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恩莊園。

  露比從警察局回來以後，直接去蝙蝠洞研究從那個人手機裏拷貝出來的數據。作為一個窮困潦倒的流氓，露比認為他並不需要這樣東西，這個設備隻可能是用來聯係內部的。

  持|槍|者身上的所有東西都交給了警方，但她不太放心，因此等夜幕降臨後，她準備潛入警局把所有東西自己化驗一遍。

  她換上披風，準備直接從蝙蝠洞出動飛機的通道飛出去，阿福拿著她常用的手機走過來道：“露比小姐，您的電話。”

  通訊錄備注是“drake”，阿福第一反應並沒有把這個當做姓氏：“是您的一位鴨子朋友打來的，需要接通嗎？”

  “好的，我這就接。”露比接過手機，並且下意識避開了阿福有些古怪的視線。

  因為她就是備注成小鴨子了啊。

  提姆接通了電話以後鬆了口氣：“所以，你沒事了嗎？”

  露比張了張嘴，想到阿福還在這裏，趕緊換了一副口吻：“當然。謝謝你及時通知了我的家人，本來我回來以後就該致電給你，但你知道——”

  “又是小提琴課？”提姆打趣道，這個理由露比用了太多次。

  “哈哈。”露比當然不能說自己回來後就一直在研究槍|殺|案，雖然她想提姆已經把自己的身份猜出八九不離十，但說不說破是另一回事，“所以，還是你的損失比較大。”

  “我想是的，那是一部新手機。明天放學後一起去手機店嗎？我們還可以順便去看看甜品。”

  露比怎麽會拒絕甜品：“那我就勉為其難陪你去挑新手機吧……以及，我沒事，不用擔心。我甚至沒有擦破一點皮，那個白癡自己嗑|嗨了撞上了牆。”

  “我知道，你一向很英勇。”提姆笑了笑，“那麽，明天見。”

  “明天見。”

  露比掛掉了電話，撐開披風飛出洞穴。

  GCPD對於血蝠來說和另一個基地沒什麽區別，兩年多以來她經常出入這個地方，有時是在蝙蝠俠的帶領下，那時候戈登局長一般在場，也有的時候她像現在這樣獨自潛入。

  之前在蝙蝠電腦裏，她通過慈善基金會的救助名單搜索那個持|槍|者的資料，不出她所料，這個窘迫的失業者在丟了工廠的正式工作以後，就開始和流氓混跡在一起。

  那家工廠是韋恩名下的，基金會給下崗的前員工提供三個月的生活資助，這個名叫珀西的工人現在應該仍在資助期內。

  但他當時說，他沒有福氣享受慈善。

  露比在警局的資料室裏找到了珀西的文件夾，這裏的東西比起蝙蝠電腦裏的數據更具有目的性和概括性，因為這兒的信息是針對罪犯的。

  珀西失業以後，開始基金會的那筆錢全部用來償還債務，但隻有第一個月的錢是真正到他手裏的。之後的資助去了哪裏？所以珀西才會憤憤地說韋恩集團和基金會隻是做給媒體看看。

  文件夾裏還有一份房屋出售證明，珀西為了還債，把房子也買了。顯而易見，失業和債務的壓力之下，他的妻女也離開了他，這導致珀西無家可歸以後，開始和流氓混在一起。

  被殺死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個基金項目的負責人之一。

  珀西完成報複以後試圖劫持一個人質脫身，他膽子小，覺得小女孩更好控製。至於逃脫手段為什麽會和過於緊張的狀態相衝突，那是因為他的背後有人指使。他的逃跑方式、路線都是計劃好的。

  露比找到從珀西身上拿出來的東西，槍、粉末、藥片、硬幣。

  在哥譚有一把兩把手|槍不是稀奇事情，不過就算是為了防止珀西射空，常理來說也應該填滿彈|夾。

  那包粉是珀西作案前吸食的，這讓他勇氣倍增，開袋時間和案發時間吻合。

  藥片是一種鎮靜藥物，服用的時間更長，露比核對了藥店的出售記錄日期，證實之前因為生活壓力珀西就有在服用。

  兩枚同年硬幣，很簡單，是團夥碰頭的身份證明。

  也就是說，珀西的計劃是利用人質逃走後，和幕後幫凶在某個地方碰頭。當他知道露比是韋恩的女兒以後，萌生出綁架敲詐的想法，那麽當時她是有希望和珀西一起看到其他罪犯的。

  要不是珀西說出那些難聽的話，也許現在她已經找到了窩點！

  露比覺得自己實在太不冷靜了，明明那時候局勢對她很有利，她卻因為對方的言語侮辱沉不住氣。

  所有東西上麵，除了藥瓶以外全都隻有珀西自己的指紋，而藥瓶上的其餘指紋通過檢驗已經證實是藥店老板的。

  而在手機上留著的唯一一個號碼，它隻有一次通訊記錄，珀西沒接。露比再打已經打不出去了，就算通過號碼追蹤手機卡的GPS定位也沒用。

  露比自己整理了一下，發現除了那兩個硬幣外其他的線索都沒有什麽價值。因為槍、粉、手機都有可能是從其他渠道獲得的，珀西唯一和那些人有過確切接觸的證據隻有信物硬幣。

  對於警察來說，這個案子開始變得棘手。

  露比回去以後連夜利用追蹤術尋找硬幣曾經的主人，為了這個她整夜沒睡，而且還要背上偷警察局的罪名。但是作為貨幣，硬幣經手的主人太多了，這根本沒有效果。想必指使珀西的人也正是想到了血蝠的追蹤咒，所以才選擇這樣信物的吧。

  還有更加棘手的事情，珀西引發的混亂引起了媒體的注意，作為在資助名單上的失業者，他為什麽會槍|殺幫助自己的基金會運營負責人？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白眼狼背後是否還有隱情？

  新聞立刻把矛頭指向了這個慈善項目和韋恩集團。

  這也許就是珀西想要的。

  露比已經不太想去手機店或者甜品店了，她已經聽說了很多關於韋恩集團的負麵新聞，害得她在課堂上睡覺都睡不太好。她隻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不該操心公司的事情，也輪不到她來操心，但作為韋恩家的孩子，聽到這類事情她還是不太淡定。

  不過，已經答應的事情，她不想反悔。

  提姆也聽說了槍|殺案的跟進新聞，和露比碰麵以後，發現她臉色不太好看。她有意遮住了眼下的烏青，可惜化妝品的氣味出賣了她，反而欲蓋彌彰。

  “果然昨天的事情還是挺可怕的。”他說，如果露比不舒服的話今天的行程還是取消吧。

  露比摸摸眼瞼，歎了口氣：“什麽也逃不過你的眼睛，小偵探。所以作為朋友，不打算請客安慰一下我嗎？”

  “好吧。”他早該想到露比不會承認，“還是巧克力熔岩加熱可可？”

  露比忙不迭點點頭，甜食令她滿足。

  看她挺想吃的樣子，提姆還是很願意慷慨一下的：“你應該少吃點甜食，當然，不是今天。”

  “小鬼，你在說教嗎？”露比半惱地揉亂了男孩的黑發，手感居然比想象中要好，難怪迪克那麽喜歡摸自己頭。

  提姆無奈地看著她，配上被摧殘的雞窩頭，難得地取悅了心情一天都不太舒暢的露比，她眯起眼睛笑了笑，示意小偵探趕緊出發。

  新鮮的蛋糕和飲料擺在露天座椅上，醇厚的甜香急不可耐地侵占嗅覺，露比沒有花時間欣賞甜點的造型，直接咬了下去。

  提姆在她對麵擺弄新的手機，似是隨意地問：“那件事有什麽進展嗎？”

  露比停止了進食，用餐巾紙擦掉嘴角的可可粉，抬眼看向他：“警局那邊還沒消息，但我想不會鬧得太凶的。”

  想了一下，她又往嘴裏塞了一口蛋糕：“珀西的事情很可能刺激其他和他有類似經曆的人，要是他們行凶作亂起來也挺麻煩。但往好了想，個別事件沒有侵犯大部分人的利益，隻要控製好輿論，增加警力就行。韋恩又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了，他們有經驗的。”

  說完她愣了一下。

  提姆也跟著愣了一下：“怎麽了？”

  “沒什麽。我隻是在想，實在不行還有蝙蝠俠呢，他可是一個偵探。”女孩重新露出微笑，用銀匙攪拌著手中的熱可可，“我差點忘了，這兒還有個小偵探呢。你有什麽見解嗎？”

  “我了解的太少了。”提姆搖搖頭，他是不會在線索不足的情況下妄加推理的。

  露比喝完最後一口可可，漱了漱口起身道：“我得回去了，謝謝你的蛋糕。”

  “露比，”提姆叫住她，“如果你需要幫助的話——”

  他能幫忙做什麽呢？露比心想，除了請客吃額外的甜點？

  她沒有回答，匆匆騎上自行車離開了。

  局長戈登很少看到血蝠獨自在暮色下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她輕盈地從窗戶外麵翻進來，嚇得他差點扔了煙去掏槍。

  “你們這些披風鬥士為什麽不能走一次正門呢？”戈登忍不住吐槽道，“蝙蝠俠把你教壞了。”

  “因為走窗戶方便，而且比較帥。”露比上前開門見山道，“那個罪犯——珀西，他說了什麽沒有？我要親自審他。”

  “用你的小把戲？當然可以，他到現在為止什麽也不肯說。”

  露比和戈登一起走出去，警員們很上道地假裝沒看見。

  “這不合理，珀西是個膽小鬼。”

  “你怎麽得出這個結論？你甚至沒和他見過麵。”其實血蝠為什麽忽然要幹預這件事情也是戈登想不通的點，不過她以前也經常協助審問一些不肯配合的罪犯，因此他沒有第一時間發問。

  露比：誰說沒見過？我還是他劫持的人質呢，幹掉綁匪的那種。

  “這是顯而易見的，局長。而且我懷疑他的行為不止是報複這麽簡單，他需要正麵的動力，比如報酬。”女孩輕輕揭過這一頁，利用自己的猜想讓戈登轉移注意，“找過他的家人嗎？”

  這是常規流程，戈登吸了口煙，回答道：“他的妻子和女兒不肯配合，聲稱他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人之常情。”露比冷漠地評價道，她沒有感到意外，而且珀西的家人知情的可能性並不大。

  戈登倒覺得不是滋味，他也是有女兒的人，看到一個比芭芭拉還小的姑娘說出這種話來，他就有種路漫漫的感慨。什麽時候哥譚的孩子才能無憂無慮地成長，依靠他們可不足夠。

  不過，現在不該想這些有的沒的，因此他隻是淡淡地看了血蝠一眼，把煙圈吐出來：“待會兒我讓手下把他的資料帶給你。”

  露比點點頭，其實那些文件她已經看過了。

  等拿到文件夾以後，她裝模作樣地翻了翻：“珀西現在還在用藥嗎？”

  “沒辦法，他有藥物依賴，不然光是焦慮症就足夠折磨死他了。”

  露比聞聲動作一頓，緩緩地抬頭和戈登對視。

  戈登掐滅了煙頭。

  “老天啊……”

  兩人趕到的時候，已經遲了，珀西死在了牢房裏。

  他平時服用鎮定藥劑，其中就有致幻成分，再加上利用du品亢奮神經，本就到了崩潰邊緣。這也是警局不能強迫珀西開口的原因，但是人在牢獄中時時刻刻受到心理折磨，隻會更加依賴藥物生存。

  露比用手帕裹住藥瓶子撿起來，上麵的標簽被撕掉了，藥片撒了幾粒在地上。

  兩個警員剛要來報告戈登，見他已經趕過來，就近和他說起了監控裏看到的情況。

  在珀西服用藥物後十五分鍾內，他就出現了幻覺、抽搐等症狀，不等醫生過來就失去了生命體征。

  露比把地上的藥片收集了兩粒放在塑料袋裏包好，把剩下的交給戈登：“這兩片我帶回蝙蝠洞化驗，他們想要珀西盡快死亡，藥瓶裏的內容不會存在強隨機性，應該是被替換成了興奮藥。”

  戈登眉頭緊鎖，點了點頭，吩咐手下去調出監控，檢查是誰替換了給珀西提供的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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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迫害完迪基當然也不能放過提寶，姓名梗可是我的心頭好哈哈哈（注：drake中文：公鴨、蜉蝣類，所以提寶的真名叫提姆·公鴨2333）

  小R在外人麵前挺蝙蝠的，比普通的成年人還冷靜，作為世界第一偵探的學生，她的偵探能力也不會太差。

  提寶的貓貓攻略：40%

  甜食投喂的好處立竿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