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如何挽回-至-195 一點不減
作者:風少涵      更新:2020-02-29 00:06      字數:10842
  ;<h2>王爺的失寵冷妃_191 如何挽回</h2>

  他不答應,又能怎樣,一切都是她們心甘情願的幫他,那個計劃,易寒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她們,都是作繭自縛,希望易寒永遠沒有恢複記憶的那一天……

  鳳逸寒抱著包裹回到楚王府,再次看見了蕭臨楚坐在王府的石階上等她,他頭上落了一層薄薄的積雪,看著她回來,眸中露出驚喜之色,站起身來,搖頭,積雪“嗽嗽”落下,他大步上前,一把抱住她,呢喃道,“逸寒,逸寒,我知道,你不會丟下我的,你不會的……”

  鳳逸寒沒有說話,隻是抱著包裹,靜靜的看著他,感受著他身體上灼熱的溫度,她失魂落魄的開口,“孩子,沒了。”

  蕭臨楚抱著她的胳膊倏然僵直了一下,眸光停滯在她的臉頰,然後嘴角牽扯出一個勉強的笑意,“不要緊,孩子沒了,以後還會再有,隻要我們……”

  揪“蕭臨楚,你是傻瓜嗎?孩子是我打掉的,就像當初,你**我打掉孩子那樣,我心甘情願的喝下那碗藥!”鳳逸寒咆哮,清澈的雙眸盈滿淚光,目光瀲灩。

  “逸寒,我情願當傻瓜,不要告訴我,不要告訴我你不喜歡我,也不要告訴我,孩子是你親手打掉的,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以前是我欠你的,現在我們扯平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蕭臨楚聲音接近嗚咽,如一隻受傷的小獸般,看著鳳逸寒。

  鳳逸寒冷笑,伸出昨晚被他擰斷的手指,“看見了嗎?不可能了,我們不可能,你的性格,永遠都不會變,我們之間,也沒有可能了。”

  殛“可能,可能的!我可以變,我可以改,昨晚的事,我道歉,是我不好,我發誓,我再也不打你,否則就讓我這顆腦袋,被砍下來當球踢!逸寒,不要離開我……”蕭臨楚將頭埋在她頸窩中,嗅著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眼淚已經墜落。

  “蕭臨楚,明天,冰墨的花轎會來接我,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要阻止我!”鳳逸寒輕輕的推開蕭臨楚,緩慢的朝王府大門走去,回頭道,“還有,其實鳳逸寒在四年以前已經死了,現在在你眼前的,是易寒,容易的易,寒冷的寒,我隻是冰墨的未婚妻,所以,你不用給我休書,因為,我從來都不是你的妻子。”

  蕭臨楚僵直在雪地裏,呼嘯的北風把他的頭發掀起,他一動不動,王府的大門打開,又合上,他還是沒有動,任憑大雪將他覆蓋成一個雪人。

  翌日,阮冰墨的花轎在鞭炮聲和鑼鼓聲中來到楚王府,他騎在高頭大馬上,俊美如天神。

  新娘一個人走出來,沒有蓋頭,沒有送親的隊伍,也沒有喜娘,她隻是一身大紅的喜袍,臉上卻沒有絲毫新娘該有的喜氣,拖著金紋蒹葭,一步步走向阮冰墨的花轎。

  阮冰墨瀟灑的翻身下馬,對她伸出手,微笑著看著她,她卻冷然的走過,沒有理會他的手,徑直走向花轎。

  “鳳逸寒,等一下!”身後傳來蕭臨楚的聲音。

  鳳逸寒緩緩的轉身,蕭臨楚疾步上前,“逸寒,你說,你不是我的妻子鳳逸寒,那麽我想知道,我們朝夕相處這些年,為什麽你現在才告訴我這些?”

  鳳逸寒沒有說話,藏在拽地廣袖裏的手已經緊緊握住,眸光刹那間閃過一絲迷離。

  蕭臨楚欣喜的笑出聲,“我說對了,是不是?你根本是為了離開我才說這些的,你是我的妻子,不管你叫鳳逸寒還是易寒,你都是我的妻子!”

  “蕭臨楚,你夠了,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如果不是為了祝賀我們,請你離開!”阮冰墨蹙眉,冷然的看著他。

  鳳逸寒深呼口氣,在丫鬟的攙扶下委身開始上轎。

  “逸寒!”蕭臨楚一把抓住鳳逸寒的衣袖,卻被身後的阮冰墨上前一把抓住鳳逸寒的手。

  “鬆手!”阮冰墨看著蕭臨楚的手,冷冷的道。

  “該鬆手的是你,阮冰墨,以前也就算了,現在逸寒是我的妻子,你憑什麽跟我搶?”蕭臨楚回視著他,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接。

  鳳逸寒一把掙紮開蕭臨楚,衣袖在他手中破裂,她走到阮冰墨的身邊,看著蕭臨楚,淡淡的道,“我都說了,我不是你的妻子!”

  蕭臨楚看著手中大紅的衣料,眸光微斂,鬆手,衣料在風中飄落,“不管你是誰,我都不會放手,逸寒,回來,我答應過你,不再亂殺無辜,可是你再這麽**我,我會第一個殺了阮冰墨……”

  阮冰墨冷笑,扶著鳳逸寒的肩膀,“上轎吧,吉時已經到了!”

  鳳逸寒點頭,委身準備上轎。

  蕭臨楚再次上前,出掌如電,攻向阮冰墨,阮冰墨卻是一動不動,隻是看著蕭臨楚冷笑。

  鳳逸寒張開雙臂,大紅的喜袍,逆風如展翅的蝴蝶,她擋在阮冰墨身前,目光灼灼,“蕭臨楚,如果你要殺,就先殺了我!”

  蕭臨楚冷笑,“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的掌已動,依舊是攻向鳳逸寒身後的阮冰墨,隻是在他靠近阮冰墨的時候,一聲槍響,鳳逸寒雙手握著手槍,星眸凜然。

  他垂首,看著胸口汩汩的鮮血,收回掌風,踉蹌著退後幾步,仿佛不信任般,再抬首看著鳳逸寒手中黑黝黝的槍口,鮮血順著衣襟蜿蜒而下,滴在潔白的血上,紅的觸目驚心。

  他最後一次看著胸口的黑洞,抬首看著鳳逸寒,目光迷離,低喃,“你為了他,要殺我?”

  “你為了他,要殺我?”

  “你為了他,要殺我?”

  鳳逸寒的腦袋轟一聲炸開,他的話字字刺入她的心底,轉身,已經淚流滿麵,撩起衣襟,逃似的鑽進了花轎。

  蕭臨楚看著遠去的迎親隊伍,再也無法支撐身體,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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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親們最近是不是**慘了呢?呼呼,虐的情節終於過去了,各位抱抱取暖哦,千萬要頂住,接下來,不虐,但是更精彩……

  <h2>王爺的失寵冷妃_192 不願看信</h2>

  蕭臨楚再次醒來,是在尚楚軒臥房,奢華的房間,泛著淡淡的藥水的味道,他睜開眼睛,看見的人是祈殤,祈殤手中用鐵鉗夾了一顆子彈,子彈帶著殷紅的血跡。

  “逸寒,她並不想殺你,這顆子彈動了手腳,不然,你是無法活下來的……”祈殤將子彈丟在一邊的盤子裏,看著蕭臨楚蒼白的臉,苦澀的笑。

  蕭臨楚沒有說話,胸口泛著淡淡的血腥味,他俊臉上的薄冰,讓人不敢直視,鳳眸中陰鷙的火焰,猶如地獄中冷血的修羅。

  “蕭臨楚,逸寒一定是有苦衷的,有人看見,她和阮冰墨成親的當晚,**在喜堂的紅燭上,最後並沒有行叩拜大禮……”祈殤將他所知道的一切說出來,他不希望,蕭臨楚再回到兩年前那個冷血嗜殺的殘酷王爺。

  兢“幹我何事?”蕭臨楚冷冷的,從牙縫中迸出這幾個字,不管她是不是有苦衷,不管是不是她**迫的,她選擇了離開,選擇了背叛,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還有一件事,”祈殤有些猶豫,蹙眉,半響才輕聲道,“百官聯名上奏折彈劾司徒家,奏折上,還有你的官印,阮冰墨拿出對司徒家極為不利的人證還有物證,皇上,已經軟禁了太後,將司徒家,滿門抄斬……”

  蕭臨楚冷笑,斜靠在床榻上,以手撐起額頭,“是嗎?他們動作還真快!”

  定“你,不進宮見見太後嗎?恐怕現在,她對你有所誤會。”祈殤好心的建議。

  “有什麽好見的?皇上已經動手,先是除掉了北邊的獨孤家,然後是司徒家,接下來,他應該是想坐山觀虎鬥,看著我和阮冰墨鬥個兩敗俱傷,最後他再收拾殘局,一直都知道,鳳逸雪是他的爪牙,隻是沒想到這麽厲害,如果我現在去進宮見太後,太後隻會更加危險……”蕭臨楚冷然的分析,事到如今,他才突然看清那隻幕後黑手,一直以為,皇上和阮冰墨謀略的無非是這片江山,而他,隻要鳳逸寒,現在才明白,連他對鳳逸寒的感情,都已經成了他們手中的棋子。

  “你以後,有什麽打算?”祈殤蹙眉,無奈的歎息,東祈,馬上又要內亂了。

  “既然皇上悉心的安排了這場好棋,我當然要陪他下完這一局,祈殤,你明天就離開京城,這裏不是你這個善良人呆的地方!”

  “蕭臨楚,你不會像弑君奪位吧?”

  “你看我像那麽傻的人嗎?阮冰墨巴不得我在京城鬧出點什麽動靜,他好打著義軍的旗號渾水摸魚,你放心,雖然愛情沒有了,這條命,我還是要好好留著,我不會去殺你那個朋友皇帝,也不會去殺軟冰墨,更不會去殺鳳逸寒,他們不是會算計嗎?我倒要看看,他們的花樣究竟有多少。”

  “逸寒,或許隻是被利用……”

  “是啊,或許,她一開始就是皇上的人!”蕭臨楚嘲諷的一笑,轉頭看著祈殤,“你走吧,不要在跟我提起那個人,我不是傷心,隻是疲憊……”

  祈殤離開王府的時候,力翔正在放信鴿,鴿子是飛往邊疆的方向。那裏駐紮著五萬精兵,為首的是皇上的心腹,叫秦柏,此人忠肝義膽,行兵打仗也自有一套方法,無奈他帶領這五萬精兵將近一年,軍中兄弟多不服他,隻是給他手下衛兵統領秦鬆一個麵子,所以在平時對他尚算恭敬。

  秦鬆是什麽人?他跟力翔一樣,自幼跟著蕭臨楚,對蕭臨楚的衷心已經不能用心腹兩個字來形容,他之所以能在軍營,是因為秦柏,秦柏是他親大哥,無奈一個效忠皇帝,一個跟隨蕭臨楚。

  蕭臨楚倒台以後,秦鬆本打算棄甲歸田,後被秦柏召回,編作舊部,秦鬆本就是一個隨心所欲的人,再加上衛兵統領根本就是閑職,沒事,他就和兄弟們賭錢喝酒,這些人是曾經和他同生共死的同袍,現在更是拿他當軍隊的老大。

  當秦柏發現這一切後,已經晚了,秦鬆的氣候已成,他多次想要除掉秦鬆,都被其反擊,想要稟報皇上,又沒那個膽量,當初私自用蕭臨楚的舊部,已經是犯了大忌,本以為蕭臨楚想要反戈已經無望,誰知他在軍隊中竟然根深蒂固,連一個小小的跟班都有如此大的影響力。

  秦鬆收到信鴿,唇角帶笑,一把將賭局推翻,吐掉口中的草根,怒罵道,“你們這群兔崽子,以後再敢贏你爺爺的錢,我先替王爺廢了你們!”

  “王爺,哪個王爺?”賭錢的士兵趕緊從地上刨銀子,迫不及待的問。

  “天底下還有幾個王爺?當然是楚王,我們的戰神!”秦鬆單手叉腰,一腳將地上的篩子踩個粉碎,閑了這麽久,他們終於要上場了麽?

  “王爺要回來了麽?真的嗎?我們的長戟都要生鏽了,什麽時候大幹一場?”個個摩拳擦掌。

  “格老子的,你們最近都給我老實一點,私下傳話下去,以後練兵,按照王爺的方法練……”

  “那秦柏那裏?”

  “龜兒子,現在怕了麽?你要是怕了,就滾回被窩去!”

  “怕,我就怕王爺不回來,你們等著,明天早上誰要是去練秦柏的龍蛇陣,老子第一個不放過他!”

  “對,我們的頭兒永遠隻有一個人,那就是戰神楚王!”

  “戰神楚王!”

  “戰神楚王!”

  軍營的近衛隊爆發出震天的吼聲,粗獷的漢子們毫無顧忌的喊出他們心中的信仰,是了,除了戰神蕭臨楚,誰還能帶出他們這樣精銳的軍隊?誰還能讓他們有這種近乎瘋狂的執念?

  隻有蕭臨楚,隻有戰神,蕭臨楚……

  <h2>王爺的失寵冷妃_193 送她離開</h2>

  “皇上,明天可以送姐姐離開了嗎?”鳳逸寒麵無表情,站在蕭臨風身邊。

  蕭臨風眉峰緊蹙,仰望著天空,冬日的夜空,淒寒蕭索,滿天的星子璀璨如珠,看似雜亂的天空,實則都有它們各自的運行軌道。

  紫微星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已經勝於從前數倍,代表著獨孤家和司徒家的星宿,已經黯淡的毫無光芒,浮雲飄過,肉眼幾乎難辨蒼穹中仍有這麽兩個星子。

  蕭臨風微笑,“可以了,明天,就可以讓羅嬤嬤送易雪離開……”

  兢鳳逸寒垂首,“皇上,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嗎?”

  “說來聽聽……”蕭臨風笑如春風,好看的臉上,滿是寵溺的意味,他喜歡,這樣看著她,垂首害羞,求他幫助她的樣子。

  “我想見祈大哥,單獨的見他!”鳳逸寒艱難的說出口,希冀的目光看著蕭臨風。

  定“這有何難?”蕭臨風笑著打開折疊的骨扇,扇麵上畫著一隻粉嘟嘟的卡通小豬,豬耳朵上戴著一個可愛的蝴蝶結。

  鳳逸寒眯眼,仔細的看了扇子一樣,感覺,那麽熟悉,而且那小豬應該是現代的圖案吧?不過,姐姐天天跟著蕭臨風,就算在他扇子上畫隻小豬也沒什麽奇怪的。

  她將眼光落在了禦書房外的阮冰墨,抿唇,沒有說話。

  蕭臨風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放心,明天忙完了易雪的事情,我有事要找湘南王商量,祈殤會在禦花園等你,但是隻有一個時辰的時間!”

  鳳逸寒點頭,露出了許久以來,第一個笑容。

  翌日軒轅河邊,鳳逸寒緊握住鳳逸雪的手,眸中帶淚,“姐姐,爸爸媽媽就交給你了,爸爸那邊,你可以說實話,可是不要告訴我媽媽,你不是真正的易寒,我抽屜裏有一本日記,記著從小到大的事情,替我照顧好我媽媽!”

  鳳逸雪點頭,一身軍綠色的迷彩服,渾身上下洋溢著青春的氣息,反手握住鳳逸寒的手,“易寒,我用了你的身體回去,以後你怎麽辦?你確定不回現代了嗎?”

  “嗯,這邊,還有我放不下的……”鳳逸寒點頭,緊緊的抱住鳳逸雪。

  那邊響起了羅嬤嬤的聲音,“時辰到了……”

  鳳逸雪鬆開鳳逸寒,三步一回首的走進軒轅河中,平靜的河水遇見她就開始咆哮起來,先是淹沒了她的膝蓋,然後是下巴,最後是頭頂,鳳逸寒眼淚再也忍不住落下,這個世界,她真的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了。

  河中湍急,迅速的,在河麵出現一個畫片,一位身著綠色迷彩服的女子漂浮在河水上方,接著出現一個中年女子,她看見河麵的鳳逸雪,大叫起來,“易寒,易寒……”

  畫麵出現劇烈的波動,隱約是衝出一個中年男子下到河中,將迷彩服的鳳逸雪打撈上來……

  鳳逸寒蹲在地上,晶瑩的眼淚砸落在地上,雖然她和姐姐隻回去了一個,但是已經夠了,姐姐的靈魂,她的軀體,爸爸媽媽從此不會再寂寞……

  阮冰墨輕輕的走過,將鳳逸寒攬在懷中,聲音磁性溫雅,“逸寒,現在你看見鳳逸雪安全離開,是不是該履行我們的承諾了?”

  鳳逸寒抬眸,臉上全是淚水,“湘南王,給我時間,我們回到湘南再補辦婚禮。”

  “不行!我等不了那麽久,今晚我會讓大夫幫你調理身子,然後圓房!”阮冰墨淡淡的,麵容清冷。

  “王爺,你放過我,我墮胎才三天……”鳳逸寒哭泣出聲,肩膀不住抖動。

  蕭臨風蹙眉,想要上前,被身邊的羅嬤嬤拉住,使了一個眼色。

  “所以,我找大夫幫你調理身子,最多再給你十天的時間,十天以後,我們出發回湘南。”阮冰墨抱起鳳逸寒,眸中微微有些不悅。

  “湘南王,還是讓羅嬤嬤送逸寒先去休息吧,我們之間的君子協議,是該劃清楚的時候了!”蕭臨風麵色微慍,看了阮冰墨一眼。

  阮冰墨看著懷中的鳳逸寒猶豫片刻,回首對著身後的侍衛道,“護送王妃回到別苑,一路若是有人敢搗亂或者逃跑,”他語氣一頓,垂首看著橫抱在懷中的鳳逸寒,冷然道,“殺無赦!”

  鳳逸寒嬌軀微微一抖,他確實,不再是鳳阮冰墨了,他眼中所散發出的冷寒的光芒,讓她感覺害怕,將求救的目光投向蕭臨風。

  蕭臨風微微一笑,輕聲道,“湘南王,隻需要一個時辰,你要是不放心,就讓你的手下護著王妃在皇宮等著,等我們事情談完以後,你們再一起回到別苑。”

  阮冰墨沉吟片刻,點頭道,“也好!”

  鳳逸寒被阮冰墨抱進以前鳳逸雪住的偏僻的小院,他彎腰將她放在床榻上,在她額頭上印下輕柔的一吻,“等我回來。”

  鳳逸寒沒有說話,隻是拉好了薄被,目送著他走出別苑,別苑四周有他的近衛把守,看來,他對她,不是一般的不放心。

  外麵響起了羅嬤嬤的聲音,見她身後跟了一個模樣俊俏的公公,手中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藥碗,正氤氳著白色的霧氣,她朗聲道,“讓開!該是王妃喝藥的時間了!”

  侍衛冷然看著她,厲聲道,“王妃的身體自有我們湘南府的人來照顧,不勞嬤嬤費心,嬤嬤請回吧!”

  羅嬤嬤怒,大喝道,“放肆!這是皇宮,你當是你們湘南王府嗎?”

  侍衛冷笑,長劍被卸在兵器房,隻能伸手阻攔著羅嬤嬤,“嬤嬤是奉了誰的命令前來送藥?”

  “自然是皇上!”羅嬤嬤提起皇上的時候,語氣難免的驕傲。

  “那就拿出聖旨,或者皇上的手諭,否則,恕難從命!”侍衛毫不示弱,他們不忠於皇上,隻忠於他們的主子湘南王阮冰墨。

  <h2>王爺的失寵冷妃_194 翻雲覆雨</h2>

  玄幻屋(.)“你!”羅嬤嬤氣結,一張從無表情的臉,居然生動了幾分,她對身後的公公一揮手,“走!”

  鳳逸寒臉上露出失望之色,看來,連皇上也沒有辦法讓她見到祈殤。

  倏然,一個白色的人影飄過,衣袖輕輕一拂,窗戶輕然闔上,鳳逸寒轉身,興奮的大叫起來,“祈大哥?”

  祈殤微笑,淡雅從容,食指豎在唇間,“籲”了一聲,鳳逸寒吐吐舌頭,偏頭看了一眼外麵的侍衛,還好都沒發現。

  兢“你是怎麽進來的?”鳳逸寒趕緊關好門,轉身背抵在門板上,微笑著看著祈殤。

  “上麵……”祈殤指指房頂,鳳逸寒仰頭,房頂的琉璃瓦果然被揭開了幾片,剛好容一個人從天而落。

  “祈大哥,你輕功好厲害哦!”鳳逸寒不由得豔羨,她記得,外麵的那些侍衛,可是警覺性一流。

  定“一般,隻是羅嬤嬤幫我分散了他們的注意力而已。”祈殤環視著四周,不斷打量著什麽。

  “祈大哥,我這裏有封信,你幫我交給蕭臨楚,還有,你那裏還有沒有上次給我的絕息丸?”鳳逸寒從懷中掏出信,信上用篆體小字寫著蕭臨楚親啟,字跡娟秀流暢,是手好字。

  “嗯,有,就知道你可能需要這個,特地給你帶過來了!”祈殤接過信,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白玉藥瓶。

  鳳逸寒接在手裏,貼身放開,垂首,猶豫道,“他,還好嗎?”

  祈殤一愣,半響才明白過來,她口中的他是誰,搖頭道,“怎麽會好,整個人像一團死灰,昨天仗斃了兩個打碎花瓶的下人,楚王府的所有人已經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他又恢複成了以前那個殘暴冷血的蕭臨楚,隻是尚楚軒的臥房,被他劃成了禁地,沒有人再敢踏進去一步……”

  “祈大哥,幫我照顧好他,一定一定要讓他看完信……”鳳逸寒哽咽著,清眸盈滿淚水,卻強忍住不肯讓淚落下。

  “嗯,我會盡我所能幫他,隻是逸寒,為什麽你要嫁給阮冰墨,是因為鳳逸雪對嗎?”祈殤抿唇,眉宇間一派嚴肅。

  鳳逸寒點頭,眼淚已經墜落。

  “逸寒,你和蕭臨楚之間,我也不便多說什麽,隻是你總是這樣為了別人,不知不覺的給他一刀,就算是鐵打的人,也禁不住這樣的打擊,你確定,這是最後一次了嗎?不然,你還是放過他吧……”

  “祈大哥,你相信我,以後不會了,以後就算是天崩地裂宇宙洪荒,所有的人都死光死絕,我都不會再負他……”鳳逸寒蹲下身子,臉埋在膝蓋上,肩膀微微抖動。

  祈殤眸中浮現一絲憐惜,彎腰安慰著她,“好了,逸寒,我相信你,信我一定會交給蕭臨楚,我也會幫你勸他放下心結,你照顧好身體。”

  鳳逸寒抬首,點頭,蒼白的小臉上,淚光一片。

  “我幫你把把脈吧,看你的麵色,似乎氣血不暢……”祈殤兩指搭上她的皓腕。

  鳳逸寒沒有說話,任憑他為自己把脈。

  祈殤皺眉,“你還在出血?”

  鳳逸寒點頭,“我服用過了回母草,一個月之內,會一直出血,阮冰墨他,休想碰我!”

  “你這樣不是辦法,身體會受不了的!”祈殤皺眉,扶起鳳逸寒,讓她坐在床榻上。

  “我不管,留在這個時空,就是因為蕭臨楚,如果他不肯原諒我,死了,也算對他有個交代!”鳳逸寒咬唇,眸中清明,烏黑的琉璃瞳仁中,是鑽石般灼灼的光華。

  外麵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接著是阮冰墨的聲音,“有沒有人接近她?”

  “回王爺,沒有,羅嬤嬤過來送藥,被屬下擋回去了!”

  “嗯,做的很好!”

  腳步聲越來越近,鳳逸寒抹了一把眼淚,心髒徒然提到嗓子眼,看著祈殤縱身消失在了房頂上空,輕手輕腳的將琉璃瓦遮在房頂的洞。

  阮冰墨闊步走近,冷然的看著哭紅了眼的鳳逸寒,厲聲道,“哭什麽?等我死了,在哭喪也來得及!”

  最後一片琉璃瓦在陽光下折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祈殤輕輕的蓋在洞上,光芒折射在阮冰墨絕美的臉頰,細微的絨毛,清晰可見,阮冰墨感覺到臉頰上的光線,警覺的抬頭。

  鳳逸寒一把撲過去,抱住阮冰墨,眸中淚水再次滑落,“冰墨,我很怕……”

  阮冰墨心中一動,有多久,她沒有叫過他冰墨了?臉上微微動容,伸手抱住她,“別怕,有我在,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他抿唇,抬頭看向有光線的地方,房頂完好,並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隻是剛露出光線的地方,隱有灰塵浮動,他麵色一沉,抱住她的手來到她的下顎,用力的掐住,“記住,我不是蕭臨楚,把你對付蕭臨楚的那一招收起來,說,剛剛你見的人是誰?”

  阮冰墨眸光如一個千年的寒潭,讓鳳逸寒從身體到靈魂都冷的發抖,她冷笑,“想知道?你自己去追啊!”

  阮冰墨的視線更加冷了幾分,放開她的下顎,淡然道,“我不打女人,這是我的原則,你不說,不要緊,以後會知道的!”

  他冷笑著後退,絕美的麵容,在這一刻,竟然有些殘佞。

  “你還不知道吧?蕭臨楚要娶親了,他的新王妃,也就是獨孤家的三小姐,獨孤菲,我們可能要在京城多呆一段時間,參加他們的婚禮後,再回湘南,這幾天,你就在別苑,養好身體,半個月後楚王的婚禮,千萬不要失禮!湘南王妃!”阮冰墨殘忍的笑,成功的看著她眼眸劃過一絲不信任的色彩,最後她顫抖著,噙著眼淚,緊咬下唇。

  “蕭臨楚不會娶獨孤菲的,他不會!”鳳逸寒篤定的看著阮冰墨,像是要說服自己般,語氣堅定。

  “他會!他要回去重掌兵權,就必須娶獨孤菲,現在秦柏被秦鬆軟禁,邊疆內亂,他需要一個借口離開京城,我就順便幫他找了這個借口,他得感謝我,不是嗎?”阮冰墨雙手平攤,眸中盡是得意的笑。蕭臨楚娶了獨孤菲,重掌了兵權,接下來的遊戲才好玩。

  蕭臨風用人失策,將五萬精兵敗在了秦柏手中,蕭臨楚根深蒂固,重出朝堂,他阮冰墨手握十萬大軍,雄霸一方,南軒國虎視眈眈,他倒要看看,東祈的局勢,能亂成什麽樣,他要全天下人看著,究竟誰才能翻雲覆雨!

  <h2>王爺的失寵冷妃_195 一點不減</h2>

  玄幻屋蕭臨楚確實接到了皇上賜婚的聖旨,他看著聖旨很是納悶,皇上怎麽就聽信了阮冰墨的話,給他一個光明正大離開京城的好機會。

  其實,蕭臨風隻有打算,如果他一味的拚命壓製蕭臨楚的話,阮冰墨勢必渾水摸魚,現在邊疆的五萬精兵,眼看著他自己已經控製不住,何不做一個順水人情,順便借助蕭臨楚的力量來製衡阮冰墨。

  這三個人的心思,除了蕭臨楚是圖簡單,不願去算計,那一個不是九曲十八彎?

  可是蕭臨楚走到今天這一步,他已經不在是以前那個蕭臨楚了,若是以前的他,拿到兵權,第一件事就是對付阮冰墨,可惜皇上算錯了,他已經疲憊到不想和任何人爭鬥了。

  兢好吧,娶親就娶親吧,去邊疆就去邊疆吧,反正正如鳳逸寒所說,他除了會帶兵打仗,還真一無是處。

  他想念邊疆的空氣了,那裏有風卷著軍旗獵獵的響聲,他身著墨黑色的大麾迎風而立,在那裏,他是神,是戰神,他有掌控一切的信心。

  眯眼,將聖旨放在一邊,慵懶的道,“出來吧,沒事躲在房頂做什麽?”

  定書房的房頂破開一個大洞,祈殤一身白衣,如天神般翩然落地,房頂的塵埃隨著他的白衣沉浮,他俊美的如山澗清透的仙子。

  “躲在房頂都被你識破?蕭臨楚,你武功大進哦!”祈殤微笑,佇立在書桌前。

  “這回,你說錯了,我已經很久沒有練功了,隻是我聞到了你身上草藥的味道……”蕭臨楚微笑,斜靠在榻椅上,雙手枕著後腦勺,慵懶優雅。

  “你心情不錯!”祈殤傾身坐在書桌上。

  “還行,你看這個!”蕭臨楚將聖旨扔給祈殤,淡然的微笑。

  “要娶親了,難怪這麽開心!”祈殤蹙眉,口氣調侃。

  “加上這一次,我都娶兩次了,倒是你,什麽時候才可以喝到你的喜酒?”蕭臨楚揶揄道。

  “你,真的要娶親?”祈殤不信任的挑眉。

  “為什麽不娶?”蕭臨楚反問。

  “你還是先看看這封信吧!”祈殤從懷中掏出信,交給蕭臨楚。

  蕭臨楚接過信,瞅了一眼信上的字跡,勾唇冷笑,伸手將信放在蠟燭上,信箋在火焰上卷起大火,祈殤蹙眉,趕緊去搶,卻晚了一步,信已經燒毀大半,他用手撲滅火焰,信已經隻剩一半。

  “你做什麽?就算不原諒她,看看也好啊!”祈殤眉峰緊蹙,不悅的瞪著蕭臨楚。

  “我沒興趣,跟一個已婚的女人糾纏不清,況且我已經要娶親了……”蕭臨楚無所謂的聳肩,看著祈殤。

  祈殤歎息,調侃道,“有人不顧性命之憂,服下了回母草,就是為了等著某人前去相救,某人卻這麽無情,真是不值!”

  “是嗎?她這麽做的?心計真是一點不減,阮冰墨可真倒黴!”蕭臨楚微笑,鳳眸中卻閃過一絲迷茫,他說過,上次在百花樓,是他最後一次原諒她,現在想來,卻恍若隔世。

  “小楚,你真的要看著她死在阮冰墨那裏?”祈殤將信展開,模糊的還能看著一些字句。

  “第一,不要叫我小楚,第二,她死在阮冰墨那裏,跟我何幹?”蕭臨楚眯眼,冷笑。

  “好,小楚,逸寒告訴我,如果她死在湘南,也算給你有個交代,你真要這樣的交代嗎?”祈殤不知死活的回瞪著蕭臨楚。

  “不要,我根本不要她的任何交代,但是她要死,也與我無關!”蕭臨楚疲憊的指著門外,“你滾吧,趁我還沒有發火前!”

  “好,我走,你自己想清楚,這封信,你還是將後半部分看完,不然,後悔莫及!”祈殤起身,後退著走出書房,在看見他無動於衷的臉後,長歎,“蕭臨楚,隻是一封信而已……”

  蕭臨楚無奈,展開信,“好,我看,你趕緊滾吧!我煩你!”

  “那我走了!”祈殤不放心的轉身,闊步離去。

  蕭臨楚蹙眉,將燒剩一半的信摟成一團,扔在地上,站起身來,踏著紙團走了出去。

  京城郊外的別苑,阮冰墨怒視著跪了一地的太醫,太醫嚇的瑟瑟發抖。

  “你不用怪他們,是我自己體質弱,於他們無關。“鳳逸寒淡淡的解釋,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柔唇泛白,整張臉毫無血色。

  “逸寒,蕭臨楚已經出發去北瑤迎親了,你還在奢望著什麽?”阮冰墨看著鳳逸寒,冷冷的道。

  “蕭臨楚去北瑤,關我何事?”鳳逸寒挑眉,冷然的看著阮冰墨。

  “很好,我們就選擇在蕭臨楚大婚的那一夜圓房吧,到時候,你身體還沒有好,我就殺了這群庸醫!”阮冰墨起身,絕美的臉上閃爍著撲捉獵物的笑意。

  “隨你,隻要你高興,殺光天下的庸醫我都沒意見!”鳳逸寒回之以諷刺。

  “你們,聽見了嗎?”阮冰墨俯視著地上的太醫,冷然的威脅道。

  太醫抹了把額頭的冷汗,磕頭道,“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你們求錯人了,該是求求王妃,要她不要再喝那些亂七八糟的的東西,否則,死的人會很多……”阮冰墨斜睨了一眼氣定神閑的鳳逸寒,鄙夷的嘲諷,“湘南王妃,那幾家胡亂賣藥給你的藥鋪已經被我查封了,若是你身體在蕭臨楚大婚之時,還是沒有好轉,他們可就要背上謀害湘南王妃的罪名了……”

  鳳逸寒依舊氣定神閑,“好啊,你最好現在就把他們處斬,關我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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