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沒注意，踢到腳，劇痛無比，卻怪台階。

  這不，這個二貨，正補腳呢，一腳一腳地踢台階，邊踢邊叫喚。“讓你欺負我，一個破台階，神氣什麽。”

  踢完又抱腳跳著，“哎喲喲，痛死老子了。”最後一隻腳提著，跳著回家。

  城市的夜晚，燈火輝煌，橘黃色的路燈，紅色的店名燈牌，車道兩旁風景樹上的彩燈，交相輝映。

  酒吧，紅燈綠酒，一個個電話進來，預約定包間，南枝依次登記，大廳桌上，幾桌人喝酒胡吹。

  李離轉一圈回來，“南枝，你心細，再去檢查檢查，看看包間裏差不差東西。”

  “酒杯、開瓶器、撲克牌、色子、紙巾之類看看有沒有。”

  南枝剛準備起身，被李離叫住：“算了，你回來，我去。”

  七點五十，南枝領人進包間，待人點酒後，退出包間準備送酒上去。

  衛東城回家，洗完澡倒頭睡覺，五點，爬起床洗漱，打電話約人出去吃飯。

  八點，衛東城摟著個女生，進了後海。

  “開個包間。”

  李離翻了登記本，二樓包間已被定完，笑著詢問：“先生，二樓包間滿了，一樓可以嗎？”

  “可以，帶我們過去。”

  李離帶衛東城去包間，南枝剛好抱酒出來送往二樓，衛東城回頭，看到樓梯上的背影，有些眼熟。

  這個背影，好像在哪見過？無論怎麽想，就是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見過。

  一起來的女生，見衛東城站著不動，開口喊人。“衛東城，你傻站著幹嘛，還不趕緊進來。”

  也是，後海的服務員，自己怎麽可能認識。衛東城甩甩頭，甩掉腦中荒唐想法，抬腳進了包間。

  李離端著好幾瓶白酒，樓梯上遇到南枝，“南枝，666兩件黑獅，你送過去。”

  “行。”

  後海的包間，一樓八個包間以數字命名，一到九，不要四。

  二樓包間，名字後麵都帶鳥，如喜樂鳥、天堂鳥之類的。

  666正是衛東城所在的包間，南枝不知道，抱了酒就往包間去。

  南枝推開門，“您好，你的酒需要開嗎？”

  衛東城坐在燈光暗處，低頭玩遊戲，沒抬頭，回句“開吧。”

  南枝聽聲音覺得熟悉，循著聲去，看到衛東城，默默加快開酒速度，想趕緊開完走人。

  衛東城回答後，繼續玩著遊戲，越玩越不對，剛剛那聲音，怎麽有點耳熟呢。

  扔了手機，抬頭看向開酒的南枝，越看越覺眼熟，這身影，到底是在哪裏見過呢？

  沒有第一時間認出南枝，除了南枝低頭沒讓衛東城看到正臉外，包間的彩色燈光也起了一定作用。

  十二瓶酒開完，南枝低著頭，準備退出包間，到了門邊，手握住門把手，正要開門之際。

  衛東城喊了一聲“站住”，順手按住牆上開關，關掉彩燈，包間裏瞬如白晝。

  就差一點，南枝懊惱，差一點就出去了，這隻花公雞，果真和以前一樣討厭。

  白色燈光一開，足夠人看清包間內的情況，南枝一身工作服，手搭在門把手上，沒來得及收回。

  衛東城起身，朝著南枝走去，和衛東城一起來的女生，坐在一旁沙發上吃著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