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恐怕早就被人盯上了

  此話一出老夫人愣神了片刻，她想過白矜矜可能說出的所有話，卻唯獨沒有想到會是這個！

  “她千方百計算計你，你為何還要心軟？”老夫人聲音微沉，帶著嚴肅和凝重，態度比起往常來，更是多了幾分恨鐵不成鋼之意。

  “祖母放心，矜矜還是將軍府的姑娘，是非皆是明白，留下張婆子也並非心軟。”

  老夫人的態度在白矜矜的預料之中，故而她也不惱，細聲解釋。

  隻見老夫人麵色一凝，略帶幾分不解。

  “矜矜懷疑張婆子是敵國派來的奸細。”

  老夫人乍然間瞪大了眸子：“此事胡說不得！”

  “祖母放心，矜矜隻私下同您說了。”白矜矜便是低聲安慰她了一句，接著才開口說道：“父親是大渝國的大將軍，駐守邊疆之地良久，敵國畏懼父親人盡皆知，矜矜偶然間看見張婆子每逢初十便會出去一趟，行為鬼鬼祟祟，似乎同外族人有些往來。她可是將軍府的私奴，沒有家人能去見誰？”

  白矜矜這一說，老夫人突然間就想起了一件事。

  這張婆子曾經可是從外地帶回來的人！

  起初那個時候他們就沒有查清此人底細，隻是見她可憐，便將人帶了回來。

  細思極恐。

  若她真的是敵國奸細，那將軍府恐怕早就被人盯上了！

  老夫人麵色瞬間白了許多，握著把手的手瞬間收緊，臉色難看的厲害。

  “矜矜隻是懷疑，也沒有證據，便想著莫要打草驚蛇。”白矜矜再是開口，眼底笑意一閃而過。

  幸得她先查了這人的底細，這會才能信誓旦旦的說話。

  老夫人出身軍營，自是知道此事的重要性。

  堂堂將軍府，要是真有奸細可是遲早釀成大禍！

  “此事交由你去查，切莫打草驚蛇！”老夫人當即下了了定論，麵色凝重。

  “矜矜到底年輕，也怕不能勝任……不知祖母可能助我一臂之力？”白矜矜麵上猶豫了瞬間，接著低聲開口。

  張婆子這人，一定會派上大用場。

  事實上這人要是沒用，她也不會這麽大費周章的算計一把。

  “秦怡跟隨我多年，便讓她助你罷。”老夫人當機立斷，沒有絲毫猶豫。

  秦姑姑可是老夫人的心腹。

  白矜矜抿唇間眼底閃過笑意：“矜矜定當全力以赴，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便是看看，秦姑姑能不能向她想要的方向走了。

  張婆子被責罰一事在將軍府掀起了浪花，更奇怪的事，張婆子那這麽大的錯，竟然隻是將他關押了起來，責罰過後並未直接趕出將軍府！

  恐怕在此事上，著急的比歡喜的人多多了。

  曹氏聽聞此事也有些慌。

  張婆子為她辦事多年，一直盯著蘭溪院，這人又向來是個見錢眼開的，會不會將她供出去？

  想到這裏，曹氏臉色突然間就變得難看，眼底閃過幾分隱晦的殺意。

  “夫人，大事不好了！”

  曹氏正是著急，突然間下人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麵色煞白。

  曹氏微微擰眉，眼底的不耐極為明顯：“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下人心裏一跳，緩了緩才開口：“大小姐發熱了！一直退不下去！”

  ！

  曹氏赫然間瞪大了眸子：“這麽重要的事你怎麽不早說？”

  下人：……

  這不是您不讓我說嗎？

  不等下人開口解釋，曹氏匆匆忙忙的就去找白欣欣，麵色一時間難看至極。

  曹氏去的時候白欣欣臉上泛著潮紅，裹了老厚的被子頭上都出了一層汗，偏生還說冷，整個人幾近昏迷，看著狀態極為不好！

  “欣兒何時發熱的？怎麽沒人稟告我！”曹氏麵色乍然間沉了下去，沉聲開口。

  “夫人，昨天老夫人斷了大小姐的藥，大小姐便是氣的厲害，昨夜一夜沒睡，今晨起來便發熱了！”秋意著急解釋，也是慌得不行。

  “白矜矜！”

  曹氏咬緊牙關，語氣裏盡數憤恨，眼底的殺意讓人心悸，姣好的麵容此刻有些猙獰，看著憐惜你就是上錯了幾分恐懼來。

  要非白矜矜，她的女兒怎麽可能會落到這個地步？

  “夫人，大小姐怎麽辦啊？沒有大夫也沒有藥……”秋意渾身打顫，咬牙開口道。

  曹氏握緊了手，眼底的恨意一閃而過。

  為今之計，除了去求老夫人，再是沒有別的法子了！

  曹氏也沒辦法，心疼白欣欣的厲害，急匆匆的跑去了慈安院。

  彼時白矜矜還在未曾厲害，聽到這話眼底一閃而過的深意。

  老夫人初時聽見是她，臉色都是冷的：“讓她們母女禁閉，這時候跑出來幹什麽？”

  “老夫人，聽聞是大小姐那裏出事了。”秦姑姑低聲開口。

  聞言老夫人愣了瞬間，接著才冷著臉開口：“讓她進來。”

  白矜矜聞言沒做任何反應，隻是微微垂眸。

  老夫人疼愛白欣欣多年，如今對她雖然有些失望，但也不至於見死不救。

  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曹氏在外麵站著，生怕老夫人不讓她進來，聽聞這話半點顧不上往日的形象，急匆匆的進來，直接就跪下：“母親，欣兒知曉那日說錯了話，這幾日兒媳勸都勸不住，非要抄完道德經來向您請罪，可她本就體弱，今晨便是發熱不退……”

  曹氏滿臉是淚，咬牙開口道，隻看她的樣子，倒真的像是悔改了。

  老夫人下意識的握緊了手，麵上卻沒有絲毫反應。

  老夫人反應雖小，可白矜矜一直看著，自然沒有錯過，眼底閃過幾分深意。

  曹氏這話，可不知道幾分真，幾分假啊。

  白矜矜眼底一閃而過的嘲意，麵上卻是帶了幾分擔心來，卻並未開口。

  老夫人轉眼間便是看見白矜矜擔心的模樣，心下愈發欣慰。

  這孩子，當真是心地良善。

  “母親，欣兒當真知錯了，求您允兒媳請個大夫來吧！”

  曹氏咬牙開口，如今她也是真的擔心。

  “她一開始便是想要毀了妹妹的名聲，既是這樣，你該問矜矜才是。”老夫人話雖如此 可眼底的那幾分關切根本讓人無法忽視。

  白矜矜心下了然，抬眸間就對上了曹氏看過來的眼神，這人眼底深處的不甘和恨意隱晦又讓人無法忽視，她麵上擠出了笑意來：“矜矜，你姐姐知錯了，往後必然不會再做這種事了，你原諒你姐姐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