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8 章
作者:吳下阿蒙      更新:2021-03-02 05:52      字數:3816
  袁瀟也不是真的生林少華的氣,隻是說不過他,還是覺得很沒麵子。

  “我覺得,林兄今日這身白衣,非常不適合你!人家翩翩君子才適合穿一身白,你這都黑成墨汁了,還在這裝什麽君子呢?”袁瀟伸手戳了戳林少華的心口,臉上很是不爽。

  就是因為自己身邊一直是這個愛穿白衣的家夥,才總是顯得自己穿的衣服太俗氣。

  “袁兄啊,你再不走,一會安少君和她的侍女都到官舍了,你還在城外晃悠呢。”林少華懶得跟袁瀟置氣,隻是這調侃的話語,讓袁瀟更有一種被人看穿心事的窘迫。

  “晃悠就晃悠,等會,你剛才的話什麽意思?你還沒給我解釋清楚呢?”

  袁瀟還是很不理解,郝然雲若是能恢複月之力,對國師府來說怎麽就不好了。

  林少華有些煩:“我說這種事能隨便說嗎?等會晚些沒有人的時候,我再告訴你不好嗎?你以為國師府真的就是為了那兩項罪名,才被國主抓了抄家的嗎?”

  袁瀟一拍額頭,覺得自己的確傻了。如果國主本來就是在針對國師府,這時候郝然雲不論是不是有月之力,國主都不會手下留情吧?不論有沒有月之力,還不是在國主的一念之間。

  郝然雲消失的月之力,如果突然又回來了,國主若是真要較真,指不定還要給國師加什麽罪名呢。

  “誒,你說國主這麽做到底是為什麽?這麽幹對皓月國有什麽好處?”

  袁瀟一邊走還一邊喋喋不休的問問題,林少華掏了掏耳朵,就當聽不見,腳步更加快了幾分。

  “誒,林兄,不要這樣嘛,大家還是好朋友啊!”袁瀟跟在後麵,嘰嘰歪歪的嘴巴停不下來了。

  安簡一將安瀾月背上馬車,將一切安置好,才想起來被遺忘在擂台上的劍。臉色來來回回變換,還是坐上車轅駕著馬車走了。白虎國這麽一大國,反正也不會大庭廣眾之下丟了自己的劍。

  李玉昌騎著馬跟了上來,控製著馬和安簡一並排。

  安簡一這才注意到李玉昌一路跟上來了,躬身對他簡單的行了一禮:“李小侯爺,您有什麽事嗎?我們少君現在這樣,恐怕是沒有功夫嗬小侯爺商談事情了。”

  李玉昌看著她一笑:“我知道,我也沒什麽重要的事,那把劍是你的?”

  安簡一聽到李玉昌提到自己的劍,警惕了起來。這該不是個想打自己寶貝劍的主意的吧?

  “是,那把劍是我家將軍,在我成年之時,托人重金給我打造的。不知小侯爺問起,是有何事?”

  李玉昌聽安簡一著重的將她家將軍拖重金打造,又是給她的成年禮,不由失笑。自己什麽樣的劍沒見過?還差這樣一把劍嗎?而且今日,那把劍若不是安瀾月使用,恐怕也不會有這樣的效果。

  “沒什麽,我隻是想誇讚一句罷了。不過我想,主要還是安少君今日那一身月之力,才打的這般精彩。不過,王十那柄劍有些古怪,我想過後應該會有許多人對你那柄劍有興趣。”

  安簡一靜靜的聽他說著,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高興。李小侯爺雖然不是貶低自己的劍,但言下之意還是說那柄劍更適合被安瀾月使用才發揮出了巨大的力量是嗎?

  “你那柄劍被袁瀟撿起來了,他跟在後麵,估計晚些會來還給你。對了,這封信勞你交給你家少君,是我今日收到的。我想,你家少君看了就明白了。”

  安簡一謹慎的看著他問:“不知信上是何事?我家少君尚且人事不知。。”

  “簡一,收下吧,多謝李大哥。”車廂內突然傳來安瀾月的聲音,讓安簡一的臉瞬間僵了僵。

  要不要這樣?我前麵才說你還人事不知,你後麵就開口了?這是打臉啊?安簡一有些幽怨的看了眼車廂,然後隻能很無奈的又對笑眯眯的李玉昌拱拱手。

  “小侯爺,真巧,看來我家少君醒了,那我就替她收下了。”安簡一還能怎麽的?厚著臉皮伸過一隻手。

  李玉昌笑眯眯的看著安簡一,卻沒有立馬給她,而是漫不經心的四處看了看,才一手掏出信,遞給她。

  “多謝李大哥費心了,還有上次的提醒。今日不便,待來日,我與郝然雲再向李大哥致謝。”

  安瀾月並沒有撩起車簾,而是在車內虛弱的對李玉昌道謝。

  李玉昌灑然一笑:“安妹妹多禮了,你我同屬軍方,自當是袍澤。安妹妹你好好休息,我這就先行離開了。”

  安瀾月再次與李玉昌告辭後,李玉昌就拎著韁繩,先行離開了。

  安簡一簡直要鬱悶的抱頭了,安妹妹?李大哥?什麽時候安瀾月又認識了李玉昌了?自己到底還是不是安瀾月的貼身侍女了?不就剛開始的幾天在養傷,怎麽就多了這麽多不知道的事?

  “少君,您什麽時候和李小侯爺都這麽熟了?”李大哥什麽的,聽的安簡一牙酸。

  車內安瀾月昏昏沉沉的,隻覺得胸口有些悶悶的,蹙著眉一手捂著胸口,沒工夫去回答安簡一的問題。

  安簡一半響沒得到安瀾月的回應,撇撇嘴,不說就不說,安瀾月還變小氣了?緊接著,聽見馬車裏傳來咚的一聲,安簡一立馬反應過來了,連忙拉住馬,推門就進了車廂。

  一進馬車,果然安瀾月已經歪倒在地,不省人事了。安簡一連忙上前,將安瀾月扶穩靠在車廂上。

  “少君,少君?你醒醒啊!”安簡一拍了拍安瀾月的臉頰,還是半點反應都沒有,有些著急了。

  “按說,少君並沒有受什麽外傷。也就是月之力耗盡,怎麽會這樣?難道,少君還受了內傷?”

  一想到這個可能,安簡一更加著急了,轉身就想出去駕車就走。突然,安簡一靈機一動,又回到車廂,在安瀾月身上找了找,找到那日蕭紅桃給少君的藥。

  安簡一看著這個瓶子,說是能治外傷和內傷的療傷聖藥,應該會管用吧?不再顧慮那麽多,安簡一拔出塞子,就倒出來一顆藥。一拿出來,安簡一就聞到一股草藥的香氣,看來沒差了。

  安簡一又看了手上的藥丸一眼,小心的塞進安瀾月的嘴巴裏。沒見她嚼,那藥就化成了一股液體,消失在了安瀾月的嘴裏。安簡一嘖嘖稱奇,趕緊又轉過身去駕車。

  這樣可不行,雖然那可藥看起來的確很神奇,但大夫沒有確診,安簡一的心就吊在那,不上不下實在愁人。

  好不容易趕會官舍,安簡一看著馬車上高高瘦瘦的安瀾月,又瞧了瞧自己的身板。

  沒辦法了,時間不等人,隻能上了!安簡一慢慢抱起她,吃力倒不是很吃力,假假也是個行伍之人。隻是,這狹窄的空間,實在是限製了她的行動啊。

  艱難的躬身出了馬車,安簡一鬆了口氣。腳尖點地,就抱著安瀾月飛身下了馬車。

  在即將落地的時候,安瀾月的長手長腳,讓安簡一一不留神,又踉蹌了一下。好容易站穩身形,趕緊抱著安瀾月就往裏麵跑。

  官舍門口護衛隊的人正在切磋,小五眼尖就看到了這一幕,也連忙上前。

  “這是怎麽了?少君這是受傷了嗎?有找大夫嗎?”小五一邊幫安簡一扶著安瀾月,一邊著急的問安簡一。

  若是少君有個三長兩短,將軍知道了可怎麽得過啊!

  “別給我廢話了,快,找一個人先去找大夫去啊!”安簡一甩了他一個大白眼,氣喘籲籲的說出一句話,這是問前因後果的時候嗎?也是一個傻的!

  “哦,哦哦,我馬上就去!”小五連忙回頭,高聲喊了熟悉白虎城的小東,就快步離開了。

  安簡一好不容易將人帶回房裏,就聽見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

  “怎麽啦?我靠,安瀾月這是被人打傷還是怎麽的?”郝然雲莽莽撞撞的聲音,從門外麵傳來。

  一聽到郝然雲這熟悉的口吻,安簡一就有一種吐血的衝動。之前還希望郝然雲早點回來,能勸勸少君什麽的。現在看她這副狼狽樣,不跟著自己家少君胡來就不錯了。

  自家少君以後要是跟郝然雲這家夥一起生活,該是什麽雞飛狗跳的模樣?

  郝然雲一把把杵著的安簡一推到一邊,安簡一仿佛靈魂出竅了一樣,瞪著她。隨後進來的然七,抱歉的看著安簡一。自家小姐這個,哎,怎麽說呢?真是不好意思,讓她出來丟臉了。。

  然七也很無語,郝然雲也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就捂著自己的心口醒過來了。隨後沒多長時間,就聽見外麵傳來小五的聲音。還在躺著養神的郝然雲,一聽到這聲音就一個激靈從床上爬起來了。

  兩人算是分配在同一座房子裏的,所以這邊有些動靜,那邊都能聽見。

  “郝然小姐,我家少君許是脫力了,小五已經去請大夫了,您是否安靜一些讓少君好好休息?”

  安簡一站穩後很客氣的對郝然雲行了一禮,隻是這說出的話就有些不那麽客氣了。

  郝然雲捂住自己的嘴,隻是眼睛溜圓的看著安簡一。又放下手,轉頭去看安瀾月。

  不知是不是有段時日沒有見到安瀾月,郝然雲的心怦怦跳的厲害。

  上下打量了一下安瀾月,見她露出的一節手上還包紮著,郝然雲眉頭就深深的皺了起來。

  “這才幾日不見,我怎麽覺得安瀾月都瘦了臉都白了?”郝然雲轉頭看安簡一,眼神有些不善。

  安簡一眉毛動了動,還是僵著臉解釋了一句:“少君前幾日葵水在身,沒什麽胃口,比武又耗費精力。這兩日白虎國的人,還針對我皓月國的人比武時下死手,所以少君才受了點傷。”

  聽安簡一耐心的將事情從頭到尾講一遍,郝然雲臉色沒有絲毫放鬆,依舊板著一張臉。

  “所以呢?你們就任由她這樣?這破比武,不比了還不成嗎?把自己弄成這樣,簡直是。。愚不可及!”

  郝然雲聽到白虎國的那些人針對安瀾月,安瀾月為了勝利和更高的分數,還是依舊一場比賽不落的都參加了,就又是為她感到心疼,又是覺得不忿。

  安簡一憋著心裏的怒氣看著郝然雲不說話,要不是應對皓月國內發生的事,自家少君用得著這麽拚命嗎?直到現在安簡一都心裏很不舒服,她國師府的事關自家將軍府什麽事?

  安瀾月這麽用心良苦的為了更高的名次,跟她郝然雲沒有一點關係嗎?還在這裏質問自己?老娘要是能勸住少君,還用得著這麽幹看著嗎?

  然七在一邊更加尷尬了,看看郝然雲又懇求的看看安簡一。可別這時候把事情抖出來,已經倒了一個了,可別另一個也倒了,那才是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