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歌？”廖曉曉重複了一遍這三個字，有些不明所以，突然想起穆晚那個活潑可愛的兒子，一下子就明白了。

  傅陽看也不看廖曉曉，對著人群繼續冷著臉，“我們傅氏集團能夠在這個市場上，屹立這些年，靠的是什麽？你們在傅氏入職培訓難道沒明白嗎？既然不明白，我們傅氏也留不住你們！”

  穆晚透過車窗，看著傅陽好看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麽有說不出來的熟悉感，總覺得在哪裏見過。尤其是她上次在醫院醒來，發現自己越過穆小歌抱著傅陽的時候，那種手感...總覺得以前感受過。

  穆晚搖搖頭，自己應該是最近太累了。

  “嫂子？”傅江從車的另一邊坐上來，“哥這樣會造成傅氏波動的。”

  傅江雖然隻管傅氏的網絡安全，但也知道因為這種事情，一次性大規模開除二三十個員工對傅氏一定會有影響的。

  “我不是你嫂子。”穆晚不知道為什麽有些煩躁，嫂子兩個字覺得刺耳。

  傅陽分明是心裏早有要替傅氏清理一些人的想法，而自己不過是傅陽的台階。她在傅氏工作，知道傅氏現在需要裁掉一些胳膊肘在外麵的傅氏人，穆晚也心甘情願當這個台階。

  傅江被穆晚到冷言搞的有點尷尬，不過一想到自己的哥哥平時不都是這樣冷言冷語，也就習慣成自然了。

  “傅氏現在時局不是很穩，我有點擔心。”傅江不知道該不該跟穆晚開這個口。

  看著傅江焦急的臉，和傅陽在外麵運籌帷幄的樣子，穆晚突然開口了，“你要相信你哥哥！”

  這是穆晚心裏最直接的感受，剛才在聽到傅陽聲音的那一刻，她心裏立馬平靜了。

  傅江笑了，自己的哥哥什麽樣子，他倒是多慮了。

  推開車門，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兄弟同心，其利斷金，看了看不打算解釋的傅陽，傅江接過話來，“各位，你們來我們傅氏的時候，我們傅氏是照著各類精英的原則來選拔的大家，在待遇上也不曾有過虧待，隻是現在你們的表現，讓傅氏對你們很失望。”

  論起公關，是從小混跡酒會的傅江的強項，“我們傅氏需要的是高端人才，不是一發生什麽事情連判斷力都沒有的人，更不是錯了連責任都不敢擔著的人，更不是那種給我們傅氏抹黑的人。”

  人群的議論漸漸小了下去，傅江喝了兩口水低聲道，“哥，現在宣布處理結果嗎？”

  “我來。”傅陽直接回答傅江，有傅江這個弟弟，大多數時候也很省心，“基於今天在這車庫造成的嚴重交通阻塞和現在網絡上對傅氏各種評論，現在公司決定，開除廖曉曉以及其他幾位拍攝視頻的人，起哄者如果願意留在傅氏，停薪三月，以觀後效。”

  “所有的中高層回去開會！”傅陽在宣布完以後，對著那群像被貓嚇過的老鼠吩咐道。

  “你送她去幼兒園接穆小歌。”傅陽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對司機囑咐道，“路上繞路去一下悅享酒店，給小歌買一份小蛋糕，不然他等久了該有情緒了。”

  穆晚出了神，看著傅陽將穆小歌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細致，這些自己有時候都想不到。因為自己一個人帶著穆小歌，穆小歌通常都是自己照顧好自己，生怕會麻煩她。

  穆晚都快忘了穆小歌隻有五歲，是需要哄著的年紀。

  “回來了！”傅陽在穆晚麵前晃了晃手，“你最近多找時間陪陪小歌吧。”

  穆晚呆呆點了點，這一瞬間，她好像覺得傅陽作為親爹在教訓後媽一樣。

  不過自己最近因為要籌備工作室的事情，確實忽略了一些穆小歌。

  “你自己小心。”感慨於傅陽對穆小歌的好，穆晚鬼使神差地囑咐。

  傅陽看著穆晚有些別扭的樣子，勾起了嘴角朝傅氏大樓走去。不過在進辦公室紙之前，又換上了一張寒冰臉。

  傅江已經將這次會議議題的名稱赫然打在了投影上，引得無數管理人員議論，直到看見傅陽的寒冰臉，才立馬靜下來。傅陽看看大屏幕，滿意看了看傅江，用慣有的低沉嗓音，“廖曉曉是怎麽進來公司的？大家是不是認為這個話題小題大做了？”

  傅陽的話成功的引起了下麵人的議論。

  傅陽也不打斷，等大家議論的差不多的時候，轉向人事負責人，“廖曉曉怎麽來公司的？”

  人事被傅陽的問題問得懵逼，他隻是一個小小的職員，怎麽知道是什麽情況？可總裁這麽問，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己負責的這塊有人有問題。

  他看了看人事部後排的那些管理，有兩個都把頭埋了下去，更是知道了問題的嚴重性，不由得佩服傅陽今天的行為和洞察力。

  “以前的問題，我不想深究。”傅陽見差不多人已經領會到了他的意思了，接著說，“傅氏做醫療的單線已經好幾代了，我為什麽要走向服裝、珠寶這些時尚行業呢？”

  傅陽突然停住，敲了敲桌子，似乎在幫大家回憶，當年傅氏是怎麽由一個醫療行業的龍頭企業，變成現在這樣一個隨便動一動，各行各業都要抖一抖的集團企業的。

  手指驀然停住了，語氣稍微柔和了一點，“大家大多數都是陪我一起走過來的，傅氏的成功離不開大家，可大家別忘了，在勝利上麵躺著享樂，是很容易吃垮的。醫療的何氏、珠寶的白氏、服裝更是國內國外，誰不想等我們打盹，來搶我們的一杯羹？”

  “傅氏，我想讓它走得更遠。”傅陽看著這些都沒有說話的人，眼神瞬間犀利，“不想陪傅氏走的人，我們可以好聚好散。”

  傅陽言外之意，剩下的人可以選擇走，如果要留，就是想要陪著我一起走的人，要繼續保持當年擴張時期的創業精神，不能隻坐享這些成果。

  大家麵麵相覷地看著傅陽，都覺得自己沒有跟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