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心思卿卿我我。”索顯遠遠看著不爽說。

  恰好空信垂頭從他旁邊經過聽見了，一折回來，在他麵前撩頭看他，看了他好一晌，讓他覺得有敵意了。

  “幹嘛？”他問。

  映暹也沒有和封湖蓮優商量，就獨自前往孕靈界了。所有人都感歎，也許這是惟一的辦法。誰也等不下去了，就等映暹從那裏帶回消息來，亞基遜羅亞是否要從那裏破殼而出了。而且映暹的幾個親密夥伴還知道，他要去那裏解救聖煙即將永遠沉沒的仙胚。

  封湖蓮優摸撫著兔開心兩耳中間的圓腦袋，兔開心防備著兩隻短手縮了起來向後退了一退，垮下臉說：“怎麽，你又想借我開口。”

  “我想請你跟去看看。”封湖蓮優微笑說。

  “去哪裏？”兔開心斜起眼。

  “去映暹去的地方。”

  “嗬嗬嗬！”兔開心哭笑著，“好吧。”

  兔子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封湖蓮優緊緊凝視著他，他說：“映暹去哪裏了？”

  封湖蓮優胸前一垮下去，眼睛也低落下去，仿佛歎了一聲。

  兔開心馬上說：“呃！我知道，孕靈界。那很危險，我不是怕死，我怕我萬一找不到他。那裏很大的，我好像忘了回去的路……”兔開心斜下眼去，思考著，兩隻短手捶頭一樣縮在胸前。

  封湖蓮優最終還是用她的辦法把有點貪生怕死的兔子打發去了，說：“你是一隻福氣的兔子，我肯定你能活著回來。”

  “那你告訴我，我未來會不會遇到一隻母兔子，長得像聖煙一樣的母兔子。”兔開心眯沉著眼一臉不相信說，伸一隻船一樣的腳在地上敲打著。

  “不會。”

  “好，我知道你不是哄我，那我放心去了。”兔開心狀態一收，閃身離去。

  滅幻又在擔心南辰了，發現她和一些人一樣不見了蹤影。作為仙後輩他的恐懼有些無知，亞基遜羅亞帶著那種可怕的滅世力量將怎樣登場，南辰這樣一個人在外麵遊蕩會不會有危險。終於看出來了，映暹不在了，元奴達契接替了他的位置，起帶領作用。滅幻就去把他的擔憂告訴他，希望有人能去找找南辰。

  “她又不是小孩，小丟，丟不了。”元奴達契斜視著頭頂的天，滿不放心的樣子。

  “她心情一定很糟，我是擔心她不會回來了。”

  “你怎麽會這麽想。”元奴達契重視起來，靜靜一看他。

  “梵汐傷害了她，還不明顯嗎？她喜歡梵汐……”滅幻說到這聲音微微哽咽。

  “感情問題。什麽時候了？還鬧感情！”元奴達契似乎不理解，忽然話鋒一轉，目光衡量著滅幻：“被人拋棄了還替別人著想？你怎麽做到的？我要獻上我的膝蓋了。”元奴達契假裝屈了屈膝。

  “前輩到底幫不幫忙找小丟——哦，南辰。”

  “找，是要找找。那缺心眼的丫頭。”元奴達契斜起眼想著，“如果兔開心沒被差遣……”他還記得兔開心無意間暴露了一項特長，死胎不是白死那麽多年的，他能精準判斷每一個來自孕靈界生靈的氣息，所以他在帶著梵汐逃出孕靈界的時候迅速就找到了獨自遊蕩的南辰。

  元奴達契有一個作祟的想法，讓梵汐去。他告訴空信，由空信去傳口信。

  “南辰撒氣跑了，誰把她氣跑的呢？你那個親兄弟。”元奴達契說。

  “我懂。”空信一點就透，誰讓他其實有多了解梵汐對小丟的心思呢？他希望梵汐還能繼續對南辰衷情。

  滅幻也無奈認了這個結局。由梵汐去找回南辰。如果是別人，他會要求跟著一起去的。

  梵汐在很多人眼裏還是不被接受的狀態，他的罪行隨時等待重新被提起來審判，不過這不影響眼下他自由行走在山穀裏，想怎樣就怎樣。映暹治療過他，還在映暹的囑咐下項扶給予了他照料，使他迅速恢複起來。但映暹說過，誰都不要理梵汐，隨他自己，別去管他。映暹所謂請大家給點時間，他會給大家交待，就是放著梵汐不管。

  不過空信例外，否則就不正常了，他一直嚷嚷著梵汐是他兄弟，多麽煽情，他可以去和他談談，顯得隻是其他人不愛搭理梵汐，並沒有刻意也連空信一起假裝忽視他。映暹提議忽視是有原因的，元奴達契說，他這是欲擒故縱。越想從梵汐那套出點東西，就假裝什麽都不想問。大概就是這麽個意思。

  “沒錯，他還有事瞞著我們，他不說，是因為不想可笑地為自己開一點罪，遠遠不夠開他的罪。事實是他確實犯了不可饒恕的罪。可是我能感到，他還幹了件漂亮事。”映暹說。

  “你分明就是知道。”元奴達契懷疑地看著映暹。

  映暹搖頭：“我能說的就是這些。”

  映暹的確不知道究竟，後來元奴達契和帝崖勉強相信了，沒有追問。連封湖蓮優都願測不出的事，梵汐究竟還埋了什麽企圖，使他走向了導引亞基遜羅亞俘獲孕靈之力的窮途末路。

  “看來他既不會因為感激，也不會因為懷愧，說出來的。”看到梵汐絲毫沒有對誰吐露的意思，元奴達契這麽跟帝崖說。

  空信愣愣走回元奴達契麵前。

  “怎麽樣？”元奴達契詢問。

  “梵汐不見了。”

  元奴達契大吃一驚。

  “跑了？”元奴達契隨後反應過來。

  空信露出不認同的等待表情，向後傾斜著身子。

  元奴達契焦心地四下徘徊。空信認為梵汐有可能已經感到南辰的異樣，找她去了。

  “你做夢的吧。”元奴達契才不相信這麽巧，跟他們想的一樣。他說：“不能鬧了，找南辰要緊。”

  “不管了嗎？”空信問。他指梵汐不見的事。

  “不管。”元奴達契看了他一晌說。“你得替你那個兄弟去找南辰了，你和帝崖，你們一起去。”

  空信心神不寧想著什麽。

  元奴達契最後還是指派帝崖和芳姬去了。滅幻得知後也要一同去，元奴達契不怕打擊他，說：“你能起到作用嗎？”

  “太小瞧我們了！”幽澗摻和進來，瞪瞪眼說。他注意力是跟著芳姬的，他有和滅幻一樣自不量力的想法，邀著他的肩說：“我們就缺鍛煉的機會，前輩們應該多給機會。”

  “追女人。”元奴達契淡淡接了一句，然而把幽澗嚇得夠嗆，埋下頭去假咳。

  元奴達契不耐煩說：“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