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一切以她的習慣為主。”關子墨輕咳一些，點頭說道。

  “謝謝關總。您郵件裏說的事情我已經約了職業輔導老師的時間、材料和我個人的發展設想也有郵件給老師，還是原計劃周末給您回複。”顧予簫利落地說道。

  “公司這邊正在接觸的谘詢公司有四家，近一段時間會安排這四家谘詢公司到公司做提案。如果你的時間允許，可以提前過來做提案了解和跟進，或許這會多一些資料提供給你做機會篩選的判斷。”關子墨微微笑笑，溫聲說道。

  “謝謝關總的提議，如果不涉及商業機密，還煩請關總將四家公司的資料發給我一份。如果我的指導老師這邊，對四家谘詢公司有所判斷，我也會全部反饋給您。”顧予簫沒有過多猶豫，無論是拒絕還是接受，自然是信息越多、越全，越有利於他做判斷。

  “嗯，蘇謹會將資料發給你。”關子墨微微笑笑，說完之後便掛了電話。

  至於顧予簫最後會不會過來，現在他不知道他的指導老師會給什麽意見。但參與四家谘詢公司的前期提案調查，他肯定會到。

  小屁孩兒，再聰明也還是缺乏社會經驗，自以為客觀理智，但隻要中了誘 ‘敵 ’深入這一招，再求脫身就很困難了。

  *

  “小籠包。”

  “不洗......還是沒說不洗什麽呢。”

  “算了，由她去吧。”

  關子墨去中餐廳點了兩籠小籠包、兩盅雪耳百合木瓜湯，讓晚上10點頭到他的房間。然後又點了幾個特點色菜和火鍋，讓六點的時候送到臨時會議室。

  *

  “煙霧報警器會不會叫呀？”當火鍋端上來的時候，楊洋在小會議室走了兩圈，研究這個煙霧報警器。

  “一會兒餐廳服務員會過來處理。”關子墨說道：“因為不是明火火鍋，所以不需要擔心火災問題。”

  “好的。”楊洋這才重新坐下來，看著一桌不算豐盛、卻很精致的中式菜，對關子墨又多了幾分不同的了解。

  對比GR公司聚時要麽西式牛排餐、要麽和式冷餐，讓他覺得有些作。再對比雅度公司給他們點加班餐的時候，多是重油重料的所謂硬菜，價格不低、但搭配毫無章法。

  關子墨身為本土第一化妝品牌的老板，無論是外界給予的人設、還是楊洋初識的印象，都是清冷中帶著倨傲、難以打交道、更談不上親民的印象。

  雖然以他的經曆並不會對一個企業老板生出多少仰望的情結，但關子墨還是讓他感到隱約的距離感、相處的時候偶爾還是會覺得緊張。

  沒想到他會親自給下屬、給合作方的低階員工點餐，真是讓人意外。而這點的餐，又特別的有格調－－犖菜不油膩、素菜如珍品、鮮活品又精致，是懂生活、有品味，一看就是有品味、懂生活、還有財力的人出手。

  “兩個片子看下來，有新的想法嗎？”關子墨拉過椅子坐了下來。

  “整體是Estar的片子更流暢、情緒和主題的表達更完整。片段是算法的片子更有衝突感。”柏西文說道。

  “剛才看Estar過於疲倦，有個問題就沒有提出來現場討論。”楊洋說道：“雖然我們片子最終會給消費者看，但現在我們是要給組委會看，他們的時間是整塊的。所以最終要怎麽選，要看是以W視標王為第一目標、還是以投放市場後的銷售轉化為第一目標。”

  “如果拿下W視標王，平台的傳播效果是否能彌補銷售轉化？如果說兩版的銷售轉化差別原本就不大的話，平台效應帶來的銷售轉化是否會超越片子本身？”關子墨輕笑著說道。

  “……Sorry，我沒有考慮到結果之後的結果。”楊洋伸手撓了撓頭，恍然大悟中帶著些尷尬。

  “如果Andrear修改版。”關子墨示意兩人吃飯。

  “我認為4分以內都可以確定。”柏西文溫聲說道：“演員這邊我聯係了一下，說是補拍OK。現場蘇謹熟悉，能布置好。開拍的時候我回去一趟，爭取當天補拍完畢，然後我和剪輯師、後期人員一起過來，在這裏完成剪輯與後期效果處理。”

  “行，你催一下Andrew，今天發內測結果和對比分析過來。”關子墨點頭。

  “已經安排了，內測已經做完，現在正在做數據錄入，他們加班做分析後，應該在12點前能完成。”柏西文點頭。

  “很好。”關子墨舉起礦泉水與柏西文輕碰了一下，輕笑著說道：“與柏總合作真是讓人省心又省力。”

  “要讓老板參與到一個具體片子的選擇和運作，其實是我的失職。”柏西文笑著搖了搖頭，溫聲說道：“不過想到是品牌轉型的階段之作，我還是願意更謹慎一些。”

  “當然。”關子墨點頭。

  關子墨又將四個谘詢公司的事情說與柏西文聽，聊到建立數據化銷售係統的事情。不出他所料，在國際市場係統工作多年的柏西文對這四家公司都有聽聞，對他們的業內的口碑以及優劣勢分布的公開信息也算是了解。

  “隻是落實到執行細節的評價，Jone會更熟悉一些，因為他一直在銷售係統，在亞太工作的時候，也多與世界各地的谘詢公司打交道。”柏西文說道。

  “嗯，你這些信息也很有效，如果不忙的話，你整理一下給我。Jone那邊，我想辦法聯係他。”關子墨點頭。

  “沒問題，我間隙就安排起來。”柏西文點頭。

  兩人聊得熱鬧，倒是沒有注意到楊洋也將四家谘詢公司的名字記錄在了手機備忘錄裏，然後聽他們的對話，也顯得格外的認真。

  “不過財務要是知道這個計劃，恐怕會頭疼。”柏西文笑著說道。

  “前期調查會有個過程，真正啟動也要在第二季度了，那時候標王的廣告效應與收益已經到帳，他頭疼什麽。”關子墨微微笑笑，不置可否。

  弟弟聰明，卻沒有社會經驗。好在這種企業用人的事兒，就算不是關子墨，其用心和手段也都是為了吸引人才拉住人才，並沒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