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些問題
作者:吳下阿蒙      更新:2021-03-02 05:52      字數:3960
  “你族內的消息?什麽消息?怎麽傳給你的?”安瀾月蹙著眉,那個暗中的隱門,跟這個所謂的暗脈,會不會有什麽聯係?

  “就是平日裏的信鴿,隻是要我留意一下一路去白虎國的幾位皇孫。我那是就是去回了一封信的時間,沒想到就發生了這麽嚴重的事情。”然七雖然有些情緒,但還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交待了一遍。

  所以說,然七純粹是巧合?那個所謂的暗脈,和隱門沒有關係?

  今日一早,諸如清特地差人送信給安瀾月。將薑洋洋背後的那個隱門的事,告知了安瀾月,提醒她小心些。

  安瀾月不確定之前馬車失控的事,那個方暉的行為,是不是完全是因為這個所謂的隱門。再聯想到當時對然七的懷疑,還有郝然雲的事情要交代,安瀾月便一早來找她了。

  “你還沒說呢,國師府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國主能在大朝會上,直接抓了主母?”

  安瀾月有些失望:“看來問你還真是白問。國師府的事,有點麻煩。國主之所以能在大朝會上抓了國師,和你們主君裴遷有關,這事暫時別讓郝然雲知道。”

  然七瞪大眼睛,更加蒙了。什麽意思?怎麽會和主君又關係?難道是主君不小心透露了什麽消息?

  沒待然七再細問,安瀾月隻是對她又囑咐了一句:“照顧好郝然雲,沒事盡量別讓她出門。”

  看著安瀾月一身墨色勁裝利落離開的背影,然七撇撇嘴,背影都這麽高挑帥氣。

  破安少君,自己回答了她那麽多問題,還那麽仔細。她倒是一點都不客氣,也不說對自己的問題也好好回答一下。

  然七坐在凳子上,手裏無意識的戳著針線,安少君說跟主君有關係,難道,是主君向國主透露了什麽國師府了不得的事?不可能吧?想著安瀾月毫不尊敬的叫主君的名字,然七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嘶。”然七手一縮,低頭一看,原來是針不小心戳破了手指。放下手中的針線,可不能讓這血跡沾在上麵。

  然七擦拭掉指尖上的血跡,幹脆將手裏的針線全部收了起來。哎,現在哪還有心思做這些啊。

  如果、假設,事情真的跟自己想象的一樣,小姐要怎樣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

  小姐已經不是從前的小姐了,然七真的不知道,郝然雲若是知道這個消息會怎樣。

  然七有些擔心,經過一個考試,小姐就好像精疲力盡了一樣。之前就一直在喝藥,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留下的隱患。雖然安瀾月不說,但然七也知道郝然雲的身體好像出了些問題。

  安瀾月此時已經比賽完了一場,正在皓月國的休息地內閉目養神。一旁安簡一緊皺眉頭,看著安瀾月。

  “你一直盯著我看做什麽?”安瀾月睜開眼,很不喜歡這種被人盯著的感覺。

  安簡一抱著劍,有些猶豫了一下才道:“少君,今日賽場上,已經沒有人再針對白虎國的人了。”

  安瀾月站起身走到她身邊,眺望著遠處的比武場上,點了點頭。這個結果她早就想到了,但也沒想到白虎國的動作這麽快。

  “郡主和郡王現在在何處你知道嗎?如風郡王今日應該也有兩場吧?”

  安簡一點點頭,因為安瀾月參加比武,安簡一早就把所有比武的場次和參賽人員都過了一遍目了。

  “如風郡王今日的第二場應該會有些艱難,他的對手是來自玄武國的人,是一個稀少的血脈力量者。李玉昌今日今日對陣的是白虎國的人,估計也是一場力戰。”

  安瀾月斜眼看她:“照你這麽說,隻有我是最輕鬆的是吧?我下午的對手是誰?”

  “。。少君,您這樣既有血脈力量又有月之力的,其實真的很少見。不管誰遇到你,應該是他們倒黴吧?您下午的對手,隻是一個江湖人。”安簡一恭敬的抱著劍對安瀾月躬身回答。

  “嗬,我有兩種力量,但能一起用嗎?跟一種有太差嗎?”安瀾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話說的,自己贏是應該,輸就是不應該?自己又不是天下無敵了,盡做這等白日夢呢?江湖人?一個江湖中人,能一直走到這裏,想來也是不簡單吧。

  “誒,安少君,原來你在這兒啊?我還以為你也會去看如風哥哥他們比武呢。”一個軟萌的聲音,從兩人身後響起,兩人不約而同的轉過頭。

  “如星郡主,您怎麽在這?”不知道是不是昨日被諸如清那個狐狸崽子給忽悠了,安瀾月見到這些皇室子弟,就深感頭疼。一旁的安簡一在後麵用劍柄偷偷戳了安瀾月一下,跟郡主怎麽說話呢?

  安瀾月僵硬的笑了笑:“郡主,我是說郡主怎麽沒去看您的如風哥哥比武呢?”

  諸如星也許看到了她們的小動作,也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明眸皓齒的,看起來令人心生愉悅。

  “我是特地來尋安少君的,有些事想要與你說。”諸如星的笑意未收,卻讓安瀾月覺得肅穆了幾分。

  這家夥,不會也是收到了皓月國的消息,來跟自己分說的吧?安瀾月心裏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如此,那我們進去說吧。”安瀾月伸手請諸如星進去,又對安簡一使了個眼色。

  安簡一點點頭,站在外麵四處看了眼,找了一個視野好些的地方守著。

  “這裏簡陋,委屈郡主了。”安瀾月請諸如星坐下,又為她倒了一杯給自己準備的紅棗枸杞茶。

  “恩?這是什麽茶?聞著挺香的,紅棗茶嗎?”諸如星端起茶杯聞了聞。

  因為倒出來的隻有茶,所以諸如星才這樣猜測。紅棗?安瀾月這麽早就開始養身了啊?

  安瀾月搖了搖茶壺:“是紅棗枸杞茶,郡主,要不要給你加幾顆棗?”

  安瀾月這幾天,喝的都是這些之前蕭正西就給她準備好的茶包。除了紅棗和枸杞,還有一些她不認識的藥材,據說是為了中和幾種材料的藥性,反正喝著味道還可以。

  諸如星搖搖頭,想了想還是不問了。也或許是安少君之前的受傷,需要補補血呢。

  “我今日一早,收到我如霧姐姐送來的信了。皓月國內出了點事,國師大人被國主抓了。”

  諸如星神色有些擔憂的看了眼安瀾月:“據說,安將軍也快要換防回邊境了,隻是,要等我們回皓月國後。”

  安瀾月麵無表情,這些事,昨日就問過諸如清,隻是後麵東拉西扯的,不知道就聊到哪個哇抓國去了。越想越覺得自己是被諸如清忽悠了,安瀾月有些鬱悶。

  “安少君?你這是想到了什麽?”諸如星見她半天都沒個反應,便開口問了一句,不說話好尷尬。。

  安瀾月是真的城府深到聽到這樣的消息都沒有變色,還是她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想到後一種可能,諸如星心中一沉。無論是其他什麽人告訴了安瀾月,還是將軍府的消息靈通,對她來說都不是什麽好消息。

  安瀾月不動聲色的對諸如星笑了笑:“我隻是有些,不解於這個消息,不好意思郡主我走神了。”

  不解是真的不解,直到現在,安瀾月還是不明白,國師府的血脈到底有什麽特殊之處。

  諸如星見她神色間不似作偽,心中暗暗琢磨,不解?不解什麽?不應該先擔心嗎?

  “郡主,我能否問你一個問題?”安瀾月覺著,這個問題梗在心裏麵,實在鬧心,這事很重要的樣子。

  諸如星抬眼看她,不知道她是要問什麽。

  “不知安少君是要問什麽?不過我若是知道,一定告訴你。”諸如星不介意賣點麵子給她,今日來就是想與安瀾月和郝然雲交好的,而且本來早晚都會知道的事。

  安瀾月也不意外她的態度,從今日來她對自己所言和看她所行,就知道她是在廣撒網。

  “國師府有何特殊之處?這個問題,我問了安簡一,她不太清楚。想來,是秘密嗎?”

  這件事,安瀾月之前並沒有同郝然雲交流過,所以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諸如星一聽這個問題,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了。關於這個問題,她的確是知道,隻是。。

  “怎麽?郡主是不知道,還是這件事不能說?”安瀾月蹙起眉,這事比想象中還要麻煩嗎?

  諸如清似是在整理思緒,想了想才慢慢的道:“其實也不是不能說,但這件事,的確是封口的。這樣做並不是見不得人,而是為了國師府好。我也是問了我母王才知道的。”

  迎著安瀾月堅定的眼神,諸如星心裏暗自歎息。

  “我知道你失去了以前的記憶,所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曆屆的國師在任時間越來越短,國師壽命,也越來越短。因為,她們的血脈力量,都獻祭給了皓月權杖。”

  諸如星能知道的這麽清楚,完全有賴於二皇女的放養教育,並且隻要有問基本就必答。

  關於這件事,之前安瀾月和郝然雲曾經聽諸如清提過一嘴,但聽到這個答案,還是一愣。

  “獻祭?什麽意思?用生命獻祭嗎?獻祭又能得到什麽?皓月權杖?是需要月之力才能用?”安瀾月震驚了,這個鬼大陸,還有獻祭呢?吃人啊?

  郝然雲沒有了月之力,就失去了繼承權,是因為這個鬼權杖嗎?

  諸如星輕咳一聲,被安瀾月的眼神看的也有些不好意思。雖然這事不是自己做的,但是是自己祖宗做的。

  “是,需要月之力才能引動。其實獻祭的應該是國師府獨有的血脈,但可能獻祭多了,對身體會造成影響吧。皓月國之所以不同於旁的國家,擁有獨特的月之力,也是因此而來的。。”

  “之所以不能讓別人知道,也真的是為了國師府的安危。若是其他國家的人知道了,國師府怕是要雞犬不寧了。”

  也許是安瀾月的眼神,讓諸如星心裏十分不舒服,不由辯解道:“皓月國建國之初,亂象橫生。因為之前的隱門,使得這塊土地上的人,過的水生火熱的。當時最重要的就是能讓皓月國安定,讓百姓不用再受苦不是嗎?”

  諸如星在當時剛得知這段曆史時,也像安瀾月一樣,覺得對國師府來說太殘忍了。最後,二皇女細細的為她講述當年皓月國麵臨的窘困,還有兵亂之下的百姓。

  雖半點不是為國主狡辯,事實勝於雄辯,沒有國師府的犧牲,哪來的現在安定的生活?

  “現如今皓月國已站穩腳跟,為何還要持續不斷的獻祭?做人,還是應該靠自己不是嗎?若國師府突然猛遭大難,難道皓月國的百姓就活不下去了嗎?”

  安瀾月很不喜歡諸如星這一副該是如此的樣子!

  是,當初為了皓月國的安穩,需要國師府犧牲情有可原。可這麽多年過去了,皓月國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皓月國,還要國師府一直獻祭,就太自私了吧?

  “不要道德綁架別人,又憑什麽一直讓別人在犧牲?其他人就可以一直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一世安穩了?郡主,您覺得這樣下去,皓月國還能出什麽才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