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 我要你死,你也得受著
作者:南瑤北夏      更新:2021-06-08 05:11      字數:2097
  男人皺眉,“重要。”

  “……”

  “假的,”江暮夏突然就笑了,“你相信嗎?”

  事到如今,她要如何解釋?

  說自己是有難言之隱,還是說自己當初之所以鬧著要跟他分開,其實就是因為她自己的問題,他的確就是無辜的。

  “你說,我就信。”

  男人的聲音沙啞地厲害,甚至帶著明顯的低沉。

  “……”

  “所以……”江暮夏黑白分明的眼眸微微抬起,臉上的笑意都微微僵硬住了,“那天晚上的事,你原本可以拒絕,但是你沒有。”

  韓庭之收回視線,唇角挑起了明顯的玩味,“送上門的女人,我為什麽要拒絕?”

  那一瞬間,江暮夏的心轟然陷落。

  “夏夏。”

  男人側眸重新看著她,“我是愛你,”那菲薄的唇瓣挑起了細微的弧度,“可就像你說的,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愛都是有期限的,這七年多的時間裏我一直在想,我跟你之間,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問題,才鬧成這樣老死不相往來。”

  江暮夏被他盯地心裏發毛,背脊都下意識挺直了。

  “我的問題。”

  “不。”

  男人隻是笑,“是我錯在不該愛上你。”

  愛,這個字太沉重了。

  江暮夏看著他臉上那副冷淡中帶著積分輕蔑笑意的英俊臉龐,呼吸緊繃的瞬間就本能抬手扯住了他的衣袖,“韓庭之……”

  “本來這都分開七年了。”

  他微微抬手,附身捏住了她的下巴,“我差點都要忘記你的樣子,可你偏要主動湊到我麵前,我要是什麽都不做,豈不是顯得我太大度了點?”

  江暮夏攥著他衣袖的手瞬間失去力道,鬆懈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眸色呆楞警告,“你已經結婚了。”

  “可你也主動站在我麵前了,”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唇瓣,指腹當著她的麵摩挲了下,啞然輕笑,“所以不要當了婊子還立牌坊,怪沒意思的,睡都已經睡了。”

  該做的不該做的,反正橫豎也都已經做了。

  現在說什麽要分開的話……

  的確是冠冕堂皇。

  江暮夏琢磨不清楚他的心思,想著既然已經到了現在,他除了羞辱她之外,其餘的什麽東西好像對他來說也沒有那麽重要。

  “你……”

  她看著他,“想怎麽樣?”

  韓庭之看著她莫名妥協順從的模樣,突然就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看我心情。”

  江暮夏的下巴被鬆開,視線本能朝著他盯了過去,下意識問,“之後呢?”

  他挑眉,“什麽之後?”

  “看你心情,”她字字句句地把這四個字重複了一遍,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笑意盈盈模棱兩可地道,“隨叫隨到嗎?”

  哪怕……

  他現在已經結婚了。

  男人好像也沒有說不的意思,甚至一語中的,“江小姐很聰明。”

  聰明。

  她可真不想聽到這個詞啊。

  “所以……”

  她微微抿唇,背脊挺地很直,略微蒼白的臉蛋上沒有太多的表情,“我跟你,我們之間現在……算什麽關係?”

  韓庭之愣了一下,漆黑的眼眸朝著她看了過去。

  “什麽關係?”

  他笑,“你覺得我們應該是什麽關係?”

  “……”

  江暮夏跟韓庭之在一起的時候,他基本上平常不說話不笑的時候就看起來有些嚴肅,隻有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偶爾臉上的笑意會出現在眼睛裏,可自從重逢到現在,他的臉上好像永遠都掛著笑,而且還是那種很明顯不懷好意的笑。

  像極了……

  她曾經偶然見過的霍宏逸,號稱玉麵修羅。

  吃人不吐骨頭。

  平日裏待人都是溫和紳士,行事作風看起來也都是不溫不火的姿態,臉上永遠掛著那三分漫不經心和七分菲薄的冷笑,除了與生俱來的氣場之外,根本從外麵看不出來霍公子本質裏那黑到骨子裏的危險。

  紀家的二小姐當初主動勾搭上的霍二公子,也沒想到這個男人腹黑的本質。

  看著溫和矜貴……

  骨子裏那就是可以把你拆裹入腹的豺狼。

  她皺眉,“我不當三。”

  “嘖,”韓庭之下巴驟然抬起,眼眸都眯了起來,“你說不當就不當了嗎?”

  “韓……”

  “江小姐,你最好搞清楚了,之前所有的事情都你說了算,是因為我愛你,所以哪怕你仗著我喜歡你怎麽肆無忌憚都可以,”男人的聲音驟然在她的耳畔響起,根本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可現在不一樣,我跟你之間這場遊戲怎麽玩,我說了算。”

  他附身湊近她,“我要你死,你也得受著。”

  死。

  江暮夏聽到這個字的瞬間瞳孔緊縮,情緒起伏的瞬間蹭的一下就從長椅上站了起來,“韓庭之!”

  “這就生氣了?”

  男人看著站起來比他高了一點的小女人,一隻手懶散地搭在了身後的座椅靠背上,微微翹起了腿,臉上的笑意都是莫名溫和的,“這都三十多歲的人了,生氣可是會長皺紋的。”

  江暮夏看著他那副帶著莫名痞氣的模樣,有些愣神。

  “你也知道我三十歲了。”

  她放在身側的手都不由自主微微抓緊了裙擺,“老女人,你也喜歡嗎?”

  “不一定啊。”

  男人緩緩而輕慢地垂下眼瞼,漫不經心地撥弄了一下自己襯衫領口上的褶皺,“你家裏養的貓久了,路過貓咖你能忍住不看一眼嗎?”

  他把她比作貓。

  江暮夏微微抿唇,漆黑的眼眸都多了幾分微微的愣,“非要這樣羞辱我嗎?”

  “羞辱?”

  韓庭之慢條斯理地把這兩個字重複揚著調重複了一遍,突然就抬眸對上了她的視線,“江大小姐是沒見過世麵嗎?這點小事就叫羞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