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關總的意思，希望你繼續做雲朵項目的推廣顧問。”柏西文微微笑笑，看著她說道：“大家在職場這麽多年，老板的話都該聽得懂的，關總是希望你休整一段時間後，繼續回唯爾。”

  “那是他的意思。”肖安娜淡淡說道，言語間，對回唯爾的興趣並不大。

  “你認為我不配做你的上級？”柏西文突然問道。

  “你......這和你沒關係。”肖安娜有點兒繃不住，惱聲說道：“你不必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你要明白一件事，唯爾的推廣沒有FC做得漂亮，並不是唯爾的市場部不如FC，而是唯爾原本就起步晚、加上老板一直以FC為參考，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都越不過去。”

  “不是。”柏西文搖頭。

  “你......”肖安娜有被冒犯到的感覺。

  “從大推廣上來說，就算是仿，唯爾也沒有仿到精髓，除了去年W視競標的片子尚有看頭，這幾年沒有一個推廣片能及格、更別說渠道創新、模式創新，更是不見影子。”

  “從小推廣來看，去年唯爾先拿下商場側門的入口推廣區，銷量卻敗給了Estar後來居上的廣場推廣。”

  “唯爾找不出一個如Estar這樣的兼空中推廣與地麵推廣都同樣出色的員工。”

  柏西文說話間已經將手裏的資料全放進了背包裏，做出隨時離開的姿態，接著說了一句：“你覺得我隻是運氣嗎？正好招到一個有才華的新員工？”

  “所以肖總，我是從你身上看到關總作為民營企業家、與外企業職業經理人的不同的，他更願意員工與企業一起成長，而不是隻挑合用之人。”

  柏西文說完後，便將背包甩在背上，轉身穿過人群，大步往外走去。

  肖安娜卻被他說得火起。

  他也不過是一個跨國企業分公司的部門經理，有什麽資格來說她做得不好。

  至於顧則笙，兩年就有那樣的成績，不是他運氣好遇到了，難道還是他培養的不成？真是自大得可以了。

  *

  肖安娜也沒了逛街的興致，轉身離開商場後，去旁邊的冰淇淩店準備買了一大杯冰淇淩，想借此澆熄心裏的火氣。

  肖安娜邊吃冰淇淩邊刷手機，突然看見薑聞的朋友圈發了一條消息：

  “雅度將參與今年度W視競標。在FC撤離中國市場後，雅度能否取而代之，成為唯爾有力的競爭對手？”

  此條消息是以媒體新聞的形式出現的，由此可見，薑聞自己找了人，給了這篇稿子、定了這個標題，然後買了宣傳版麵。

  薑聞居然拉著已經撤離的FC先撞上，再回彈到唯爾身上。現在FC不會理她，唯爾也不便理會，同時又將雅度的名字與兩大化妝品公司放在了一起。

  這一招不可謂不高明，但也確實挺讓人惡心的。畢竟，雅度碰FC，說登月都不為過了。

  “還真說得出來，也不怕惡心到自己。”肖安娜看著那張報紙圖片，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何想。

  至於薑聞代表雅度的老板，以極優厚的條件邀請她加入、甚至還可以帶著團隊加入的事情，她原本有幾分心動，可現在......

  “所以肖總，我是從你身上看到關總作為民營企業家、與外企業職業經理人的不同的，他更願意員工與企業一起成長，而不是隻挑合用之人。”

  “如果暫時沒有其它計劃的話，你可以/以顧問的身份繼續參與這個項目。至於保密問題，我不擔心。”

  肖安娜回想柏西文剛才說的話、還有關子墨在她率性離開時候的話，原本已經有了的決定，現在卻又開始猶豫。

  公司有了薑聞的前車之鑒，他卻還相信自己這個接到對手邀請的前員工、願意讓自己留在新項目裏。

  其實……與他的合作也算是愉快的。

  “你認為我不配做你的上級？”

  柏西文那句刺耳的話又重新響起在耳邊。

  她到底為什麽離開？是因為老板認為她不如柏西文？還是因為她認為柏西文不配做她的上級？又或是在唯爾的發展受到了阻力？

  肖安娜本能做出的決定，直到看到薑聞重新開始的碰瓷行動，才真正開始思考：自己為什麽離開？自己要去哪裏？

  *

  就在雅度放出要與唯爾一起參與年度W視競標的消息後，唯爾化妝館項目的二期宣傳便鋪天蓋地而來：

  關子墨個人專訪，曝光了市政對這片區域的飽含的感情與期待，他站在企業家角度對這片區域價值的看好、站在戀人角度對這片區域的保護與開發計劃。

  一番表態，既拍了市政的馬屁、又表達了身為企業家的卓越眼光，同時秀了恩愛，還從秀的恩愛裏傳遞出與市政的共情。

  一個有情懷、有眼界、有溫度的精英企業家形象呼之欲出。

  在關子墨個人專訪之後，緊接著是項目組經理以嚴謹的工科經理人模樣出鏡，曝光了顧則笙身為業主對樓群的整體設計設想，這一稿比第一期宣傳曝光的那一稿，更多了與現實的結合，但最理想的光影效果、大樓王冠、年代感的宣傳畫，全部保留了下來。

  最後拿出一張幹巴巴的項目進度表，配以他實幹的模樣，給人一種正在進行的節奏感，讓所有人都對蘭陵路的化妝館項目抱以期待。

  兩番結合下來，唯爾公司的眼界、格局、實幹，便成了新的唯爾印象。絕口不提FC、宣傳中再沒有薑聞的影子、對屢次提及自己的雅度更是連一個眼神都不給。

  這讓所有人都有了肖安娜同樣的感覺：這雅度是登月也碰不上唯爾了吧！

  *

  “Estar，你要不要發個博？”

  羅蘭做完新聞的輿情跟蹤後，下意識的刷到顧則笙的微博，居然有好事的網友，順著唯爾的化妝官新聞爬過來，問顧則笙：有這樣的男友有沒有覺得很賺。

  而這個問題的點讚過萬，排在顧則笙最後一條微博的評論最前排。

  “發什麽？”

  “秀恩愛嗎？”

  顧則笙輕快地問道。

  1.薑聞這次碰得還是很巧妙的，轉了個彎再回碰，若是唯爾理會了她，還真要被碰上去了。

  2.唯爾走了正路子來做媒體發布，檔次比之前要高級不少。

  3.則笙會發博秀恩愛嗎？

  4.這是今天的第三更，紅包領完了嗎，沒有繼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