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笙笙陪我洗澡,山寨笙的主人
作者:顧南西      更新:2020-03-17 09:29      字數:6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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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九笙笑了:“果然,在撒謊。”她鬆手,沾了血的刀背在他臉上拍了拍,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你那位大小姐也沒告訴你,薑九笙很狡猾?”

  話音方落,樓梯間的門被推開。

  “笙笙!”

  薑九笙回頭。

  謝蕩跑過來,一把抱住她:“你哪都不要去,我都想起來了,有人要害你。”

  他抱得很用力。

  薑九笙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耳邊都是他急促的呼吸聲,她稍稍往後了一點點:“嗯,我知道了。”

  前因後果都連起來了,有人想要她死,作為知情者的謝蕩,被滅口。

  “抱歉,車禍的起因是我。”她語氣鄭重。

  謝蕩一隻手抱她,騰出一隻手去揉她頭發,弄得亂七八糟了才罷手,他也鄭重地糾正:“你總結概括的能力不行,車禍的起因是我偷聽。”

  知道她自責,他一句話揭過去。

  管他起因是什麽,反正,他老謝家的弟子,他還能不管?

  她往後退一點:“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我看到你跑過來。”就是跑的太快了!沒追上!他心有餘悸,抱著她一時忘了撒手。

  薑九笙提醒:“可以鬆手了。”

  “……”

  謝蕩一把揉亂她的頭發,偏偏不放手:“抱一下會死啊!”是誰害他心驚膽戰的!抱都不給抱!這種人,就該被逐出師門!

  薑九笙哭笑不得:“你的手在流血。”

  他拔針頭的時候,劃破了手背,現在還在冒血。

  “又死不了人。”他鬆開了手,瞥了一眼手背的血,胡亂用指腹抹掉,“你電話怎麽打不通?”還以為她遇害了,差點沒把他嚇死。

  她說:“打架的時候摔壞了。”

  打架?

  謝蕩這才注意到,地上還躺了個人,趴在那裏跟死了一樣,他用腳踢了踢:“這誰啊?”

  地上的林升扭過頭來,登時目瞪口呆了。

  謝蕩笑了聲:“嗬,冤家路窄啊。”他扭頭,向薑九笙告狀,“笙笙,就是這小子,用車撞我。”

  薑九笙掃了一眼:“是他?”

  謝蕩一臉憤慨:“就是他!”

  這個狗崽子!

  哼,敢撞他!他瞧了瞧四周,找東西打人,樓梯間什麽都沒有,就一個滅火器,剛要過去拿,薑九笙拉住他。

  “你傷還沒好,我幫你揍。”

  薑九笙走過去,搬起滅火器。

  林升瞠目結舌:“你、你想幹什麽?”

  “不明顯嗎?”薑九笙掂了掂手裏的滅火器,“打你啊。”說完,她扛起滅火器,直接往林升腦袋上砸。

  “啊——”

  咣的一聲,林升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真不禁打。

  謝蕩的傷,還是墨寶的傷,這一下還真不解氣,薑九笙又扛起滅火器。

  謝蕩給她截下了:“行了,萬一失手弄出人命就不好搞了。”

  她把滅火器放回去了,跟謝蕩說:“你打電話給宇文,讓他把這家夥帶回去審,審完再交給警局。”

  謝蕩點頭:“行。”

  薑九笙下一層樓梯,把手機和包收拾好:“我回家了。”

  謝蕩趴在樓梯扶手上,從上麵往下看她:“急什麽?等宇文過來再走。”

  她搖頭,一本正經的語氣:“今天時瑾不讓我出門。”

  謝蕩嘴角一抽,擺擺手:“滾吧。”馬不停蹄地滾!

  薑九笙離開醫院時,快兩點,滄江碼頭那邊,該開始了。

  秦霄周靠邊停了車。

  副駕駛的女人朝車窗外看了一眼:“四少帶我來碼頭做什麽?”

  女人生了一雙桃花眼,淡妝,不笑時,有些清冷。

  正是韓渺。

  明明五官這麽像,怎麽他就是覺得礙眼呢。秦霄周懶得看這張臉:“你不是想出道嗎,我給你個機會。”

  韓渺神色淡淡:“什麽機會?”

  秦霄周正兒八經的語氣,說得煞有其事:“你應該也知道,雖然我在秦氏娛樂掛了個職,但真正做主的還是我妹秦蕭軼,我要把你簽進秦氏,得有讓人服眾的理由。”

  薑九笙風評好,背景強,而且粉絲護短,韓渺這張臉,要出道,可不容易,隻怕一出現在熒幕裏,就隻有被罵的份,是以,她已經從電影學院畢業了幾個月,卻沒有一家娛樂公司簽她。

  她抬了抬眼睫:“所以?”

  秦霄周好整以暇:“所以你得讓我看看你的演技,我要試戲。”

  她有了幾分興趣,眼角上挑:“怎麽試?”

  秦霄周把車窗搖下來,指著不遠處,不苟言笑地胡說八道:“看到沒,那個倉庫,裏麵正在拍一部警匪劇,現在你要扮演女主,男主正在裏麵生死一線,你要進去同甘共苦,體現男女主的情深意濃,很簡單,你就兩句台詞。”

  警匪劇?

  韓渺環視了一圈,似笑非笑地看著秦霄周:“四少,你拿我當傻子嗎?”

  不蠢,這女人一看就是精明的。

  秦霄周懶得拉拉扯扯了:“就說幹不幹?”他直接拋出條件,“隻要你幫我搞定了,秦氏娛樂隨時歡迎你,你想紅,我就能把你捧紅。”

  他才剛說完,砰的一聲。

  是槍聲,從七號倉庫裏傳出來。

  不是警匪劇,是槍殺現場呢。韓渺瞧著車窗外,神色倒平靜:“要是我把命搭進去了呢?”

  秦霄周認真想了想:“本少爺給你風光大葬,並且,重金慰問你的家人。”

  韓渺笑了一聲,詢問:“四少,能給我十分鍾?”她解釋,“我總得打個電話,安排一下後事。”

  秦霄周大方地允了。

  她下車,走開一段距離,撥了電話,很快,電話通了:“是我。”

  不到十分鍾,就三四分鍾,韓渺掛了電話,沒有上車,從車窗外看秦霄周:“不是試戲嗎?有沒有台詞?”

  秦霄周噙笑,頗為滿意對方的識趣:“你就進去,叫幾聲時瑾。”他提醒,“哦,要脈脈含情地叫。”

  韓渺頷首,轉身往七號倉庫走去。倉庫兩邊,戴著頭套的男人看了她一眼,驚訝地瞪大了眼。

  她推開倉庫的鐵門,走進去。

  “時瑾。”

  時間撥回下午五點。

  心外科的主任醫師成醫生耗時三個小時,為病人取出了子彈,病人暫時脫離危險,昏迷不醒。

  成醫生從手術室出來:“時醫生,不用太擔心,薑小姐已經脫離了危險。”

  時瑾斂眸,隻道:“謝謝。”

  手術剛結束,音樂大師謝暮舟過來悲痛欲絕地哭了一頓。

  之後,徐家老爺子也過來,也悲痛欲絕的哭了一頓。

  最後,兩個老頭子一起哭,徐青舶醫生在一旁相勸,也不禁落下了傷心的淚水。

  五點半左右,警局的人過來了,整個心外科的人都看見時醫生大發雷霆,揍了刑警,然後,刑警以襲警的理由,把時醫生帶上了警車。

  六點整,警車把時瑾送到了禦景銀灣。

  趙騰飛把車靠邊停了,沒忍住,回頭看時瑾,指了指自己的臉:“時醫生,下次要動手輕點,你看把我的臉揍的。”

  時瑾禮貌地道歉:“抱歉,沒有控製好力度。”

  這幅君子模樣,還能說什麽,趙騰飛舔了舔破了皮的嘴角:“那下次控製一下。”

  時瑾一副好脾氣的樣子:“好。”

  “……”

  趙騰飛摩挲下巴,不知道哪裏奇怪,反正就是很奇怪。

  時瑾打開車門,下車。

  霍一寧問:“不先跟我談談案子?”他還有一肚子的疑問。

  時瑾關上車門:“不急。”他說,“我家笙笙還在等我,其他的事稍後再談。”說完,他進了小區,腳步略急。

  得,天大地大,媳婦最大。

  霍一寧笑了笑,把車掉了頭。

  時瑾推開門,薑九笙就坐在玄關的台階上,仰頭看他:“終於回來了。”

  他走過去,蹲在她麵前:“抱歉,讓你等久了。”

  “沒有很久,沒受傷吧?”瞧見他衣角上的血,薑九笙眉頭皺了,“起來,轉一圈給我看看。”

  時瑾笑,很聽話,轉了一圈,然後又蹲回她跟前:“我沒受傷,是別人的血。”

  她這才放心。

  “今天出門了?”時瑾問她。

  薑九笙也不瞞他:“嗯,去了一趟醫院。”順便解決了一個麻煩。

  她沒有細說,秦左應該都向他匯報過。

  時瑾也沒說什麽,刮了刮她的鼻子:“不乖。”

  是不乖。

  她這個人啊,重情,心不夠硬,是優點,也是缺點,容易被人拿捏到軟處。

  她不置可否,湊過去抱他:“怪我?”

  哪舍得。

  時瑾往後退,不讓抱:“別抱,我身上髒。”他身上都是別人的血,髒得他都想用消毒水洗了。

  薑九笙笑吟吟地摟住他的腰:“沒關係,髒了就一起洗。”

  他扶住她的腰,皺著眉,髒也得給她抱。

  她抱了一會兒,說:“是蘇伏,事情都是她搞的。”

  “我知道是她。”

  時瑾帶著她的手,放進衣服裏,往後仰了一點,把沾血的外套脫了扔在地上,然後托著她的腰,從地上抱起來,放在了玄關的櫃子上。

  雙手撐在櫃子上,他把她圈進懷裏:“我會處理,你乖,別管這些事好不好?”他耐心地解釋,“扯上了秦家,沒幾件不違法的,我不希望你趟這趟渾水。”

  燈光自上而下,落進情人的眼,折射出溫柔的影子。

  她坐在櫃子上,比站著的他高一點點,手繞在他脖子上,聽話地點了頭:“我不插手,你也不要瞞我。”

  她不插手,因為勢單力薄,不想給他徒增麻煩。

  “好。”時瑾現在就坦白,仰著頭看她,眼底全是暖暖的燈光和她倒映,“秦行對我起了疑心,想挑撥我和警方,也想借機除掉你,這次交易隻是個幌子,秦家在緝毒隊有線人,讓我去交貨,隻是想對你下手。”

  難怪會讓時瑾親自去。

  她不算笨,會算計,也就隻有他能讓她關心則亂了。

  時瑾撥了撥她耳邊的發,聲音溫和,娓娓道來:“秦行疑心很重,沒有全然信任我,他始終都不肯放權,我隻好將計就計,隻有秦行徹底相信我不會和警方合作,還有,”他眉宇輕蹙,眼眸裏的燈光沉了一分顏色,“除掉你這個阻力,他才會把整個秦家交到我手裏。”

  “那秦明立呢?”

  時瑾說:“他是真想除掉我,就是不自量力了些。”如果他沒有猜錯,秦行下的命令應該是攔住自己,除掉笙笙,隻不過秦二狼子野心,陽奉陰違了。

  “蘇伏呢?”薑九笙問,“她扮演什麽角色?”

  “她是秦行的軍師。”時瑾絲毫不隱瞞,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訴她,“秦行已經猜到會有警方介入這次交易,早就另有打算,那批貨被換成了鑽石,真正的毒品會由蘇伏去接手,應該就在這幾天。”

  薑九笙好奇:“你是怎麽知道他們的計劃的?”

  “秦行能在緝毒隊埋線人,我也能在他身邊養內奸。而且,謝蕩的車禍,我查到一些事情,偏偏在這個時候,讓我去交易,要猜出他們的心思也不難。”

  攻計,他最在行。

  秦行和蘇伏能謀,他也能。

  看誰能算計死誰。

  來龍去脈薑九笙基本都清楚了,還有件事,她興致勃勃:“蕩蕩說醫院有個‘薑九笙’。”

  “假的。”時瑾把袖扣取下來,扔在櫃子上,“是秦霄周弄來的。”

  薑九笙好奇:“跟我很像嗎?”

  既然能以假亂真,估計,很像很像。

  時瑾就事論事:“整容手術很成功,痕跡不重。”要不是留著有用,他想捏碎那張臉。

  薑九笙失笑。

  她家這個外科醫生,似乎格外火眼金睛,整容都看得出來。

  時瑾抿了抿唇,淡色的唇瓣嫣紅了幾分,他解了領口最上麵的紐扣,襯衫裏的鎖骨若隱若現,燈光下,襯得格外白皙:“也就騙騙別人,我閉著眼睛都能認出你。”

  薑九笙拿開他的手,給他又解了一顆紐扣:“閉著眼睛怎麽認?”

  她也不用香水。

  時瑾抓著她的手,放在脖頸上,她指腹劃過喉結,他輕輕吞咽:“笙笙,每個人的骨相都不同。”他鬆開她的手,放在她腰上,隔著薄薄一層毛衣,摩挲她的腰骨,他喉結微微滾了滾,“我能摸得出來,你的每一塊骨骼。”

  薑九笙有點癢,笑著往後躲:“醫生都有這個本事嗎?”她想了想,形容,“摸骨的本事。”

  人的骨頭差異不大,若是身形相同,更難辨別。要精準地摸出骨相,談何容易,至少,普通人想都不敢想。

  外科領域要做到哪個程度,薑九笙就不知曉了。

  時瑾抬起手,指尖落在她眉骨上,緩緩往下:“別人我不知道,在我這,有針對性,隻對你有效。”

  甜言蜜語,真要命。

  薑九笙勾住時瑾的脖子,低頭在他喉結上親了一下:“醫院那個女人怎麽辦?”

  他最受不了她親喉結。

  時瑾一隻手環著她的腰,抱起她,往浴室走:“先讓她替你躺著,侵犯肖像權,總要付點費。”他走得慢,抬頭,時不時親她的脖子,“等過幾天你就去裝病,在醫院陪陪我。”

  “我的戲還沒殺青。”

  時瑾不由分說:“先排別人的,我會幫你安排,你陪我就好了,不要很長時間,秦家那邊我會盡快收網。”

  他要將計就計,徹底打消秦行的疑心,這個病,她隻得裝下去了:“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她想了想,還是問出來了,“秦霄周為什麽要幫你?”

  時瑾和秦霄周從小就不對付。

  時瑾的笑意瞬間沒了:“笙笙,不要提這個人。”

  “……”

  她好像說錯話了。

  他關上浴室的門,把她放下地,開始脫自己的襯衫:“先陪我洗澡。”

  說起秦霄周,時瑾自然不悅。

  在滄江碼頭交易之前,秦霄周來找過時瑾,將他在秦行那偷聽到的事情,言簡意賅地說了一遍,說得不清不楚,沒頭沒尾,唯獨‘秦行想借警察的手對薑九笙不利’這件事,他反複強調了三遍。

  時瑾幽幽地看著他。

  秦霄周約在了一家咖啡廳,卻叫了一杯洋酒來喝,一口喝了半杯:“我說了這麽久,你倒是給個反應。”

  時瑾沒什麽反應,麵無表情:“你說的,我都知道。”

  我艸!

  秦霄周猜測:“你是不是在老頭身邊安插眼線了?”秦行信任的人,就那麽幾個,是誰呢?誰呢誰呢?

  噢,要好奇死了。

  時瑾不置可否:“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語氣,赤條條的威脅。

  秦霄周識趣地閉嘴了,他是怕了時瑾這隻狼崽子了,懶得管他和秦家那隻老狼的事。他掏出一張照片,推到時瑾那邊:“明白我的意思吧?”時瑾是個聰明人,不用解釋太多。

  他看了一眼。

  照片裏的女人,和薑九笙有八九分相像。

  秦霄周的意思不言而喻,時瑾沒有反對,他言簡意賅:“提你的要求,我不欠人情。”

  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一樁了結一樁,他是商人,更喜歡明碼標價、銀貨兩訖。

  秦霄周知道時瑾的處事作風,也不忸怩,說了他的要求:“如果哪天你要搞了秦家,放過我母親和我妹妹。”

  早晚有這一天。

  時瑾不貪權,何況,秦家人不了解薑九笙,他多少了解一些,薑九笙是個光明磊落的人,是非觀太正,不會喜歡秦家這些傷天害理的勾當。他也多少了解一些時瑾這個人,為了薑九笙,沒什麽做不出來的。

  秦家,成也時瑾,敗也時瑾,早晚,有滅頂的一天。

  時瑾抬眸,看過去:“裝了這麽多年蠢,不裝了?”

  心思這麽剔透,怎麽可能隻是個紈絝。秦老四可不蠢,聰明人,不想掠奪,就要想辦法獨善其身,比如,裝蠢,二房已經有個聰明的秦蕭軼了,不能再有個精明的秦老四。

  秦霄周隻問:“答不答應?”

  時瑾喝了一口咖啡,有點涼,很苦,他點頭:“行。”

  “交易那天,我會把人送過去,後麵的事我不管,也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說完,秦霄周起身,拉開椅子走人,走了兩步,折回來,把剩下的半杯酒喝了,“如果不是薑九笙看不上我,我還真要跟你搶一搶,你不是說我不蠢嗎?沒準能搶贏。”

  時瑾目色募地一沉。

  秦霄周大喇喇走人,笑得如沐春風。

  手術後八小時,韓渺醒了,她睜開眼,逆著光線,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斯文俊朗,如星如月。

  病房裏,監護儀與輸液管發出滴滴的聲音,靜謐裏,有節奏地響著。

  她張嘴,聲音沙啞:“少爺。”

  男人背著光站在病床前,很高,氣質儒雅,側麵打來的燈光折射在鏡片上,反射出一抹幽綠,目光安靜,毫無波瀾地看著她:“會留疤嗎?”

  韓渺戴著氧氣罩,稍稍抬起頭,迎著光看他:“會的吧。”

  子彈穿過皮肉,隻差三厘米,就碰到心髒,怎麽會不留疤。

  男人穿著黑色的西裝,眉宇輕蹙,聲音溫柔,似笑非笑:“那樣的話,又要給你安排手術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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