皇子走了？”

  “嗯。”

  “你也休息一下，我去準備。”

  “嗯。”

  陸雲瑤已經習慣了暖秋和淑玲的對話模式，暖秋略有絮叨，淑玲幹淨利落，總是用一兩個字回答，聽起來不像同事，卻好像兩口子。

  想著想著，陸雲瑤笑出了聲，緊接著便迷迷糊糊睡了去。

  再醒來，發現浴桶已經準備好。

  考慮到她筋疲力盡，浴桶直接放在了房間裏。

  “小姐，還要沐浴嗎？若不沐浴，奴婢便把浴桶撤下去。”是暖秋溫柔的聲音。

  陸雲瑤睜開眼，“沐浴，不然一身冷汗太難受。”

  “奴婢伺候您。”

  “好。”

  從前陸雲瑤沐浴，還是會避開丫鬟的，雖然穿越前在大學洗過澡堂子，但前提是大家都裸著，然而讓丫鬟伺候沐浴卻是她自己裸，想想都不公平。

  她也不好讓人家把衣服脫了再幫她洗澡，怎麽想都色-情，搞得她像那些好色的昏君一樣。

  水氣氤氳，浴桶裏還有花瓣，幽香伴隨著水氣慢慢散開。

  水溫不冷不熱，如水後陸雲瑤忍不住舒服地歎了口氣，“淑玲，問吧。”

  暖秋一愣，好奇地看向淑玲，小聲道，“你要問什麽嗎？”

  淑玲少見的扭捏，“奴婢想問……如何才能學到二皇子的那種武功。”

  陸雲瑤趴在浴桶旁邊，哈哈地笑著，“你還真是嗜武成癡，看你剛剛那猶猶豫豫，我就猜到你要問什麽了。不過，聽太宵道人的意思，這種修煉不是人人都能修，而要看天賦和機緣，或者下一次再有幸見太宵道人的時候，我把你領過去，試試你有沒有天賦？”

  淑玲歎了口氣，“奴婢多謝小姐，但還是算了，奴婢連太宵道人的麵都沒見過，說明沒有機緣。”

  陸雲瑤輕笑著，“非要偶遇才叫機緣？有人引薦就不叫？這件事你便別操心了，如果有機緣會再見。”

  “多謝小姐。”淑玲雖未表現，但內心確實感動不已。

  此時此刻的陸雲瑤以及淑玲暖秋不會想到，有朝一日，淑玲還真有機緣，其實力更是進入女性修煉榜前十，這些是後話。

  ……

  接下來的兩日，陸雲瑤忙成了陀螺。

  白日裏要去永固機械廠和玄神酒酒廠，既要督促機械的出售，又要督促酒廠的銷售，因為這些準備加入釀酒事業的百姓都盯著玄神酒的市場情況，隻有玄神酒賣得好了，他們才會義無反顧地加入陣營。

  好在，玄神酒賣得十分好！

  陸雲瑤的書房（辦公室）裏，辛淳和幾名管事在，靜等翻閱賬冊後的陸姑娘發話。

  陸雲瑤也一絲不苟地翻閱賬冊，一邊看一邊點頭，仿佛十分讚許，實際上心裏想的是——為什麽不用阿拉伯數字？阿拉伯數字多直觀不造嗎？這種都是漢字來寫數字，你們能看明白？我要不要把阿拉伯數字普及下去？算了算了，想想都麻煩，就裝成能看懂就可以了。

  終於，把賬本翻閱完，陸雲瑤麵色嚴肅道，“做得很好，大家辛苦了。”

  辛淳道，“陸姑娘，現在出現一個問題，我們不知如何解決。”

  “什麽問題？”

  “因為蒸餾酒機器成本高昂，工部還嚴格要求我們售價，所以前來購買的都是各地有一定規模的酒廠老板，無法真正普及到百姓家中，雖然也可盈利，但與您要求的‘人人製酒’目標，還有很大距離。”

  陸雲瑤了然——如今機器的售價遠遠高於成本，別說百姓能不能買得起了，就算是小酒廠的老板都要掂量掂量。

  然而，又不能降價，這價格被工部控製得死死的，換句話說也是玄德帝的要求。

  玄德帝為啥這麽要求？還不是為了多賺點銀子，現在玄德帝看著風光，實際上為了多搞點銀子搞不好發際線後移。

  房間很靜，眾官員們眼巴巴地盯著麵前十幾歲的少女。

  這個年齡段的少女，在官員們家中，那都是小輩，有當女兒的，有當孫女的，在家裏是說不上話的，然而對麵前的少女，眾人卻不敢忽視。

  陸雲瑤有節奏地敲著桌子，想著辦法。

  少頃，帶有節奏的敲擊聲結束，陸雲瑤道，“我們來做個分期付款活動吧。”

  “分期付款？”眾人不解。

  “借貸你們應該聽過吧？就是借來一些銀子，之後每個月按照本金和利息還回去，隻不過我們的分期付款不需要利息，”陸雲瑤興致勃勃，“無息分期，是針對普通百姓，也算是皇上對百姓們的恩澤。你們需要做的是：成立一個審核部門，專門用來查看前來辦理分期之人的身份，若是普通百姓，便無息分期；若是小酒廠老板，便是有息分期；大酒廠的老板不予分期。第二，你們計算下每個月需要還的金額，先預算正常操作時一台機器能製造多少利潤，扣下生活費便是每個月需要償還銀兩，一個月還一次，計劃貸多久，這些你們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