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7 章
作者:吳下阿蒙      更新:2021-03-02 05:52      字數:3909
  “你是誰?”安瀾月一邊抽出劍,一邊看著他低聲問。

  王十嘴角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隻要知道你會死在我手裏就行了。”

  “比武開始!”一邊的裁判手中旗子一揮,就退出了武台,把空間留給她們。

  王十笑容一斂,冷冷的看了安瀾月一眼,雙手抓著劍柄,就是往安瀾月的方向用力一甩。

  劍鞘飛也般的脫離,直射安瀾月而去。同時,王十手中出鞘的劍直往她刺去。

  安瀾月身體後仰,一手抬起手中的劍,就點在飛來的劍鞘一端,腰部用力一轉,手上一甩,那飛來的劍鞘又反向近在咫尺的王十而去。

  王十腳下一頓,側過身,避開劍鞘,拿劍的右手翻轉一個劍花,狠狠向後麵安瀾月的方向捅去。

  安瀾月一手抓著劍柄,一手抓著劍鞘,見王十的劍捅來,手中劍鞘由上而下揮砍,借著王十這時被劍帶著下蹲,一個翻身,從王十背上借力翻轉而過。

  原來因為王十搶先進攻處於武台外圍的安瀾月,借此機會,和王十調轉了位置。

  安瀾月不再猶豫,一手甩出劍鞘,月之力攜著劍鞘,直衝還未轉過身的王十。

  聽到劍鞘因極快的速度而傳來的風聲,直接一個翻滾,到了比武台另外一側。劍鞘上待著月之力,直插入武台。雖有陣法在,力量隻有一半的威力,但依舊顯現出了安瀾月的強悍。

  此時,安瀾月又是趁著這個空檔,手中的劍附上月之力,又是一劍劈向王十。

  王十心中暗罵:這個破武台的陣法是不是太弱了?隻能使出來一般力量,也能有這麽強大?之前安瀾月的比武,甚少用月之力和血脈力量,想不到竟如此厲害。

  顧不上再吐槽,安瀾月這一劍劈出來了,這可是純粹的月之力。不想被傷到,隻能使出十二分的精神對待。

  沒想到安瀾月這一上來就是如此不留情,還把自己搞的這麽狼狽。被刺激的王十,眼中的猩紅色仿佛更加濃鬱了,看著外麵觀眾席上的幾人都是一陣皺眉。

  這究竟是什麽功夫,如此邪門?這個王十,到底是從哪裏跑出來的歪門邪道?

  安簡一此時不知道自己是該心疼,自己的寶貝劍居然被安瀾月這麽粗暴的對待,還是該憂心王十憋什麽陰招。

  王十自從參加比武一來,還是第一次在擂台上,剛開場就打的這麽被動。眼眸中厲光一閃,王十雙手結印,似是在使用血脈力量。

  安瀾月眉頭一皺,卻是更加謹慎。諸如星送來的紙條上,將王十之前的比賽過程講的很詳細。王十的這股力量,很是邪性,似乎能影響人的神誌。

  而每次王十的使用,都能將他的身法加快一倍,並且被他傷到的人,好像很難愈合。

  在之前的比武上,安瀾月盡量不使用月之力與血脈力量,也是為了更好的適應身體上的變化。不論是靈敏度還是身體的輕盈,都需要在使用拳腳功夫時,學著更好的利用那些力量。

  王十的身影一閃而過,向安瀾月直奔而去。安瀾月隨手就是一砍的試探,卻被王九輕易的躲了過去。隻是速度稍減,就又衝了過來。手中的劍,直刺安瀾月麵門。

  早有準備的安瀾月手中的一劍揮出,與王十的劍的“叮”的一下碰撞上。

  兩劍相交立馬分開,又是一陣乒乒乓乓的金戈之聲,聽的一旁的安簡一,心疼的臉都抽了起來。

  兩把劍劍影翻飛,劍影光暈下,是兩個上下翻飛打鬥的身影。一把劍帶著月華之光,一把劍帶著血氣之光,森然的劍氣,將整個比武台都籠罩在內。

  無意飄落進場內的一片樹葉,剛一進入擂台,瞬間就成了粉末,猶如瞬間消失一般,看的人目瞪口呆。

  安瀾月越打越順手,終於找到了那麽一點感覺,果然是隻有和高手對陣,才能有進步,之前的安簡一太菜了。體內的月之力配合手中的劍更加順暢起來,威力也越加增大。

  王十則是越打越心驚,安瀾月這是越強則強?這月之力發揮出來的,看似更加契合了。

  外圍觀戰的人,也多了起來。李玉昌忍不住暗暗心驚,這真的隻是月之力的力量嗎?月之力,可以使用到這個程度?這可是在武台陣法的壓製之下啊。若是沒有壓製,安瀾月不是要上天?

  王十已經不記得自己打了多長時間了,體內的力量似乎也開始在減弱。不行,不能在這樣了,安瀾月看上去可是沒有半點頹像。王十反身飄向另一邊,右手拿劍,左手卻向劍身抓去。

  王十看著手中的劍,一咬牙,左手用力一握,右手握著劍柄一抽,左手瞬間血流如注,劍身上紅光更盛。

  安瀾月雖然不知道王十這般做的目的,卻知道對自己絕不是什麽好事。

  這該不會是什麽以血飼劍吧?這人邪氣,功夫邪性,這把劍也邪啊?

  王九不等安瀾月再考慮,握著劍柄,眼神猶如要吃人一般,一股暴虐的力量似從他手中的劍爆發而出。

  安瀾月隻覺得迎麵而來的勁風,都猶如刀割一般,直衝自己而來。顧不得再收斂,安瀾月棄了手中的劍,雙手結了一個印花,體內月之力全部噴薄而出,直對上王十手中攜勢而來的劍。

  安瀾月本是想使用血脈力量,可是想起安仲揚的吩咐,血脈力量非關鍵時刻不可輕用。安瀾月下意識覺得,自己體內的月之力似乎是有意識一般,於是便順勢而為,轉而用月之力輸出。

  “安少君手中這結印方法,不是血脈力量使用的方法嗎?月之力也可以嗎?”袁瀟很是好奇的問一旁的安簡一。在場的皓月國人,隻有安簡一是身具月之力的女子。

  安簡一怔怔的看著這一幕:“我也不知道,我從未如此使用過月之力,據我所知,從未有人這樣用過。”

  說完安簡一又皺起了眉,這破少君,真是瞎胡鬧!這可是比賽,對方可是擺明的想要她命的!這還好是沒出岔子,萬一,萬一失敗,豈不是對王十刺來的劍毫無抵抗之力了?

  台上的兩人,對台下眾人的交流沒空理會。不論是王九還是安瀾月,此時都不是分心的時候。

  “砰,砰,砰。”兩人對撞的氣勁,砰的一聲相撞,產生的餘波又持續對撞著。

  安瀾月一咬牙,體內月之力再不控製一股腦兒的往外輸出,這一陣猛的力量,瞬間將王十手中的劍壓彎。

  王十拿著劍的手都有些抖了,臉色更是白裏透紅,強忍住感席卷而來的眩暈感,咬牙切齒的看著她:“安少君,這時候還壓製著不用血脈力量,果然好手段!”

  安瀾月感覺到了體內一陣陣的空虛,卻依舊堅持著,隻是麵色蒼白了幾分。

  淡淡的金色,從安瀾月的身上溢出,還沒等王十看清,安瀾月渾身一震,最後一點月之力再次拚命使出。

  “轟”地一聲,再無力抵擋的王十,直接被轟飛出去。再嘭地一聲倒地,哇的吐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安瀾月見王十徹底沒了知覺,體內空空蕩蕩的感覺讓她再也沒力氣站立,萎靡的癱軟在地。由於壓榨了最後一絲的月之力,安瀾月覺得自己五髒六腑如同火燒一般,鮮血從口鼻流出。

  安簡一在裁判確認安瀾月勝利後,風一般的衝上台去。撿起自己的劍,正要去拔插在石板中的劍鞘,被安瀾月一把扯住的衣角。安瀾月看著安簡一,麵無表情。

  安簡一看著她看自己的眼神,突然有一種預感,自己要倒黴了!

  “少君,少君您還好吧?來,小人背你吧?”安簡一立馬知道自己錯在哪了,狗腿的對安瀾月獻媚。

  雖然安瀾月看起來很是淒慘,但被她虐了將近一個月的安簡一,知道她跟個打不死的小強一樣。但眼下這麽多人看著,自己一侍女,居然隻關心劍,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安瀾月輕咳了兩聲,眼皮都懶得動,恩了一聲,就很大爺的讓安簡一把她背在背上。

  圍觀的眾人連忙讓開一條路,紛紛跟著散了。白虎國那邊,也兩個人上台抬走了王十和它的劍。

  林少華發現,這兩個人對那柄劍都比對王十仔細啊?王十腦袋在地上磕了一下,他們也毫不在意。

  袁瀟看了安簡一離開的背影一眼,覺得有些好笑。走上擂台,對著裁判行了一禮,撿起被安瀾月遺落在擂台上的劍,又用力才拔起插在地上的劍鞘。

  將劍插回劍鞘,袁瀟又看了劍身一眼,在手上轉著把玩了一下,才緩步走下擂台。

  “這柄劍這回要出名了。”林少華看了眼這柄劍,嘴角微翹。

  袁瀟又舉起劍看了眼,撇嘴笑了:“是要出名了,還是踩著那柄邪氣劍的名聲。不過,這柄劍的確不錯。”

  “走吧,我們回去吧,估計如風郡王那邊應該也要結束了。誒,你以前和安瀾月打過,她那時候的月之力,有這麽厲害嗎?這可是已經壓製了,還能當血脈力量一樣用?”

  林少華搖搖頭:“我也不確定,以前她的月之力應該沒這麽厲害才對,我懷疑是不是她的血脈之力覺醒後,產生了什麽變異。或者是,同行的郝然雲失去了月之力,安瀾月反而。。算了,這事以後再說吧。”

  袁瀟被林少華的這句話驚呆了,捉摸了一下,好像很有道理啊?那是不是得告訴安簡一?

  沒等袁瀟琢磨完,林少華依舊轉身走了,袁瀟連忙跟上。

  “我們去看看安少君不?”袁瀟想著是不是問問安簡一看,想驗證一下林少華話語的正確性。

  林少華側頭看了他一眼,輕聲道:“郝然雲失去了月之力,不用繼承國師府沒什麽不好的。”

  袁瀟看著他認真的眼神,嘴角抽了抽:“你這是知道皓月國內發生的事了?”

  “你不是也知道了?我看,知道的人多了去了。”林少華看著前頭先行離開的李玉昌等人,歎息一聲。

  “郝然雲如果可以繼承國師府,國師大人的罪名不就少一項了嗎?”袁瀟有些不明所以。

  林少華停住腳步,眼神微沉:“你父親還真是把你養的。。很疼你啊,現在還如此不諳世事。”

  袁瀟一噎:“林兄,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我怎麽不諳世事了?你就事論事,別在這裏指桑罵槐啊!”

  林少華不屑的哼了一聲:“我哪裏用得著指桑罵槐了,我明明是指著你說的。”

  “你!”袁瀟是很不服氣,本想再爭辯幾句,見周圍有人看過來,袖子一甩轉過身哼了一聲。

  “林兄,我發現你果真變了,真的要變成那樣討人厭的家夥了!”

  林少華嘴角一勾:“我也不知道呢,袁兄可得時常提醒我。”

  ※※※※※※※※※※※※※※※※※※※※

  因為在弄另外的短文,所以最近三天都沒寫,也忘記上傳了,才發現草稿箱的用完了,補上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