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忍心傷害-至-190 永不相見
作者:風少涵      更新:2020-02-29 00:06      字數:9707
  ;<h2>王爺的失寵冷妃_186 忍心傷害</h2>

  玄幻屋(.)“休了我!”鳳逸寒一字一頓。

  “不可能!”蕭臨楚斷然拒絕。

  鳳逸寒沒有說話,別過臉去,看著窗戶外麵。

  蕭臨楚緩慢的走近,坐在書桌上,將她所有的表情都盡收眼底,“逸寒,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揪鳳逸寒搖頭,“什麽事都沒有,隻是,我不想要肚子裏的孩子了。”

  “為什麽?”蕭臨楚眉頭蹙的更緊,“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孩子的嗎?”

  “因為,我討厭這個孩子身上流著你的血……”她轉過臉來,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眸光冷如寒匕。

  殛蕭臨楚轉頭,深呼吸,再看著她時嘴角已經帶笑,“告訴我原因,真正的原因!”

  “冰墨來京城了,我昨晚出去,就是為了見他,原來,我想嫁的人,一直是他。”鳳逸寒聲音輕緩,字句冰寒,顆顆砸在他心底。

  蕭臨楚喘息,胸口的銳痛讓他笑容凝滯,“別騙我,你說過,你愛我的。”

  “我騙你的,又何止一次,為什麽你還是傻到相信?”鳳逸寒站起身,拿起放著官印的包裹,轉身就要離開書房。

  蕭臨楚抓住她的手,“逸寒,是不是太後或者阮冰墨**你離開我?不要上當,這個世上,我們倆的幸福最重要,不,是我們仨!”

  他溫暖的大掌撫摸上她的腹部,看著她的眸光,深沉如一個漩渦,讓她沉浸在裏麵,幾欲眩暈。

  他看見了她眸中的掙紮,微笑了起來,“逸寒,逸寒我說對了是嗎?一定是太後**你離開我,你不要相信她,我們最多一起離開京城,不管司徒家和皇室的任何恩怨!”

  “不可能!”她搖頭,“太後沒有**我,是我膩了,厭煩了這種生活,蕭臨楚,我們真的不適合在一起!”

  蕭臨楚苦澀一笑,眸光忽明忽暗,“我不知道你現在怎麽了,但是逸寒,我是不可能放手的,可能是我離你的距離太近了,讓你膩味了,最近幾天,我會陪太後去皇明寺住幾天,你好好休息吧,照顧好自己和肚子裏的孩子……”

  說完,他便走了出去,鳳逸寒握住包著官印的包裹,抑製住心裏的顫抖,久久不能平靜。

  半響,素心帶著可瑩走近,她蹙眉,“小姐,你最近怎麽了?”

  鳳逸寒搖頭,緊咬下唇。

  “小姐,力翔讓我過來勸勸你,他說王爺昨天一晚沒睡,好像很失落的樣子,你們之間怎麽了?”素心搬來一個椅子,坐在鳳逸寒身邊。

  鳳逸寒依舊是搖頭,微笑,“素心,你相信命嗎?”

  這次輪到素心搖頭,“小姐,我不明白,雖然王爺以前對你不好,可以說很惡劣,但是後來他改了呀,而且你不是已經原諒他了嗎?”

  “有時候,是老天不原諒我們,曾經,我詛咒過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獨孤終老,斷子絕孫,恐怕這話是被老天記著了!”鳳逸寒幽幽的說道,眸光變得飄忽不已,前塵往事,浮現在眼前。

  以前,她被他囚禁在王府,處處受他欺淩,現在,他們的位置好像反過來了,他被她欺瞞,一次次的被她傷害。他懷疑她的不忠,**她喝下墮胎藥,他欠她一個孩子,她曾經恨他入骨。為了她那個時代的爸爸媽媽還有姐姐,她必須,拿掉這個孩子,這一切,冥冥中還想都有注定,將她和他往一條路上牽引。

  詛咒,真的要靈驗了嗎?沒想到,同樣的詛咒,也會應驗在她身上。

  <h2>王爺的失寵冷妃_187 鳳阮冰墨</h2>

  看著兩人嘀咕著走遠,鳳逸寒從書房走出,手中拿著蕭臨楚的官印,官印用一塊明**的綢布包裹,在初冬的陽光下散發著刺眼的光芒,她緊咬下唇,猶豫片刻,信步走了出去。

  風很疾,夾雜著寒意,割的人皮膚生疼,鳳逸寒走的也很急,從來,沒有這一刻,她心情這麽複雜過。

  她跟蕭臨楚之間,好像永遠隔了一個鴻溝,鴻溝中燃燒著烈烈火焰,隻要他們一靠近,就會被焰火灼的渾身是傷,她如今這麽對他,隻是讓他有個心理準備,她不想,毫無防備的,給他一刀。

  走到阮冰墨京城郊外的別苑的時候,天已經暗下來,陰沉沉的,似乎漫天的烏雲將要傾塌一般,她抬首看看烏雲,纖長的睫毛下清眸盈著一脈星光,靜謐的別苑在烏雲下有些壓抑,她喘口氣,平視著前方,闊步走了進去。

  揪這一步,她將邁向何方?她不知道,從來,她就是自私的,她傷害了冰墨,傷害了蕭臨楚,隻是因為她心中高於一切的親情,早在很久前,她就明白,原來她可以為了親人放棄一切。

  對不起!蕭臨楚,她歎息,看著屋內絕美的讓人窒息的男子,她蹙眉,“東西我帶來了!”

  阮冰墨“嗤”一聲點燃火石,將蠟燭點亮,幽暗的屋子裏泛著淡**的光暈,他俊美的臉,噙著淡淡的笑容,在燭光下搖曳不定。

  殛他伸手撥了撥蠟蕊,修長白皙的手,拇指和食指間有薄薄的繭,那是練劍練出來的,除此之外,這是一雙完美到讓女子汗顏的手。

  似乎不怕痛般,他看著蠟油滴在他的指尖,然後輕輕撚去,他回過頭對著鳳逸寒微笑,“手指不太靈活,大夫說,這樣可以刺激神經,或許以後可以再次撫琴……”

  鳳逸寒沒有說話,眸光起了些漣漪,將官印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抿唇冷然看著他。

  阮冰墨忽視掉鳳逸寒的冷漠,沒有看官印,隻是將目光全部落在她的眉心,表情淡漠,濃密的睫毛下,氤氳著脈脈的溫情,仿佛,他又回到了那個寵她到無法無天的阮冰墨。

  他思索片刻,開口,“逸寒,我們今晚,暫且放下一切,過一次以前的日子,好嗎?”

  鳳逸寒冷笑不語,隻是臉上的嘲諷,已經說明了一切。

  “逸寒,”阮冰墨垂首,“或許過了今晚,你會更加恨我,我們,就真的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就今晚,好嗎?”

  他抬眸希冀的看著她,“你身邊,沒有蕭臨楚,你隻是我的近衛,易寒,我也不是什麽湘南王,我姓鳳,叫鳳阮冰墨,好嗎,逸寒?”

  鳳逸寒臉上有些須動容,抬眸道,“湘南王,你這又是何苦呢?”

  阮冰墨垂首,掩去眸中痛苦之色,他們之間,怎麽會走到這一步?輕輕的道,“逸寒,在鏡湖的時候,你說過,要我忘了你,就像忘記獨孤青那樣,重新開始,我試過,我做不到,被傷害過兩次,沒有人還可以毫無芥蒂的重新開始,過了今晚,我不會在奢求愛和被愛,我隻是,湘南王阮冰墨……”

  “你早已經,隻是湘南王阮冰墨——”鳳逸寒一字一頓,句句冷寒。

  “湘南王阮冰墨不會答應你滅掉司徒家,湘南王阮冰墨如果想要一個女人屈從,多的是方法,沒必要舍近求遠!”阮冰墨看著她,目光灼灼。

  “好,我答應你!但是我們遵守君子之約,我不會,突破那道底線!”鳳逸寒站起身,蹙眉,眸光複雜。

  “鳳阮冰墨也不會碰不屬於自己的女人!”他站起身,眸中帶笑,依舊是淡然的,如空穀幽蘭。

  他對她伸出手,像昔日他們在湘南王府一樣,憐愛的看著她,她將手遞給他,放在他掌心。

  他微笑著將手合攏,拉著她走出別苑,“你大概不知道吧,今晚有燈會,護城河一定很熱鬧,我們去猜燈謎,猜的多的,有二十兩銀子的獎勵哦!”

  他笑的如一個無暇的孩童般,她卻隻是沉默,濃密的睫毛掩去心裏重重心事,她任由他拉著她,笑著走到護城河邊。

  大概是幸福得來不易,他竟然覺得這一刻是他生命中最璀璨的時光,幸福猶如一個煙花般,在他頭頂砰然炸開,然後升騰綻放,他笑的,甜蜜絕美,她看的,心酸無奈。

  被他快樂的樣子所感染,她嘴角勾出一個真心的微笑,反握住他的手掌,指著人群處一排花燈,“不是要猜謎嗎?已經開始了,我們過去吧!”

  臘月十五,京城的人幾乎傾巢出動,處處人頭攢動,他牽著她的手,好不容易擠到了花燈前麵,報名參賽。

  白衣如他,驚為天人,很快的在人群中引起了***動,鳳逸寒跟在他身邊有些局促,他邊看著花燈上的燈謎邊問她,“怎麽啦?”

  鳳逸寒指指旁邊猛盯著他看的癡迷少女和口水泛濫的婦人,“你引起圍觀了,我發現我應該找個籠子把你關起來,看一眼一兩銀子,生意一定很不錯!”

  阮冰墨笑,拉著她的手對旁邊猛掉口水的女子和滿臉嫉妒的男子道,“各位,再下鳳阮冰墨,這位是我的未婚妻易寒,我苦苦追尋了她兩年,可是她不願嫁給我,拜托各位幫我勸勸她!”

  鳳逸寒大驚,斜眸看著阮冰墨,想要將手從他手心抽出,卻被他牢牢握住,他嘴角含笑,美目說不出的絕豔,特別是一雙勾魂眸,微笑間,已經顛倒眾生。

  人群發出一陣嗟歎,有賣花的小姑娘走過來,紅撲撲的臉頰,晶亮的眼睛,她從花籃中抽出一根玫瑰,“姐姐,你嫁給這位大哥哥吧,這朵花送給你,你們一定會幸福的!”

  <h2>王爺的失寵冷妃_188 鳳阮冰墨(二)</h2>

  玄幻屋(.)鳳逸寒接著花,手足無措,阮冰墨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再對著小姑娘燦爛一笑,如櫻花盛開,“謝謝你!”

  頓時不少人圍過來,熙攘著,“姑娘,嫁給他吧!”

  “是啊,嫁給他吧,多癡情的小夥子!”

  “易姑娘,千萬不能負了這麽優秀的俊俏小夥,要是我,倒貼我也願意!”

  揪……

  鳳逸寒無語的後退,賣煙花的,在她手上放上煙花,賣胭脂水粉的,在她手上放上胭脂,放書畫的,在她手上放上祝賀他們的賀詞,她一時間慌了神,回頭,卻發現阮冰墨已經不在。

  遠處,一個俊逸非凡的白色人影跑來,手中拿著一個五彩的花環,是用藤蘿和鮮花編織的,他喘著氣跑到鳳逸寒身邊,微笑,“易寒,嫁給我好嗎?”

  殛鳳逸寒懷中抱著一堆東西楞在那裏,阮冰墨靠近她,伸手拔下她的發簪,滿頭的青絲傾瀉而下,他虔誠的為她戴上花環,晶亮的星眸燦如星子,看著女王般的鳳逸寒,他倏然單膝跪地。

  “易寒,求求你,嫁給我!”他開口,單手奉上一枚戒指,是用枯萎的藤蔓編織而成,戒指中間有一朵淡紫色的花朵,鑲嵌在中間,煞是好看。

  鳳逸寒杵在那裏,一時間眼睛有些濕潤,她曾經告訴過他現代的求婚之法,連她都已經忘記,他居然記得……

  周圍的人一時寂靜起來,有人上前,拿下她手中的東西,輕聲道,“姑娘,快答應吧!”

  “答應他,答應他!”周圍所有的人開始起哄。

  阮冰墨微笑,對著周圍所有的人微笑,“謝謝各位!謝謝!”

  鳳逸寒有些哽咽,“冰墨,你這又是何必?嫁給你,本來就是條件之一……”

  “不要再說!”阮冰墨斷然打斷,他要的,不是那樣的婚禮,最起碼,給他一個幻想,是她,心甘情願的嫁給他,她對他,還是有一點愛意。

  “易寒,嫁給我,我會給你世間最好的一切,愛你到宇宙洪荒……”阮冰墨依舊單膝跪地,漆黑的星眸熠熠生輝。

  鳳逸寒閉眸,喘息,他們的婚禮,已經訂在三日以後,她還有拒絕的權利嗎?

  “我願意!”她清脆的聲音響起,眼角有淚光閃動,隻是在別人眼中看來,跟激動的淚水無異。

  人群中爆發一陣歡呼,不知道是誰點燃了煙花,絢爛的夜空,璀璨無比,阮冰墨激動的落淚,最起碼,在這一刻,她是心甘情願要嫁給他的。

  將藤蔓的指環緊緊的套在她右手的中指,阮冰墨在她手指上印下深深的一吻,站起身來,攬她入懷,幸福在這一刻,離他如此之近。

  人群中一個人影黯然的後退,本以為,她這麽對他,是有苦衷的,結果,這就是他看到的現實,他的愛人,他的王妃,他放棄一切也要保護的妻子,鳳逸寒,好樣的!

  蕭臨楚不斷後退,一身黑衣幾乎溶於黑夜,絕望的臉上,閃爍著一絲揪心的痛意,是他的感情太賤了麽,次次剝心掏肺的付出,換來的,就是次次痛徹心扉的算計和背叛,他不該的,不該奢望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肯愛他……

  直到再也看不見人群中擁簇的男女,他才赫然轉身,大步朝王府跑去,他跑的飛快,仿佛想將胸腔中沸騰的怒意揮發出來,腳下生風,眼淚隨風而落,他恨他自己,他恨鳳逸寒,他恨阮冰墨,如果她不要他,何必一開始編織一個愛情的陷阱?他恨所有的人,所有祝福他們倆的人,如果他們是金童玉女,那麽他是什麽?他是什麽?

  不知不覺已經跑到王府,他扶住石獅子大口喘息,猩紅的雙眸,幾乎滴血,他彎腰,吐出一口腥味,為了她,次次嘔血,他活該犯賤!

  力翔從王府走出,旁邊跟著素心,兩人正打算回家,看見氣喘籲籲的蕭臨楚,還有他嘴角未幹涸的血液,再看一眼地上的血紅,他急忙上前,“爺,爺你怎麽了?不是陪太後去寺廟了嗎?”

  “滾開!”蕭臨楚雙目圓睜,一把推開力翔,力道之大,讓力翔一個趔蹶摔倒在地。

  素心趕忙上前扶力翔,一看蕭臨楚的狀態不對,也不敢再像平時那樣聒噪。

  力翔站起身來,還欲上前,卻被蕭臨楚眸中的戾氣嚇倒。

  “滾!”蕭臨楚從牙縫中迸出這一個字,眸光冷寒如利劍,他扶住石獅子的手不斷用力,直到青筋暴現。

  力翔知道他這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麽,他一定不想讓他看見他狼狽的樣子,隨即拉了素心,慌忙離開。

  蕭臨楚看著力翔離開,腦中的筋一鬆,再次彎腰吐出大口鮮血,他削瘦的身體不斷顫抖,最後閉上眼睛,沿著石獅子滑坐在地上。

  子夜時分,大街上喧囂已經退去,隨著退去的,還有一晚的快樂時光,鳳逸寒跟著阮冰墨往楚王府走去,她中指上的藤蔓戒指,咯的她心裏難受。

  “我快到了,你不用再送了!”鳳逸寒看著阮冰墨淡淡的道。

  “嗯,那鳳阮冰墨就送你到此,還有,這是猜燈謎贏來的二十兩銀子,交給你!”阮冰墨拿出兩個銀元寶,微笑。

  “我不要,你隨便處置吧!”鳳逸寒垂首,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嗯!”阮冰墨大掌握住兩錠銀子,用力,真氣在手心逆轉,再一揚手,銀子已經成了銀粉在空中飄飄灑灑。

  風過,銀粉好看的如一幕危險的水銀,粒粒散發著耀眼的光華,兩人在銀幕中對望,鳳逸寒心虛的低下頭,她已經,不愛他了,她愛的,是蕭臨楚……

  銀粉落在她的頭發上,宛如銀河中絕色的仙女,阮冰墨微笑著後退,他對她揮手,“我走了,逸寒,鳳阮冰墨走了!從此以後,阮冰墨再也沒有愛的人,他永遠,隻愛他自己!”

  <h2>王爺的失寵冷妃_189 盡管動手</h2>

  鳳逸寒轉身走過,烏黑的青絲披散在腦後,瑩瑩的銀粉在瀑布般的秀發上閃閃發光,她如一個月中走出的仙子,迷茫,無助……

  走到楚王府時,她看見了門口的蕭臨楚,他總是,總是在門口等她,孤寂的讓她心疼,可是她不能心軟,閉眸,斂去心中的情緒,大步走過,如沒看見他一般,大步走過。

  蕭臨楚斜靠在石獅子上,坐在台階上,嘴角有凝固的血跡,見她走過,冷漠的走過,他伸手,抓住她的褲腳,“逸寒,我心口,好疼……”

  他的聲音很輕,很淡,眸中也是卑微的乞憐,他抓住她的褲腳,並不用力,手指僵硬。

  揪鳳逸寒腳步微頓,沒有看他一眼,闊步走了過去,一把推開王府的大門,“吱呀”一聲,刺痛了她和他的耳朵。

  蕭臨楚冷笑,眸中有眼淚流出,他咆哮著從後麵抱住她,“逸寒,逸寒,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鳳逸寒感受到身後胸膛的灼熱,她掙紮著,“蕭臨楚,你放開我,沒有為什麽,我不愛你,這就是答案!”

  殛蕭臨楚一把扳過她的身子,眸光冷冽,“你愛的人,是阮冰墨?!”

  她沒有回答,他抬起她的右手,食指上戴著那枚藤蔓戒指,目光定定的看著她,等待著她的最後答案。

  “是!”她斬釘截鐵,目光冷寒。

  蕭臨楚冷笑,痛苦的看著她,抓著她手指的手,微微用力,隻聽“喀嚓”一聲,她的中指骨節斷掉,疼的冷汗淋漓。

  鳳逸寒臉色煞白,緊咬下唇,看著朝一個不可能的方向扭曲的手指,她喘息,“蕭臨楚,如果傷害我,能讓你好受些,那麽你盡管動手!”

  “是嗎?那我不客氣了!”他大掌上移,掐住她纖細白皙的脖子,指尖用力,看著她煞白的臉憋的通紅,他冷笑著放開,大掌再來到她的下顎,狠狠一掐,她的櫻唇**開啟。

  他俯頭,霸道的吻了上去,靈舌竄進她的檀口之中,攻城略地,毫無憐惜的一個吻,卻激起了他的欲/火,另外一隻手來到她的衣襟,微微用力,衣衫在他手中化為碎片。

  冬日的風幹燥冷寒,她隻著肚兜的嬌軀在風中瑟瑟發抖,沒有掙紮,眼淚滑落在他的俊臉,他睜開氤氳著***的眸子,聲音嘶啞,“冷嗎?”

  冰冷的話,沒有一絲溫度,鳳逸寒沒有回答,他的大掌撕扯掉她的裙衫,看著她淚水迷離的眼,他嘴角勾出一個戲謔的微笑,再次用力,褻褲已經被他拉下。

  雖然已經是深夜,王府門口會時不時的有巡邏的侍衛走過,她卻幾乎赤/裸的站在這裏,羞恥讓鳳逸寒閉上眼睛。

  蕭臨楚不斷的在她身上點火,試圖挑起她的情/欲,旁邊走腳步聲靠近,他微微眯眼,用身體遮住她無暇的軀體。

  “什麽人?”巡邏的侍衛看見門口兩個人影,男的高些,完全遮住了女的,隻留給他們一個背影,從下麵,隱約可以看見女的一雙**。

  蕭臨楚回頭,冷然看著侍衛,侍衛嚇的“撲通”一聲跪地,有多久,他們沒有看見過王爺露出這種眼神?

  在他們跪地叩頭期間,蕭臨楚已經抱起鳳逸寒朝書房走去,地上隻留下幾片襤褸的碎步和一條女子芬芳的褻褲。

  鳳逸寒如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般被他抱著,直到他走進書房裏麵那個小臥室,他將她狠狠的摔在床上,然後開始動手解自己的衣帶。

  他的嘴角始終含笑,邪佞的笑,衣服尚未脫完,他人已經狠狠的撲過去,眸中沒有絲毫沉迷於情/欲的色彩,他隻是瘋狂的占有她,惡狠狠的讓她在他身下發出聲音。

  他的動作雖然粗暴,但是選擇的體位是絕對不會傷害她腹中的胎兒的,看著她雪白的嬌軀上斑斕的痕跡,他殘佞的冷笑,再一次啃咬著她的肩膀,撕咬出血。

  翌日,天陰,昏沉沉的開始漂浮鵝毛大雪,這個冬天雪下的格外爽快,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大地已經全白了。

  鳳逸寒拖著沉重的步子,拿起她以前的包裹,離開王府,這一次,是她最後一次離開了吧,渾身的疼痛讓她幾乎眩暈,一整夜的折磨,她咬牙挺過來了,生活還在繼續,姐姐還等著她去挽救。

  還有七天的時間了,她必須在七天內擊垮司徒家,讓紫微星歸位,然後送姐姐離開這個時空。

  她閉眼,暗自給自己打氣,回頭看了一眼熟悉的王府,頭也不回的離開。

  皇宮內,羅嬤嬤端來一碗濃黑的藥汁,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你確定,要用你肚子裏的孩子做血引嗎?”

  鳳逸寒沒有說話,伸手接過羅嬤嬤的藥丸,卻被鳳逸雪攔住。

  “逸寒,還是算了,我已經欠你一個孩子的性命了!”鳳逸雪蹙眉,緊緊的按住她手上的藥碗。

  “我不是為了救你,是為了救爸爸媽媽,自古以來,父母肯為了孩子犧牲一切,但是孩子呢?如果我為了保住這個孩子,讓爸爸媽媽自絕於現代,那麽我就根本不配做個母親!”鳳逸寒篤定的道,一掌推開鳳逸雪的手,仰頭將藥喝了下去。

  苦澀的藥汁,熟悉的味道,她閉眼,躺在床榻上,等著腹中絞痛的感覺。

  冷汗大滴滲出,她感覺到心髒被狠狠揪緊,她知道,這是她最後一次做媽媽的機會了,以後,她不會再有孩子,如果姐姐能和雲浩在一起,承歡於父母膝下,她的犧牲,也值得了……

  耳邊的呼聲似乎是於她無關,已經感覺不到痛,心若死了,身體還會痛嗎?

  <h2>王爺的失寵冷妃_19o 永不相見</h2>

  “為什麽會流那麽多血?”鳳逸雪跺腳,額前的劉海隨著冷風飄至耳朵,露出臉頰上潰亂的傷口,她的臉,已經開始腐爛了……

  “墮胎本來就是這樣的,你先出去,不要在這裏添亂!”羅嬤嬤不悅,開始趕人。

  鳳逸寒躺在床上,臉色慘白,雙手緊緊的絞住床單,纖長的素手,骨節凸現。

  伴隨著一股熱流從下腹湧出,血腥味彌漫在空氣裏,她緩緩的閉上眼睛,蕭臨楚,永遠都不會在原諒她了吧?他們之間,已經走到了終點……

  揪大概是因為準備充分,墮胎很順利,鳳逸寒始終閉著眼睛,一言不發,直到夕陽西下,感覺一個陰影籠罩著她,她睜開眼睛,看見了一個碩長的身影,和一張絕世無暇的臉。

  “你,不後悔嗎?”阮冰墨輕輕的開口,他知道,她心裏,是多麽喜歡孩子,這個孩子,對她來說,有多麽的不易。

  “司徒家的證據,都準備好了嗎?”鳳逸寒緩緩開口,眸光黯然的落在外麵枯萎的枝椏和紛紛揚揚的白雪,冬天,真的來了。

  殛“都準備好了,我已經跟皇上談過了,就等百官聯名狀和太祖皇帝的密函……”阮冰墨居高臨下,淡然的看著床榻上蒼白脆弱的女子。

  “好,明天我們就舉行婚禮,後天,我要看著司徒家徹底消失在東祈。”鳳逸寒撐著床榻,艱難的起身,眸光所到之處,溫度隨著下降了幾分,她的臉,在夕陽下,竟然比室外的白雪更白,隻是那倔強的唇角微抿,看上去,孤傲的如懸崖上單薄的刺槐。

  “好,別忘了,我們還有一個條件,我要蕭臨楚死在你手中……”阮冰墨冷然一笑,雙手環胸。

  “你都沒把握殺他,我怎麽可能傷他性命?”鳳逸寒抬眸,不屑的看著阮冰墨。

  “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可以傷他蕭臨楚,這個人就是你,鳳逸寒,我等著你的消息,還有,明天的花轎會去楚王府接你,我要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湘南王搶了他楚王的王妃……”阮冰墨嘴角勾出一個嗜血的笑,殘冷無比,他看了一眼虛弱的鳳逸寒,轉身走了出去。

  鳳逸雪端著補血的藥來到她的臥房的時候,鳳逸寒已經不在,問了侍衛和宮女,才知道她已經離開,雙手微微發抖,將一碗氤氳著熱氣的藥“砰然”咋在地上,她喘著粗氣走了出去。

  禦書房,蕭臨楚斜靠在榻椅上研究著南軒國的地形,榻椅上鋪著厚厚的狐裘,身上蓋著厚厚的棉被,他時不時的拿著朱紅的筆在地圖上做下標記,冷風吹過,他臉頰潮紅,不斷的咳嗽了起來。

  拿起旁邊暖爐上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放下茶杯不斷的喘息。

  一個纖細的黑影走過,遮住了大半的陽光,他抬頭,看見了一身黑衣的鳳逸雪,他微笑,“雪兒,身體好些了嗎?”

  鳳逸雪搖頭,七絕草的毒,怎麽可能會好,她一瞬不瞬的盯著蕭臨風,眸光複雜。

  “為什麽這樣盯著我看?我臉上有什麽嗎?”蕭臨楚撫上自己的臉頰,對上鳳逸雪的視線。

  “皇上,你長的,很像雲浩……”鳳逸雪幽幽的開口,身體僵硬的站在那裏,黑色的她,仿佛從來都是屬於夜晚。

  “我知道,正是這樣,我們才相識的,不是嗎?”蕭臨風再次端起茶杯,輕抿了口茶水,殷紅的唇瓣,如女子般,妖治奪目。

  “再過幾天,我就要離開了,從此,永不相見……”鳳逸雪緊握雙拳,複雜的看著他。

  “嗯,我知道,可惜這裏的東西,你一樣都不能帶走,不然,去你們時代,可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蕭臨風打量著書房的擺設,仿佛真在思考有什麽,是可以偷偷帶到她們那麽時空的。

  “皇上,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鳳逸雪絲毫不為他的建議所動,冷然凝視著他。

  “嗯,你問。”蕭臨風淡淡的微笑,樣子有點虛弱。

  “你,有真心的喜歡過一個人嗎?像蕭臨楚那樣,願意付出一切的喜歡!”

  “……”

  “皇上,如果有一天,逸寒和蕭臨楚可以在一起,求你,不要再去破壞他們……”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蕭臨風看著鳳逸雪,眸光有些迷離,似乎,連他自己都不明白,計劃到這一天,是不是可以算作結束。

  “我知道,你救了我跟逸寒,可是我們也為你付出了一切,這些,還不夠嗎?”鳳逸雪有些激動,雙手撐住書桌,緊咬下唇。

  “雪兒,不要再說了,你明知道,這一切都是一個錯誤,是我的私心,犯下的錯誤,你剛問我,有沒有真心喜歡過一個人,我現在回答你,我有,我喜歡易雪,不比蕭臨楚少半分,如果我可以肆無忌憚的放棄一切,我也願意,願意放下這些責任……”蕭臨風一把將書桌上的奏折掃在地上,牙關緊咬,不斷喘息。

  “那麽皇上,請念在你對易寒的情意上,以後不要為難她和蕭臨楚!”鳳逸雪眸光緊緊鎖住他的雙眸,咄咄緊**道,“那個計劃,就此作罷,不要再傷害他們!”

  蕭臨風喘息,抬眸,眼中有受傷的眼神,他點頭微笑,“好,我答應你,計劃作罷,我會放易寒和蕭臨楚遠走高飛,前提是,蕭臨楚隻要還會再原諒鳳逸寒!”

  鳳逸雪沒有說話,仿佛在思索他話的真實性,最後轉身,闊步離去。

  他不答應,又能怎樣,一切都是她們心甘情願的幫他,那個計劃,易寒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她們,都是作繭自縛,希望易寒永遠沒有恢複記憶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