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大人物
作者:清澈如墨      更新:2021-03-01 09:08      字數:2453
  白熊人的火酒入口香醇,即便對於不習慣喝酒的人來說也很友好,但既然是酒當然是有後勁的。

  不用白耳朵吩咐,白鈴就機靈的讓仆人撤換了酒水,換了一些紅茶和糕點上來,顯然是不想破壞父親談話的興致。

  白耳朵喝了一口溫熱的紅茶,將他知道關於惡蛇營的見聞都說了出來。

  但當時的戰爭時期,雙方已經是殺紅眼的狀態,隻有敵我,根本沒有善惡之分。人類雖對惡蛇營深惡痛絕,但部族卻對這種殺無赦的做法很讚同,不但沒有勸阻反而給予獎勵。

  愛戴和仇恨都是相對的,聯邦軍隊對這幫蛇族士兵恨之入骨,恨不得殺之而後快,但惡蛇營非常狡猾,聯邦軍對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而叛逃者納丁就在這時候出現了,願意投誠效忠,據傳這個納丁還是惡蛇營的中級軍官。

  聯邦軍大喜,在證實身份和忠誠度之後,邊擬定了一個作戰計劃,引誘惡蛇營上鉤,直接導致了整個軍對死傷大半。

  戰鬥中這位叛逃者也下落不明,也有謠傳說此人直接被聯邦軍滅了口,但已經無法考證了。

  事後雖然有零星的殘兵逃回部族,可主力部隊已經折損,就此一役,惡蛇營幾乎從部族中除名了。

  叛逃者納丁這個名字當時名揚整個部族,對於妖獸部族來說簡直是恥辱,據說他所有族人都被屠殺幹淨,妻子和孩子甚至被薩滿祭司用了極刑。

  而納丁的家族其中一個特征就是藍眼睛,應該也是蛇族人裏唯一有著特征跡象的。

  “現在又出現一個叫納丁的蛇人,衣袍還有惡蛇營的標記,又是藍眼睛,這麽多巧合放在一起,或許真是叛逃者的後人。”

  白耳朵用手揉著眉心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他使用和叛逃者一樣的名字,是不是試圖在證明什麽,難道四十年前的戰爭又要重演嗎。”

  “我聽說白熊人和白老的狐族都偏向於和平。”白文說道。

  “是的,白熊人大多信奉霧禪寺的龍神,受教義的影響本來就很平和,而我們狐族王杜兩家都將精力放在了生意上。”

  白耳朵站起身來,背著手望向牆上掛著一幅油畫,這幅畫畫的是一一片山景,山腳下的村落田園和景色遙相輝映,而落日的餘暉給這些景色渡上一層淡金色,整體感覺寧靜舒適。

  “這就是我們的故鄉,在這樣美麗的景色之下,誰也不會有太強的爭鬥之心。而且..。”

  白耳朵轉過身,他的神情裏滿是悲痛:“而且在那場戰爭中,死傷最慘重就是我們狐族和白熊族,我們珍惜和平所以甘願犧牲,可現在看來,這些犧牲似乎被部族忘記了。”

  白耳朵的語帶蒼涼,蘇祤靜靜聽到現在,心裏隱約有一種明悟,或許而正是這種無法消弭的種族差異,信仰的不同,才是部族真正危機吧。

  裂痕不是現在才有,而是早已存在了很久很久。

  這個納丁對待主和派如此強硬,又將手伸得這麽遠,甚至為了獲得白耳朵的技藝,不惜派手下追查到中途城來。

  也許納丁在部族內部的勢力已經整合,發動戰爭也不是不可能。

  除了蛇人納丁的事情外,還有克萊爾的克隆麵具,在這樣危險重重的狂潮之下,還埋藏這眾神之間博弈,和未來神選之子之間的血鬥戰爭。

  在這個世界,恐怕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未來的不確定。

  蘇祤不由想起了方月黎和利未安,即便大家都是穿越者,可在這樣的不確定因素裏,又有誰能獨善其身偏安一方。

  一艘巨大的海輪正在東望海上緩緩行駛,它的目的地正是遠方的中途城,這是聯邦最著名的豪華遊輪太陽號。

  上麵的遊客眾多,不過這幫遊客並不是衝著中途城來的,太陽號隻是在中途城稍作提留,它的真正終點是城邦裏最著名的港口城市,大灣城。那裏賭博和死亡競技場才是聯邦遊客真正瘋狂的地方。

  但對於太陽號的豪華頂艙富豪來說,大灣城吸引他們不是這些,而是赫赫有名的珍妮酒店,那裏可以的妖獸服務難以想象,這是天擎聯邦不曾擁有的。

  而除了這些富豪之外,頂艙的最大幾個艙室還有一位特殊的乘客,即便是輪船的船長訪問這位乘客,都需要預約時間。

  這是頂艙最設備最完備的艙室,相當於一棟小型的別墅,裏麵一切設備應有盡有,甚至還有一座私人遊泳池和迷你網球場。

  從來往的警衛和嚴格的安保就能看出,這位乘客的身份絕對不是用財富來衡量的。

  “韓先生,您如果現在改道去大灣區的話,聯邦軍機可以保證將您安全,絕對將您平安送回國。”

  說話的雖是一名女子,她的氣勢異常精幹,修身的職業裝打理的一絲不苟。她的背部挺得筆直,整個人就像是一杆豎立的標槍,雙眸如電,一身彪悍的氣勢就連男人也自愧不如。

  女子不遠處正有坐著一位中年男子,男子靠坐在沙發上,正在看翻開一本厚厚的古書。

  他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看起來很消瘦,但精氣神卻出奇的好,尤其那一雙眼睛,親和平靜,卻又帶著一種智慧的神采。

  “劉少校,謝謝你的好意。”

  韓先生合了古書,他摸了摸古樸的書皮笑道:“我聽過一句話,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光陰者,百代之過客,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劉少校皺起眉頭道:“韓先生,再過一個月您是天擎聯邦未來的總統,您的安危攸關國家命運。這次情報部已經有非常詳細的線報,稱有人會在中途城對您進行刺殺,而且...。”

  韓先生伸出一隻手,他的動作不快,卻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劉少校立刻閉上了嘴。

  韓先生淡笑道:“身為民選總統,有些事是無法選擇的,我答應選民的事一定要做到。新的就業人口,追溯聯邦過往的逃犯,這些承諾我不能食言,所以中途城我非去不可。”

  “可是...。”

  劉少校還想多說,卻突然感到一陣難以形容的壓迫感衝上了心頭,她已經是通力境的後期,可還是被這種壓迫感逼得膝蓋一軟,不禁單膝跪下來。

  不遠出韓先生卻一點影響都沒有,隻有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

  “劉蒙,你不用擔心韓先生的安危,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害他。”

  一個老者徐徐走進房間,老者相貌樸素,他穿著一身素白的長袍,隻是隨便一站,似乎天地間的元力都為之震動,恍惚間連這艘巨輪都動了動。

  奇怪是,老者一直緊閉著雙眼,行動之間卻沒有任何影響。

  劉少校卻不敢站起來,還是單膝跪著,她的額頭滿是冷汗,已經完全說不出來。

  心裏卻驚訝已經難以用語言形容。

  古劍門掌教令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