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洞。

  有先進的設備，拿出化驗結果是一件簡單快速的事情。

  蝙蝠電腦分析出這種興奮藥物的成分，並且找到了對應出售的藥店。這種藥物很常見，買的人也很多，光是從中篩選很困難。本來露比倒是可以通過噴碼找到生產批號，可惜的是在標簽撕掉的同時，上麵的文字也都磨掉了，所以她沒有把瓶子帶回來。

  沒有標識，沒有生產批號，僅僅知道成分根本沒用。

  看來隻能把希望寄托在警局那邊，而且那些人這麽著急滅珀西的口，讓露比有更加不祥的預感。他們挑唆珀西殺人，輿論造勢，引發混亂，他們想要得到什麽？

  更多的警力？

  更嚴密的控製？

  她再次來到哥譚警局，戈登正在天台等她。

  “監控錄像有一部分被人為抹掉了，不過好在我的人把它還原了出來。”

  露比接過照片，上麵的人麵無表情，動作熟練無比，他有意避開了所有正對攝像頭的角度，她隻能看到側臉或者其他一部分。

  “這樣足夠嗎？”戈登不確定地問。

  露比遺憾地搖頭：“我的追蹤術和詛咒是針對正臉照的，而且這個人既然知道我的手段，他不可能使用真容。”

  局長沒再說什麽。

  腰帶裏的手機響了起來，露比看了戈登一眼，戈登很理解地離開了天台。

  來電備注是小鴨子，她有點意外地接通了：“Hello？提姆，有什麽事情嗎？呃，我在——”

  小提琴課的借口還沒拋出來，提姆就搶先道：“關於那起案子，我有一些發現，現在方便過來嗎？”

  他的話讓露比下意識警惕了一下，小偵探是在對誰說這話？露比還是血蝠？

  “好吧，我讓阿福送我。”

  露比說完掛斷了電話。

  女孩換上便裝，乘車到提姆家樓下，提姆正在房間等她，手邊放著兩台電腦。

  他的房間很亂，亂得離譜，露比遲疑了一下才踮著腳走過去。作為一個看上去幹淨清爽的男孩子，她也沒想到提姆在生活上堪稱邋遢。

  感覺到露比的目光，提姆臉上一紅：“抱歉，我應該收拾一下。”

  “其實也沒什麽，我和迪克也不喜歡收拾房間。”

  露比看了看堆著衣服的椅子，還是坐在了床沿，卷成一團的被子上還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看上去岌岌可危。

  “但你要再不收拾收拾，說不定會淹死在自己製造的垃圾裏。”

  提姆咳了一聲掩飾尷尬，他之前沒想這麽多，也沒意識到自己的房間對露比來說太淩亂了，他隻是有了新發現想要和露比說一說而已。

  他轉移話題道：“還是說說珀西的事情吧。想弄清楚前因後果也挺不容易的，這是團夥作案，他們選擇了珀西作為□□，因為隻需要一點推動力就可以讓他走上絕境。”

  露比還在為提姆短時間內調查出這麽多信息而驚訝，提姆繼續說道：“是債務，他失業前欠了不少賭債。珀西的背景是自然而然的事實，唯獨在追債上可操作性很強。”

  露比眼睛一亮：“所以他的妻女離他而去不是因為別的，而是恐嚇。不止是珀西自己的，還有外來的壓力。但你是怎麽知道這麽多的？放學的時候你還不敢推理呢。”

  提姆拿起了電腦，坐在露比身邊展示道：“我入侵了珀西的銀行賬戶，找到他的財務記錄。而且，他在幾家賭場和債務公司都有欠債的記錄。”

  “你，你幹了什麽？”露比感覺自己自從進了提姆房間，大腦就被堵塞了。難道是因為他的房間太亂了？為什麽她不太明白提姆在做些什麽？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提姆：“你入侵了銀行財務係統，還黑了賭場和債務公司？”

  “我對電腦技術有一些自己的見解。”

  提姆謙虛道，但他看到露比驚喜的眼神，嘴角還是忍不住上揚起來。

  我來對了。露比心想，提姆說他能幫忙的時候，我還覺得他頂多支持一下錢包，沒想到他真的提供了新的思路和解決方案。

  而且，他居然精通計算機，他是一個小黑客！

  露比破天荒地撲過去抱住提姆，力道大得提姆覺得自己骨頭都疼了。他沒有多想，接受了露比的喜悅直到她鬆開手，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身上若有若無的煙味。

  他以前從來沒在露比身上聞到這樣的氣味，她一向很介意味道的殘留，所以今晚她剛剛見過什麽抽煙的人。

  她是血蝠。

  提姆在心裏確認道，那麽迪克就是羅賓，布魯斯·韋恩確認是蝙蝠俠。奇怪的是，他覺得自己早該知道這個的。

  露比沒有在意提姆在思考什麽，追問道：“快說！你有什麽發現？”

  提姆收回思緒，好脾氣地把電腦往她那裏推了推：“我查了珀西的信用卡，兩個月前他大量支出現金，他試圖還債，但錢還是不夠。之後慈善基金往他賬戶上打過一次錢，他也全部用來還債。所以我想他受到了很大壓力。”

  露比點點頭，蝙蝠電腦應該是更容易獲取這些信息的，但她之前並沒有從這方麵想。因為珀西的死亡和其他的線索帶給她的衝擊誤導了她的思路，她希望通過藥物追尋線索，卻遺漏了最開始的線索。

  “我在幾家債務公司找到了負責討還珀西債務的追債人，你知道這樣的公司和黑道總有聯係，所以我正在嚐試入侵這些人的私人賬戶和手機，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找到另外的線索。”提姆一邊展示，一邊飛快地敲擊鍵盤。

  露比從剛才的驚喜中脫離出來，再一次皺起眉頭：“提姆，這很危險。你不需要和黑道扯上關係，你隻是個普通孩子，不是義警。”

  “但我還是想要離他們更近一點。”

  男孩抬起頭看她，就像是透過她看到另一副麵孔，戴著多米諾麵具，披著黑紅鬥篷，無畏地遨遊夜空，做著最酷的事情。

  “你說得對，我想靠近他們，就算我告誡自己不要去打擾，但隻要我能做點什麽……我不想放棄，這不僅是出於熱愛。”

  他想成為他們的一員，想成為傳奇的一部分。當然他知道自己還不夠格，但他想要邁出這一步。

  “小偵探，你真的很固執。”露比歎了口氣，“但是想做點什麽不一定要做個義警，隻是做好自己能做的一些事情就可以了。你這麽聰明，又夢想成為最好的偵探，那就去做個偵探。你不需要摻和到罪犯中去，你這麽做，你自己包括你的家人都是要為此負責的。”

  提姆沉默了幾秒，繼續在鍵盤上操作起來，下垂的眼簾遮住了眼底的情緒，電腦散發的藍光倒映在藍閃蝶似的眸中。

  露比考慮著要不要用心靈魔咒催眠他，或者再次抹去他的記憶。但多次操作可能會給他帶來傷害，所以她猶豫著要不要這麽做。她依舊不希望提姆摻和進來，他一定是確信自己就是血蝠，才會堅持參與的吧。

  小男孩的野心勃勃是超乎她預料的，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如何處理。

  提姆靈活的手指停下了，他輕輕吐了口氣，打破了有些危險的沉默：“我隻是在做一個偵探該做的事——讓真相大白天下。”

  “那就做你的偵探吧。”

  “你想看看我篩選出來的信息嗎？也許會對韋恩集團有所幫助。”

  露比接過電腦瀏覽，名單裏的人在蝙蝠電腦上也是記錄在案，要不了多久她就能得出該去夜訪誰的結論。

  “噠噠噠……”

  密集的機槍子彈往工廠高處掃射，黑紅的身影在房梁上輕快躲閃，從這一頭逃到那一頭，然後在彈|雨的洗禮下甩出飛鏢。

  開刃的鋒利飛鏢劃開手腕，鮮血噴湧，槍|支掉落在地上。

  血蝠後仰躲開最後一梭子|彈，膝彎勾著鐵架子倒掛下來，照著那個黑幫射出一箭。麻醉即時生效，那人整個癱倒在地。頭目見勢不妙，端著槍試圖找掩護躲起來。

  魔力凝聚成鎖鏈把頭目捆住，露比從鐵製橫梁上翻身跳下，短棍、飛鏢、拳腳一路清場，最後用血蝠箭挑起頭目的下頷：“是誰指使你去追珀西的債務？”

  尖銳的箭鏃在脖頸上劃出血痕，頭目咽了口口水，神情恍惚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他是誰？”

  “他說，他是食人魔（Ogre）。”

  女孩的拳下意識握緊了，手套材質擠壓發出“咯咯”的聲響，她沉默在原地，一時無法讓自己的肌肉放鬆下來。

  希望這是一個巧合，而不是什麽拿來刺激她神經的東西。

  催眠下的黑幫頭目把食人魔怎麽找上自己的過程告訴露比，現在他就像一條狗一樣乖順，露比問什麽，他就回答什麽。

  蝙蝠洞。

  露比把音頻輸入電腦。

  “我們以前從沒見過這個人，他看上起就好像一隻螃蟹，兩眼通紅，骨頭長在外麵，牙齒縫裏總是流出黃水。”

  “他會咬人，我的手下有兩個都被他活活咬死了。”

  “他很容易憤怒，攻擊起來毫無征兆，好像沒有痛覺一樣英勇。他的力氣大得嚇人，而且根本不怕子彈和刀子，我們本來不是為雙麵人工作的，但我們最後還是屈服了。那簡直是一場噩夢，我從來不知道會有像僵屍一樣的怪人找上來就為了讓我們去迫害一個軟蛋。”

  “食人魔自己不願意出麵，他讓我們去逼迫珀西，我不知道他是否還有其他動作。”

  “這個人簡直是個幽靈，有一回我在珀西家附近看到他，等我回到家，他正趴在我家窗台上瞪著我。”

  “我保證，我也隻是個受害者，完全是食人魔指使我這麽做。如果我不按他說的去做，他就會當著我的麵吃了我的兩個孩子。”

  露比把音頻拉了拉，跳到下一個值得一聽的地方。

  “他一般是在破曉的時候來找我，渾身都散發著腐臭，就好像剛從下水道裏爬出來似的。”

  露比把音頻關掉，調出了哥譚下水道的地圖，兩年前她和蝙蝠俠一起清洗異形的時候，對裏麵的結構有了新的認知。食人魔的描述聽起來就像是兩個東西的結合體——異形和阿格勒斯。

  但一個怪物為什麽想要針對韋恩呢？如果是雙麵人什麽的她還相信點，但不能因為兩個美分硬幣就想當然啊。

  露比沉思之際，布魯斯開著車回到了蝙蝠洞，她放下圖紙過去問道：“布魯斯，你最近還在查黑麵具那個新的走私團隊嗎？”

  “出了點麻煩。”蝙蝠俠淡淡地回答，似乎這種麻煩對他而言不值一提，“珀西的事情引起了小規模的騷動，警方最近查得很嚴。”

  “啊哦。”

  露比摸著下巴，這聽起來是一件好事，但實際上卻是在幹擾蝙蝠的調查。在他們還沒有完全摸清楚新團隊之前，這支隊伍就因為哥譚的形勢雪藏起來，同樣的蝙蝠俠的行動也會受到限製。

  “珀西的案子怎麽樣？”布魯斯問，他默許了露比處理槍|殺案，畢竟孩子總要獨立的。

  露比走到工作台邊拿起了圖紙：“不太順利，珀西死了。我聽說是一個新的惡棍在指使這件事情，他聽上去和一樁陳年舊案有關，我打算去下水道查看一下。”

  冬兵和A-032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年，這兩年裏除了當時去清掃異形外，她再也沒去過下水道。

  布魯斯沉吟了一會兒，對露比說：“我和你一起去。”

  露比意外地看向他，布魯斯這麽不放心她？她可是在紐約大戰中大展過身手的，比起外星人，難道地球人還能更難對付嗎？

  再說她的披風防禦力很強根本不用擔心好嗎。

  “他們之間有什麽聯係嗎？”她問，布魯斯應該不是會隨意更改計劃的人，尤其是他們各自負責各自的，貿然組合會打亂思路。

  布魯斯把兩張照片扔給她，那上麵的人帶著頭盔和麵罩，但還是不能遮掩通紅的雙眼和清奇的骨骼。他瞪著鏡頭，無比憤怒的眼神令人膽寒，這種敏銳堪稱可怕。

  “他和你的食人魔很相似。”

  “這麽說，食人魔很可能在為黑麵具工作？這倒是有點兒合理，那個黑臉覬覦你的產業也不是一天兩天。但我依然覺得珀西的事情很不靠譜，除非他接下去還有別的活動。”

  布魯斯搖搖頭，否定了露比的想法：“他的目標不是韋恩集團，隻是這個名號太顯眼了，能夠掩蓋其他的舉動。”

  “但這說不通，就算他想要利用警方阻礙你，但這麽一來他的行動也要擱淺。”露比一點就通，“所以，有兩個食人魔，還有另一個人在試圖阻擾黑麵具的生意。”

  “沒錯。”

  對於地麵上的阻礙，蝙蝠俠也是時候轉換思路，看看地下的突破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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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寶的貓貓攻略：50%（天才黑客）

  小R自己的黑客技術挺爛的，所以她會更喜歡黑客技術好的人，和射擊技術一樣屬於加分項。

  所以我也有意增強了這個年齡提寶的技術，這樣小R對他的印象會更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