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接雅度的項目？”

  “Estar，如果你不願意，不必勉強自己，我們GR難道還找不出一個適合做雅度的人嗎？再說我可以讓之前服務雅度的項目組來接這個單子。”

  Andrew收到柏西文的項目計劃和人選推薦，又向顧則笙證實，確實是她本人的意願，便覺得意外。

  “Andrew，你覺得我是那麽任性的人嗎？”顧則笙笑著說道：“如果是，你這個師傅就太失敗了。”

  “我真不覺得你有接這個案子的必要。安心做唯爾的推廣，不想見關總就不見，我看你過去他也總是避著。那個薑聞出了名的難纏，你和她不是一類人，沒必和她打交道。”Andrew一臉認真地說道。

  “我肯定不會因為與她相處不愉快而離開項目的，你放心。”顧則笙輕笑著說道。

  “你呀......我是有那麽一點擔心，但隻是一點點。”Andrew見她一下子變得如此敏銳，大呼不習慣：“主要還是不想你被人欺負。本來我們就是乙方，立場上沒她那麽強勢。加上那個人又難纏。你呢，從出校門到現在都被人護著，沒受過氣。這會兒憑白找氣受，真沒必要。”

  “我長得一副好欺負的樣子嗎？”顧則笙笑笑說道：“放心吧，我沒那麽脆弱的。以前她那麽囂張，明明白白的針對我，我也沒吃了虧去。現在在產品上的目標是一致的，她最多挑剔我的創意，還能再如從前一樣生事造謠不成？”

  “行，你覺得沒問題，那就接吧。”Andrew點頭，接著便將唯爾快遞過來的補充協議遞給顧則笙：“前麵兩張紙不必看，是合作細節。後麵這一遝是唯爾與雅度共同確認的品牌合作細節。”

  “好的，我先看，具體工作安排等你通知。”顧則笙接過協議，邊看邊說道。

  “在項目上，對方有任何要求，我們都必須以職業的態度去溝通和協調；除此之外，對方有任何不合理的要求，你都可以拒絕。”Andrew拉開椅子站了起來，慎重地說道。

  “我知道。”顧則笙點頭，起身將Andrew送到辦公室門口。

  *

  樓上York辦公室：

  Eva：“York，我不同意將業務交給Andrew團隊去做，如果我的團隊，當然除我之外能夠成建製的轉移到新的雅度項目中，我沒意見。但隻要項目不要人，我堅決不同意。”

  York：“這是唯爾與雅度公司的聯合要求，我們是服務商，我們必須滿足客戶的要求。”

  Eva：“客戶的要求不合理，我們可以拒絕。那個關總，恨不得把所有的業務都給顧則笙做，但GR公司不隻有一個顧則笙、也不隻有一個做彩裝的服務團隊。”

  York：“關總也隻推薦了Estar一個人，其它成員我們還是可以推薦的，這樣，你和Andrew將新的項目結構捋一下，根據新的結構，你再推薦幾個人過去。”

  Eva：“我和Andrew商量？那些人都是當初從他的項目組離開的，他恨得要死，當然不會要了。”

  York：“是啊，沒單子的時候，業務員可以選項目經理；有單子的時候，項目經理也可以選業務員。我沒覺得Andrew不要他們有什麽不對。更何況，你沒試過怎麽知道他就不要了呢？你是一個項目經理，你需要自己去協調資源，難道要我去命令Andrew大度收了之前拋棄他的員工？我們GR什麽時候有強製命令員工工作的傳統了？還是你有更好的理由說服我這樣做？”

  Eva：“York，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Andrew的團隊一支......”

  *

  “York，唯爾的補充協議遞過來了，給的是雅度的產品、我們合作方還是唯爾。Simon到底是外企出來的，流程意識強得很。換了產品不換合作主體，這個補充協議才算是補充，而不是新的合作合同，免去了重新談判的時間損耗。否則兩個公司都是耗不起的。”

  Andrew沒等Eva把話說完，便推門而入。他直接將厚厚一遝協議放到York的麵前，然後拉了椅子坐了下來，完全不理會在一旁說得激動的Eva。

  “協議做過來了？”York拿起來翻看了一下，幾處要點都是關子墨和他談過的，所以看得也很快。

  “剛收到的，看完就給你送上來了。”Andrew點頭。

  “除了Estar之外，對項目組其它人員有沒有要求？”York問道。

  “全換。”Andrew利落地答道。

  “關總的要求？”York皺著眉頭將目光從文件裏抬起來。

  “Simon的要求。”Andrew說道：“關總並不管合同細節，Simon是做創意出身，又與GR合作多年。原來做雅度的這些成員他都了解。”

  “……公司也調不出多的員工給你呀。”York有些不悅。他可以不答應Eva的要求，但不能被Andrew以客戶的名義強製員工安排。

  “計劃書我才看完，還沒有做人員結構。York你看這樣行不行，Eva給老團隊成員寫份推薦信，等結構出來後，我和Simo、Eva一起來確定人選，確實有合適的，我負責說服Simon。”Andrew想了想，妥協說道。

  “行，那就這樣安排。”York將文件遞回給Andrew，看著Eva說道。

  “那幾位都是從Andrew團隊離開的，Andrew，你作為曾經的上級，不會不知道他們的優勢、特點吧？”Eva冷笑著看向Andrew，意指他故作姿態、實則不會再給機會。

  “你也知道是曾經，每個人都在成長變化，我相信他們現在的情況你最了解。況且，我剛才也和York說過了，項目的人員結構現在還沒確定，所以就算用以前的評價，我也無法做出需求判斷。”Andrew接了資料，邊起身邊說道：“你如果不願意寫推薦信，我自然也不能勉強。”

  “York，我先下去了，Estar那邊還有點兒問題，需要再談談。”Andrew在看到York點頭後，便轉身離開了，看都沒看Eva一眼。

  大家猜，Andrew最後有沒有要幾個原項目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