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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番話說出來，讓林落施渾身發顫，上身已經探出陽台很遠，如果不是被他抱著，她也許早就嚇得尖叫出聲。

  纖細的抵住了他的肩膀，她小臉緋紅，呼吸不穩。

  “我明白了，”林落施結巴著說出一句，渾身沁出薄汗，艱難道，“肖墨寒你不要湊那麽近，我我腰很酸。”

  她在說實話，是他逼得她後退卻不得。

  肖墨寒的眸子，卻變得愈發深邃，在暗夜下散發著清幽璀璨的光。

  他不退，反而更迎上去，在她無路可退的瞬間吻住她的唇，她輕顫，不知道是因為太冷，還是那唇瓣的溫度太燙。

  肖墨寒將她塞入懷中，扣緊她纖弱的背，輾轉深吻。

  “你等等，”林落施突然想起了什麽，抵住他的肩膀，呼吸不穩地說道：“小遠呢？”

  剛剛還在樓下，玩鬧地乒乒乓乓的，現在卻好像沒有聲音了。

  肖墨寒眸色也沉了沉，透過陽台往樓下掃了一眼，拍拍她的背，接著大掌牽過她的手往樓下走去。

  玩具房裏——

  小遠抱著一個比他身體大出三四倍的泰迪熊睡著了，小臉迷迷瞪瞪的，時不時趴在泰迪熊身上磨蹭兩下，複又抱住了它，而旁邊，是拆了一堆的玩具車零件，還有以詭異姿勢將胳膊腿扭曲在一起的奧特曼和小怪獸。

  林落施一時忍不住，扶住門笑了起來。

  將小遠安頓好，他們靠在有陽台的房間裏那個大大的藤椅上說話，她隱約聽到一聲輕響，一個涼涼的東西已經塞入了掌心。

  低頭，看到是一串鑰匙。

  “今天累了早點休息，明天可以去試試都是哪些房間的門，有些地方我還沒布置好，留著給你來的。”肖墨寒著懷裏小女人溫順的發絲，低低說道。

  林落施長長的睫毛顫了一下，竟覺得那一串冰冷的鑰匙有些燙手。

  沉默了半晌，她還是扒開他西裝上方的一個口袋，把鑰匙輕輕塞了回去。

  肖墨寒注視著她這一串動作，清眸抬起：“怎麽了？”

  她搖搖頭：“我還是不習慣這樣，我們的關係還不確定，我不該要。”她睫毛顫了顫，“你說我矯情也好，可我心裏不舒服，等到我們真的有什麽事實再這樣，不好嗎？”

  肖墨寒湊近她的呼吸：“什麽事實？”

  她臉紅，不想理他。

  肖墨寒放在一邊的手臂抬起，大掌輕輕揉著她的發絲，恍惚了一下，開口問道：“我是不是少做了點什麽？”

  也許一切的行為，都該有個光明正大的緣由。

  林落施清眸看著他，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肖墨寒雙手掐住她纖弱的腰，將她向上提，她長發散落下來，隻能抵住他寬闊健碩的肩膀來維持平衡，直到兩個人再次交疊，她趴在他身上，親昵而踏實。

  隻是有一絲緊張。

  肖墨寒眸色深邃魅惑，低低問道：“愛我嗎？”

  林落施瞬間語塞，她近距離地凝視著他俊逸的臉，小臉燙得不像話。

  他的大掌輕輕揉著她後頸的發絲，壓低她的呼吸，低沉磁的嗓音再度低低問道：“愛我嗎？”

  林落施呼吸阻塞，在深深的迷醉與無助中顫聲回應：“愛。”

  隻這一聲，就已足夠。

  肖墨寒的呼吸沉下來，拉近她，緩緩抵住她的呼吸，啞聲道：“既然愛那寶貝，我們結婚吧嫁給我，恩？”

  呼吸，那麽近那麽近。

  在這樣靜謐的深夜裏，林落施感受到了他全部的心跳，全部的氣息。

  她的沉默，便是最好的答案。

  肖墨寒眸色裏閃過一絲清晰的浴念，扣緊她的腰肢，一個輕盈的翻身撈住她的腿，打橫抱起她朝著大床走去。

  她明顯有一絲慌，卻沉浸在剛剛他低沉暗啞的語調和溫柔裏無法自拔，手臂都在顫。

  放下她的瞬間，他便已經吻上她的唇，她自動自發地纏了上來，領帶被粗暴地扯開，丟到一邊，他捧住了她的臉，強勢地撬開了她的齒縫，攻城略地。

  這一晚，注定不再寧靜。

  ＊

  微冷的晨風，緩緩灌入車窗。

  將一切都收拾妥當，肖墨寒緩步走向停靠在路邊的車，抬手看看表，距離九點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手機留在車上，關機，一整夜。

  打開的時候毫不例外地聽到尖銳的簡訊聲，一聲接著一聲，震得整個手都開始發麻，肖墨寒將手機丟到一邊，等震完了再拿起來，方向盤優雅地甩出去，車子慢慢滑行向路麵。

  幾乎全部都是未接來電。

  最後一條是語音信箱的消息，來自蔣東亮。

  他按下接聽鍵，裏麵的聲音瞬間流淌出來：“墨寒，你在哪兒？明天開庭的事情你知道嗎？我告訴你別去，千萬別去。LINEAR內部怎麽裁決你都是小事，可如果傑瑞殘留下來的那幫人故意整你，把情節弄得更嚴重，那麽就不是拘審教的問題，而是判刑。”

  接著深吸一口氣，蔣東亮壓著火氣道：“我知道你有可能不聽我的，但是不管如何，你開機之後先回我電話，OK？”

  肖墨寒靜靜聽著，等消息完畢，自動結束。

  “刷——”得一聲，車子颯爽地拐過了一個彎道，朝著法院的方向駛去。

  卻沒想到半路又接到電話。

  ——蔣東亮還沒放棄麽？

  肖墨寒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號碼，眸色卻瞬間黯淡了一下。

  半晌，他緩緩接起來，淡漠卻禮貌道：“章叔。”

  對麵的章隆海氣息沉穩，甕聲說道：“你在來的路上了？”

  周圍的風景飛逝著，肖墨寒心裏的思緒有些複雜，輕聲承認：“是。”

  章隆海點點頭；“那你過來吧，我也在這裏。等一會開庭你記得，那筆贓款的事情，死都不要承認，具體的事情我會幫你搞定，而至於你最開始承認的原因，你自己想一個給法官解釋，其他的就交給我，知道嗎？”

  那老練而沉穩的聲音，傳入了肖墨寒的耳膜。

  他深邃的眸子裏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握著方向盤，默不作聲。

  此刻，他並不清楚章隆海到底是什麽意思，而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為什麽又會用這樣前輩的口吻來跟他說話，法院的位置越來越近，他有了那麽一瞬間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