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大哥發飆

  曹氏毫不心虛：“三丫頭容貌毀了，請了郎中來看也看不好，我怎知道那是中毒，總得有個名目不是？”

  “名目？這名目你糊弄外人便罷了，連我和父親也要攔著？”分明是故意隱瞞。

  “我是為了你父子二人著想，不想你們徒增煩惱罷了。”

  白玉訣盯著那張叫了多年母親的臉，忍著心下惡寒：“這毒叫顏厝，來自番邦。”

  曹氏有些訝異，沒想到白玉訣能查到這個。

  “這毒既是來自番邦，整個天朝沒有比鶯歌更了解番邦之毒的人。”

  “鶯歌死後留下來的秘方也隻有在她身邊伺候著的嬤嬤知道。”

  “這個嬤嬤便是之前在老夫人身邊伺候的張嬤嬤。”這些都是白玉訣根據口供和時間線推理出來的。

  顏厝這毒十分罕見，尋常之人更不可能知曉，恰好鶯歌留下過秘方。

  老嬤嬤們說鶯歌生前是由張嬤嬤伺候著，死後秘方的事情的也隻有張嬤嬤知曉。

  後來張嬤嬤被分到了老夫人身邊伺候著，直到前不久。

  答案已然十分接近，曹氏額頭出了些汗，突然又笑了起來：“可惜這個張嬤嬤已經死了。”

  並且張嬤嬤的死，還和白玉訣脫不了幹係。

  線索到張嬤嬤這裏便斷了，成了死無對證的事情。

  “張嬤嬤的家人，一直在曹家當差。”

  “換言之，張嬤嬤早就是被你曹家拿捏的一顆棋子，曹氏，你還有什麽想辯解的嗎？”功夫不負有心人，不死心的白玉訣追查了張嬤嬤家人的下落。

  發現他們全部都在曹家當差，這相當於是一種變相的挾持。

  “張嬤嬤死後，你還給了他們家一百兩。”這筆錢就更加可疑了。

  短短時間內，白玉訣能查到這麽多的東西，曹氏不禁有些後怕。

  慶幸的是張嬤嬤已經死了，至於家人和一百兩，曹氏眼珠一轉便想好了說辭：“我掌管家事，下人采買之事與娘家有來往不過是尋常事情罷了，你去打聽打聽，哪家妯娌親戚府上的，下人沒個是親戚的？”

  “至於那一百兩，張嬤嬤好歹在白府伺候了一輩子，不過是補償他們家人的帛金罷了。”

  白玉訣諷刺道：“那在你手底下當差著實是件幸事。”

  “隻盼著誰家死了個人，便都能得到一百兩帛金了。”

  對於白玉訣的諷刺，曹氏毫不在意，熱嘲冷諷又如何？

  橫豎張嬤嬤已死，是死無對證，沒有證據能證明凶手是她。

  “白玉訣，我是當家主母，你沒有證據便將我關在這裏，我對你已是仁慈，快將我鬆開！”有了底氣的曹氏擺出了當家主母的姿態。

  知道對方是拿捏了死無對證這一點才囂張的白玉訣怒火中燒．

  “白玉訣，你這般便是不尊長輩，你難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一個凶手還如此囂張跋扈，白玉訣一腳踹翻了那椅子，厲聲道：“涼嵐，用刑。”

  當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隨著椅子一起翻到在地上的曹氏聽到用刑二字瞬間暴怒，破口大罵道：“放肆！我看誰敢！”

  “你敢對我用刑！你這是不敬尊長！你會遭天打雷劈的！”

  “曹氏你作惡多端都不怕遭天譴，我又有何懼？”

  涼嵐得了命令，立刻進來就要將曹氏帶到另一個房間裏麵去。

  曹氏的謾罵恐嚇對涼嵐來說形同虛設，他直接用手一提就拎著曹氏出去了。

  “訣兒！住手！”

  聽到了祖母的聲音，白玉訣的腳步一怔。

  在李嬤嬤的攙扶下，祖母神色焦急幾乎是跑進院子裏麵的，看到被五花大綁動彈不得的曹氏，瞬間命令道：“你這是做什麽？快將你嫡母給鬆開！”

  “祖母，三妹妹臉上的毒是她下的，她險些害死三妹妹的命。”白玉訣揚著手中的狀詞道。

  “訣兒，你可有證據？”

  “孫兒正在查，等用了刑後……”

  祖母打斷道：“那就是沒有證據，你怎可對她用刑？那是你嫡母！”

  “快去將人給放了。”涼嵐這次倒是很順從的聽了老夫人的話。

  白玉訣剛想怒斥就被祖母給攔了下來，扣著他的手腕壓低了聲音道：“好孩子，我知道你為妹妹不平，可曹氏畢竟是你嫡母，你且先放了她，斷不能用刑啊。”

  有祖母在身前擋著，白玉訣怕傷著她老人家不敢來強的，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幾個丫鬟婆子扶著曹氏就要開溜。

  “涼嵐，帶人將棲鳳閣給我圍起來，禁足曹氏！”如今白玉訣連母親二字都不想叫，直接稱呼其為曹氏。

  “訣兒！”

  白玉訣態度強硬：“祖母，孫兒已經是退讓了。”

  祖母無奈的搖搖頭，知道這個孫子的脾氣，若是再爭執起來的話，保不齊他會一不做二不休的。

  此時天罡擦亮，祖母也是得了消息急忙忙的趕過來的。

  昨夜宴會上麵發生的事情白玉訣並未告知祖母，怕她老人家聽了承受不住，可是昨夜裏審問的動靜這樣打，府中的下人們都知曉此事。

  暗地裏已經傳開了，自然是瞞不住祖母的。

  “咳咳……訣兒，昨夜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縱使懷疑曹氏，可她不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背後還有曹家，沒有證據前你可要沉住氣啊。”祖母苦口婆心的勸道。

  白玉訣將自己的披風披到了祖母的身上：“祖母，孫兒心裏有數。”

  曹氏得知要被禁足的時候還不停的在院子裏麵叫囂這，大罵白玉訣不經尊長。

  站在門口的白玉訣親自對林管家下了死命令：“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見曹氏，曹氏若是出了這個院子，你們全都提頭來見。”

  “還有她的供應，一切都按照這個單子上麵的。”白玉訣甩出一張單子來。

  林管家撿起來看了一眼，看著有些眼熟，卻也不敢多問，這上麵的供應比大丫鬟的還要次些。

  而這些是白玉訣從丫鬟口供之中整理出來從前白矜矜的供給。

  他不在的這些年中，曹氏暗中苛待白矜矜，竟讓一個孩子連飯都吃不飽。

  她掌管著白家偌大產業不說，實在是蛇蠍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