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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遠乖乖跑過去，擰了半天才將門打開，拉開門探頭進去，本想等他們過來開燈，卻意外地發現在自己小手邊也有個開關，他墨色的清澈眸子一陣好奇，大膽地摸上去，把開關按下，“啪”得一聲輕響，房間裏各處的燈光瞬間都被打亮。

  “哇”小遠張大嘴巴瞧著裏麵的一切，大大的客廳奢華溫馨，米色的色調跟家裏差不多，尖銳的家具棱角統統用海綿包著，一塵不染，小遠蹲下來摸了摸厚厚的地毯，像是按在棉花裏一樣。

  林落施有一絲心急，輕聲喚：“小遠，記得換鞋進去。”

  小遠便脫了鞋子，尖叫歡呼著跑了進去。

  在沙發上肆意打了兩個滾之後才察覺不對，又跑出來詢問：“爹地，這是你家嗎？好大哦怎麽就隻有你一個人？”

  肖墨寒淡淡笑笑：“爹地暫時隻有一個人住。”

  小遠又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林落施輕輕側過小臉，問他：“你為什麽要帶我跟小遠來這裏？”

  肖墨寒眸色深邃如海，高大的身影攬過她纖細的腰置在身前，手指伸過去推開了門，在進門的瞬間低低道：“因為本來就是替你們準備的進來看看。”

  林落施清澈的眸子閃過一絲震驚，不可思議，接著就被他的臂膀環著拉進了這裏。

  雖然上一次來過，可是完全沒心情理會這裏的模樣，現在看起來像是又重新布局過。裏麵的地毯應該是新鋪的，她上一次去過二樓，一層卻沒有怎麽看。

  正環顧著，小遠像是發現了新大陸，推開了一個房間的門，在裏麵驚呼著。

  她沒來得及反應，一雙臂膀就已經環在了她身後，溫熱的氣息擦著她的耳垂了下來。林落施下意識地側過小臉，才發現已經被肖墨寒抱在了懷裏，這樣的姿勢，很是親昵。

  她臉紅了。

  “他叫什麽？房間裏麵又沒有怪獸？”林落施有些口幹舌燥，清澈的眸光有些顫，啞聲說道。

  肖墨寒輕輕閉眸感受著擁抱她的感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的確有怪獸。”

  “？”她清眸回轉過去看著他。

  肖墨寒眸色深邃俊逸，俯首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幾個字，她忍不住笑起來。

  當然有怪獸，那是個玩具屋，裏麵有奧特曼和小怪獸。

  “你要去看看麽？”他優雅的薄唇還在她敏感的耳邊輕輕抵著。

  林落施搖搖頭。

  肖墨寒垂眸：“好，那到樓上看看。”

  二層她本來就去過，也想起了見過那個巨大的，裝滿衣服的壁櫥，她當時還奇怪為什麽有那麽多衣服，還都是她的尺寸。輕輕抬起眸，她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陽台上，夜幕低垂，璀璨的星辰都仿佛觸手可及，涼涼的葉楓颯颯吹了過來。

  身後又有人貼上來，她眸色顫動了一下，回眸看他。

  “肖墨寒，這是你第幾次做這種事？”她清澈的眸子裏有一絲迷離，緩聲問道。

  他垂眸，對上她迷離的眸光，低低道：“什麽？”

  林落施的心裏，始終藏著那麽一些疑惑，他的外表冷漠如冰，哪怕是在激情之中都維持著起碼的理智不至於失控，可是能做出這樣細膩而貼心的事，就已經有些不像他。

  肖墨寒將她被風吹得稍微淩亂的發絲收攏在耳後，鋒利的薄唇淡淡抿著，想了想才開口答道：“我說是第一次，你信麽？”

  林落施搖搖頭，輕聲吐字：“不相信，騙子。”

  他當初跟林婉婉在一起的時候，她記得他曾經送過林婉婉一套別墅——是他為林婉婉置辦的，兩人甚至在裏麵同居過。

  肖墨寒眸色深邃，如清潭般毫不見底，從背後擁著她，凝視著深沉的夜色道：“不一樣。”

  他清楚她想起了什麽，但是，那不一樣。

  “為什麽不一樣？”林落施清澈的眸子望向他，“肖墨寒，你從來都沒有跟我提過你跟林婉婉的事，你當年為她做過那麽多事，也算是愛，不是嗎？”

  肖墨寒的眸，宛若黑曜石般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沉浸在最回憶的思索裏。

  半晌，他才淡淡開口：“當初我從曼徹斯特回國，出了車禍，是林婉婉救了我。”

  林落施一怔，清透的小臉閃過一絲不可思議：“你們就是這樣認識的？”

  肖墨寒點點頭，薄唇淡淡抿著，低沉的嗓音繼續：“也許是感激，也許是別的任何一種原因，在她說出愛我的時候，我沒有任何的理由去拒絕，你能理解嗎？”

  林落施清透的小臉轉回去，夜空蒼茫寂寥，她搖搖頭：“我理解可我不清楚。”

  不清楚當時和現在，到底有什麽不一樣。

  肖墨寒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深邃的眸色黯淡了一下，將她輕輕翻轉過來抱在懷裏，輕輕抵住欄杆，在微冷的夜風裏麵緩緩俯首，與她親昵相對。

  “不清楚我就再告訴你——”他低沉磁的嗓音繼續說著，有著足夠的耐心，“我跟她在一起的一切就像走一場程序，與一切的細節都無關，我隻要完成這件事就好。這樣，我就能把所有能做的事，她希望發生的事，統統都幫她做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林落施清澈的眸子裏倒映著他的臉，帶著一絲蒼涼，啞聲道：“現在怎麽樣？”

  肖墨寒抱緊她，話有些說不出口。

  他不是沒有說過情話，隻是這樣赤果的表達，讓他微微有些不習慣。

  額前的碎發擋住了月光，看不清楚他雙眸間的情緒，他感受著懷裏小女人輕柔如花瓣般薄弱的呼吸，緩聲開口——

  “現在，是我刻意在為你和孩子做這些事。”他低低說著，聲調低沉平緩，卻遮掩不住俊臉上的一絲灼熱，“是我想愛，想珍惜，想費盡心思去討好一個女人，想看到她歡喜的表情，也想聽見她對我說愛。”

  他灼熱的呼吸，已經將她逼到退無可退。

  夜風颯颯的陽台上，肖墨寒距離林落施的唇瓣隻有半寸遠，啞聲道：“你滿意了嗎？”