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苒趕過去的時候，賀川已經在了，他拿著筆記本，大概還在忙，手指不停的穿梭在鍵盤上。

  她坐下後，急忙點了一杯咖啡，現在她迫切的需要咖啡續命。

  昨天折騰了一晚上，連眼睛都沒能閉一下。

  服務員很快端來咖啡，程苒喝了幾口，總算是稍微緩過來一些了。

  “怎麽樣？搞定了嗎？”

  “已經搞定了，現在是最佳的機會，因為我們不知道你老公那邊有沒有開始行動？”

  賀川忙活了一晚上，隻希望能有個好結果，畢竟如果能夠為他們爭取到這次和聯華談判的籌碼，總好過一個個的都去送死強。

  聯華跟三爺上上下下，幾輩人，那都是時代的仇家，隻要一見麵，那必定是要見血的，他還聽說，上一代，聯華的掌舵者把這邊的給算計了，人當場就沒了，原本關係就已經很惡劣了，現在更是仇上加仇。

  兩個組織沒有一次是說真的明麵上公平競爭過，不管是屬於哪邊的生意，對方都會刻意插上一腳，說白了，就是不想讓對方好過。

  程苒現在掌握不了封墨燁這邊的動向。

  “我也不是很清楚。”

  她現在哪裏有這麽多閑工夫去調查封墨燁的動向。

  賀川也隻是隨口問問。

  “好吧，暫時就先這樣，我們先把這份項目拿過去。”

  “找個人送吧，我還有點事情要跟你談。”

  程苒大清早的特地跑過來一趟，可不隻是為了去送個項目這麽簡單。

  賀川點點頭：“好，老大，你稍等我兩分鍾，我打電話找個人送過去。”

  “還有，你換個分公司，別讓封墨燁那邊產生懷疑。”

  “明白。”

  他拿上項目書就走了出去，程苒這會兒才算得空喝了杯咖啡，又吃了一個三明治，才算是恢複了不少。

  等賀川回來時，事情都已經辦妥。

  “老大，你說吧，是不是關於聯華的事兒？”

  程苒的神情有些凝重：“是這樣的，我之前總覺得，封墨燁似乎跟聯華那邊是有點什麽問題的。”

  賀川聞言，很快就意識到了。

  “是不是老大你察覺到了什麽。”

  “我現在很懷疑，封墨燁在聯華有很重要的位置，不過我目前可以肯定的是，封墨燁在聯華處於很核心的地位。”

  也就是說，不僅僅是聯華，以後封墨燁也會成為他們強勁的對手。

  賀川也有些迷茫：“關鍵的問題就在於，老大，如果你能從三爺那裏脫離出來的話，是不是封墨燁是否是聯華核心人物，都跟你沒有關係了。”

  這樣一來，他們兩個也不算敵對關係，也不至於到時候互相算計，都是有難言之隱。

  程苒搖頭：“如果我真的能夠從三爺那兒脫離出來，你覺得我會等到現在嗎？”

  而且三爺派組織上的人找了她那麽多年，不就是不想放掉她這個傀儡。

  賀川也是了解三爺的，他那個人精明的跟狐狸似的，怎麽可能會放掉老大這條大魚。

  老大的實力，他是清楚的，換做任何一個人，她都不會輕易放過。

  “那就隻能先查你老公的底細了，老大你為什麽不直接跟他攤牌。”

  賀川認為，現在封墨燁對老大也已經足夠有誠意了，其實他是認為可以嚐試一下，看看行不行。

  可程苒卻並不這樣認為：“我現在跟他攤牌，你怎麽就能夠保證他一定會跟我說實話，有些事情，由不得自己，都有不得已的苦衷。”

  如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還會打草驚蛇。

  賀川突然也覺得這件事情不好辦：“那就先把聯華那邊的事情處理完再說吧。”

  程苒打了一個哈欠，然後起身。

  “我還要去公司，你先回去忙你的。”

  賀川聽聞，詫異道：“老大，你還要回公司，要不你還是先回去睡一覺吧。”

  “睡什麽，我要是不去公司回家睡覺，那不就證明我晚上做別的事兒去了嗎？封墨燁那麽精明的人能猜不到，那個項目計劃書，你最好是讓別人去投，你不能再露麵了。”

  封墨燁之前本身也一直都在懷疑賀川的身份，現在要是再讓他查到什麽蛛絲馬跡，事情會更加麻煩。

  “我知道，現在就去辦。”

  賀川很快就離開了。

  程苒強撐著在公司忙活一下午，全靠咖啡度日。

  封墨燁在辦公室等著消息，他以為是穩穩當當肯定能夠拿下，誰知道車津匆匆忙忙推開門進來。

  “封總……”

  “大驚小怪做什麽。”封墨燁蹙眉，尤其是看到車津一驚一乍的樣子。

  “我們的方案，被刷下來了。”

  車津氣喘籲籲，也是不敢相信，按道理說，這次是封總親自做的項目，怎麽可能會有差池。

  封墨燁聞言，幽邃的眸底滑過片刻的詫異。

  “怎麽回事？”

  車津氣喘籲籲：“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那邊得到的消息就是這樣，我們的方案，被一個叫名璟的公司給搶了。”

  封墨燁就更納悶兒了：“怎麽沒有聽過？”

  “我都查了，這個公司存在的時間是比較長，但是平日裏也是比較低調，不過看的出來，是很有實力的。”

  也就是說，是有這個實力，他們被中途給攔截了。

  車津此刻也是很無奈，不知道說什麽，他也信心十足的認為，這一次肯定沒有問題，封總出馬，拿下項目是沒有任何懸念的，誰知道……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封墨燁煩躁的揉了揉眉心，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這個項目是他找人特地查了率先得出的消息，怎麽可能還會被別人捷足先登，而且他昨天把計劃書做好，今天就跟這個人同步一起遞出去，未免也太巧合了。

  對方除非是很有實力的人，否則不可能知道這個還未開盤的項目，業界知道的人，更是屈指可數。

  片刻後，封墨燁思忖片刻之後才開口：“你再查一下，看看這個公司的法人代表是誰。”

  車津像是聽出了什麽苗頭：“封總你的意思是，在懷疑誰？”

  封墨燁沒回答車津的話，而是直接問他。

  “太太呢？”

  “太太……早上十點到的公司，不過看上去好像很疲倦的樣子。”

  車津是注意到程苒坐在位置上一直都在打瞌睡，但是她也不能夠保證，萬一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呢。

  封墨燁越想，越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對勁兒。

  他吩咐車津：“你去查查太太的行蹤。”

  車津詫異：“封總你在懷疑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