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門邊，衛東城終於看清這個令自己覺得背影熟悉、聲音熟悉之人是誰時，大吃一驚。

  “醜東西，你怎麽在這？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時辰，你應該在學校裏上晚自習。”

  被認出來，南枝沒有裝的必要，平靜回道，“上班，還有事沒？沒事兒的話，我走了。”

  不等衛東城回答，南枝開門離開。

  衛東城追著出去，“有事，當然有事，醜東西，你等等，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麽在這呢。”

  南枝拿了兩瓶清酒上樓，“上班。”

  衛東城見狀，回了包間，南枝回來時，666包間裏的女孩已經離開，而衛東城在吧台纏著李離。

  接下來的時間，南枝去哪，衛東城跟到哪，一路上，嘴巴沒停過。

  “醜東西，你怎麽沒在學校？”

  “醜東西，你怎麽會在這上班？”

  “在這上班多久了？”

  “李離說你十九歲，又是怎麽回事？”

  “在這上班累嗎，有沒有被人欺負？”

  .......

  “唉，醜東西，你回答我一句啊。”

  衛東城的話，南枝一句沒答，自顧自的鑽進吧台，拿出牛奶裝好，給999送去，包間裏麵有人過生日，小孩不能喝酒，點了牛奶。

  “醜東西，你在這，慕北知道嗎？”

  提到慕北，南枝停住腳步，回句“不知道”，繼續走。

  到了縣城，南枝換了電話卡，也沒上過QQ，在後海打工，沒人知道，今天遇到衛東城，是個意外。

  南枝都沒想到，會在後海遇到衛東城。

  衛東城一驚，提高了聲音：“不知道？”

  “誰都不知道。”

  不單單是慕北，灼影，弗安同樣不知道。

  南枝進了999，衛東城沒跟上去，轉身出了後海，找個安靜地方，給慕北打電話。

  沙發上的手機一直響，慕北穿著睡衣，慢悠悠的擦著頭發從衛生間出來，掃一眼來電顯示，沒接。

  十點二十，衛東城那小子，除了叫人喝酒還能有什麽事。

  電話鈴聲響了又斷，斷了又響，慕北扔下毛巾，按了接聽。

  “要是叫我去喝酒，那就算了，沒空。”

  衛東城頭次沒聽慕北說話，徑直說道：“慕北，你猜我在後海遇到誰？”

  語氣裏充滿驚訝及不可思議，慕北以為衛東城又要玩猜人遊戲，說完“無聊”就想掛電話。

  “你絕對想不到，我遇到醜東西了。我的天，居然在後海遇到那個醜東西，你知道她在幹嘛嗎？慕北，我跟你打賭，我不告訴你，你絕對想不到，那個醜東西，居然在後海上班。”

  醜東西，南枝？後海上班？準備掛電話的手頓住。

  “你剛剛說誰？”一句話，充滿急切，希翼，還有迫不及待。

  “什麽誰誰誰的？哦，就是醜東西啊，呸呸呸，南枝啊，我說，我在後海遇到南枝了。她在裏麵上班呢。”

  心裏想法得到確認，慕北隱隱有些激動，伴著激動的是滿腔怒火。

  壓著聲音，“現在呢，還在不在？”

  衛東城炸了，扯著嗓子吼：“慕北，你究竟有沒有聽我說話啊，剛才就說那個醜東西在後海上班，現在不在後海在哪？我說是不是一段時間沒見，腦袋生鏽了，說都說過了，你竟然還要我重複第二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